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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 BB-EX-4(剧情过渡、四爱逆推、榨精爆射),2

小说:巴别塔恶灵的苏醒日志 2025-09-07 22:26 5hhhhh 4890 ℃

博士蜷缩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肩膀随着每一次呼吸剧烈起伏。普瑞赛斯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突然感到一阵荒谬的疲惫。

(这就是我等待万年的同行者?这真的是和我辩论上万年的他?)

她转身走向空间的边缘,纯白的墙壁随着她的接近自动分开,露出外面无尽的黑暗。在那里,无数源石结晶正如同血管般脉动,其中最大的一块内部隐约可见一个蜷缩的人形——粉白色的长发如同水母的触须般在矿物基质中缓缓飘荡。

“特蕾西娅至少比你诚实。”普瑞赛斯没有回头,“她承认自己想要你,承认那些实验背后藏着私欲……”

“而你呢?”她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怒意,“你明明预见到了这一切,却依然放任自己沉溺在她们的玩弄中——这难道不是一种背叛?”

博士终于抬起头,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奇异地清醒起来。

“不是……沉溺……”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是……赎罪……”

这个回答让普瑞赛斯彻底僵住了。

7.

【辩论(DEBEAT)】

#1

黑暗的空间里,特蕾西娅的幻影浮现。她不再是那个王女,而更像一个纯粹的提问者。

特蕾西娅:“你说你在‘赎罪',但罪从何来?是违背了普瑞赛斯的期待,还是违背了你自己的良知?”

博士:“都不是。我在赎的是‘工具理性'的罪。当我们把文明简化为需要保存的数据,把人简化为计划的零件时,我们就已经犯下了第一个错误。这就像医生为了研究疾病而故意让健康人生病,虽然可能获得重要数据,但手段本身已经违背了医学伦理。”

特蕾西娅:“但牺牲少数拯救多数,这不正是最合理的抉择吗?就像战时需要士兵冲锋陷阵。”

博士:“这个类比恰恰暴露了问题。士兵是自愿冲锋的,而泰拉人从未被询问过是否愿意成为源石的载体。更关键的是,‘多数人的利益'这个标准本身就值得商榷。比如萨卡兹历史上的大屠杀便大多是以'多数人利益'为名进行的。”

特蕾西娅:“那么你认为应该以什么为标准?完全尊重每个个体的意愿?那任何集体行动都无法开展。”

博士:“不是简单的二选一。关键在于建立真正的对话机制,而不是由少数‘智者'替所有人做决定。就像萨卡兹王庭的古老传统,重大决策需要全体部族的讨论。”

特蕾西娅:“但时间不等人。在文明存亡之际,效率不是更重要吗?”

博士:“效率至上正是工具理性的陷阱。它假设存在一个客观正确的解决方案,却忽视了不同价值观念之间的根本冲突。就像现在,你认为源石计划是唯一出路,而我看到的是另一种可能。”

特蕾西娅:“你的另一种可能是什么?眼看着文明消亡?”

博士:“也许我们需要重新定义‘文明存续'。如果保存下来的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那还算真正的存续吗?就像把一个人的大脑冷冻起来,几百年后解冻,他还是原来的他吗?”

特蕾西娅陷入沉思:“所以你反对的不是存续本身,而是存续的方式?”

博士:“更重要的是存续的意义。如果存续意味着剥夺当下人们的幸福,那这样的存续还有何价值?就像为了让后代能欣赏艺术品,就把当代人都变成雕塑的材料。”

#2

凯尔希的幻影像台精密的计算机,每个问题都直指要害。

凯尔希:“你批判工具理性,但你自己也深陷其中。你让我研究你的身体,不也是把身体当工具?”

