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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医足伤女侠受苦痛 云英娘养脚泌香院,2

小说:江湖风云录之白衣香莲篇 2025-09-07 22:25 5hhhhh 7380 ℃

老黄郎中欣慰点头,当下又叮嘱着聊了几句,便告退出门走了。

房间里清净下来,落落当当的竟有些萧条意。云英娘抱着痛楚肉足,正发愁怎么跳到床上去歇息。却听得院门又是一响,不一会丫鬟青蝉蹦蹦跳跳的进门来了。云英娘很是喜欢这个小丫头,当时笑着道:“小青蝉,你是来找我耍吗?”青蝉抽了抽鼻子,顽皮一笑回道:“我那有这个闲功夫,是世子殿下吩咐的,说云姑娘这些日子脚伤不便,命我过来伺候的。”云英娘听了一楞,心想这小王爷真是怪人,让人琢磨不透。又想到这几日不让下床行走,生活确是不便,再说与眼前这丫头也是投缘,便道:“便辛苦你了,也不说什么主仆,你便认你个妹妹吧。”青蝉吓了一跳,摆手道:“我可不敢。说出去要挨脚板子的。”云英娘却不让她,道:“那我们只在屋里叫。”青蝉犹豫了半晌,怯生生的喊了一声:“云姐姐。”云英娘笑逐颜开,回了声:“好妹妹!”青蝉也笑开了,满是欢喜,蹦跶着去里间取了双便鞋,过来伺候着将云英娘左脚的白靴脱了,趿拉进便鞋里,又扶着云英娘单脚蹦着进到左间套房的床上安顿。

云英娘在床边坐好,抬着把伤脚放进床里,看着青蝉开始里里外外的忙活,心情也愉快起来,笑着聊道:“你来的倒快。”青蝉正要去外间烧水,回过头来道:“世子来的时候就叫了我,我可是一直在院外候着呢。”说着突然眼圈一红,呜咽道:“云姐姐你可受苦了。”云英娘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正骨挑泡时的哭叫嚎啼声都被院外的她听去了,俏面微红,但到底是江湖儿女,马上也就释然了,反倒是安慰青蝉道:“受了些罪,没什么的。”青蝉转颜笑着点头,返身出去,忽又从房外探回头来甜笑道:“云姐姐 ,你的脚可真香呢。”云英娘轻“呀”一声,也不再隐瞒了,故意嗔怪道:“你个小丫头啊。”青蝉自得的笑道:“那日我来送热水时便已猜到了,只是不好与你说。”说完便格格笑着闪走了。

云英娘本也是笑着,小脚趾上忽又一阵发疼,云女侠敛了笑意,皱着眉头消受,碰也不敢碰,只好硬挺着。苦捱了一会儿,时辰已到了晌午,外面有人送了饭菜过来。青蝉抬了个小炕桌,伺候白衣女侠在床上就食。云英娘趾痛心燥,对付着吃了两口,便倒回床上轻声哼哼。青蝉知她脚疼,也不来烦她,轻手轻脚撤了炕桌,又拎了云女侠脱下的一双白靴出去外面洗涮。

云英娘躺了一刻,被小趾上传来的一阵阵痛楚疼得心烦,龇牙咧嘴的撑起身来,拿起床边配桌上青蝉备好热茶啜了一口,觉得身上躺得不爽利,更是无聊,便喊青蝉去外间书柜里抽几本闲书来看。不一刻青蝉拿了三四本线书进来,又出去忙了。云英娘拿起一本,是部批注版的论语释读,她只是能识得字而已,哪看得懂这般枯燥学问,随手丢去一边。又拈起一本来看,乃是一本江湖演义的小说,讲的是一个侠少闯荡绿林的故事。云英娘倒看得津津有味,一本翻完,都已近了下晌,期间青蝉进来换过两盏杯,送过一回便桶,都是没做过多停留,悄无生息的退去了。云英娘合了书,觉得脚上还是一阵一阵的疼得紧,伸头看去,发现小脚趾好像越发的红肿了,整个油光皮亮的,尤其在趾头的趾根部皮肉都鼓了出来,肿出了个肉包,抽着腿轻摸下去,微微的发烫。云女侠以前只是崴过几次脚,第一次受了骨伤,也不知如此是不是正常,叹着气想着,等明日里老黄郎中过来换药,再好好问上一问。当下也再不纠结,低声哀叫着把伤脚伸直放好,又探手取过一本书来打发时间,翻开来看时,却也是一部学问经典,又扔过一边,再去拿最后一本书籍,但见封皮用篆体写着《莲殇见闻录》几字。扉页落款为惜莲叟。

