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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爱/all爱】夏日不再来,2

小说: 2025-09-07 22:26 5hhhhh 8650 ℃

几个小时前,千早爱音看着长崎素世转身离去时略显仓皇的背影,敛起嘴角的微笑。红茶味的alpha信息素飘过她的鼻底,让她的面上泛起难以察觉的薄红:虽然腺体出了些问题,她到底还算个beta,如果是omega的话恐怕先前在排练室就已经被逼得发情了;算起来,这是长崎素世分化后的第一个正常的易感期,所以才没想起用抑制剂吧。厨房里传出厨具碰撞的声音,她把脸埋进手掌里,开始复盘自己的“作战计划”:长时间与处于易感期的alpha共处一室,引出这具残缺的身体的本能反应,进入一种类似发情期的状态,然后顺理成章地麻烦长崎素世,就说可以解决她的易感期。因为现在的她不会拒绝……至少不会把自己推开。

千早爱音的手更用力了些。春天的时候、她撞上长崎素世分化,那时她的身体一切正常,作为队友中唯一一个预计会分化成beta的人,她义不容辞地担下了送抑制剂的任务。她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当然,她们当然不会发生什么!因为她们只是纯粹的友情,虽然有些复杂,但到底还是朋友关系……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卑鄙。

她知道长崎素世别扭,想道歉又说不出口,于是mygo成立后就借着这样的心理当挡箭牌,三番五次把人从那大房子里拖出来,陪她东走西逛。你亏欠我我打扰你,这样我们就是对等的呀。现在呢?长崎素世是在演,她千早爱音难道不是?好讨厌,讨厌放学后先她一步伸出的灯的手、讨厌拿出两颗总会有一颗进到她嘴里的给乐奈的糖、讨厌代替了训练结束后的批评的立希的鼓励、讨厌并不温柔也不再有拒绝的素世的回答……她组乐队时期望的中心位置以另一种方式降临到她的身上,但是她一点也不高兴;这和不被需要不被选择的感觉不同,她被需要、可她没有什么值得被需要的地方;她被选择、可她没有什么值得被选择的理由,一个社会的累赘、失了双腿的人类、可有可无的魂灵……可是mygo节奏吉他的位置还是留出来给她。好感动、好感激,所以好愧怍、好讨厌自己。再怎么回家疯狂弹吉他也没法让她好受一点。可以装作一切都没变吗?她稚拙地模仿记忆里上个夏天的自己,然后看到了长崎素世欲言又止的表情。好精彩啊,像在玩变脸,好想指着她的脸色哈哈大笑、她此时就应该哈哈大笑,可是她笑不出来……她把自己弄丢了。

好像老天决心要把这个玩笑开到底,她还没有找回自己的灵魂,又要接受已经残缺的身躯发生异变。回到乐队两周后,要乐奈分化了——当然,早晚都会分化的,乐奈也读高一了,她们都知道她会分化成alpha。那天的训练结束了,她陪着乐奈、或者说乐奈陪着她去space弹吉他,游刃有余的吉他手节奏逐渐加速,最后称得上是混乱。千早爱音疑惑地抬眼,乐奈脸红喘气的模样和一股浓烈的抹茶气味同时袭击了她的感官。我不是beta吗,怎么会——突然,她惊恐地发现一股火从下腹烧起,几乎是一瞬之间,从自己后颈冒出的樱花香气便与抹茶杂糅在一起。后面的剧情很好猜,她们在附近的安全屋里滚到了一张床上。

第二天她又进了才离开没多久的医院。医生说,她还算是beta,这是身体的本能:过大的伤害让她激素紊乱,再加本就没有完全分化,在面对alpha侵略性的信息素时,它会不自觉地将其认作攻击并“求饶”,意即模仿omega的交配行为,以达到用性换取生存的目的。不过这是暂时性的,但是如果长时间的待在alpha过于密集的环境中,她可能真的变成一个会发情的“omega”,即使她的生殖腔不会如omega一样适合生育,对信息素也不会那么敏感,当然、也不会被标记。

她听了这话,先是疑惑、然后是恐慌、最后难以置信地,从心底升起一个疯狂的想法。mygo!!!!!是一个由四个alpha和一个beta组成的乐队……如果是一个omega呢?如果是一个无法被标记的omega呢?断了腿的beta没法照顾易感期的alpha,可是现在的她可以……即使是用自己的身体。这样就算是和平日的迁就扯平了。

被咬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她想到昨夜,乐奈埋在她的颈间,信息素的交融恍惚间竟给她一种完满的错觉,依靠的实感。那是她第一次不被幻肢痛困扰的睡眠。