博士:“有本质区别。我自愿成为研究对象,就像志愿者参与医学实验。关键是自主选择权。工具理性的问题不在于使用工具,而在于把人工具化。”

凯尔希:“那你的生理反应呢?快感总不是演出来的吧?这证明你潜意识里享受被支配。”

博士:“这个推理有严重问题。身体反应是生理机制,不等于心理认同。就像被催眠的人会按照指令行动,但这不代表他认同那些行为。”

凯尔希:“但你的确从中获得了某种满足感,不是吗?”

博士:“满足感有很多层次。一个矿石病患者可能因为被需要而感到欣慰,但这不意味着他喜欢生病。同理,我的反应更多是出于被需要的价值感,而非对支配本身的认同。”

凯尔希:“所以你认为价值感可以独立于行为本身的意义?”

博士:“这正是心理学的重要发现。人的动机是复杂的,同一个行为可能同时包含积极和消极的成分。就像运动员带伤比赛,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可能有害怕让教练失望的焦虑。”

凯尔希:“你的意思是,你的‘赎罪'行为也是这种复杂动机的产物?”

博士:“正是如此。我既想弥补前文明犯下的错误,又渴望被泰拉人接纳,这两种动机并不矛盾。问题在于,普瑞赛斯拒绝承认这种复杂性,她要求绝对的纯粹性。”

凯尔希:“但科学需要纯粹性。混杂的动机会影响判断。”

博士:“这是典型的科学主义迷思。真实的人类决策从来不是纯粹理性的。就连最严谨的科学家,他的研究选择也受到个人经历、价值观念等影响。否认这一点,反而会导致更严重的认知偏差。”

凯尔希:“所以你认为应该完全放弃理性标准?”

博士:“不,是要建立更具包容性的理性观。承认情感的合理性,理解动机的复杂性,这才是真正的理性。就像好的法官既要懂法律条文,也要理解人性的复杂。”

#3

研究服上沾着深蓝之树培养液的陆,代表着最冷酷的理性。

陆:“你说要尊重个体意愿,但文明存续是超越个人的宏大叙事。个人就像蚂蚁,个体的生死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蚁群的延续。”

博士:“这个类比本身就有问题。首先,人类不是蚂蚁,我们有自我意识和价值判断能力。其次,蚁群没有文明,文明的本质恰恰在于对个体价值的尊重。”

陆:“但历史证明,伟大文明都是通过牺牲建立的。金字塔下有无数奴隶的尸骨,工业革命伴随着工人的血泪。”

博士:“这正是需要反思的地方。我们是否陷入了‘必然牺牲'的思维定式?就像古代认为人祭是保证丰收的必要仪式,后来证明完全不需要。也许存在不通过牺牲也能实现存续的方式。”

陆:“比如什么方式?”

博士:“比如技术共享。如果前文明把技术平等地分享给泰拉人,而不是把他们当作载体,结果会不会不同?就像医学发展靠的是各个科学家的合作,而不是某个精英群体的独断专行。”

陆:“但技术扩散会导致失控。源石技术如果被滥用,后果不堪设想。”

博士:“这个担忧恰恰暴露了精英主义的傲慢。你认为泰拉人没有能力负责任地使用技术,所以必须由你们来控制。但历史证明,越是压制的技术,一旦泄露危害越大。”

陆:“所以你认为应该完全放弃控制?”

博士:“不是放弃控制,而是改变控制方式。从‘家长式'管控转变为‘伙伴式'协作。就像一些联系体系,不是由某个国家单方面决定,而是通过国际协议共同管理。”

陆:“但时间来不及了。观察者的威胁迫在眉睫。”

博士:“这又回到原点了。‘紧急状态'是最危险的借口。历史上所有极权行为都是以‘紧急状态'为由实施的。真正的智慧在于,越是危急时刻,越要守住基本原则。”

陆:“你的基本原则是什么?”

