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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深夢(R),1

小说:散旅|不知春 2025-09-07 22:26 5hhhhh 1540 ℃

  

  --我有點想睡你了。

  我踮起腳尖,把流浪者困在流理台,水聲嘩嘩作響,舌尖推開他的齒關,在他回神前便堵住了他的回話。

  什麼都不要說,在我意識到之前,在我後悔這麼做之前。

  追妻火葬場,沒了火,只剩下追妻,然後同葬。

  流浪者因雙手碰水洗碗,無法推開我也無法擁抱我,側著身任我肆意掠奪。我想起第一次接吻--那根本不算吻,更像是一場突來的雷陣雨,把我們兩人淋濕,而心跳如雷聲般震耳欲聾,即使是人偶也彷彿有了心跳。

  後來我們懂得如何拿捏力道和距離後,雷陣雨就成了春日午後的纏綿細雨,潤物細無聲,情感如盛了雨露的花草般瘋長。

  跟他交往的過程,我並不避諱關於喜歡吻他這一點。他的嘴只有在接吻的時候是柔軟的,而眼睛會像剛被輕雨洗淨的青琉璃,澄澈而透亮。

  現世有個專有名詞叫做可愛侵略,我跟他科普,是指想要那些或啃咬或揉捏可愛的事物,但又不想造成具體傷害的情緒或行為。

  流浪者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麼快主動碰他,並沒有馬上回應,然後伸舌試探,像舔拭藍梅蛋糕上的那層糖霜,逐漸深掘,彼此都想將對方吞下去。喘息聲漸漸急促,空氣稀薄,他回過神來,漸漸帶了侵略性。

  我往後撤步,中斷這個吻,銀絲在空中牽連收斷。

  流浪者被這樣一撩撥,眼角殷紅如被我欺負了似的。眼神含欲含恨,想將這個吻接續下去,想把這片遲來的春意嚼碎嚥下,但此刻的他辦不到。

  要嘛把盤子扔了,要嘛繼續用這個彆扭姿勢,被我主導接吻步驟。

  他喃喃低語,「真不是夢?」

  「是不是夢,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畢竟這個深夢就是你造的。」

  「妳是不是突然對我太好了一點?」

  我打趣道,「你也知道啊?追妻火葬場不是應該要哭著求我不要離開嗎?」

  等等。

  重新思考,我現在才意識到……

  我說戒除一個習慣需要21天,流浪者的出現是為了挽回我。而方才他提議,如果我想讓他快點回去,只要睡他一次就好。

  還沒睡他,我現在就已經動搖了。

  一旦我睡了流浪者,破戒的那一刻起,我根本不可能狠下心推開他。

  我托住他的下巴,「你想跟我打分手炮,是因為睡了之後,就要再等下一個21天,我才能證明自己成功戒掉你,透過這樣來延長分手的期限,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睡不睡我,我不是把選擇權交給妳了嗎?怎麼說得好像我充滿陰謀似的。」

  「如果我到最後真的都沒有碰你呢?」

  流浪者狡猾一笑,「妳覺得可能嗎?」

  「我是說如果。」

  「別忘了這只是深夢,醒來後,我就能利用這次收集的資料來預防之後發生類似的狀況。」

  言簡意賅,深夢的雛形,是大型分手模擬器。

  我也曾想過那個場景,為了留在我身邊的少年什麼都願意做,他推測我讓回心轉意的機率不高,所以自暴自棄,然後當我說出一句「誰說我不會喜歡你」時,那受寵若驚的破碎感,還挺美味的。

  我替流浪者整平被扯皺的領子,他舔了舔唇,目光如炬,「不繼續?妳剛剛明明說想睡我的。」

  「我只說『有點想』,沒說現在就睡。」

  流浪者瞇起眼,像哈氣的貓,「玩我呢。」少年冷笑一聲,把手上的泡沫沖掉,嗓音微啞,「先勾引我的是妳,現在說不要的也是妳,妳真懂得怎麼吊人胃口。」

  ……先吊人胃口的是誰啊?