……对不起。

晚上,她皱着眉假寐,等着自己的信息素爆发、等着长崎素世睡着。

红茶香气让她晕头转向,她坐起身费劲把被子掀开,骑到长崎素世的腰上。

…要怎么做?她的首次经历称得上莫名其妙,更别说自己其实根本没有主动的资本。千早爱音常常是这样的,点子想得快执行的速度更快,没有为一切做好打算,走一步算一步想一出是一出。

长崎素世醒得太快。千早爱音刚循着本能去嗅alpha的腺体,冷不防被一个顶腰吓得半死。

长崎素世的表情好吓人,但没有到她想象里最糟糕的样子。

一个疑问句,怎么想都知道没有真在问她。千早爱音一时不知道说啥,感觉到屁股底下那个顶着自己的东西的温度,抬眼看到还是面无表情的长崎素世,如果真说不做了,怒火中烧的、完全进入易感期的alpha恐怕会把她干死在这张大床上;可是、做的话,这人怎么看都不像会配合自己的样子,那、她要自己来…?

再多想想,其实选择欲擒故纵也未尝不可,如果在气头上的人真压着她做,她也算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可是按照自己想的设定,她是来帮长崎素世解决易感期的、虽然不太站得住脚,她还是选择硬着头皮做下去。

天哪、坐在别人身上,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把自己的裤子脱掉……撒娇吧、那天之后,撒娇对长崎素世一直都有用的啊。

没有用。为什么?…好吧,她当然可以自己来。她又在脑子里重复了一遍那句话:至少长崎素世没有推开她。

她连脱裤子都得做平板支撑……使劲浑身解数,耗尽体力也没有把两条短裤脱掉,仅仅是拉下去几公分。她脱了力,整个体重都压在长崎素世身上。

休息一下,反正这样也算脱下来了……啊!伴随腰臀的痛感,一股水液从她的下体涌出。

忽地,长崎素世打了她一巴掌,掐着她的胯问她究竟要干什么。她当然会搬出早就想好的理由,只是长崎素世的视线太灼热,微弱的光线里,深蓝色的双眼像夜里暗流涌动的海洋,藏着她看不懂猜不准的情绪。

所以她回答的时候不敢看长崎素世。她知道自己不会撒谎,理由想得蹩脚、掩饰又做得拙劣,因此她一直是个不常说假话的人。至少以前是这样的。可是这都没关系呀…长崎素世会陪她演的,这是恃宠而骄还是掩耳盗铃?她不清楚,这是一种经验主义、归纳推理,就像长崎素世分明如此生气还是没把她推开,她其实没搞懂为什么长崎素世会这样选,是因为垂怜、别扭、愧疚还是其他的情感,总而言之她猜到了最终的结果。她相信这次也是一样的。

“你究竟想干什么?”

……什么?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自顾自在脑里演出了,但是这不可能啊,她根本想不到长崎素世会把这个问题再问一遍。为什么?这是什么意思?这算让步吗?迟钝的大脑转动起来,神经拉扯肌肉,人体最精妙的地方都无可适从地乱动。

毫无防备地,长崎素世的面孔飞进她漂泊不定的视野里。

第一次见面时,千早爱音盯着长崎素世的脸看了很久,纯粹是对美的欣赏。这是人之常情吧?更何况刚认识的时候长崎素世温柔如水,还是陪着她组乐队的好人,这样她怎么会不喜欢?

追到长崎素世家里去的时候,她难得再有机会长久地凝视由呲牙咧嘴的表情替了微笑面具的贝斯手。她自己那时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那不然呢,她是不被需要的那个;加之本就是带着找茬的心态来的,说的话也不中听。那天的表现成为长崎素世接下来一年的缩影,没事的时候面无表情或攒眉,被她惹了的时候时不时发出不耐的低吟。

之后她们的乐队慢慢步入正轨,彼此的关系被拉进挚友的范畴里,退无可退进无可进,偶尔有小摩擦也无非是生活的情趣,挑逗长崎素世自有它的乐趣所在。但是有一句连千早爱音都嫌土的话是怎么说的?哦,明天和意外你不知道哪个先到来。就是这样,进入暑假的第一天,她被一辆渣土车碾碎了双腿。这是不幸还是幸运?她还活着,有时又觉得她还不如不活着。

此后她既无机会也无兴致再去观察长崎素世那张漂亮脸蛋,直到那个疯狂的想法钻出她的脑海。

她像选择猎物一样将剩下三个队友在虚空中一字排开,对高松灯真的下不去手、对椎名立希机会难寻、对长崎素世略有负罪感。喔,但是她都和要乐奈做了。乐奈是什么人?一个比起人更像猫的吉他手,性教育缺失、常识也差不多,还比她小一岁,春假之前还只是个初中生。所以呢,她的意思是,她会选长崎素世。