博士:“最低限度是:任何存续方案都不能把活人当作纯粹的手段。就像医学实验必须遵守伦理底线,哪怕可能因此延缓研究进度。”

#4

机械眼中闪烁着万年的孤独。

弗里斯顿:“你说要保持人性,但人性让我们付出了什么代价?我的同胞们因为情感用事,从罗德岛号相继离开,一个个走向毁灭。理性才是唯一的出路。”

博士:“你的经历恰恰证明了相反的观点。正是因为你们把理性绝对化,才导致了最终的失败。绝对的理性主义本身就是非理性的。”

弗里斯顿:“什么意思?”

博士:“就像一个人声称自己完全理性,这个宣称本身就是非理性的,因为真正理性的人会承认理性的局限。你们陷入了‘理性万能'的迷思。”

弗里斯顿:“但情感明显靠不住。看看泰拉上的战争,不都是因为情感冲动?”

博士:“这个问题要分两个层面。第一,战争真的都是因为情感吗?很多战争恰恰是精心计算的理性决策。第二,情感就一定是负面的吗?没有同理心,连基本的道德都无法建立。”

弗里斯顿:“道德?道德能阻止观察者的降临吗?”

博士:“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就像问‘诗歌能阻止地震吗',这是范畴错误。道德不是用来对抗灾难的工具,而是定义我们之所以为人的本质。”

弗里斯顿:“但为了生存,有时必须牺牲这些'本质'。”

博士:“这个命题值得深究。如果为了生存必须放弃人性,那这样的生存还有何意义?就像为了活命而变成怪物,最终活下来的还是原来的‘你'吗?”

弗里斯顿:“总比彻底消亡好。”

博士:“这个判断太简单了。死亡固然可怕,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存在的异化。就像某些植物人状态,虽然生理上活着,但已经失去了所有作为人的特质。”

弗里斯顿:“所以你宁愿选择有尊严的毁灭?”

博士:“不,我要说的是,不能把生存与其他价值对立起来。真正的智慧在于寻找既能生存又不丧失人性的道路。就像被困矿工,既要想办法求生,又要保持人性底线。”

弗里斯顿:“如果必须二选一呢?”

博士:“这个假设本身就有问题。现实中极少存在绝对的非此即彼。更多时候是我们过早放弃了寻找第三条道路的努力。”

#5

星空般的眼眸中终于泛起波澜。

普瑞赛斯:“经过这些辩论,我理解你的立场了。但回到根本问题:如果观察者明天就降临,你会怎么做?”

博士:“即使是如此的极端情况,也不能放弃基本原则。就像医生在瘟疫中依然要遵守希波克拉底誓言。”

普瑞赛斯:“所以你的答案是宁可一起毁灭?”

博士:“不,我的意思是不能用错误的方式追求正确的结果。就像不能用酷刑逼供,哪怕是为了拯救人质。”

普瑞赛斯:“但现实往往需要两害相权。”

博士:“这个说法太模糊了。‘两害相权'的前提是已经穷尽所有其他可能。而你们从未真正尝试过与泰拉人平等合作的可能性。”

普瑞赛斯:“合作需要时间,我们没有时间。”

博士:“这又回到了工具理性的陷阱。你们把'效率'置于一切之上,却忽视了真正的效率应该包含正当性。就像建筑,只追求速度而忽视安全,最终可能全部倒塌。”

普瑞赛斯:“所以你否认源石计划的所有价值?”

博士:“不,我否认的是它的绝对性。源石技术可以成为选项之一,但不能是唯一选项。就像能源政策应该多元发展,而不是押注在单一技术上。”

普瑞赛斯:“但多元意味着分散资源。你看,万年以后,还有哪项技术响应了你的询问?”

博士:“表面上看是这样。但实际上,多元探索往往能产生意想不到的突破。就像网络最初只是军事研究的副产品。”

普瑞赛斯:“看来我们终究无法达成一致。”

博士:“也许我们不需要完全一致。重要的是保持对话,而不是追求绝对的共识。就像科学研究可以有不同学派,只要遵循基本的学术规范。”

普瑞赛斯:“但拯救文明不是学术讨论。”

博士:“正因如此,更需要包容不同声音。历史上所有重大危机,都是因为排斥异见而加剧的。我相信你,普瑞赛斯。”

8.