  然而,逗貓是有代價的。

  我剛要離開廚房,就被他扯回去突襲。

  這回換流浪者把我壓在桌上肆意接吻掠奪,難以想像,和剛剛那個被我吻到嗚咽閉眼的少年是同一人。

  我抱住他的頭,細軟髮絲撓得我掌心發癢,他的硬挺撞上我的腿心,雙腿一軟,從背脊麻上後腦杓。

  「別……」

  「我就看妳能忍到什麼時候。」

  最後流浪者在我的鎖骨上留下牙印,才放我去洗澡跟睡覺。

  在早睡這方面他比我還要堅持,要不是我明天還得上班,依他的喪心病狂的程度,我毫不懷疑他能啃出一個浪客座來。

  流浪者說,他現在懂了我之前說的可愛侵略是什麼意思。

  渾身黏膩。

  洗澡的時候我沒忍住,久違地用手指撫慰了自己。

  在深夢中產下死胎後,我本來以為自己對這種事已經冷感了,沒想到光是一個吻,身體就被他喚醒了。

  水聲欲蓋彌彰地嘩嘩作響,手指揉著陰蒂,一手撫上他留下的吻痕,稍微碰觸便湧上酥麻感,愛液滴答染溼掌心,快意逼近臨界點,花徑收縮渴望被填滿。

  「唔……」

  陰蒂高潮的瞬間,我將手指插入陰道,模仿他以前佔有我的節奏和力道抽插,延長快感餘韻。害怕被他聽到,我咬緊下唇,連句呻吟都不敢洩出。

  更別說他的名字。

  我想將他的名字,像一片羽毛一樣藏起來,不被任何人發現。

  ……

  我手拿毛巾擦頭髮走出浴室,跟抱著換洗衣物的流浪者對上目光,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便不自覺地閃躲他的眼神。

  「換你去洗了。」

  流浪者笑問,「怎麼在浴室待這麼久?不舒服?」

  「……」

  我忘了,小人偶記仇,特別擅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竟然用我之前調侃他的語句來調侃我。

  他肯定知道了。

  「……確實有點不舒服。」

  我臉頰又燥又燙,目不斜視地打開吹風機。他個唇角勾了勾,走過來摁住我的手腕,在轟鳴作響的熱風中,他的聲音一字不漏地傳入我耳裡。

  流浪者悠悠道,「下次記得叫大聲點。」

  這傢伙!

  我後悔剛剛沒多咬他幾口。

  就寢時,夜深如墨,沒有開夜燈習慣的我,房內全黑,只有窗外路燈和月光微亮,隱隱照亮了身側少年的輪廓。

  美食當前,就像戒糖,心裡的癮再大都不能碰,否則就會功虧一簣,甚至會吃得比之前更多。

  不能吃,那就聊點會讓我陽痿的事吧。

  「__,你睡了嗎?」

  「還沒。」流浪者哼道,「在等妳睡我。」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流浪者笑了笑,「算了,妳說吧,這回又在庸人自擾什麼?」

  我枕著流浪者手臂,豬咪橫在我倆中間,是一道城牆,阻止我或他越界。

  

  

  

  「我一直記得,你說我不過是個凡人,所以允許我庸人自擾。」

  「被這個社會框架束縛定型,與芸芸眾生一起塑形成平庸。或是不惜扭曲自己也要向陽光伸出枝椏,長出自己的模樣,兩者相比,我確實寧願當個庸人。」

  「想成為人,要面對很多課題。跟在提瓦特不同,我在這裡無法保護你,不希望連你自己都無法做自己,這是我無法下定決心碰你、讓你定居在現世的原因。」

  「即使在你眼中,是我真正結束了你的流浪,但有時我也害怕,自己無法成為一個讓你不要後悔的終點。害怕自己不夠好,想在你失望前就把他推開。」

  「尤其是在現世,失去了夢的保護傘後,所有的傷口跟疤痕都血淋淋。」

  

  

  

  流浪者嗓音慵懶,「妳要如何證明,被社會常理跟規則束縛變得平庸,從肆意瘋長變成安分守己,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

  打破體制的過程注定痛苦,格格不入招來異樣眼光,不如學著跟人群陪笑,能活就好,類似的事情,流浪者確實選擇過這樣的人生。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被迫甘於平庸的我,卻想殺死平庸的他。

  流浪者在3.3的劇情中,曾經懇請神明結束他的流浪。或許從那一刻起,流浪者就已經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走入人間、變得世俗且平庸。