云英娘在江湖行走时也听过此人,据说是位海外高人,神妙莫测。心中好奇,便翻开来看,书中记录的是一则则小文,开篇第一则名为“白蜡虫”,但见书文中写着:

陕右郑族,家资巨富,系名门之后。今家主为一女,年二十有七,美姿凤容。掌家有度,赏罚严明。远近皆敬之。会值清明,郑家女主携从出游,登籍山,行于荆草。行间,忽觉足底刺痛,令随婢除绣履观瞧,皮肉无异状。婢以手抚足底,触之痛苦不可名状。郑家女主责婢女手粗,痛其足。令杖之。欲行,足板已痛不可及地,方知足有异矣。痛惊而泣。有健仆背了,即回。

其时,余正行于陕道,闲游集市。见郑家车马归府,碌碌行行,有数十架,不见头尾。行人见之皆避行。立于道旁观之,闻主车中有女子啼哭,低叫足痛。不几日,城中郑府张榜,寻医治足。隧往。有人引至女主闺中,见女主半卧于床上,雍容华贵,略显憔悴。问症候,言之,足底稍稍一触,若万针攢扎,痛不欲生。令近婢捧足来看,足型甚美,娇若凝脂,并无异常。近观之,见脚掌之上,有薄薄一层透白油脂,有如涂腊。知之。使人取一白羊皮来,捺覆足底,以杖击之。一杖而下,女主扑小腿而嚎,痛欲死。再杖,已泪如泉涌,苦求哀唤。不理,击打十数下,女主痛极惨绝,悲鸣声嘶力竭。痛嚎中,忽疾呼曰,似有物出!取羊皮,见上附一层白蜡,顷刻缩为珠状,有首有尾,蠕蠕而动。此物为一奇虫,名曰:白蜡虫。喜附于女子足底,中者痛楚无忍。世间最罕,我辈求之而不得。珍而收之。再问女主足之苦痛,已消而。

再后一篇,是为“引蛇针”,文中写:

江南慕容氏,家主之女,名含烟,年几二十,花容月貌之姿,倾国倾城之色。五月初五,登杭州擂献技,一招之差,足掌底中塞北恶绝酒肉僧所出暗器,透鞋入肉,哀啼扑地。有族人救回,归府视伤,脚底凹处有疮,如浅杯倒扣,剧痒而绝痛。取灵花敷之,疮愈数日复发,如此旬月。慕容家主迎吾以往,进秀阁,遇侍女棉锦湿水沾试痛足,以解痒。佳人含烟翘足咬枕,呜咽有声。近前视之,玉脚纤纤,盈盈一握。入手柔,若无骨。轻一搓捏,玉女娇啼声起,哀哀切切,如泣如诉。举玉足,平视良久,知疗法。牵黄色犬一头,于足底疮处涂蜜,令犬舔之。含烟痛,足缩躲。弯身固其足腕,无所移,俯吾背号啕。一时三刻,有若蛇者,从疮中出,含烟尖嚎震耳。不理。屏去黄犬,以铁椎横贯蛇头,乃牵出,长三尺许,铁制,纯如蛇。再以膏散着疮中,含烟哭痛不绝。至夜半,足痛渐消,七日而愈。

前文中那郑家主妇不曾听过,后文所言之慕容含烟,是被誉为江湖年轻一辈中最为接近“轻眉悟凡尘,紫缘徒慕鱼”四位仙子翘楚的女子之一。云英娘前年曾在杭州望江楼武林盛会上见过其一面,确实面貌青春靓丽,生得美艳无双。其时慕容含烟在一众江湖侠少众星捧月的簇拥下,意气风发得行走于楼上宴客厅堂,对堂下陪坐云女侠等众人不屑一顾。其趾高气扬之态给云英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读到了此天娇之女闺房治脚的隐秘经历,云英娘晓是女子,也不必心中一动。

