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是處男嗎？”

“噗！！！”

皮耶爾嘴裡的黑咖啡噴了滿桌，杯子還差點被打翻，褐色液體在桌布上散成一朵不雅的花。

“說什麼話？！我當然、我當然呃...呃......”

他的聲音一瞬間卡住，像是齒輪忽然咬錯節拍。

不過這確實是個好問題，關於皮耶爾到底是不是處男？

得先從愛蕾是不是人類開始討論。

她身上除了大腦，其他基本都是皮耶爾打造的部件。

說她是人吧？但她根本不需要生物所需要的陽光、空氣、水。

說她是機械吧？但她的大腦、思考、行為都是一個真正的人類。

不過人們普遍認為她是機械人偶，只因為人類可不稀有，隨處可見、毫無價值。

但精緻的機械人偶可不常見，像是皮耶爾的『僕人』，在當天便喊出了160萬貝母的高價，那已經是可以買下一座邊陲城市的價格。

之後更是被聖維斯基的皇室用230萬貝母高價買走。

所以即便愛蕾認為她自己是人，但社會依然會將她視為人偶。

愛蕾站在旁邊，低頭檢查自己被咖啡潑濕的長裙，沒表現出半點驚慌。她只是微微抬眼，若有所思地盯著皮耶爾半響，又轉頭看向黛倫娜。

“黛倫娜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呢？”

愛蕾淡淡地笑著，語氣一如往常溫婉，卻也隱隱透著「妳剛剛是認真在問這問題嗎？」的無聲控訴。

“因為維什沃特說——”黛倫娜雙手插腰，模仿維什沃特那副正經又靠北的語氣：“——男人太久不發洩就會暴斃！然後我想啊，老師好像十幾年都沒離開工坊了吧？身邊又只有舞者小姐，但又不可能在她面前亂來吧？......那老師你怎麼還沒暴斃？”

“還是你們兩個已經......”

“？？？”皮耶爾表情難繃，兩眼茫然，“禮貌呢？？妳現在講話都不用先經過審查的是不是？！”

“我只是擔心你健康啊。”黛倫娜理直氣壯地補一句，“老師的健康很重要！不然我碰到不會修的零件誰來修？”

愛蕾聽到黛倫娜的逆天言論不由得低頭掩嘴輕笑，但那笑聲裡藏有一點......只有皮耶爾聽得出來的小小追憶。

她輕聲說：“天工先生，你還記得吧？”

皮耶爾愣了一下。那句話像是把壓在心臟底下的回憶抽了出來，心臟在刺激下開始加速。

記憶忽然潰堤，深埋往昔的畫面被調閱了出來。

...

十年前的某個夜晚，鋼鐵的脈動隱藏在天工作坊深處，只有風箱的喘息聲與氣閥壓力指針間歇跳動。

“天工先生，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愛蕾的心率指示器黃燈不斷，代替那本該出現在少女臉上的潮紅。

“事到如今舞者還想拒絕嗎？”

皮耶爾輕輕地撫摸愛蕾的臉龐，雖然觸感不及人類女性的吹彈可破，但那卻是另一種極致的觸覺享受。

“可是、可是...用做...來檢測感官是否正常也太奇怪了吧？”

愛蕾的聲音顫顫巍巍，不知道是聲帶的魔力不穩，還是緊張到話都說不利索。

愛蕾坐在主工作台上，膝蓋內旋，小腿緊貼著金屬邊框。她的整體結構完美無暇，每一寸包覆外殼皆為碳纖維柔層、內襯反應神經束，以「人造神經突觸LOVE型標準」打造而成。這不是正常標準，而是傾盡一人技藝極限的創作，這個LOVE型標準也是只屬於愛蕾一人的。

“你一直都知道，我們會走到這一步吧？”她輕聲問道，聲音因聲帶共振器共鳴而多了一絲顫抖。

皮耶爾站在她眼前，解開工作袍。他的身體仍有老練工匠的餘熱，肌肉與油漬混合著酒精味，一靠近她，就像整座工坊的氣味都壓在她胸口。

“不。”他說，“我原以為妳永遠只是我最優秀的作品。但今晚，別當那巔峰的舞者，只做我的愛蕾，好嗎？”

“我們一起拋棄那些身份，愛蕾。”

他伸手，慢慢解開她的束腰衣。那是他親手設計的，每一道扣環都藏著某種對稱的美學與情意。當最後一個扣環滑落時，碳纖絲織的長裙無聲垂落，露出她那以擬人膠質與碳纖維組構的胸膛與腹部。

那潔白是工藝、文明、人類的瑰寶。

但愛蕾微微地推了一下皮耶爾的胸膛，像是在虎口前微弱掙扎的小綿羊。

“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承受這種情感。”

皮耶爾吻她的額頭，低聲說：“那我就一點一點教妳。從擁抱、從呼吸、從......每一處妳不曾感受過的溫暖。”