  但其實我的所作所為也沒什麼不同。

  我同樣是單方面給流浪者施予枷鎖,給予他姓名,給予他心火,把他扯落神壇,想讓他跟人類一樣,跟我一起在世間奔行。

  「在妳選擇我、招惹我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是共犯了。」

  流浪者的話使我腦子一嗡。

  我們都已經被彼此改變得太多,我受他的瘋狂影響,而他註定會跟我一起平庸。

  「你的意思是,這個改變不是單向的?」

  「套句妳說過的話,我早就變成妳的形狀,事到如今,妳再把單獨我留在原地,對原本的提瓦特來說,我的不平庸反而是一種『異常』,已經無法容納我。當然,如果這是妳報復我的方式,那確實很有用。」

  「我沒想報復你。」我咕噥道,「傷了你我也會心疼。」

  「妳平常總愛寫追妻火葬場,如今換成自己,竟學不會狠下心來拒絕我?」

  「是啊,我在疑心跟暗鬼都寫過,囚禁你或是被囚禁,無視你或是被無視,那種痛徹心扉的情節……我其實不認為真的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納西妲也好,小杜林也好,都只不過是調劑罷了。

  我跟流浪者真要過上膩膩歪歪的甜蜜生活,只怕我的大腦會先被糖漬成沒有思考能力的薔薇奶糊,每天只會對他說親親抱抱飛高高。

  距離產生美,小別勝新婚。

  流浪者刻薄歸刻薄,但寵起人來還是非常要命的。

  「__,你早就知道我會心軟了吧?」

  他哼笑,「妳除了心軟,我知道,妳還有其他地方,也很軟……」

  流浪者捧住我的臉頰啄吻,眼角、鼻尖、下巴和唇瓣。他總說想看我還能為他做到什麼程度,我就算不情不願,最脆弱柔軟的地方也全部被他揭開來,為他見證、為他所掠奪。

  都是他的。

  有時我真我恨極了他。

  熟知我所有黑歷史的人偶,如果真有一天要分手,不能只是單純道別,還得殺他封口才行。

  「看妳的表情,又在籌算謀殺親夫了?」

  「是前男友。」我糾正道。

  「哪個正經人自慰時會喊前男友的名字?」

  「……」

  我哼了一聲,「我。」

  我抱著豬咪轉過身背對流浪者,他又湊過來把我攬入懷裡。被他用這種姿勢抱著,很有安全感,也有一種被他保護著的錯覺。

  流浪者吻著我的頸後,「這是來這裡後,第一次被妳需要、被妳喊名字。」

  我回頭,對上流浪者堇紫的眸,眼中是明顯的笑意。

  「看什麼?」

  我低聲道,「被喊名字就能這麼開心,你也太好滿足了。」

  「這麼說,是打算滿足我其他需求?」

  我把豬咪抱起來擋住他的視線,「我還沒準備好。」

  撿回理智後,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在前後矛盾。才刪遊冷靜十四天就棄甲投降,未免太不爭氣了。往後會被他笑一輩子的。

  流浪者把豬咪抱枕扔到床尾,扳過我的臉貼上來接吻,力道不大,像小貓舔著薔薇奶糊,確認碗空了才心滿意足。

  「妳最好別讓我等太久。」

  

  

  

  隔天午休時間,我心血來潮想喝飲料,查了一下店名,便走出公司大門。

  那間飲料店離我家不遠。

  「你好,我想點飲料。」

  正在整理外送訂單的流浪者轉過頭,看到是我眸光一愣,接著回到POS機前,淡淡詢問我要喝什麼,比當時我被探班還要自然冷靜許多。

  少年的制服是黑色襯衫和咖啡色圍裙,金屬工牌上寫了__二字。是我給予他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現世,即使是深夢,也有種說不上的……感觸。