幻境消散,纯白的空间重新归于寂静。

普瑞赛斯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博士,菱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万年的时光仿佛在这一刻被压缩成了一个微小的点——她看着他,就像一万年前在实验室里,看着他疲惫地趴在数据终端前睡着时一样。

(他还是他。)

这个念头在她心中悄然浮现。尽管这场辩论依旧如万年前那样无果而终,尽管他们对于源石计划的走向仍然存在根本性的分歧,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博士从未背叛过她。他的固执、他的坚持、他那些在她看来近乎天真的理想主义,都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同行者分毫不差。

(他终究会明白的。)

普瑞赛斯的嘴角微微扬起,那是一种近乎宠溺的无奈。她太了解博士了,就像了解自己一样。她知道他的固执来源于对生命的敬畏,他的理想主义源于对“文明”本质的思考。但她也知道,当现实最终摆在面前时,当那道光芒的威胁真正降临时,博士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毕竟,你曾许诺,当它们的余晖再次坠向泰拉,你会为我停下那束光。)

(我相信,源石一定会铺满泰拉。)

这个念头在她心中坚定如铁。她不需要强迫博士立刻接受,也不需要改变他的想法,AMa-10的背叛与服从都无所谓,时间会证明一切,而她已经等待了万年,不介意再等一等。

“好久不见,博士。”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辩论从未发生过。

博士微微一怔,随后也笑了。他的笑容有些疲惫,但眼神却明亮如初。

“是啊,好久不见,普瑞赛斯。”

他们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轻松起来,就像两个久别重逢的老友,默契地跳过了所有不愉快的部分,只留下最纯粹的问候。

普瑞赛斯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博士的身体,注意到他依然赤身裸体,皮肤上还残留着先前被特蕾西娅和凯尔希“研究”时留下的红痕。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来。

“把衣服穿上吧,”她的语气突然带上了一丝关切,“会着凉的。”

博士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即失笑。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个了?”

普瑞赛斯轻轻哼了一声:“万年不见,你的幽默感倒是没变。”

她的指尖微微一动,一套熟悉的制服凭空出现在博士手中——那是他在巴别塔常穿的款式,连袖口的磨损都一模一样。

博士接过衣服,刚想说什么,眼前的景象却突然模糊起来。

“等等,普瑞赛斯,我还没问你——”

他的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从纯白空间中消失不见。

而博士的眼前一花,下一秒,他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宿舍里。

房间里的灯光自动亮起,熟悉的陈设映入眼帘——书桌上摊开的战术笔记,床头柜上半杯冷掉的咖啡,甚至连空气中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都与离开时一模一样。

(就这么……回来了?)

博士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身上已经穿好了那套制服,布料贴合得仿佛从未脱下过。他摸了摸袖口,那里有一道细微的划痕——是上周在战场上亲自指挥时被源石虫刮破的。

(连这种细节都知道吗……)

博士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普瑞赛斯还是老样子,表面上冷漠理性,实际上比谁都细心。

他走到床边坐下,试图整理脑海中混乱的思绪。与普瑞赛斯的重逢,那场跨越万年的辩论,特蕾西娅的下落,凯尔希的处境……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让他几乎来不及反应。

(源石计划……)

博士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他知道普瑞赛斯没有改变主意,她依然坚信源石铺满泰拉是唯一的出路。而他,尽管无法认同,却也明白她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

(那道光的威胁确实存在……)

博士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床沿。他需要时间,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找到一条既能保全泰拉现有文明,又能应对“祂”的威胁的第三条路。

(但首先,得找到特蕾西娅……)

这个念头刚浮现,博士的身体突然僵住了。他猛地抬头,看向房间的角落——那里摆放着一块小小的源石结晶,正散发着微弱的紫光。

(普瑞赛斯说……特蕾西娅在源石里。)

博士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站起身,缓缓走向那块源石,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

(如果特蕾西娅真的在里面……)

(如果她还有意识……)

(如果……)

博士的指尖微微颤抖起来。

9.