再接着往后翻,见书中都是治脚的经历,有名门贵妇,也有江湖女侠,脚伤脚病不一而足,林林总总有百十则之多。云英娘看过如此多高高在上、闻名遐迩的贵女丽人抱脚痛啼的实录,心中更加啧啧称奇,待翻过了一则给成名的女侠叶横波脚底剖肉续筋的文章后,又是一篇为江湖中著名的四位仙子翘楚之一,玉荡山中那位被誉为“轻眉看尽天下事”的绝色慧女苏轻眉骨折的第二根脚趾正骨的篇幅,文中将苏仙子痛苦号啕之形色写得活灵活现,呼之欲出。云女侠顿时感同身受,觉得自己的小脚趾更加的疼了,忙揭过了书页,后面那些女子痛苦治脚的文篇再不敢再细看了,直翻到了书快尽时,发现文风一变,竟然是笔者对所治美女玉足的一一品评,写哪个足脚美艳,哪个痛叫时啼哭声娇。到最后又是一篇遗珠憾评,记有多则,有铁脚娘子江月娘,也有峨嵋紫缘仙子等,还有一则赫然写着:

风闻江湖市井中有白衣女侠者,名为云英娘。绝技人称落雪飞香脚。疑为千古绝色:檀香足。待验之!

云女侠看到此处,气得怒目圆睁,披手将书本扔出老远,口中骂道:“都是一群欺世盗名的登徒子!”

房间外青蝉听到响动,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见云英娘坐在床上气得面色绯红,远处一本书扔在地上。连忙跑过去把书拣起来,小心得问道:“云姐姐怎么生气了?”云英娘只是挥手道:“快快拿走扔了,脏了我的眼!”青蝉本不识字,这几本都是在书架上胡乱拿的,当下也不明就里,看云英娘气得不善,只得诺诺道:“云姐姐不要气恼了,我这就去扔得远远的。”

厅堂里书架上的书基本都是世子之前的那位瘸着脚的女子贵客留下的,青蝉拿着这本惹恼了云英娘的书籍出了闺房,也不敢真扔,就跑到书架的最低层角落处,把这书插里面,又从上面格子里拿了几本书盖在了上面。

房里床上,云英娘依然怒意难平,自己珍视的香足肉脚竟然被一个不要脸的老头子惦记上了,竟然还写进了书里,真是欺辱太甚。白衣女侠暗自咬牙,它日他要真敢来验,当一剑捅过去,扎他个透明窟窿,以解心头之恨。

这会儿青蝉战战兢兢进来站到床前,云英娘没好气的问道:“那书扔了没有。”青蝉哆嗦着要哭出来:“扔了,隔着院门扔到墙外去了。”云英娘见她落泪,连忙把小丫鬟拉过来,抚着她的小脸蛋柔声道:“青蝉莫要害怕,姐姐不是冲你,是让那本破书气到了。”青蝉哭道:“姐姐只要不生气,青蝉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云英娘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温柔道:“傻丫头,姐姐哪里舍得打骂你。好了,好了,姐姐不再生这种闲气了,青蝉也不哭了好不好?”青蝉抽着鼻涕点点头,两个人对看了一眼,又都同时笑了出来。

经青蝉这一番小折腾,云英娘胸中的闷气消了不少。这时觉得有了些倦意,只是小脚趾上疼得厉害,也睡不得。这时门外有人唤门,青蝉出去看,拿了一个青色瓷瓶回来道:“是黄老郎中使人来送的药。”云英娘面显喜色,取过来打开瓶塞看了看,见瓶内是淡黄色的浓稠汁液,透出蟾草样的阵阵药香。当下便叫青蝉去掏个热帕子来敷脚。青蝉手脚利落,不一会就托了个热腾腾的软巾进来,双腿跪进床里,小心得给云英娘敷在小脚趾处。云英娘涨痛的小趾头被热气一激,喔着嘴发出一两声娇滴滴的呻呼吟叫。待软巾稍凉,云英娘便让青蝉撤了去,从青瓷瓶中点出些许药汁滴在小趾上,咬紧了银牙,想去揉又不敢下手。犹豫三番,又让青蝉淘了块热巾来,敷在脚趾处以助药力吸收,过了半刻,终于觉得小趾上传来暖呼呼的感觉,像有一流流热脉在皮肉下流淌,簌簌得挺是好受,疼痛也清减了许多。

