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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名字的故事,第六章

小说:孑立短篇小说集 2025-09-07 22:26 5hhhhh 7490 ℃

第六章 请柬

清晨九点的阳光透过纱帘斜斜地切进来,在阚清澜的咖啡杯里投下一道摇晃的光影。

门铃响起的瞬间,她的手指一颤,滚烫的咖啡溅在睡袍袖口。

这已经是简素言消失的第七天。

阚清澜快步向大门走去,心跳声在耳膜里轰鸣。会是张土豪吗?带着简素言来兴师问罪?还是公安局的人,追责她偷用他人财产?应该没法算她强奸最吧?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悬在门把手上微微发抖。

过去这一周,阚清澜几乎要被自己的想象逼疯。她梦见简素言被锁在手术台上,梦见那些她的手脚被从预定线一寸寸截除,梦见她被处决做成了供人亵玩的肉玩具,梦见张土豪发现她们在林间的愉悦后,给简素言换上了更残酷的刑具,然后让她们永远无法相见。

最可怕的是,她甚至开始希望简素言真的只是去做截肢——至少那样,她们还有机会再会。

门铃又响了一声,似是催促,她吸了口气:另一只靴子总是要落地的。

于是阚清澜打开了门。

门外是简素言,但又不是平常的简素言。今天的她被拘束的更加严酷,甚至于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她全身赤裸,皮肤上交错着新旧绳痕、鞭痕、烙印,像被精心捆扎的祭品。沉重的榆木颈枷将她的头颅固定,眼睛里蒙着一层灰白的翳,显然是戴上了特制的隐形眼镜。六枚鱼钩穿透鼻翼,将鼻孔扯成两个痛苦的黑洞,直勾勾地地对着前方。

此时的她,连站立都做不到。她的大小腿分别被折叠后用满是毛刺的新鲜麻绳狠狠从膝窝绑到脚踝,绳子深深陷进浮肿的皮肉里,毛刺则扎入表皮。她被迫坐在一只幼儿用的粉色橡胶马上,仅能用两只膝盖艰难地触地往后蹭,好带动马背上的这具身体一跳一跳地往前进,每次发力时,大腿肌肉都在麻绳束缚下痉挛颤抖。这种移动方式下,髌骨成了唯一的支点,在移动时与水泥地摩擦出细碎的血痕。

最令人揪心的是她按门铃的方式——一根半米长的木棍被链子悬在颈枷面上。此刻她正费力地仰着头,用牙齿紧紧咬住木棍的末端,靠晃动身体来调整角度。木棍被涂成警示用的红色,与她干裂的嘴唇形成刺眼的对比。

她的脚心被不锈钢螺栓穿过,上下拧紧螺母,阿基里斯筋腱内侧则被两根带刺的金属栓横向穿透,这样的脚是没法行走的,稍微活动下都会带来剧痛。这种刑具,阚清澜曾经在最重口的sm网站上见过,据说叫谦卑刺,因为再桀骜不驯的奴隶,只要穿上这东西,就只能谦卑地低头爬行。

感受到阚清澜的震惊,简素言主动解释道:“主人...新订的规矩...",她干咳了几声,这是因为鼻钩扯大了鼻孔更容易吸入灰尘,"主人说老母猪…该学会用膝盖走路了..."

她的双手自然是被严厉反绑在身后的,今天用的是极限的反拜观音姿势,她的双肘被高强度尼龙绳死死捆在一起,绳结精确地压在尺神经沟上,只要轻微挣扎就会引发整条手臂的剧痛。上臂与小臂呈180度反向贴合,像被折断的鸟翼般紧贴后背,肩胛骨在极限姿势下突出得几乎要刺破皮肤。手腕则被强制反拧,掌心向外而手背贴着手背,然后再被一根不锈钢的螺栓拧紧固定,仅剩的一截食指将将能在木枷上剐蹭两下,聊以自娱。

阳光越过窗棂,照亮简素言大腿和大臂内侧的瘀斑——那里留着清晰的指痕,像是有人在她被捆绑时,用蛮力扳开过这些早已丧失自主权的肢体。

门开的时候,橡胶马发出一声滑稽的"吱呀"声,简素言吐出口中的木棍用膝盖蹭着往前跳了半寸。汗水顺着她被鱼钩扯开的鼻翼滑落,滴在幼儿玩具褪色的橡胶皮肤上。

"surprise!"她咧开干裂的嘴唇自嘲地艰难笑着,声音因颈枷压迫而显得嘶哑,"夫人请看,老母猪现在像不像...一辆儿童乐园里的...摇摇车?”