【■天前】

深夜的罗德岛号舰船走廊上,只有应急灯投下惨白的光晕。

后勤部的菲林干员——代号“灰尾”——一边揉着酸涩的眼睛,一边拖着脚步慢悠悠地巡逻。他嘴里叼着一根Pocky,含糊不清地抱怨着:“该死的排班表……凭什么让我连续值三个夜班?后勤部那群人是不是脑子被源石虫啃了……”

他打了个哈欠,尾巴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明天的早餐。食堂的黄油面包应该还有剩的吧?如果能再配上一杯热牛奶……

(啊,还好凯尔希医生不在。)

灰尾暗自庆幸。要是那位冷面医疗部主任还在舰上,看到他这副懒散样子,怕不是要直接把他塞进训练室加练到天亮。

他拐过一个转角,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前方的走廊——这是一条全是杂物间的通道,平时很少有人来,只有后勤部的人偶尔会来取些备用零件。

(嗯?)

灰尾的脚步突然顿住,耳朵警觉地竖起。

他刚刚明明确认过,这条走廊是空的。可现在,在尽头的那扇储物柜旁,却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黑色长发,穿着从未见过的实验服,背对着他,似乎在低头查看什么。

灰尾的瞳孔骤然收缩,尾巴上的毛微微炸开。

(谁?)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大脑飞速运转。这个时间点,除了值夜班的干员,舰上应该没有其他人才对。而且,那身实验服……他从未在罗德岛的任何部门见过类似的制服。

(难道是外来的访客?可是安保系统没有警报……)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该上前询问时,那个女人突然转过头,看向了他。

——淡紫色的眼睛。

灰尾的呼吸一滞。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走廊里泛着微光,像是某种非自然的荧光。她的目光平静得近乎冷漠,却让灰尾的后颈瞬间爬满寒意。

(这眼神……不对劲。)

他本能地想要后退,但身体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灰尾的大脑疯狂检索着记忆,试图找出任何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但一无所获。

巴别塔的档案里,从未记录过这样一个人。

(难道是……萨卡兹王庭派来的间谍?)

可她的气质完全不像战士,反而更像……研究员?

就在他思绪纷乱时,女人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然后——

她消失了。

不是转身离开,不是走进某个房间,而是像被擦除的影像一般,毫无征兆地从灰尾的视野中淡去。

灰尾猛地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熬夜太久出现了幻觉。

(……什么情况?)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耳朵警惕地转动,捕捉着任何可能的声响。但走廊里只剩下通风系统低沉的嗡鸣。

(见鬼了?)

灰尾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迈步向前,走到女人刚才站立的位置。

地面上——什么都没有。

没有脚印,没有残留的温度,甚至连空气都没有被扰动过的痕迹。

(……幻觉?)

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说服自己只是太累了。可当他低头时,却注意到储物柜的金属表面……有一道极其细微的划痕。

——像是被某种尖锐的仪器刮擦过。

灰尾的尾巴不自觉地绷紧。

(这不是幻觉。)

他缓缓抬头,环顾四周。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依然亮着红灯,证明它仍在运作。

(监控……应该拍到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声张。毕竟,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存在,而监控却什么都没拍到……那事情就更加诡异了。

灰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巡逻。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的神经始终紧绷着,耳朵和尾巴时刻保持着警觉。

直到天亮换班时,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也许……该跟后勤部的老鸟们打听打听?)

10.