云女侠趾痛减轻,就感到困意上行。便打发青蝉到外间守着,自己合衣躺下,眯着眼歇息,渐渐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英娘朦胧之间就觉得脚底上传来一阵疼痛,睁开眼睛看时,四处都是雾雾昭昭的,不知身在何处,足边有一个人影在拨弄她的脚心,像举着一个蜡烛在燎动。凝神看去,也望不真切,好像是一个老头。那人影桀桀的狞笑,对着云英娘的丰润肉脚肆意侵犯。云英娘想起身却动弹不得,想喊叫也发不出声,只觉脚底处灼烧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已是突破了耐受的极限,最后用尽了全力的气力,终于发了一声喊,翻身坐了起来。再定晴看时,还是在闺床之上,原来只是一场梦境。现下已是到了掌灯时分,房间内已点起了烛光。

云英娘梦魇惊出了一身通汗,这时才发觉脚底上的被挑泡处的烧痛是真切存在的。隔着包扎的白布条就好像里面有块火炭一跳一跳得往外拱,一下平复一下又起,每一跳都使得云女侠浑身打颤,全身都要跟着痛得跳动起来。反而疼了一天的小趾头倒没什么大的感觉了。

小丫鬟青蝉从外间跌跌撞撞得跑进来,想是听到到了云英娘的叫声,满面惊慌的问道:“姐姐怎么了?”云英娘双手握住脚踝处,娇躯前鞠后仰的乱晃,咬着牙道:“脚……脚底心儿疼得厉害。”青蝉扑进床前,见云英娘疼得牙齿咬的格格直响,额头的冷汗如水珠般眼见着一滴一滴的冒出来,吓得不知所措地叫道:“这要如何是好!?”云英娘脚底又是一下跳痛,疼得她头发根都札了起来,一把将右脚肉足抬起,急促道:“把包的白布去了罢,疼得受不了。”

青蝉依言把绕在云英娘脚背脚心的白布解下,惊呼道:“呀!药膏都黑了。”云英娘取过来看,果然药贴中心那原本是淡绿色的药膏已变黑酱色,黏糊成一团。青蝉这正捧着云女侠大白肉脚对着脚底处看,又是一声惊叫:“云姐姐,你脚底上肿得好厉害!”云英娘听了也是心惊,忙搬着脚翻过来观瞧,见脚底被挑了泡的小创口已红肿糜烂,发展到酒盅口大小,整个脚底从脚趾根部到脚跟上缘都跟着肿了起来。

“哎呀~~”云英娘又受一下跳着剜着的灼痛,浑身都是一震,不禁痛叫声脱口而出。她也没成想脚底会肿得如此严重,心里也慌了神,犹豫着是不是让青蝉去请老黄郎中过来看看,又捉摸着自己不过是一个世子护院,初来乍到已是受了优厚的待遇,大晚上又去唤人,是不是太没有分寸了。云英娘心中举棋不定,突然脚底又发了一下跳着的剧痛,这一下比之前更要剧烈,好像脚底肉里有人在举着个火棍子猛然一捅。云英娘抱着脚陡然弯了腰,发出“呦——呀!!!”一声悠长哀叫。

“云姐姐——”青蝉扶住云英娘的肩头,急得眼圈都红了。

云英娘低着头,抬媚目看着额头上大滴的汗水从眼前滴下,嘶声道:“你去门外叫人,请黄老郎中来看看吧……”话音未落,全身又是一抖,“呜”的一声把头埋得更低了。青蝉连忙应声,蹬蹬地跑了出去。

云女侠抱着脚觉得脚底火烧似的愈演愈烈,换了几姿势都疼得不耐,最后拧身时无意中感觉到好像趴伏的姿态脚底还能好受些,便趴在了床上,把脚心放平朝上,头侧着枕在枕头上,一声接一声的低哼呻吟。

不一会儿,耳边听到房间里响起脚步声,知是青蝉通知完回来了,便哼唧着道:“疼得不成了~~,先去取些冷水来擦擦吧。”接着受了脚底一下跳痛,“哟~~~”一声,伏着的娇躯波澜起伏的一下弹动。这时就觉到有人抄着她的脚背把这只伤痛肉足抬起来,然后脚心挑泡溃烂处便传来清凉的刺激。云女侠“喔~~~”的发出哀婉痛吟,五趾收攒,在丰肉香软的脚底上堆起一层层的涟漪肉褶,又因扯到小趾而受新痛,又是“哎——”的一声把玉葡萄似的脚趾豆松回去,白玉脚掌处水波复平,平洁而光滑。冰冷的刺激再次传来,云女侠抽着脚缩躲,一手伸向身后虚抓,痛苦悲呛地呼叫着:“轻些~~,轻一些~~,青蝉,轻点啊~~~~~~”