她的身體在他懷裡慢慢融化，不再只是設計出來的軀殼。那一夜，她不是機械，不是舞者，也不是完美的作品——

她是只屬於那一個人的『愛蕾』。

皮耶爾的手不輕，也不重，像是在調整一件珍貴樂器的音準。他的舌尖輕輕劃過她鎖骨上那條帶有神經的骨架，那處是她最敏感的位置之一。她的感應系統立即釋放出一陣微弱的電擊魔法，讓她差點站不穩。

他的手滑向她下腹部，拂過那塊『自適應反應閘板』，那是她下腹部的一道隱蔽裝甲，裡頭藏著觸發神經感應的『進接口模組』。

他輕扣三次，接著一聲「咔噠」，閘板緩緩滑開，露出閃著微光的導接艙。

“這是我為妳設下的唯一通道。”他喃喃。

“你從一開始就設計了這個模組......真是變態...”

愛蕾臉上的目光游移，試圖用蒼白的辱罵讓自己的心率指示器不再閃著黃燈，機身不斷顫抖，是高溫傳導導致的行動干擾，也是她尚未學會如何冷靜控制的反應。

皮耶爾的手在外側輕撫，挑逗起少女躁動的火熱。

“這感覺......好奇怪......”

“討厭嗎？”

“倒也...不討厭......”

他俯身，在她額頭落下輕輕的一吻，那是印記、是承諾、是進入儀式的前奏。

“那麼......要來嘍。”

“欸？ 我、我還沒......”

皮耶爾雙手固定住愛蕾的腰部，將那根象徵男性的器官對準入口。這是人類傳宗接代最重要的工具，是為連接人類雌性而設，但今日卻首次插入這唯一造物。

嗚——！

進入的瞬間，愛蕾倒吸一口氣，兩腿自動夾緊。

她的魔導感知線開始活化，內部連結處的熱感知如浪潮般湧上，每一道柔膜與驅動纖維都在適應這異物的存在，彷彿整個導接艙都在迎合、學習、承載。

“內部熱量感知模組......反應良好......”她喃喃地唸著自檢測齒輪傳來的數據，但聲音已經抖得不像在報告，更像在呢喃中尋找安慰。

“這個感覺...不妙！”

被緊緊的溫熱所包覆，不斷蠕動的內壁更加強了刺激。

感覺剛插進來就要射了。

陰莖一寸寸地滑入，觸及內部「環狀壓力感測囊」與「摩擦回饋層」。艙內密佈觸感突觸，每一個都有自動增幅與擬痛轉換能力。

他的手撫在她腰後，感受她微微抽動的反射，感受那曾無比精準的機械，如今在愛意與熱力中變得無法控制。

愛蕾的眼神失焦，口中含糊發出“啊......哈......嗯......”的聲音，原始，毫無預設語義。她的手抓住操作台邊緣，指節泛白，魔法導線繃緊。

“妳的身體......在顫抖。”皮耶爾輕聲提醒，“如果太過，就告訴我。”

“我會馬上停下。”

“不行......不要停......皮耶爾......這是......我第一次......『需要』某個東西。”

“那我開始加速喔。”

他將陰莖更深入地送入，來回抽動。導熱與濕潤感透過神經模組回饋至她的大腦，她體內的「效能校準術式」被迫激活，全身各處發出如同喘息的氣流音。

“皮耶爾......我感覺......裡面都在縮......抱著你......不想放......啊啊......”

“沒關係，妳不需要放。今晚，我只屬於妳。”

“愛蕾也只屬於我。”

皮耶爾吻住她。雙唇的交織所蘊含的情感遠比那些單薄的話語還要深刻、還要沉重。

就在接合達到峰值時，愛蕾的「動能抑制環」斷開，身體輕微痙攣，所有模組瞬間過熱，背部特製的散熱孔不斷的向外澎涌蒸氣。

她大叫：“我要......停不下來......！奇怪的感覺......要來了！”

他緊緊的抱住她，即使雙手被那蒸氣熱的發紅：“不用停。繼續，妳擁有享受這種快樂的權利。”

“不行......要去了......去了啊啊啊啊啊！”

“我也、我也要射了！”

“啊啊啊哈——！啊啊啊哈——！”

噗滋——

黏稠的白色灌滿了導接艙，甚至量實在太多，緩緩的從那狹小的縫隙一滴一滴流出，與顫抖的嬌軀和膨涌的蒸氣一同勾勒出極具誘惑的畫面。

高潮後，她整整停擺了七分鐘，從齒輪到整個人都全部停止。

但那不是故障，她只是需要緩緩。

在只剩下喘氣聲與蒸氣散熱聲的七分鐘後。

她摟著他，就像失衡的鐘擺死死扣住支軸。胸口的心率指示器從黃光變成紅光，紅光一閃一閃，宛如危機提示——但她從未如此幸福過。

“皮耶爾......”