  微敞的領口隱約可見昨天我留下的吻痕。

  流浪者把飲料交給我時,小指擦過我的指背,一陣酥麻勾得我心底輕顫。我分不清他是故意還是無意為之,他朝著我露出一絲淡然微笑。

  「祝您有個愉快的一天。」

  ……要死了。難怪排隊排這麼長。我願意每天都走到這裡來賣飲料。

  我走到轉角,拿出手機,傳訊息給他:『你對誰都附贈這樣的笑容嗎?』

  他回傳,『對其他人笑是工作,但對妳笑是生活。』

  ……肉麻,太肉麻。

  『__,暖男人設已經退流行了。』

  『工作守則之一,不笑的話會被客訴。』

  見不得小人偶這樣被迫屈膝逢迎,我回道,『那你辭職,我包養你好了。』

  『妳現在是富婆了?』

  『……不是,但窮有窮的包養法。』

  『想清楚,我可是很難伺候的。』

  我氣笑,發了一個貓咪問號表情包,『我包養你,還得伺候你?』

  『妳剛才說暖男退流行,況且,妳當初喜歡的不就是執行官那種刻薄難以討好的個性?』

  確實。

  我有時還挺想念散兵那包藏禍心的無辜笑容,以及為了成神拉整個世界陪葬的瘋勁。

  回辦公室後,我拿出飲料,發現杯身上的姓名備註,竟然寫了老婆專心上班。

  ……這傢伙。

  整個下午,我都無法專心工作了。

  天黑下班回家時,聽見房中臥室傳來動靜,是微微的喘息聲。

  ?

  這傢伙又在沖?

  我放輕腳步聲,看到少年側躺在床上,臉埋進我的棉被,黑褲半褪,右手握住性器套弄,左手捏著一件衣服。

  是我的裙子。

  流浪者竟然拿我的衣服在自慰。

  我深吸氣,用力敲了門板兩下。流浪者發現我的存在,沉浸在情欲中的五官艷麗誘人,起初是被撞破的僵硬狼狽,後來轉為坦然挑釁。

  看到了是吧?那就給妳看個夠。我彷彿聽到他這麼說。

  他沒停下來,大概也不想停,就這樣在我面前加速套弄,薄唇輕啟,喊著我的名字,一聲又一聲像含著糖化開似的,達到高潮,白濁射在我內衣上。

  流浪者坐起身,當著我的面把汗濕的衣褲脫下,扔進浴室的洗衣簍,進浴室沖完澡,出來從我的衣櫃找到乾淨衣服換上。我倆體型接近,有時他也會直接穿我衣服。

  「驚訝什麼?別跟我說妳沒這麼做過。」

  我心虛。

  流浪者之前幾次跨越高天,回去提瓦特後,我把他穿過的衣服洗淨曬乾,留有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我偶爾也會抱著那套衣服入睡。

  ……當然,偶爾也會做一點幫助入睡的事。

  「我不是給你買了玩具嗎?」

  「沒有妳的味道,大小、形狀、觸感也都不一樣,用不習慣。」

  「……」

  我並不想聽到這麼詳細的使用者心得回饋。

  流浪者最近的狀況有點微妙,真要說的話,有點像是貓咪發情,而發情的荷爾蒙是會傳染的。

  連做兩天春夢之後,我決定把流浪者趕回客廳睡覺。

  他似笑非笑,「不需要陪睡了?」

  「不用,有你在身邊,我反而睡不著。」

  流浪者哦了一聲,開始整理自己的貼身物品,然後抬眼看我。

  「那妳出去一下。」

  「?」

  他舔舔唇,「剛剛沒盡興,分房前我想在妳床上再來一次。妳想旁觀的話,我也不介意。」

  我想起了一張迷因圖:

  入住前:可以帶我回家嗎?[貓貓可憐]

  入住後:可以滾出我家嗎?[貓貓囂張]

  得寸進尺。

  「我介意。」

  我把流浪者的棉被跟枕頭塞給他,把他推到門外,闔上門前,我聽見少年的戲謔輕笑。

  「膽小鬼。」

  砰!

  我把門上鎖。

  隔天我訂了一張沙發床,至少可以讓流浪者睡得舒服一點。晚上他用第一天見面的姿勢側睡在沙發上,髮絲垂落遮去了他的神情,我有些於心不忍。

  但想到繼續跟他同床共枕下去,可能真的會破戒,就轉頭走向臥室。

  一旦我主動睡他,這場拉鋸戰我就輸了。

  我也想看看,他會為我做到什麼程度。

  「晚安。」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搭上門把的手停住,我回頭看流浪者一眼,只見他朝我笑得妖惑恣意。

  「記得把房門鎖好。」

  ……?

  什麼意思?