身后无声,只是脚心上一阵阵凉意不断袭来,云英娘伏在床上,晃脚抖腿,扭腰撅臀,声声哀呼连音起伏,参杂着娇喘不绝。真可谓,娇人痛了美肉足,艳色可无边……

床上云英娘脚痛悲呼,已是浑身酥软,泪眼朦胧。忽的脚背上一空,白肉玉脚已被放置回床上。身后静了片刻,又是一连串的急促脚步传来。云女侠含泪扭回头看时,却见青蝉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哭着道:“云姐姐,黄老被眉夫人叫去出诊了,我等了半天也不见回来。”

“啊?”云英娘惊呼一声,鼻音啾啾的诧异道:“你方才不是一直在为我擦脚吗?”

“没有哇。”青蝉哭得更凶了,一溜儿小跑到床前。急着道:“云姐姐别怕是疼是臆症了吧……”

云英娘也有些迷糊了,都疑惑着自己又是做了个梦?可脚底上却又是清清凉凉的感觉,那可怕的跳痛也不再出现了。眼看着青蝉哭得惨,云女侠便先放下其他,安慰着道:“黄老不在便不在罢,姐姐的脚已经好多了。”青蝉红着眼睛,抽着鼻子道:“是真的吗?姐姐可不要吓我……”云英娘抚着她的头发道:“是真的,别哭了。”青蝉还是抽抽嗒嗒的,指着云英娘的眼角道:“姐姐也哭了呢。”云女侠抹了抹眼边,果然湿缕缕的,也是抽了抽鼻涕,笑道:“姐姐脚不疼了,便不再哭了。”青蝉点点头,也渐渐止住了哭声。云英娘向外面闪了一眼,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青蝉答道:“快三更了。”云英娘浑身软乏,咍声道:“那便睡吧。”青蝉道:“那我帮姐姐换了寝衣。”云英娘抬身将白色外罩脱了,只穿着白纱单布短衣,又拧过身把腰带解开,由青蝉帮着把白裤及左脚的白袜脱了,里面是及膝的亵裤,露出白得发光的纤美小腿。云女侠自己把长发打散,这才娇体躺倒,见青蝉又要去柜子里拿睡觉的就寝绸衣,阻止道:“乏得累了,便这样吧。”青蝉便止了步,去把灯烛调暗。云女侠姿势平躺,又觉得脚底不甚舒服,便一翻身还是趴伏在床,将伤足的脚底放平。青蝉过来抽了绣被帮她盖好,又凑近了去看她平放的脚心,雀跃道:“姐姐,消肿了呢。”云英娘哼了一声,疲惫道:“你也尽去睡吧。”接着又叮嘱了一句:“看好了门户。”青蝉应道:“我只在外间支床睡。姐姐有事尽管喊我。”然后便出了套间,反手又将拱门的幔帐放下了。

青蝉来到外间,在八仙桌前坐定,支着耳朵听里间的动静,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云英娘发出的均匀悠长的呼吸声,这才站起身来,刚直了直小腰板,就听到闺房里喊出一声哀叫,连忙掀开纱幔进去,见云女侠还是趴伏睡着,裸露在被外的一只右足脚掌轻轻弹动。再走近了看,瞅见云英娘侧着粉面,眉目微皱,轻张樱口,低低的娇声呻吟着:“轻些~~,轻一点呐……”

青蝉猜这是又发了梦,也不敢吵她。轻手轻脚的出来,在外间支好了小床,坐在床里将一双细白小脚从绣鞋里抽出来,就手轻轻的捏弄,还抬起手在鼻子下闻了闻,登时便厌恶得皱起了眉头,指着这一双小脚儿小声儿呵斥道:“你们哪,皮肉也酸,味道也酸,怪不得是跑来跑去的命。”说完,失笑得吐了吐小粉舌头,也倒头睡下了。

