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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少年游 第66章-第70章,2

小说:天云孽海天云孽海 2025-09-07 22:26 5hhhhh 4540 ℃

徐文然知道,他终于来到黄彩婷最为敏感、最不堪刺激的子宫颈口。他凭借着对合欢之道的深刻理解,以及尺寸惊人的阳具,才能够如此轻车熟路的寻觅到花心深处的子宫颈口。

他不断用滚烫的龟头点刺着嫩滑柔软的子宫颈口,令黄彩婷快感如潮,娇媚诱人的呻吟之声一浪高过一浪。黄彩婷从未想过男女交欢竟能这般舒服,她的芳心中虽然仍存着几分羞愧,但却不由自己的享受着徐文然带给她的极乐。

不知不觉间,黄彩婷的娇吟声变得更加高亢,婉转悦耳,不绝如缕,她的星眸中再没有了失身的哀羞,而是被情欲和迷离所充斥。她的两玉腿已经紧紧夹住了徐文然的腰部,她感觉自己似乎进入到了一种难以言容的美境之中,阴道深不断处传来的娇痒酥麻,直让她舒服得欲仙欲死。

徐文然见状,知道黄彩婷已经登临极乐,顺势将阳具深深插入了她的花心,龟头顶入了子宫颈口,催动起《合欢参同契》,让他的真阳通过两人最紧密的交合之处进入黄彩婷的体内,黄彩婷只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小腹之中,在自己娇嫩的花心深处蜂戏蝶舞,轻撩挑逗,那销魂蚀骨的滋味更胜方才近乎登顶的快感,就好像整个人的魂儿都要飞了一般。

徐文然的真阳进入子宫之后,便勾动了黄彩婷的处子元阴,两者交相嬉戏,在花宫内往复游动,正当黄彩婷感到阵阵酥痒从子宫内扩散而出,快感如潮水般袭来时,徐文然再次运转《合欢参同契》,将正在花宫内与黄彩婷的处子元阴纠缠缱绻的真阳引回,已经与真阳勾结一起的处子元阴自是一并被吸出子宫,进到徐文然的体内。随着元阴被采,处黄彩婷的处女阴精也随之漫涌而出,已在快感浪潮中不断攀升的黄彩婷忽觉花心最深处又倾泻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热流,她登时感觉自己在欲海的潮水中扶摇直上,直接来到了云端。

“哦!哦……”绝顶的快感令黄彩婷的檀口发出一阵美妙至极的娇啼,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女人会舍不得在床笫功夫上本事过人的男人,这种被无边的快感所淹没的感觉,一旦亲身体会过,就再也无法忘却。

便在黄彩婷于无尽的快感中沉沦之时,徐文然也得到了极大的收获,他这些年也算是万花丛中过,让他采补过处子元阴的女子不在少数,其中不乏姿容修为皆是不俗的女子,但是从她们身上得到的好处比之黄彩婷还是有所不及。随着功法的运转,他能感受到一股精粹的真元正在涌入丹田。可以预见,此番得到黄彩婷的处子元阴之后,他应该可以在修为上更进一步。黄彩婷真不愧为“江南隋珠”,不仅姿容、气质、修为俱皆上乘,花穴更是千里挑一的“玉瓮”,其处子元阴非寻常女子能够媲美。

念及此处,徐文然看着在自己胯下婉转呻吟的美人,不由生出强烈的爱怜之意,而他还想把自己的爱意深深的注入到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体内。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先把紧紧抵住子宫口的阳具往后抽出一半,然后扶住那已经浮起一片动人红潮的紧致纤腰,再用力往前一送,粗大的阳具一下子插得更加深入了,龟头直接撑开了黄彩婷嫩软的子宫口,随着马眼一张,火热的阳精喷涌而出,注入了娇嫩无比的花宫之中。

“啊!啊……好热……美死了……啊!”滚热浓稠的精液汩汩而入,将黄彩婷的子宫壁灼烫得不住收缩,美得她整个人都心神俱醉,子宫口更是自发的收紧勒住了龟头不肯松开。在徐文然的阳具带给她的前所未有的极乐下,她情难自已的叫出了平日里根本不可能说出口的淫声浪语,两条纤细的玉手禁不住抱紧了徐文然的后背,一双浑圆修长的美腿也紧紧的夹住了徐文然的腰身,秀美的莲足也紧紧的弓了起来。