罗德岛号舰船的深夜。

舰船的主照明系统早已关闭,只剩下走廊的应急灯投下惨白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消毒剂的气味,与万年前相比,既熟悉又陌生。

普瑞赛斯踩在冰冷的合金地板上,鞋底感受着舰船引擎传来的微弱震动。她的长发如夜色般垂落,淡紫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像是两颗沉寂万年的星辰。

(这里……曾经是我们的家。)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走廊的墙壁,触感冰凉而陌生。万年前,她和“预言家”——现在的博士——曾在这艘舰船的雏形中生活、研究、还有......那时的墙壁上挂着她亲手挑选的装饰画,走廊里回荡着他们一起调试的PRTS播报语音,而现在……

(全被替换了。)

墙上的画变成了干员们的涂鸦,PRTS播报语音变成了特蕾西娅的欢迎词,就连实验室的布局都被凯尔希——AMa-10——彻底改造。

(她倒是很擅长……把我们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普瑞赛斯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她继续向前走着,步伐轻盈如幽灵,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舰船的构造在她脑海中清晰如昨,但每一个转角、每一扇门后,都充斥着陌生的细节。

(这里曾是我们的休息室……)

现在变成了一间堆满医疗物资的储藏间。

(这里曾是我们的观星台……)

现在被改造成了干员们的娱乐室,桌上还散落着未收起的卡牌游戏。

(这里曾是我们……)

她的思绪突然被一阵微弱的电流声打断。

普瑞赛斯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一排杂物柜上。其中一扇柜门的缝隙里,隐约透出一丝异样的反光。

她缓步走近,指尖轻轻一挑,柜门无声滑开——

一张老式唱片静静地躺在里面。

封面上,褪色的烫金字体依然清晰可辨:

《Eclipse》。

普瑞赛斯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还留着。)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唱片表面,仿佛触碰到了万年前的那天。那时,她和“预言家”刚刚完成源石基础理论的研究,驾驶着车具穿越林野。车载音响里循环播放的,就是这张唱片。

(“这首歌……很适合在星空下听。”)

(“因为歌名是‘月食’?”)

(“不,因为歌词里说——‘请依旧相信在那光芒的彼端,我们仍能紧握彼此的双手,携手前行’。”)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普瑞赛斯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唱片在她手中微微颤抖,像是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情绪。

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普瑞赛斯转头,对上了一双因震惊而放大的猫瞳。

(……那只菲林。)

灰尾僵在原地,手里的巡逻记录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的尾巴炸毛,耳朵紧贴头皮,喉咙里挤出一声颤抖的:“你……你是……”

普瑞赛斯平静地看着他。

(没必要引起骚动。)

她的身影如雾气般消散,只留下微微晃动的柜门,和一张不知何时已被放回原处的唱片。

灰尾呆立了几秒,猛地揉了揉眼睛。

(……我是不是该申请调去白天班了?)

普瑞赛斯的身影在特蕾西娅的寝室门前重新凝聚。

她抬起手,正要敲门——

“哈啊……博士……再、再深一点……”

黏腻的呻吟从门缝中渗出,伴随着肉体碰撞的暧昧声响。

普瑞赛斯的手悬在半空。

(……真是令人作呕。)

她的指尖轻轻点在门板上,源石从她的指尖如涟漪般扩散,从门外缓缓蔓延到门框内,让她能清晰地“看”到室内的景象——

11.

罗德岛的夜晚总是安静的,尤其是干员宿舍区。走廊的灯光调至最低亮度,只有偶尔巡逻的脚步声打破这份宁静。

博士站在特蕾西娅的寝室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奇怪……为什么我会答应来讲故事?)

他明明记得自己今晚应该整理北境侦察队的报告,可不知怎么的,当特蕾西娅微笑着邀请他来给阿米娅讲睡前童话时,他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算了,反正阿米娅也喜欢听。)​

一段时间后。

博士坐在特蕾西娅寝室的床边,轻声念着童话书的最后一页。阿米娅靠在他身旁,兔耳朵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起伏——她已经睡着了。

(该回去了。)

博士合上书本,小心翼翼地挪开身子,生怕惊醒她。他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正准备离开时——

寝室的门锁突然“咔嗒”一声轻响。

博士僵在原地。

特蕾西娅推门而入,粉白色的长发垂落在肩头,粉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妙的光。她反手将门锁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博士。”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耳畔,“这么急着走?”