这一夜青蝉睡得不踏实,起来了三、四次去里间看,云英娘一直睡着,只是时不时会发出一两声“脚疼”“轻点”之语的娇呼,倒是一直没醒。

天光初亮之时,青蝉便起了床,先挑开幔帐向里间看了一眼,迎来的是先是扑面而至的肉足幽香,青蝉享受得抽了抽鼻子,见云英娘活色生香伏着睡得正熟,一截雪白的小腿伸在被子外,光滑玉洁的脚掌对着门口,脚心处的红肿好像已消了不少,只被挑泡处还有些发红。青蝉小心得幔帐放下,回身换衣洗漱,将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刚刚停当,有婆子送了早饭过来,是一壶云米粥和两盒精点。青蝉将米粥放在火炉上热着,坐回外间八仙桌前手支着头冲盹。

直至日上三杆了,云英娘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这一晚上竟是做梦。梦见只在此间床上,自己脱得赤裸精光,丰乳细腰翘肥臀,艳色缠绵。正春色荡漾得伸着香腻伤足,由一人在床底头握住捏弄,那人一会儿揉捏小趾,一会儿又去撩拨她的脚底伤处。云女侠觉得痛楚,又莫名得感到有些舒服,哼哼吟吟得软糯哀求。忽又睦然警觉,觉得那人正是白日间梦到的陌生老者,心中一阵惊恐战栗。定睛看时,那人面目清晰,却是世子阿吉日格。不知怎的,云英娘见到是他,竟心情放松,恍然觉得自己已是被收拢,光着身子在床弟间被他如此弄足,正是理所当然一样。更是将香足肉脚迎合着一抽一动,那世子笑眯眯捧着她的玉足把玩,猛的低头舔在她脚底伤口处,云英娘“啊”的一声欢叫,脚上又疼又痒,心头如有活物在拱动,摇乳似晃球,拧腰如银蛇,已是欲仙欲死……

至早上睁眼时,云英娘脑子里一阵的眩晕,思及梦境心头一阵悸动,羞得面色潮红。心中又结合昨天脚痛时的经历,竟然一时也分不清哪个真哪个是假。直待气息平和,云女侠小心得动了动右脚,觉得脚心处没了什么感觉,小趾头上倒有丝丝点点的发疼,不过倒也不严重。

云英娘伏着睡了一夜,肩颈僵硬,正皱眉费力活动。青蝉挑了幔帐进来,手里托着盥洗用品,进门关切问道:“姐姐的脚好些了吗?”云英娘撑起身,靠在床头,答道:“已是好多了。”青蝉听了很是高兴,打了盆热水,走进拔步床里,伺候着云英娘洗漱,忽抽着小鼻子甜笑道:“真香呢!跟着云姐姐就是有福气,整日里在这么好闻的香气里打转儿。”云英娘正用青盐漱了口,听她说起自己的脚香气,打趣道:“那你以后便抱着我的脚睡,保给你熏成个小香人儿。”青蝉“格格”的笑,“那可敢情好呢。”转又见云英娘面色有些不自然,便去床后提了便桶过来,道:“昨夜儿里便备下了,看姐姐也是没用。”云英娘面露难色道:“怕是大解,在房内不便罢。”青蝉道:“姐姐放心,桶里铺了艾草,无声无味的。”云英娘有些扭捏地看着青蝉,半晌道:“你只在这边,我解不出来……”青蝉笑道:“其实无妨的,姐姐不习惯,那我去外面等。”说罢,在旁边备好方便后的软纸,便自出了床间,将拔步床的遮帘放下,里面挡得严严实实,如同个小房间相仿。青蝉站开几步,说道:“姐姐方便吧。”里面没有回声,不一会儿就听到床幔里“噼噗嗤”的浊气声,又有水流滋在木桶壁上的哗哗声响。声息没了后,又是好半晌,才听里面云英娘轻轻的声音道:“好了。”青蝉将床帘支好,进去看到云英娘靠在床里拥着绣被,脸色通红,床台下便桶已收拾盖好。便轻笑一声,上前将便桶拎出,送到房外茅厕里倒掉清洗,又铺了新的艾草。回来仔细得洗净了手,从炉子上盛了碗热粥,在食盒里拣了几样点心,送进屋里。