徐文然一面欣赏着身下女子的如痴如醉的吟叫,一面用阳具紧紧抵住花心尽头的子宫,将作为反哺的阳元倾吐而出。暖热的阳元合着精液,射入子宫之中,浓浓的暖意瞬间在小腹中激荡开来,这美妙无比的最后一击,直接将黄彩婷送上了三十三天外,她在无边的快感当中近近失神。待到阳精射尽,已是浑身无力的她逐渐瘫软下来,软绵绵的躺在徐文然的身下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她檀口半阖,琼鼻里头尽是徐文然的味道,小腹部里也满是徐文然灼烫的阳精,然而在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却让她很放松也很舒服,甚至连浑身的毛孔都彻底舒展开来。她沉浸在这种妙不可言的感觉之中,缓缓闭上了双眸,逐渐沉睡过去。

徐文然从黄彩婷体内退出来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的美人儿似有所觉,红唇微微一动,轻嘤了一声,好像意犹未尽一般。听到这声娇媚轻吟的他露出满足的笑容,好似欣赏着战利品一般看着榻上的尤物。

一番云雨之后,她身上的莹白肌肤正透着勾人的潮红,香汗淋淋,浸透全身,被火红的焰光一照,尽显柔媚,那一道道深红色的吻痕点缀在雪颈和双峰之间的肌肤上,更是妖冶动人。美人的两条修长的玉腿微微张开,胯下的一片淫水中夹杂着点点落红,股间深处那道尚未闭合的蜜缝,犹如被露水滋润过的花蕊,红艳动人,满溢的白浊混着一缕血丝正从其中缓缓淌出,淫糜非常。

最后,徐文然的视线落在了黄彩婷那张迷人的秀靥之上,只见她星眸轻闭,眼眶微微泛红,红不及额间的三瓣红梅,却能教人生出无数怜惜。经过他的一番滋润后,黄彩婷不仅平添了几分妩媚的风情,俏脸上的肌肤也隐隐变得更加光泽动人。徐文然相信,等到黄彩婷清醒过来之后,便是嘴上抗拒,内心深处对自己定是念念不忘的,因为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她的第一个人男人,还让她欲仙欲死的享受了一回。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他相信一来二去之后,黄彩婷早晚会沦陷在自己手中,自己不仅能在交欢之时带给她极致的欢愉,而且《合欢参同契》亦能让她的容颜产生微妙的变化,使她的美丽更胜一筹,气质更为动人,这份看得见的变化也定能教她心动,毕竟天底下可没有哪个女人是不爱美的。

徐文然看着这位两颊酡红的娇媚人儿,却又想起了尚在天都的陈卓,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但他还是低下头去,在黄彩婷微微张开的红唇上落下一吻。

……

……

当护卫一脸喜色的冲进璃月客栈,说了一句“大小姐回来了” 的时候,正坐在客栈内疗伤的何志登时身躯一震,顾不得自己受伤的肩膀,匆匆将袍子穿上,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上午的阳光很是明媚,他微微眯眼望向远处,在听到马蹄声响起的时候,他不自觉将眸子眯得更紧了。直到看见一辆熟悉无比的车驾从道路两旁的春红柳绿中疾驰而来的时候,他那张紧绷着的苍白面庞才终于放松下来,在看到徐文然面带笑意的坐在车头策马后,何志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嘴里喃喃道:“便知道小姐一定没事的……”

他已经为自家小姐的安危担忧了一夜。

昨日在龙池山徐文然驾车带着黄彩婷先走一步后,他为了拦住追过去的邪道修士,不惜以伤换伤,以左肩被刺穿为代价,将其中一个邪道修士留了下来。因为受伤颇重,他只得先回到东阳郡疗伤,否则他一定会在昨夜跟着天策府的修士一并去寻找黄彩婷的下落,当他听到天策府的修士传来消息说没有找到自家小姐下落的时候,心中更加担心的同时也生出了几分自责,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感觉还在变得更加强烈,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马车在客栈前停下来,眼看着自家小姐平安无事的从厢门内走出来之时,何志的笑容却微微一僵。