  晚上入睡時,夢境破碎,我昏昏沉沉睡到一半,感覺床側凹陷下去。

  我迷迷糊糊醒來,「誰?」

  「妳前男友。」

  流浪者穿著黑色緊身衣和短褲,不知何時爬上床,將我壓在身下。

  21天的勒戒期,還有5天,他該不會打算每天都爬我床,直到我睡他為止吧?

  這魅魔,是越來越放肆了。

  當然,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的底線也是為他越來越放寬縱容。

  我想起非黑中國崩爬床色誘的情節,只存在於我口嗨寫下解悶的手稿中,當時確實覺得挺可惜的。

  那段讓人意猶未盡的勾引,沒想到在這得到了延續。

  之所以沒有鎖門,也是出於一種,想看他會做到什麼程度的好奇心。

  「怎麼沒鎖門?」

  「我平常一個人住,沒有鎖門的習慣。」

  「哦,我還以為妳在期待我爬床。」

  ……要命。什麼都瞞不過這傢伙。

  流浪者吻著我的頸窩,「前幾天哭成那樣說想睡我,妳還能忍住不碰我,要不是跟妳同居,我還以為妳另結新歡了。」

  「我都說我痿了……怎麼可能去找別人。」

  我剛被擾醒,意識還迷迷糊糊的,身體也使不上力,任由他把我的腿分開。房間視野昏暗,反而放大了感官。他像個男鬼一樣,從我的小腿開始吻咬。

  小腹一熱,私處漸漸淌出液體。他熟知我動情的反應,笑道,「我就在外面蹭蹭,不會進去的。」

  「你……不要臉……」

  「既然妳都說我不要臉了,那我自然什麼方法都要試試看。」

  流浪者一邊解開腰帶,一邊沿著我的頸窩啄吻,「對吧,姐姐。」

  太犯規了。

  是我讓他進門的,當初也是我要他陪睡的。是我自己犯賤想要他主動碰我。

  我的自制力根本沒有想像中那麼好。

  「不想要發生意外的話,妳別動,我來動就好。」

  ?

  我被他固定成側躺姿勢,雙腿併起,他的性器順著大腿縫隙滑入,貼著腿心來回抽插。他明明可以直接操進來的,卻沒有這麼做。睡褲布料濕透,明顯深了一塊,甚至溢出來,染上他的前端,牽出銀絲。

  細密曖昧的水聲在我倆身下隱密的撞著,他從身後環住我的腰,一手探入衣擺推開胸罩往上揉捏乳尖,我差點嬌喘出聲。

  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是沒有插入,沒有與我結合。

  「怎麼不乾脆……進來?」

  「妳以為只有妳可以撩完就跑?我就要看妳失控。」

  流浪者繼續在我身後又凶又猛地抽插,有種被他當成飛機杯的錯覺。

  每次往前摩擦,都會蹭到因為發情而挺立的陰蒂,陰唇被操開,像兩片花瓣,包裹者他的柱體。

  好想要、更多……

  他咬住我的後頸,我想起貓咪交配的時候,也會這樣壓制住伴侶,並發出低吟聲,少年腰肢一顫,在我的腿心射了出來。溫熱的液體在腿心間淌下,他的肉刃也直直撞上花穴,隔著凹陷布料,幾乎蹭入了半個龜頭。

  這種若有似無的被侵犯感,反而加劇了酥麻感,我揪著床單,被快感淹沒。

  原來不插入也能體驗到這麼多高潮。

  但也因此加劇了空虛感。

  流浪者拿出一個紙盒,當場拆封,當時我貼玩具給他時,只負責刷卡,沒仔細看他買了什麼--是一根透明的假陽具。

  我愣了愣,勉強笑道,「沒想到,你要為愛當受讓我草……」

  「妳想多了,這是買給妳用的。」

  「……」

  沒想到,逗貓棒會用在自己身上。

  剛剛高潮過的身體還很痠軟,沒有逃跑的餘力。流浪者打開按摩棒,抵著溼透的內褲往內推入,布料的阻礙,讓本應是享受極樂的過程,成了酷刑。

  「還沒準備好讓我進入,那玩具就可以了吧?」

  「__、別、別弄了,啊!……」

  我嗚咽地往後挪動身體,想逃的意圖被他捕捉,流浪者撤出假陽具,把我抱在懷裡,腿窩被他握住分開固定。他扯下濕透的內褲,一手拿著按摩棒,順著肥嫩多汁的花瓣來回滑動,陰核被刺激,分泌出更多愛液,澆在透明柱體上成了潤滑。

  流浪者手上的假陽具一舉推入花徑,太粗了,比他的還要大,撐得我難受,無處可逃的我扭頭掙扎,他低頭封住了我的唇,假陽具也開始抽插,上下久違地一起被填滿。

  「嗚……!」

  我說不上自己現在到底是羞憤更多,還是舒服更多,但他顯然很享受我這種矛盾混亂的狀況,從深吻便為啄吻,「哪一種比較爽?」

  我要是說了還是他的比較爽,流浪者是不是就會當成邀請,直接插進來?