阚清澜看见她说话时钢栓贯穿的手腕在轻微抽搐。

"就是少了个...投币口..."简素言试图耸肩,这个动作让她身体上的绳索更深地勒进皮肉,"不然老母猪...还能给夫人...唱儿歌...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橡胶马随着她的颤抖左右摇晃。当一阵剧痛袭来时,她灰白的眼球在隐形眼镜后转动:"啊...膝盖..."她倒吸着气,却还在笑,"这下真成...跪着要饭的了...不过…就算乞丐也比死囚老母猪身份高贵呢…”

阚清澜的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她没觉得疼。晨露浸湿了她的睡裙,在布料上洇出深色的圆斑。她颤抖的手指抚上橡胶马头顶那个摄像头——那颗冰冷的黑色玻璃体,此刻正倒映着她扭曲变形的脸。

"素言..."她刚开口就被自己哽咽的声音吓了一跳,"你...疼吗?"

橡胶马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呜...呜呜..."

简素言的哭声从木枷里挤出来,像只受伤的幼兽。她仰着脖子,六枚鼻钩随着抽泣上下颤动,扯得伤口渗出新鲜的血珠。眼泪顺着隐形眼镜边缘溢出,在灰白的镜片上冲开两道透明的小溪。

阚清澜看见她残缺的右手在背后痉挛——那根孤零零的断指正神经质地敲打着木枷,发出细微的"叮叮"声。被反绑成反拜观音姿势的双臂随着哭泣不断抽搐,绳索深深勒进浮肿的皮肉。

"老母猪快要疼...疼死了..."简素言突然像个委屈的孩子般嚎啕起来,鼻涕混着血水从鱼钩撑开的鼻孔往下淌,"膝盖...膝盖磨得...像着了火..."她试图低头,却被颈枷卡住喉咙,"手...手感觉都要断了..."

远处传来行人的说笑声。

阚清澜伸手去擦那些眼泪,那些液体滑过鼻钩,沾着铁锈味的血,最后在她袖口晕开淡红色的痕迹。

橡胶马突然往旁边歪倒,简素言失去平衡栽进阚清澜怀里。15公斤的脚镣砸在地上发出闷响,她像个畸形的玩偶般蜷缩着,最后一节手指无意识地勾住阚清澜的衣角。

"对...对不起..."简素言突然开始道歉,被鱼钩扯变形的发音含混不清,"老母猪的贱血,弄脏...弄脏夫人衣服了..."

晨光里,那具布满刑具的身体在阚清澜怀中颤抖哭泣,像片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翅膀。橡胶马头上褪色的"快乐小马"贴纸,正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几十秒后,橡胶马开始轻微晃动,简素言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她深吸一口气在阚清澜的帮助下将自己跪正,鼻钩上的血珠随着这个动作轻轻颤动。

"这隐形眼镜..."她声音还带着哭腔,却已经强撑着扬起一个难看的笑容,"哭起来...特别...磨眼睛..."

阚清澜的衣袖还悬在半空,简素言已经别过脸去,努力用木枷蹭掉脸上的泪水。在她灰白的隐形眼镜后,眼神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舒缓了片刻,简素言调整了一下跪姿。橡胶马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满是灰翳的眼珠转向阚清澜的方向。

"夫人,"她的声音因颈枷的压迫而嘶哑,"老母猪这次来,是给您送请柬的。”

她艰难地挪动身体,被钢栓固定的手掌在背后微微颤抖:"一周前,家里来了位新的调教师..."鼻钩随着呼吸轻轻晃动,"这些日子...老母猪都被关在死囚牢房中受刑...没机会出门..."

阳光照在她后背交错的鞭痕上,新旧伤痕叠成诡异的图腾。她停顿片刻,等一阵剧痛过去才继续:"周末...主人要办场SM同好会..."她突然扯动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主人…特意嘱咐...务必要请夫人赏光..."

阚清澜的手指无意识攥紧了门框。简素言见状,被鱼钩撑开的鼻孔急促翕动:"夫人就当...去看场戏..."她试图耸肩,绳索立刻勒进伤口,"横竖...都是要熬的...您在场...说不定..."

橡胶马突然倾斜,她疼得倒吸口凉气。缓了缓,声音轻得像羽毛:"还能让老母猪…讨个...喘息的空档..."