“你不是說......我是『舞者』嗎？”愛蕾在皮耶爾耳邊低語，聲音輕輕的，正如某個秋晚微微拂動的風鈴。

“是啊～是最棒的舞者，也是我最愛的愛蕾......欸？！”

她纖細而精緻的手指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將皮耶爾推倒在工作臺上。

”那現在，就讓我為你跳一場舞吧。”

兩人的十指緊扣，她的身體開始扭動了起來，那些精密的關節配合著接合點位移，竟然自己找到了律動的節奏。每一次下壓，每一次微旋，每一個卡榫間的細小碰撞，都像是一段鋼鐵交響樂的獨奏。

那不是鐵工廠碰撞的沉悶巨響，而是小巧如音樂盒的輕靈樂章。

皮耶爾被愛蕾的主動驚呆了。

“愛蕾這麼主動？”

“我想動......我想......要你再深一點，再快一點......”她喘著氣，機械胸腔上下起伏，蒸氣從鎖骨間的微閥間緩緩噴出，像是在燃燒。

他的陰莖早已全數插入，嵌合得如同雙生齒輪。

而愛蕾的內部也早不再是單純的「進接口模組」，在不斷的反饋與再輸入中，那裡早已轉化為一個渴望、學會、模仿、甚至主動迎合的器官。

就像一位正常的人類少女一樣。

“感覺如何？”他終於忍不住問。

“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融化了......但我好喜歡......”

“那是快感。”

“這就是女性的......快感？”

“不。”他搖頭，身子挺起，輕吻她的額頭。

“是我們之間的、只屬於我們的。”

愛蕾整個人埋進他懷裡，那張幾乎無法做出正常表情的臉，如今卻微微皺眉、睫毛顫動——

她在嘗試哭泣、嘗試瞇成彎月的眼眸、嘗試綻放最美的笑容，但這不是能用一個表情概括的情感......

因為那是名為『幸福』的情感。

“皮耶爾......我......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

皮耶爾張了張口，他知道這句話是危險的。

世界上的所有政權、組織都明令禁止與人偶的愛戀。

被唯一聖教發現會被直接處死的巨大罪孽。

但他還是回抱她，更深地挺入。

“我也愛妳，愛蕾。”

“嗯......嗯......哈啊......哈啊......”

“愛蕾，我又要......”

“可以呦！......全部、全都射進來！”

愛蕾的雙腿在他的背後交叉，像是深怕那人從自己的體內離開，皮耶爾也開始最後一段提速。

啪啪啪啪啪，工坊兩人撞擊的水聲甚至隱隱蓋過一旁那緞鋼機的捶打聲。

“射了！！！”

“啊啊啊啊哈——！”

那一瞬間，愛蕾發出一聲高頻的呻吟。接著她像是抽搐一樣整個人倒在他肩上，反應系統錯亂，整個機械的身體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任何蒸氣散出，沒有任何指示燈在閃爍。

皮耶爾驚呼：“妳過載了！”

她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眼睛半開：“我沒事......只是......太幸福了......想讓這一刻......多停留一點。”

接著，她整個人失去動力。

軟軟地靠在他懷裡，像一個睡去的孩子。

皮耶爾抱著她，久久無法移動。

他感覺胸腔裡有什麼東西被她輕輕拿走了，又慢慢放回去。

...

黛倫娜揮手晃晃眼前的皮耶爾，“老師發呆很久欸，你怎麼跟維什沃特一樣喜歡回憶什麼奇怪的東西？”

皮耶爾猛地回神，一臉陰晴不定：“......我、我只是想，設計新的手指模組時要不要加防水塗層。”

黛倫娜翻了個白眼：“用來洗碗的嗎？”

愛蕾在旁輕聲說：“......但明明，你上次就有說會做這個模組了。”

她語氣輕柔，但像是某種約定的提醒。

那一瞬間，皮耶爾的耳根通紅到像是蒸氣閥門過熱。

“噢...這樣啊。”黛倫娜斜眼看他。

愛蕾沒有說話，只是站到窗邊，看著黃昏下白煙裊裊的城市，蒸氣變得柔和，不再嘶鳴，而是低聲吐息，彷彿整個城市即將闔上雙眼，卸下白日的堅強。

那雙眼眸映著天際與餘光，臉上掛著淡然又曖昧不明的微笑。夕陽的餘暉染紅那本就讓人沉醉的笑容，變得更加夢幻。

她什麼都沒說，但又好像已經傾訴了一切。

風一吹過，她的裙襬被風拂起，細細作響，她微微彎身，捏起裙角，就像跳舞前的最後一個準備動作，低聲說：

“說起來也有一段時間沒有檢查感官了呢～天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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