博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阿米娅已经睡着了,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

特蕾西娅的指尖轻轻一抬,某种无形的力量突然缠上他的四肢。博士只觉得手腕和脚踝一紧,整个人被猛地拽向床中央,呈“大”字形摊开。绳索凭空浮现,将他的四肢牢牢固定在床柱上。

“特蕾西娅?!”他压低声音,惊恐地看向仍在熟睡的阿米娅,“你在干什么——她会醒的!”

“嘘……”特蕾西娅缓步走近,黑色指甲油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唇上,“别吵醒她。”

博士的呼吸几乎停滞。他的视线疯狂在阿米娅和特蕾西娅之间游移——如果阿米娅醒来,看到他像这样被绑在床上……

(不行……绝对不行……)

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特蕾西娅的指尖顺着他的脖颈滑下,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她的手指轻轻一挑,博士的制服扣子便一颗颗弹开。

“不……停下……”博士的声音颤抖着,拼命压抑着音量,“阿米娅会看见……”

“看见什么?”特蕾西娅歪着头,露出天真无邪的表情,“看见敬爱的博士像这样被我绑起来吗?”

她的手掌突然贴上博士的胸膛,某种奇异的源石技艺发动了。博士只觉得全身一凉,所有的衣物都在瞬间消失,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编织”殆尽。

现在,他彻底赤裸地展现在特蕾西娅面前。

博士的肉屌因为恐惧和羞耻而半硬着,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颤抖。他的阴囊紧绷,大腿内侧的肌肉不自觉地痉挛。

(完了……如果阿米娅睁开眼……)

特蕾西娅的指尖从他的锁骨开始,缓缓向下滑去。

“你知道吗,博士?”她的声音依然温柔,却带着某种他从未听过的危险意味,“我最喜欢看你这种表情了。”

她的指甲刮过乳尖,博士猛地弓起腰,却被绳索牢牢固定。

“呜……!”他咬住下唇,拼命压抑着呻吟。

特蕾西娅的手继续向下,划过紧绷的腹肌,最终停在他半硬的肉茎上。

“明明这么害怕……”她轻笑着,拇指按上渗水的铃口,“这里却这么精神呢。”

博士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的肉屌在她的触碰下不受控制地胀大,前液不断从马眼渗出,弄湿了她的指尖。

“不……不要……”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视线不断瞥向阿米娅,“她会看见……”

特蕾西娅的指尖突然加重力道,指甲刮过敏感的冠状沟。

“那就让她看啊。”她的声音甜腻如蜜,却让博士浑身发冷,“让她看看,她最尊敬的博士是怎么在我手里发抖的。”

博士的腰肢疯狂扭动,绳索深深勒进手腕和脚踝的皮肤。他的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龟头在她的掌心里跳动,前液不断溅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啊……!停……停下……!”

特蕾西娅充耳不闻,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的拇指狠狠碾过敏感的冠状沟,另一只手掐住博士的阴囊,指甲陷入柔软的皮肤。

“你知道吗,博士?”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我最喜欢的就是……”

她俯身,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

“你明明这么羞耻……”她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耳廓,“却控制不住硬起来的样子。”

博士的思维已经被快感和恐惧搅得一团糟。他的肉茎在她的掌心里跳动,前液不断渗出,而阿米娅就睡在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如果她醒来……如果她看见……)

这个念头让他几乎崩溃。

特蕾西娅似乎很享受他的反应。她的手指突然向下滑去,指尖轻轻按压那个从未被触碰过的入口。

“博士……”她的声音带着笑意,“你这里……也在发抖呢。”

博士的瞳孔骤然放大。

“不……不要碰那里……!”

他的哀求被特蕾西娅无视。她的指尖缓缓刺入那个紧致的穴口,同时拇指继续折磨着他渗水的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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