说话间她艰难地挺起上半身,被捆缚的胸脯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近乎暴虐的美感。

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乳根,将饱满的D乳束成两团涨紫的肉球,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乳首上穿着的银环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一条细锁链将两者相连,紧绷的链条在中段坠着一只暗红色丝绒小袋。

请柬的一角正从袋口露出,烫金的边缘沾着些许汗渍与血痕。简素言灰翳的眼珠转动着,试图对准阚清澜的方位:"夫人...请柬...在老母猪的奶子中间..."她的声音因胸部的束缚而断断续续,每次呼吸都伴随着锁链轻微的晃动。

一滴汗水顺着她紧绷的腹部滑落,在小马的背上摔的粉碎。随着她仰头的动作,颈枷发出阵阵吱呀声。由于体力的消耗,被鱼钩撑开的鼻孔正急促翕动,喷出汩汩热气。

"老母猪…没法给夫人磕头行礼了..."她突然扯动嘴角,露出个扭曲的笑容,"只能…求夫人...自己取..."

当烫金请柬完全脱离丝绒袋后,简素言的身体明显松弛了几分。她灰白的眼珠微微转动,被鱼钩撑开的鼻孔轻轻抽动,似乎在回忆某个曾经的场景。

"主人说..."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带着某种机械般的复述感,"'务必告知阚夫人,这次我们准备了一些...特别节目。”

橡胶马随着她调整姿势发出吱呀声响,晨光落在她满身的伤痕上。

"'我家新买的死囚母猪最近进步很大...'"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特别是...在忍受持续性疼痛比如烙铁方面...'"

突然,她的声线微妙地变化,仿佛在模仿某个人的语调:"'周六晚上九点,地下一号刑房。我们新购入的几件玩具...正需要一些懂行以及有品味的观众一同品鉴...'"

简素言残缺的右手在背后神经质地敲击木枷,发出有节奏的碰撞声。她停顿片刻,又补充道:"主人特意嘱咐...说给夫人留了...离刑台最近的贵宾位置..."

"'主人又说...如果阚夫人您愿意...也可以随时下场...参与调教...'"她的鼻环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毕竟...您似乎还挺熟悉这头老母猪的…'"

最后一句话说完,她像是完成任务般长长呼出一口气。胸前的锁链随着这个动作轻轻摇晃,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

随后,简素言微微颔首,颈枷边缘的皮革摩擦着伤痕累累的皮肤。她灰白的眼珠转动着,试图对准阚清澜的方向。

"老母猪给夫人请安告退了…请原谅老母猪刑具在身不能行告别礼…"她的声音如丝线般纤细,带着鱼钩穿刺鼻腔特有的嗡鸣,“还有三户的请柬...要送...卑贱的死囚老母猪连一片蔽体的抹布都不配拥有,唯有全身心地祝夫人您能平安喜乐、如意安康…"

她艰难地用膝盖抵住地面开始掉头,橡胶马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被麻绳勒成紫黑色的乳房随着动作晃动,锁链上的丝绒小袋空荡荡地垂着。晨风吹过她赤裸的身躯,带走皮肤上细密的汗珠。这时阚清澜突然上前半步,将一块深褐色的物体轻轻塞入她干裂的唇间。

简素言的瞳孔骤然收缩。

咸鲜的肉香在口腔里蔓延,久违的油脂滋味让她喉头滚动。她想咀嚼,却又舍不得,最后只是让那块珍贵的食物卡在舌齿间慢慢软化,再一点点吮吸入胃中。灰白的隐形眼镜后,有晶莹的液体在积聚。

"谢谢您…夫人..."她的声音突然哽住,被鱼钩撑开的鼻孔急促翕动。残缺的右手在背后痉挛,钢栓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橡胶马开始缓缓转向。简素言用膝盖蹭着地面,髌骨在水泥上拖出新鲜的血痕。15公斤的重镣碾过门框时,她突然含混不清地小声说了句什么,混着牛肉干的香气飘散在晨风里。

阚清澜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被束缚成奇怪形状的身影向着远方黑暗处一蹭一蹭地远去。阳光把橡胶马的影子拉得很长,粉色漆皮上"快乐小马"的贴纸还是那么显眼。在身影消失前,简素言残缺的右手突然从背后扬起,做了个古怪的手势——那根孤零零的断指微微弯曲,像是要抓住人间最后一缕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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