黄彩婷的脸色有些奇怪,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似乎不久前曾哭过。

徐文然翻身下马,他的目光很是热切,并伸出手去想要扶一把正在下车的黄彩婷。

但黄彩婷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只是将他伸过来的手生硬的推开,然后慢慢下了马车。

她向着客栈走来,但姿势有些异样,好像在忍受着什么。

尽管已经过了一宿,但腿心那儿还是火辣辣的疼着,为了避免摩擦到大腿内侧,她的两腿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并拢,而是往外分开了些许。如此一来,便会让她走路的姿势变得异样起来,因此她也不敢走得太快。

何志察觉到了不对劲,又注意到此时徐文然与自家小姐之间的微妙气氛,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一颗心逐渐沉了下去。

黄彩婷进入璃月客栈之后,徐文然并没有跟上去献殷勤,而是配合着天策府的人将马车上的两件贡礼取下。

何志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又看了一眼正忙活着的众人,略一犹豫,便紧随黄彩婷进了客栈。

黄彩婷一言不发,他也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

上了楼,黄彩婷打开了房门,何志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直到黄彩婷进了门,准备将房门关上的时候,何志终于一咬牙,伸手挡住了门,紧紧的看着自家小姐,问道:“小姐,您……”

黄彩婷扶在门上的纤纤玉手微微一颤,她咬了咬薄唇,将目光偏向一边,道:“何叔,别说了,我的心有点乱,让我一个人待着吧……”

何志心中升起一股怒火,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徐文然是不是对小姐用强了?”

黄彩婷凄然一笑,自嘲道:“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已经……失身给他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她便将门彻底关上了。

何志看着紧闭的房门,只得发出一声叹息……

房里头,黄彩婷屈膝蜷缩在床上。

良久后,她从裙裳内取出了一封信。

“公子,我已经看到你的回信啦。我也想要尽快见到公子,不过关于江南之行,还请公子不必着急,公子眼下当以书院事务及修行为主……”

看着这封未完的信,尽管只是过了短暂的几天,但她却从这两行字中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容的陌生与疏离。

黄彩婷的眼眶再次红了,两行清泪滚落而下。

泪珠打在了信纸上头,洇开了字迹。

第六十八章 笑一个

距陈卓闭关已过五日,何薇薇有时候在陆金风的府上待得无聊了,便会去陈卓那边看上一眼,她眼巴巴看着紧闭的房门,却又不敢打扰,不自觉就生出几分委屈来。陈卓前阵子一直都在忙着处理书院的事务,无暇顾及她,可好不容易等到他将事情料理得差不多了,便又开始闭关修炼了,她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很大原因便是为了这个家伙,可结果倒好,她感觉自己来到天都似乎显得有些多余,想起陈卓前些日子与江南道的那位黄彩婷之间的书信往来,再加上她在书院里头偶然听说的一些有关陈卓与黄彩婷之间的“佳话”,不由更加吃味。

黄彩婷在天都待得时间不短,约莫一个月的功夫,与陈卓朝夕相伴,当时不少人都看在眼里,一个年少有为、俊俏非凡,一个聪明伶俐、千娇百媚,自然会生出般配之感。何薇薇为自己没能在陈卓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上忙而感到遗憾,同时也感觉自己在陈卓心中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娘亲说得可真没错,男人一旦有了权势,便教人不省心。”想到了这里,何薇薇禁不住气呼呼的鼓起了嘴巴,“当初就不该让他去天都,不然黄彩婷那个狐媚子也不会有可趁之机……都是周珣那个纨绔的错。”心思一转,她便让在心中早已经是“罪大恶极”的周珣又罪加一等。

此时她正在街上闲逛着,看着满大街的新奇玩意儿,却生不出多少兴趣,不经意一瞥下,倒是让布庄内玲琅满目的绫罗绸缎给吸住了目光。其实平日她更喜欢轻淡一些的颜色,但里头的一件石榴色的绸缎却让她颇为在意,她记得,在剑宗第一次见黄彩婷的时候还有在江南道遇到黄彩婷的时候,这个狐媚子都是穿了一件十分惹眼的嫣红石榴裙。她撇了撇嘴,在心里头不屑道:“我才不需要像她一样,靠着花里花哨的打扮吸引人。”但她却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揣摩起陈卓的喜好来,“他……他更喜欢我穿成什么样呢?”何薇薇禁不住蹙起好看的眉头,看起来有些纠结。