她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她需要的只有等待。

半个月后,高松灯推着她走进排练室,她嗅到了空气里蔓延的红茶淡香。这个气味,她闻到过很多次。从这个乐队被提出到她们的第十场例行live,这缕淡淡的苦涩自长崎素世的发尖爬上她的舌苔,一年了,她仍旧分不清这是大吉岭还是伯爵或者哪些品类的混合,她只知道这是一位爱喝茶的人身上带着的香气,让长崎素世走来时,别的感官比双眼更快感知到对方的存在。而现在她知道的是,这还是长崎素世信息素的味道。

就是今天了。

她只说了一句话,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长崎素世推着她回家……多轻松、多聪明、多卑鄙。

长崎素世把她抱进浴缸里,与她相对而坐。soyorin真温柔啊,即使在易感期里,搂抱她的手臂依旧轻柔而温暖……她们是这样的关系吗?不、不是的,她们应该是要拌嘴的;她的小把戏和她的小别扭,她的笑声和她的叹息,还有…还有什么?她有些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不是进浴室前才回忆过吗?千早爱音机械地挪动眼珠,下意识去看回忆的对象此刻的模样。

她们从来没有这样沉默而长久地凝望彼此。

千早爱音眼里的长崎素世既没有平日里给外人看的那样温驯,也没有像mygo!!!!!刚重组时在训练室里那样冷淡,似乎只是心里想着事发呆。好久没有端详这张不能更熟悉的面容了,她忽然发现那双眼角略微下垂的海蓝色双眼即使在面无表情的时候也能装下一箩筐情绪。是啊,长崎素世就是这样多情善感的人,自己的心思那样多那样敏感,同样对别人的情绪想法也是那样敏锐……这个乐队里,她最熟悉的就是长崎素世了。因为她们曾经是最相似的。啊,多难听的一个词…曾经。就像自己许久没观察过长崎素世的面容一样,她又有多久没有揣度过她的心思了?对……为什么?此前她愿意被自己骚扰是因为别扭、是因为有口难开;那现在呢,是因为什么才和她演这出对手戏?明明长崎素世第一次说出那声“好”她就知道这一切都不再正常了,为什么她没有喊停、为什么她没去拆穿这一次的面具,去看看底下究竟是什么颜色……

不、不要再想了。不会有问题的,过了今晚,迈出第一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们会建立新的平衡,一切都会回到原本的样子……

不、回不来了。

她都做了什么?她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难道她的队友真的会愿意和她保持这样的关系?她们本来可以很简单!如亲如友,一辈子的乐队,但没有人规定她们要一辈子都保持最开始的样子!只是一点变故、只是一时的失衡,哪怕她没出事,她们今后也会读大学、进入社会,这之中的哪一个会比自己失去双腿的影响更小?她自己都说了,她还能弹吉他!说到底,她费劲心思爬长崎素世的床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说和大家都发生性关系她们就两清了、就能回到曾经了?千早爱音最是懂逻辑,怎么会弄不明白这因与果……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啊……此时此刻,千早爱音看着长崎素世,这张漂亮的脸有些扭曲,愤怒却压抑、痛苦而期待。

soyorin,你在愤怒,是否是因为我的隐瞒?你在压抑,是否是念及我的身体?你在痛苦,是否你也发现我们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你在期待……你在期待着什么答案,是还是否?

…也许还能有第三个选择,别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了,就这样把话说清,即使回不到过去,她们也应该拥有更好的未来……真的能更好吗?她们的未来,难道不是一团面目模糊的幻影…?如果、如果她们大吵一架,就像那一天,是会让她们像她们的乐队一样重获新生,还是像那段异国的时光一样被埋葬在尘土里?

她突然好怀念好怀念那段难忘的记忆,高松灯在阴雨绵绵的天空下轻吐一生迷失的誓言,她追到长崎素世家里去,把她们间的所有不堪都曝晒在日光下,长崎素世说千早爱音另有所图,千早爱音说长崎素世心怀鬼胎,那样的不畏惧、那样的无所顾忌。

一年之后,45楼的高空,窗外的景色没有变化。但她竟然没有再一次剥开心意的勇气。

她又要逃避了……千早爱音要把决定权像皮球一样地踢出去。她要选一句话,这句话必须足够有重量、足够一锤定音,而且只能有两个后果:是在这条完全错乱的路上走下去,还是摧毁一切重新开始……最好,让长崎素世更有可能选择后者。多不负责……她要让长崎素世代替她消失的勇气。

千早爱音心头一颤。

她的唇舌有一瞬交给了一条毒蛇、一个魔鬼。

她笑着说:“我喜欢soyorin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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