云英娘昨天晚上也没吃东西,抿了口炖得稀烂的米粥,觉得食欲大开,一碗粥吃了个干净,点心也全都吃完了。青蝉手脚利落得收拾干净,又忙着送过来一套干净的白色绸布便衣,说道:“姐姐昨天的衣服我抱出去洗,这是给以前住在此间的女客备的,也没穿用过,您试试合身不。”云女侠接过衣服道:“我尽成个废人,倒叫你受累了。”青蝉笑道:“姐姐哪里话,过些日子养好了脚,又是生龙活虎一女侠!”云英娘展怀大笑,加上足上伤处也是见好,心里十分妥帖。当下自己将上衣穿了,本就是日常服,长袍大袖,腰间还有条系带,结好又能显现出曼妙腰身,穿了很是随意舒适。接着又由青蝉帮着托住伤足肉脚,将下裤也提上,也是适体。青蝉又找了双白棉暖袜,帮云女侠穿上左脚,右足伤脚还是光着,伸直了放置。房间里有地龙取暖,却也不冷。

一切停当后,青蝉便抱了云英娘昨日换下的衣物去洗。不一刻又跑进来通禀道:“黄老郎中来换药了。”云女侠连道快请。青蝉出去引了人进来,老黄郎中还是昨天的打扮,却是看着气色不好,脸上青肿了好大一块。云英娘惊讶问道:“黄老这是怎么了?”老黄郎中只是摆手,也不愿意多谈。云英娘问不出来,满腹狐疑,对着这王府大宅内里风云胡乱猜想。青蝉更是不会多言一句,老实得搬了个圆木矮凳放进床沿边,老黄郎中沉着脸过来坐了,云英娘便伸出肉脚给他看,将昨日里发生的趾痛及脚底的灼烧异常也照直说了。老黄郎中只是点头,也不多言,托着云女侠香意斐然的嫩白美足,先是看了看脚底处,沉声道:“热毒拔除,已是无妨。不用再换药,只等创口自行愈合即可。”不待云女侠答言,又去看小脚趾处,伸手抚了抚趾根处肿出来的肉包,白衣女侠娇躯一抖,全身紧绷,别过脸去咬紧了银牙。老黄郎中并无下一步动作,只是盯这根红肿的纤美小趾目不转睛的看,云女侠闭目待痛,好半天没了动净,诧异得转回头来,只见老黄郎中骤然伸出两指掐住她的小脚趾,作势便要狠狠向后掰!云英娘惊吓得撑起上身,“啊!”的脆叫出腔,泪珠已在眼角打转。可老黄郎中却并没有掰了下去,僵了片刻,忽的叹了口气,松开手指,将云英娘香莲玉足放置回床,站起身来道:“云女侠每日睡前用活络油按时按摩小趾便是。”云英娘刚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要张口再问些什么。却见老黄郎中行了个半礼,竟然返身出门走了。

白衣女侠满面惊异,回想方才老黄郎中要掰趾的动作更是狐疑不决。问青蝉道:“黄老今日怎么看着不对劲呢?”青蝉摇头答道:“我也是不知呀。”云女侠臆想着豪门中的乱事,猜道:“是世子责罚他了?”青蝉吓得连连摆手:“云姐姐可不要乱说,世子是极好的,必不会这样对待黄老郎中。”云英娘沉吟道:“不是世子……对了,昨夜里你回来,说黄老是被谁叫去出诊了?”青蝉眨着眼睛道:“我没说啊。”云英娘楞道:“你明明是说了的。”青蝉只是摇头。云英娘见她吓得又是要哭了,也不再追问。又想到昨夜里的春梦,不由得自己靠在床边胡猜乱想。

此时的城门边,有一行雄壮的马队正出城而去,马队中间有一辆宽大的马车,世子阿吉日格坐在马车中挑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忽的抬起右手放在鼻下,顿时又笑弯了眼。

“啪”一声瓷器破碎的巨响从房间里传出来。

王府后院西苑主宅庭院中,所有的打扫及走路的下人们都停住了动作,哆嗦听着房间里透出柳如眉的尖声叫骂:“这个该死的老杀才!!我的命令也敢不听——,哎——呀!!!!我的脚——!!!我———的脚啊——————!!!!!!”

房间正堂骤然打开,两个婆子拖了一个哆嗦成一团的丫鬟出来,掌房大丫鬟玉环跟在后面,门口有中年胖妇人迎上去,堆着满脸横肉谄笑道:“又是要打脚板子吗?这回是打多少。”玉环一仰玉白脖颈:“打死了算……”

身后房门两边一响,已是紧紧的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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