不过,她的纠结并没有持续多久,她觉得陈卓最近都没有让自己开心,她出来散心便是为了让自己开心的,干嘛要买自己不那么喜欢的颜色去让那个家伙开心,所以她还是决定还是买一件讨自己欢心的浅色绸缎。走进布庄将银两交付之后,她情不自禁露出得意的笑意,哼哼了两声,颇有几分扳回一城的感觉。

布庄此时比较清闲,客人和打下手的人都比较少,老板娘亲自接待了何薇薇。

这位三十出头,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仔细的打量了一眼何薇薇,笑道:“我来为你量身吧。”

“有劳了。”

何薇薇跟着老板娘进了一侧的小隔间,便开始窸窸窣窣的脱下衣裳,除了一件亵衣轻轻遮在身前外,一身光洁白皙的肌肤几乎是一览无遗了。老板娘扫了一眼,眼底里露出几分惊叹与艳羡,她没有掩饰这种目光。

何薇薇注意到她的神色,不由有些脸红,脱去衣裳之后的半裸胴体,总是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女人总希望这时候自己是十足诱人的尤物,却又在克制着这种想法,因为这种魅力往往又意味着……淫荡。不过老板娘却不怎么想,在她看来,女人最美的地方莫过于那充满诱惑的胴体,对其表露出赞叹之意往往是笼络客人的最有效方式。于是她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量尺,首先衡量的便是何薇薇胸前的尺寸。

细长柔软的尺子紧紧的裹住亵衣下的那对饱满硕大的玉峰,挤得胸口处那深深的沟壑越发动人心魄,老板娘看着尺上的标码禁不住动容,早在何薇薇一进门的时候,她便猜测这位姑娘胸前的尺寸定然很大,待到何薇薇解下衣裳后,这种感觉也更加强烈了几分,但真正看到尺码的时候,还是让她不由惊叹,轻笑着说道:“姑娘拥有这等身材,将来谁要娶了你,那可都是福分。”

“老板娘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好……”何薇薇脸上更加红了几分,有些不好意思。

老板娘测了胸围,又量了那盈盈一握的纤盈腰肢,笑道:“那可不,女人和男人之间,最一目了然的区别不就是胸前这两团肉么。愈大,便愈是吸引男人的目光,都说输人不输阵,这里多些斤两,跟别的女人比起来,光是照面就已经赢了声势。更何况,你又出落得这般水灵,我敢打包票,天都九成九的姑娘见了你都该自惭形秽。”

何薇薇低了低头,偷偷瞥了眼自己丰硕傲人的胸脯,不由又想到黄彩婷的大小,粗略估摸了一下,得出对方决计是比不过自己的结论后,竟生出几分窃喜,又有几分羞怯,她小声道:“老板娘可真会做生意。”

老板娘三两下便量好了何薇薇全身的尺寸,莞尔一笑,道:“我向来实话实说,夸人确实是常有的事情,做生意嘛,让客人舒心了才有回头客不是?不过……能有姑娘这般身材的,我此前还真是没有见过。”

“嗯……多谢老板娘。”何薇薇一面将衣裳重新穿上,一面说道。

“姑娘想要什么样式呢?”

“一般的曲裾便好了。”

“其实姑娘身材这么好,倒是可以试一试对襟半背、齐胸襦裙这样的,或许会更好一点。”

“啊,不要了不要了,曲裾便好了。”

“……”

两人从隔间里走了出来,老板娘回到柜台前面,低头记着尺码、样式以及客人住的地儿,然后抬头笑了笑,道:“大概过个五六天,便能将新衣裳做好,到时候直接让人送到姑娘的府上。”

“那便有劳老板娘了。”

