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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柳如眉忆往昔行恶 云女侠入府自疗伤,1

小说:江湖风云录之白衣香莲篇 2025-09-07 22:25 5hhhhh 1300 ℃

上回言到王府擂台战宵小逞凶,白衣女侠云英娘眼看要被剁去美足香脚。这时从台下一声断喝:“慢着!刀下留脚——”

台上几人循声望去,见出言阻拦者正是甘陕总督巴勒王爷。只见王爷已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朗声言道:“云女侠在江湖上香名远播,在本王府上被断足,传将出去好说不听。但事已至此,若就这样放你出去,也是不妥。本王倒有个两全其美提议,不如云女侠就此留在王府,在我儿身边屈尊做个护院可好?”

“王爷,万万不可啊~!”柳如眉急急忙忙叫道。又指着趴在地上的云英娘向着王爷疾道:“这贱妇心狠手辣,怎敢放在世子身边,还请王爷三思呐~~!”

“欸——”巴勒王爷挥了挥手,对柳如眉表达出否定的态度,“云女侠一诺千金,必不会出尔反尔。”又朝着云英娘的方向问道:“云女侠,你可愿意吗?”

一边是明晃晃的刀刃,一边是王爷的降尊温言,云英娘刚被剁足的威胁吓的惊慌失措,想也不想的连声叫道:“愿意,愿意!民女愿意呀~!”

“好!”巴勒王爷抚掌大笑。指着黑钻风喝道:“你这猢猻,好没眼色,还不快快放开云女侠!”

王爷发话,黑钻风吓得连声称是,赶忙退到了一边。

“王爷~~~~”柳如眉不甘心得还待再说,却被巴勒王爷挥手阻回,只气得咬牙切齿,俏面阵青阵白。

黑钻风退开后,云英娘挣扎着翻身坐起,只觉得右足肉脚上各处伤痕一起发作,传来钻心的痛楚,疼得白衣女侠银牙紧咬,冷汗直冒。可这时节也不是抱足揉脚的时候,云女侠咬牙拧眉穿好靴袜。这时才端端正正在擂台上向着巴勒王爷跪倒行礼,清声道:“多谢王爷错爱。方才虽有事危迫急之嫌,但小女子行走江湖,小有薄名,全凭着义字当先。既然已答应了王爷,小女子自是全力保得世子周全,必不悔改。只是小女有一不情之请,被黑钻风拿住的众家的女侠,都是忠肝义胆之女妇,还请王爷开恩,将她们释放。”巴勒王爷听言脸色一沉,语气不善的说道:“云女侠多虑了,还是安分守己吧!”见王爷发怒,云英娘连忙低头伏面,深刻的感觉到了身家性命系于他人之手的颤栗。心里暗想,既已身入王府,当徐徐图之。当下也不敢再言。巴勒王爷缓了口气,对左右说道:“今日这戏也看够了,本王乏了,这就散了吧。”说罢,便由众下人拥簇着离开了校场。

擂台之上白衣女侠云英娘虐足受辱,脚疼钻心,擂台之下铁足女侠薛红艳破肛伤脚,生死不知。这一切在王爷眼里只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云英娘只觉得心中凄然,暗自垂泪。

见王爷已离开校场,柳如眉抱着玉脚气急败坏的喊道:“李年康,你这蠢货!还不快来扶我!”黑钻风连忙点头哈腰的小跑过去,把柳如眉搀扶起来,还不忘将她丢在一旁的秀鞋罗袜一并拾起。柳如眉赤着被咬伤的弯弯一牙玉白小脚,扶着黑钻风的肩头一跳一跳向擂台外走。在途经还跪在地上的云英娘时,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恨声唾弃道:“贱妇休要得意,你总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云英娘忍气吞声,低首不语。直等到柳如眉一跳一瘸得走下擂台,才慢慢抬起头来。这时就听柳如眉在擂台下叫嚷着:“快去找郎中来给我看脚,要是留了疤,你们都没好果子吃!”一群人上前,拥着她也离开了校场。