  但如果說是這個比較爽,他恐怕會變本加厲,繼續逗弄下去。

  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種拉鋸戰?

  從誰先放棄對方的愛,變成誰先主動索要對方的愛。

  流浪者握著假陽具開始在我體內抽插,水聲噗哧,假陽具不像流浪者本人的凶器,可以針對我的反應進行微操,但在因為造型的關係,插入時可以一舉將所有肉徑皺褶輾平,微微的冰涼感增添了刺激。

  他的拇指不忘揉捏陰蒂,整個掌心都是我失控流出的水。

  無法思考。

  只想……得到更多……

  流浪者最後還是沒有插進來。

  在假陽具抽插我推上高潮後,他握住自己的性器再度用我的腿縫撫慰,愛液跟精液混在一起濕透了床。

  人偶將我抱在懷裡,咬著耳朵說想再來一次。

  --明天還是請假算了。

  

  

  

  

  

  

  

  

  隔天一早,金髮少年掏出鑰匙推門而入,目光落在套著一件襯衫和居家短褲、正在煮奶茶的流浪者身上。

  少年認出來,那件襯衫是他妹妹的。

  他會知道,是因為他以前也有一件男版的--差別在胸口繡的花紋不一樣,流浪者身上那件胸口有兩朵因提瓦特,他自己的那件則是兩顆星星。

  他們是雙胞胎,自然有許多類似的衣服。

  兩人四目相交。

  「你是?」

  「你妹養的貓。」

  「……?」

  「你就是拿安全帽扔她的那個?」流浪者反問。

  「當然不是。」

  金髮少年注意到門口的鞋子有兩雙,「我妹呢?今天沒去上班?」

  「昨晚太累,今天請假了。」

  「你倆睡同一間房?」

  「貓跟主人同房有什麼問題嗎?」

  「……」

  金髮少年太陽穴的青筋突突跳著,他跟妹妹都已經成年很久,但他顯然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唐突遇到妹妹的同居人。

  「如果她睡醒了,提醒她看訊息。」

  「不現在叫醒她?」

  「她睡眠品質不好,更別說睡到自然醒,讓她多睡點。」

  

  

  

  

  

  

  

  

  我竟然睡到快十點。

  看到手機時間的當下尖叫出聲,差點跌下床。流浪者聽到動靜,說他幫我打電話去跟公司請假了,理由是身體不舒服。

  「對方問我是誰,我說是妳的前男友。」

  「……不用補充這種不必要的資訊。」

  於是我坐在客廳吃流浪者準備的早午餐,流浪者在我身邊玩手機。我眼角餘光看到他點開一個網頁,配色跟版面配置極其熟悉。

  是《流浪者夢工廠》的遊戲頁面。

  我差點嗆到。

  「……你在哪看到這個的?」

  「搜尋自己的資訊時,無意間看到的。」

  能破牆的meta角色心理素質就是不一樣。

  今年四月份時,在帳號因為小龍任務出現bug而被封鎖的那段時間,我為了緩解自己的焦慮,上網找過一些資訊後,便開始製作這款遊戲,試圖為流浪者編織新的世界與命運。

  故事背景簡單來說,就是將意外變成小孩模樣的失憶流浪者,手把手帶大,培養他的各種數值,認真上課可以成為學者、努力打工可以成為奶茶攤主……

  「妳那時說為了我編織世界,就是這個?」

  「是啊,你不也為了我映射出了深夢世界?理由類似,我想看看有什麼其他結局,做遊戲的過程也是挺坐牢的,但很有趣。」

  「不介意讓我玩玩吧?」

  我咬了口荷包蛋,「你要攻略自己?先說好,我不吃水仙的。」

  流浪者問我水仙是什麼,我跟他科普完後,少年輕笑出聲,「我殺自己都來不及了,更何況是跟自己談戀愛。」

  能這麼輕鬆說出殺掉自己,真不愧是他。

  流浪者玩得異常認真,一個下午便把所有成就都解鎖了。我借他手機打開統計頁面一看,散旅兩人做愛次數高達999次。夢工廠的遊戲明明目標是攻略流浪者,他卻反其道而行,把這遊戲玩成了色色夢工廠。