尽管不知道这位老板娘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但这一番话还是说到了何薇薇的心坎里去了,她觉得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般欢喜,只觉得陈卓还是更喜欢自己的,毕竟她的“分量”要比黄彩婷那个狐媚子更大。因此走出布庄的时候,还是面带笑意的,但还没有让她高兴多久,迎面走来的一位鲜衣怒马的公子哥却是让她那张玉靥乌云密布起来。

尽管何薇薇来到天都已有不少时日,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陆金风的府上还有陈卓那里渡过的,认识的人并不多,而这些人中令她印象深刻并且如此反感的,便也只有左相的那位独子周珣了。

周珣一看到从布庄里出来的何薇薇,先是愣了愣,旋即便露出了笑容,他不是专程来这里等何薇薇的,此番出行,只是陪着李诗雨出来逛逛,顺道来定做几件衣裙,在这里撞见何薇薇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他道:“何姑娘,好久不见啊。”

注意到周珣眼里流露出来的喜色,挽着他的手站在一侧的李诗雨不由心头一动,便多看了何薇薇几眼。她很了解周珣,自然清楚他的这种目光代表着什么……当初看到自个儿的时候,他便是类似的目光,眼下甚至比起当初见到自己的时候还要更加炙热。

什么样的的女子能让周珣如此上心,这让她不得不好奇。

何薇薇依旧很不给周珣面子,撇撇嘴道:“谁要见你?自作多情。”

扔下这句话,她便直接走了。

李诗雨眉头微微挑了挑,下意识看了一眼周珣的脸色。

周珣似乎已经习惯了,只是摇头一笑,便走进了布庄。一看到走进门的周珣,里头的老板娘便笑道:“什么风把周大少爷吹来了……”

周珣的纨绔享誉天都,但却很少在他们这些人面前摆过什么架子,加上他身为当朝左相独子的身份,出手又阔绰,天都的大多数商贾都十分欢迎这位公子爷。

看到老板娘的热情,周珣也微笑点头,让李诗雨先去挑选绸布,自己则是与老板娘寒暄了起来,待得李诗雨走远了些,他才有意无意的将话题转到了何薇薇的身上。老板娘很是聪明,只是听周珣一说,便明白过来这位公子爷的想法,她打趣道:“刚才那位姑娘确实很有味道,看来周大少爷是又打算去祸害别人姑娘家了。”

周珣微笑道:“老板娘言重了,也就是托老板娘帮我送点东西。”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了一锭金子。

“送点东西?”

“老板娘卖什么,我便送什么。”

老板娘轻轻笑了起来,接过周珣给的金子,手里摩挲着,感慨道:“周大少爷真是个妙人呢,那位姑娘日后若有机会入了周家的门,倒也算是福气。”

“老板娘说远了,先帮我按着她的尺码……然后……”

周珣说到这儿微微一顿,轻轻俯下身子,老板娘马上会意,配合着靠了过去,待到周珣在她耳边说完后,老板娘禁不住轻笑道:“周大少爷可真是太坏了,姑娘家的突然收到这个,该有多羞恼啊,周大少爷就不怕适得其反?”

周珣只是笑道:“这天下哪有女人不爱美的?这次不收,我让她下次收嘛……你照我说的办便行了。”

忽然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周珣转过身去,却是看到李诗雨已经挑好了料子。老板娘也看了一眼,问道:“李姑娘,要量身么?”

李诗雨摇了摇头,笑道:“不必了。”

布庄往往会记下熟客的一些尺码,若是时间隔着久了,自然是需要重新量身,但若时间不长,便可以省下这个功夫。

出了布庄之后后,李诗雨有意无意道:“看来我和若雪姐姐很快就该多一个妹妹了。”

周珣看她了一眼,饶有趣味道:“吃醋了?”

李诗雨哼了一声,道:“哪有啊,家里越来越热闹了,多好,开心都来不及呢!”

周珣笑眯眯道:“那你给爷笑一个?”