贵为王府夫人,柳如眉为何会对同为女性的江湖女侠们抱有如此仇恨,外人自然不得而知,个中缘由,柳如眉自己却是刻骨铭心。

这一切都因柳如眉幼时家庭之变而起。镇远镖局的创立有官府扶持,掌门贵为八旗子弟,与皇族沾亲带故,是以继承人婚娶大事皆由家族包办,柳如眉之父,也就是现今掌门艾贵亦是如此。可是艾贵自年少时便与镖局内一年纪稍长的唐姓女镖师情投意合,如胶似漆。无奈尊卑悬殊、又碍于满汉不得通婚之令,艾贵不得已迎娶了柳如眉的母亲,而那女镖师则被老掌门给了些银两,打发外地去了。

此事本应就此了结,不料艾贵却一直挂念着唐氏,老掌门一死,他立即去寻那女镖师。却说那唐氏被赶出镖局后心也仍系着艾贵,一直未嫁,就仗着一身武艺以教拳为生,又时常助人危难,渐渐成了当地武林小有名气的女侠。因生得面白肤美,又善使一条白色蛇鞭,被江湖中人喝号为:“玉面白蛇”是也。听说艾贵来寻找自己,唐女侠怦然心动。虽然她并不是风流荡妇,无奈年逾三十,正是性欲旺盛、需要男人排解的成熟年龄,终于抵挡不住掌门人艾贵的吸引回到西北,与艾贵以江湖往来为借口,时常苟合。

艾贵初时还遮遮掩掩,以后愈来愈肆无忌惮,竟然请唐女侠登堂入室,白日里卿卿我我不说,夜里还留其住宿。丑事行得多了,柳如眉的母亲自然知晓,可是一来自己与掌门本就没有感情,二来入府后只生柳如眉一女,未添男丁,受尽了亲家人白眼,在家里毫无地位。所以只能日夜抽泣,面容日渐消瘦。

柳如眉那时才不满七岁,开始并不知道母亲日日哀愁的原因,直到有一天,小如眉夜里玩耍溜到后院的客房,趴着窗缝看到了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屋内一对男女,男的早已脱得精光,侧脸不是父亲艾贵又是何人?女人却还一身劲装遮体,只是头发凌乱,衣襟大敞,一双靴子也乱丢在床前,正是白天唐女侠入府时的打扮。

“用嘴允允脚儿就好,今天就别玩…”唐女侠踌躇片刻,羞怯地说:“别玩屁眼了吧。”

“那怎行。贵儿从小看你练功,就爱看你蹲马步、撅屁股的姿势。那大屁股真肥,当时差点就忍不住拿起根竹棍捅进去了。”

“小坏蛋,那还不要了奴家的命。”唐女侠娇羞地翻过身,“多年过去,奴家的屁股还美吗?”

“美,又美又嫩,让人看了就想插。”艾贵伸手一抓,把唐女侠的外裤连同亵裤一同被扒了下来,露出个粉嫩圆滑,在烛火下泛着油光的肥臀来。艾贵抱住两瓣肉丘轻轻爱抚,揉得原本因紧张而绷实的臀肉塌软下来,随着唐女侠身体摇晃带动,臀缝下紧缩的花芯时隐时现。艾贵瞅准时机,挺枪直刺,尽没而入。

“哎呦,痛死奴家了。”命根插了命门,哪有女人扛得住,再贞洁的女人都会欲仙欲死,何况早就被挑逗得娇喘连连,面颊绯红的成熟美妇。唐女侠疯狂扭动大屁股,配合着身后的男人一进一退、抽插不停。

“爽不爽,我的俏姐姐。”艾贵越插越快,像是要穿透身前这个女人的腹腔,钻出她正浪叫不止的小嘴。

“哎哟,喔、喔…不行了,要泄了!”高频率的肛交下,唐女侠敏感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她一手撑着床板,另一手抠挖着下阴,让自己直驱向那快乐的顶峰。