  「你……」

  流浪者一笑,「現實中妳不睡我,我還不能在遊戲中睡妳了?」

  「……沒事,可以,你繼續。有遇到什麼bug,或有什麼改善建議嗎?」

  「姿勢太少,過於敷衍。」

  「這本來就不是色色遊戲,主打是養成。」

  我拿起空盤走到廚房清洗,流浪者道,「對了,妳哥哥早上來過一趟。」

  ?

  「哥哥?他怎麼會來?等等、你怎麼不喊我起來?」

  「妳哥讓妳多睡點,他說晚上訂了一間餐廳,約我們一起去吃飯。」

  我把盤子放進烘碗機,然後掏出手機,這才看到哥哥確實有傳訊息給我,說想要來借住三天。

  他經常旅行,沒有固定住所,回國時來不及訂飯店,也會暫住我家;因為時差的關係,不一定每次都能剛好遇見我,所以他也有一副備份鑰匙。

  剛好就撞見了流浪者。

  想到他跟流浪者在門口對峙的畫面,我就頭皮發麻。

  他身上甚至還穿著我的衣服。

  「明明是你的深夢,怎麼連這都能映射出來?我之前很少跟你說家事吧?」

  「妳我的夢已經交織,妳的記憶跟潛意識,自然也會影響這個夢境的內容。既然之前沒怎麼說過,那現在可以多說一些了。」

  我失笑,「趁機做身家調查?」

  「我失敗可笑的過去全都攤在妳面前了,妳有什麼好顧慮的?」

  我嘆了口氣,跟他說起一齣肥皂劇故事。

  我跟哥哥是一對雙胞胎,生於一場婚外情,事情曝光後,父親想把我們接過去住,原配因無法接受而自殺,同父異母的手足對我們惡言相向,我們自然也不受家中長輩待見,被欺負被栽贓也只能忍讓。

  父親忙著賺錢,沒注意到母親沉迷賭博紓壓,後來因債務而離家出走。

  --要是你們沒出生就好了。

  這種話我們聽過不少次,哥哥反抗並也離家出走過,被報警尋回來毒打,後來我們學會看人臉色,安分守己,努力打工活到成年,就搬了出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血緣是最暴力的關係,前陣子收到長輩因病臥榻不起的消息,基於當年養育之恩,我偶爾會請假回去照顧她--畢竟當初確實受了長輩照拂,使我們不必露宿街頭。

  久病床前無孝子,衝突就是那時侯發生的,其他手足跟親戚,認為我們應該要搬回去,把下半生賠給他們。面對情緒勒索,我試圖溝通卻無效,然後一頂安全帽就扔了過來。

  我自己去了醫院跟警局,做筆錄做到想哭時,就會打開手機看看桌布的流浪者。

  是我跟哥哥破壞了這個家庭,害死了無辜的原配,導致長輩操持家務過勞而生病,所以我被打是應該的。

  如果逃避責任,他們會找到我,讓我不得安寧。

  是我不好,我不該出生,如果我可以消失就好了。

  流浪者沉默片刻,「這下我可以理解妳為什麼不想有孩子了。那妳哥呢?」

  我一笑,「我哥比我還要勇敢獨立,經常出國打工換宿,出門像弄丟,回來像撿到,還活著記得報平安就不錯了。反正我也報案了,他們不能再接近我住的地方,否則我就會報警,讓他們被當現行犯上銬。」

  提瓦特彷彿也映射了我的命運,跟血親分離,不斷尋找花海盛開的地方。

  每當有想消失的念頭時,我就會拿起筆,或是打開一款又一款的遊戲,找尋適合自己生活的世界。

  直到我遇見了流浪者。

  我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他跟我一樣,被否定了存在,做了很多徒勞的事,最後落了個被嘲笑的命運。

  也看到了他選擇輕生後,什麼都沒改變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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