李诗雨看着这个她心里恨之切骨的纨绔少爷,忽然抿嘴一笑,犹如百花绽放、雨露逢春。

周珣愣了愣,然后也露出笑容道:“好看,该赏。”

……

……

陈卓感受着丹田内汇聚着越来越多的真元,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体内充盈着的力量,他目光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白洛华。

上一次闭关之时,便是白洛华为他献身,助他破境。

自从这位姨母帮他将娘亲留在他体内的那道本命真元化开之后,他就再没有在修炼的时候遇到什么问题,同时没有了本命真元的压制之后,他修行的速度也变得迅猛且惊人。当时还在为突破明息境瓶颈而头疼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仅半年不到的时间,他距离通玄境已经只剩下一步之遥。而且,他预感自己不久之后便能够迈出这一步了。

这一切都离不开白洛华的成全。

陈卓伸手摩挲着放在身边的天离剑,自断风山回到天华剑宗之后,他便再没有见过她。他想要告诉她,他没有辜负她的成全,他不仅得到了天离剑,如今还成为了天玄书院的客座院长,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天都站稳了脚跟。

可她却离开了。

白洛华,此时会在哪儿呢?

第六十九章 天隐门

夜色明媚,弦月高挂,东海上星光点点,犹如银河倒映。在缥缈不定的朦胧雾气中,可以依稀看到一座海岛的轮廓,就像是天上弦月的一角。

这座岛便是传说中的月勾岛。

月勾岛藏在无边东海的深处,常年被海上升起的浓雾所遮掩。渔夫出海也很少将船只开进海雾之中,因此有幸得见这座岛的人是少之又少,便是侥幸在远处看到了一回,等到过段时间顺着原路再寻,便会发现再也找不到了,这么一座岛屿,就像如海雾弥散一般,在海上不声不响的消失又出现,抑或是如同飘渺的梦境一般,在人们的记忆中时隐时现。

东海海滨附近的渔村里,时不时有人说起这座岛,有人对其敬畏有加也有人心驰神往之,越是神秘的地方,便越会给人一种神圣抑或恐惧的感觉。岛上有什么,住着什么人,都是众说纷纭,但至今却从未有人亲眼见过也没听过有谁登上了这座神秘的岛屿。

月勾岛……上面到底有什么?

透过浓厚的海雾,往里面看,便会看到一个神异的世界。里面的花草树木,竟然都散发出淡淡的辉光,静悄悄的照亮了整座岛屿,被凝聚不散的雾气一衬,俨然有了一种世外仙境的感觉。树影晃动之间,可以看到通体色彩斑斓的夜莺落在枝头,用喙梳理着身上的羽毛,再往深处可以看到岛上连片的殿宇,尽管比不上景国天都的繁华,却又有种让人心神震撼的古老气象。

月勾岛不算大,岛上的人也不多,因此显得有些冷清,可若细细一看,便会发现,但凡在岛上出现的人,至少都是通玄境以上的修为。

一旦到了通玄境,在修炼一途上已经称得上是登堂入室,便是在天华剑宗这样的顶尖宗门里,这样的人物也不算多,然而在这样一座不为许多人知道的小岛上,却是拥有上百位通玄境高手的存在,甚至……在中原已经有八十多年未再出现过的承天境大长生修士,在这一座鲜为人知的岛上,也有两位……若是让中原的任何宗门或者景国朝廷知晓了,定将会掀起前所未有的震动。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底蕴的隐世宗派?

……

……

岛屿上的一处陵园中,笔直冰冷的立着四座石碑,足有丈许高,气势摄人。

一袭白衣伫立在此。

她的身姿优雅轻盈,长发披肩泻下,凛丽动人,虽然看着年轻,可其流露出的威严气质,却能让人心生敬畏。

若是陈卓在这里,便会认出她的身份——天华剑宗客卿、他的姨母,白洛华。

她正认真的看着一面石碑上的碑文。

这些碑文与遗留下来的所有文字都截然不同,看上去就像小孩子提笔作画一般漫无章法,可若是观碑之人悟性足够高的话,便能够在观碑的过程中产生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仿佛在简单的一笔一划之中,便隐含着天地至理。

若是不去关注碑文的含义,仅仅只是注意石碑与碑文的关系,也会教人感到惊叹——石碑与文字,不可思议的完美融合在了一起,浑然天成,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斧凿痕迹,就像是……当石碑出现的时候,这些碑文便已经在碑上了一般。