“嗯!爽!”男人突然停止抽动,抱住大屁股停了一会,然后慢慢抽出自己的阳具。因为长期肛交,唐女侠的屁眼已经无法立即闭合了,圆张的孔洞内,男人浓稠的精液缓缓淌成一条上粗下细的绸带。

唐女侠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久才从绝顶的仙境中找回神志。她揩掉屁股上的精液,俊俏的脸涨得通红,“又射在直肠里了,害奴家拉屎都有男人的味道。”

艾贵回了回精神,将唐女侠翻过身子,抱着粉白的大腿,一直寻到肥美光洁的大脚上,“其实姐姐最让我痴迷的还是这双美肉脚呢。”唐女侠轻笑道:“那你小时候还总是笑我的脚儿大。”艾贵抱着她的大脚回答:“我那是因为喜欢才故意说的。姐姐你没忘记吧,那时你练功伤了脚,养伤的时候可是我每日里为你洗脚按摩的呢。”唐女侠娇哼一声,嗔怪的道:“你还说呢,你那会儿天天对着我的伤足瞎掰乱啃的,疼得奴家又哭又嚎,直到现在脚儿还有旧患。”艾贵捏弄着唐女侠肥厚的脚掌心,“那贵儿可更要好好伺候姐姐的玉脚了。”唐女侠被捏得舒服,身子软倒在床上,哼唧着道:“被你日了屁眼,又要弄脚,你可真是我前世的冤家……给奴家好好舔,这几日上山下河着实辛苦,脚气症犯了,又痒又痛。”艾贵捧着唐女侠的香艳大脚嘿嘿一乐,先是用舌尖轻舔趾尖,如蜻蜓点水一般,痒得女侠浑身躁动,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发春声。接着艾贵一低头,将饱满的大脚趾整个含进嘴里吮吸起来。唐女侠脸色立变,五官扭曲,泛起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的表情,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只听她高声叫喊着:“嗳哟,疼死了,好舒服,再稍稍吸重一点,哟! 好要命!!”艾贵又挨着个的将她十跟脚趾头吮吸个遍,然后对一双大脚亲吻舔吸,从脚背、脚掌、脚心到脚跟、脚踝骨,每一寸肌肤都没放过。其间唐女侠的高呼浪喊就没停过,一时叫疼,一时叫痒,一时又喊舒服。舔到最后,唐女侠早已浑身潮红,淫水泛滥,没口子的浪叫道:“好贵郎,好心肝~~,快来日吧,奴家要死了!”

艾贵从唐女侠一双脚底处抬起头来,“贵儿最喜欢干我的俏姐姐了。姐姐要是不想被射屁眼,下次贵儿就射前面的穴里去。”

听了这话,唐女侠不住地晃动脑袋,一头乌黑的秀发四散飞舞。

艾贵明白她的意思,满不在乎地说:“不怕,姐姐要是怀了孩子,我回去就休了家里那个病秧子,连个男娃都生不出,白占着正房。”

唐女侠停止了喘息,嘟着一张小嘴面露哀愁地说:“要是我也生了个女娃呢?”

“哈哈,看给姐姐怕的。生女娃更好,将来教她武功,让她和你一样做个风流女侠。”

“然后再嫁给你这样的英雄男儿。”

“对,女侠才配得上英雄。”说完这话,艾贵迫不及待地将女人推倒,饿虎似的扑向胯下如绵羊一般等候征服的唐女侠…

柳如眉明白了额娘为何日夜茶饭不思,明白了阿玛为何对自己不管不顾,更明白了那个白衣红靴、一双大脚走路生风的女人为何总是出现在自己家中。柳如眉要为额娘讨回公道,她想的很简单,只要那个勾搭阿玛的贱女人消失,阿玛就能回到额娘身边了。可是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如何打得过一个胯宽腿壮、昂首阔步的女侠呢?没成想,机会很快的就来到了。