事实上也是如此。

天书碑并非人间之物。

千年之前,天门开启,天之石挟着十二面天书碑坠落东海。巨大的天之石化成了岛屿,漂流在无边无际的海上。因缘际会之下,有人登上了天之石形成的岛屿,在上面发现了十二面天书碑,上面玄妙的碑文引起了他们的好奇。他们研究天书碑,并从碑文中解读出了与天下功都法截然不同的修炼方式。这些人留了下来,建了一个名为“天隐门”的宗派,在这与世隔绝的天地中,以迥异于天下其他宗门的方式,不断开枝散叶,一代代人解读天书碑,同时以他们独有的方式悄悄影响着外面的世界。

“那孩子挺不错的,从夺剑到天玄书院的重建,都没有让人失望,如今他正在天都闭关……你觉得他什么时候能够进入通玄境?”

不知何时,一位中年人出现在了白洛华的身后,看起来温文尔雅,目光平和。似乎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可若是知道他真正蕴藏的能量,却足以令中原的任何宗门都感到震惊与敬畏,他是承天境的大长生修士——自从八十多年前景国国师羽化之后,中原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的承天境修士。

听到“那孩子”三个字,白洛华的目光略微恍惚了一下,心中不由自主浮的现出那张略显稚嫩的面庞,然后想起了那场以世俗眼光来看可以称之为荒唐的云雨交欢……她从天书碑上收回目光,转身向中年人施了一礼,然后道:“他这次闭关还不足以破境通玄,但也没多久了,绝不会超过一年的时间,甚至半年也有可能。”

中年人点了点头,感叹道:“二十岁的通玄境修士啊……接下来倒是挺让人期待的。”

白洛华微不可查的露出几分笑容。

“你觉得这一次能成么?”

“一定可以的。”

“我也希望如此啊,二十年前我们冒险与天玄宫联姻,是失败了但也成功了,我们应当是骗了所有人……”中年人喃喃的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肃然了起来:“你可找到了他们安插在剑宗里的人?”

白洛华摇了摇头,道:“藏得太深了,而且很是隐忍,设过两次局,可都没有上钩。不过,他们应该也猜不到,我们竟然将……”

中年人哑然一笑,轻声道:“越危险便安全,他们想不到我们会如此大胆。”

说完话,似是意识到自己话语里无意间流露出的几分自嘲,他轻叹了口气。

两百年前,天隐门一分为二,由天之石化成的岛屿也一分为二,如今的月勾岛不过只有原岛的三成大小,十二面天书碑也只剩下了四面。

若非那些人越来越势大,他们月勾岛一脉越发难以抵挡对方,也不会冒险走出这一步棋。

忽然沉默了下来,一阵海风呼啸而来,似乎拂动了整个岛屿的花草树木,光芒在摇曳之中都黯淡了几分,黑夜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你来找我,应该不止是想说卓儿的事情吧。”

“真是瞒不过你……玉龙山那边来消息了……”

白洛华望向他。

他的表情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凝重,“玉龙山在不久后可能会出现新的承天境修士,只不过……”

第七十章 流云剑诀

毫尖悬落在纸上,一字一字的写着——“公子,我已经看到你的回信啦。我也想要尽快见到公子,不过关于江南之行,还请公子不必着急,公子眼下当以书院事务及修行为主……”当写到这里,还欲要往下接着写的时候,毫尖又忽然颤抖起来,万千思绪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窗外的雨水凌乱的打落下来,一片嘈杂,在耳中哗啦作响,她在烛光之下看着信纸,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眶又红了。

“还是……写不下去呢……”明明写着一模一样的字,她却再也找不到几天前写下这两行字时的那种感觉。这几天里,她好几次想要落笔,重新写完这封信,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只是茫然而苦涩的将这两句话抄了又抄,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还是写不出新的东西,还是什么都无法改变。

刚开始的几天,她是迷惘与痛苦的。睡前阖眼的时候,她会不自觉想着,这些只是噩梦,等到天亮梦醒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在绝大多数人眼里,确实是这样的。

从东阳郡回到临江黄家之后,她掩饰得很好,在旁人看来,龙池山的意外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也许有些惊险,但是都过去了,至少表面上看来,她已经平安无事的归来了,尽管回来后说话少了,变得安静了些,但他们是能够理解的,应当是累了,修养个几天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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