事也凑巧,没几日的光景,唐女侠在外与人械斗,脚底被砍了一刀,当场破靴伤足,哀嚎于道旁。痛哭流涕着央求看热闹的闲人将自己送到镇远镖局调治脚伤,又许了许多银钱,这才成行。在被送来的时候,掌门一家正在用餐。艾贵听说唐女侠被砍伤了脚,惊慌失措,连忙出去相迎。柳如眉也跟着出去看热闹,她人小走的慢,等出到前院时,正看到穿着白衣白裤的唐女侠正嚎啕大哭着躺在门板上被两个人抬着向厢房里送。她的一只大脚光着,脚底处血肉模糊,另一足的长筒红靴显得格外的晃眼。

艾贵拿银两打发了送唐女侠来的人,又去派人去请郎中,然后便守在唐女侠的身边,端汤送水的伺候。夜里郎中登门,为唐女侠脚底的伤口敷药时,唐女侠的痛哭嚎叫声整个后院都能听到。

笠日清晨,柳如眉悄悄的来到偏院客房,刚进院便听到房内传来唐女侠的哭泣呻吟声。柳如眉轻轻来到窗前扒开一条缝向内观瞧,只见屋里躺在床上的唐女侠披散着头发,只着亵衣亵裤,一只受伤的大脚被枕头高高的垫起,从侧面看不清伤情,只是觉得她的脚整个都是肿的,显得愈加的硕大了。唐女侠一直在哭叫着,俏面上很是憔悴。艾贵则在床前来回的踱步,很是着急的样子。唐女侠一把拉住艾贵的手哭着道:“贵郎,我疼啊~~~~我脚疼——”艾贵俯在唐女侠身前,满面的心疼焦急,“这药也敷上一晚了,怎的一点效果也没有。”接着又温声道:“姐姐,我再试着为你吸吸脚趾可好?看能不能缓痛。”唐女侠摇头哭道:“不成,牵动脚底伤处,疼得要死了……”艾贵也是束手无策,又问道:“还要喝口参汤吗?”唐女侠只是摇头,哭着叫唤:“疼~~~我的脚啊——疼死了呀!”艾贵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好言安抚。

镖局事务繁多,掌门艾贵在此陪了一夜,白日里总也要处理公务。好在唐女侠到底是闯荡江湖的,没有那么多儿女情长,体谅道:“奴家这脚儿虽喊着疼得要命,但总也是皮肉之伤,真要不得命去的。贵郎只管去忙,只是不要耽搁,早去早回。”

艾贵也是不舍离去,又温存了半晌,这才出门去了。

柳如眉躲在廊下里看艾贵离去了,房内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传出唐女侠哭着叫唤脚疼的呻吟,高低起伏,声不绝耳。又等了大半晌,柳如眉这才定了定心神,推门进入屋内。

唐女侠识得这小丫头是艾贵和正妻所生的女儿,哭泣中惊讶得问道:“你来作什么?”

柳如眉小心得从怀里拿出一个圆铁盒,乖巧得答道:“阿玛在前厅办事,正巧来托镖的是京城刚刚致休回乡的宫中太医,阿玛千求万求才求来这一盒药膏,说是能止血生肌,消肿止痛,见效极快。阿玛脱不开身,又不忍唐姨姨多受一刻的痛苦,交给旁人又不放心。这才吩咐我赶紧将药送来为唐姨姨敷上,好缓解疼痛。”

唐女侠听言不由得心花怒放。其实若仔细想想,这话里还是有些许的漏洞。可惜唐女侠只想着爱郎的一片深情,又加上脚疼难耐,全没有察觉异常。只是急急忙忙的叫道:“那就有劳你了,快快帮我敷药。我这脚儿疼得受不了,若真有神效,姨姨以后必不会亏待于你。”

唐女侠急于缓解脚疼,不但指使掌门千金为自己敷脚,连把透漏出以后必会入门掌家这层意思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柳如眉眨了眨眼睛,低眉垂首应了一声。捧着铁盒转到床角唐女侠的伤脚边。这时近在咫尺更能感受到唐女侠这只大脚的硕大宽长,几乎比过小小的柳如眉半个身子去。在脚底的凹洼处,斜横着有一道狰狞的刀伤,贯穿了整个脚掌,有一个指头宽,血肉开着花的向两边翻开,血口里边填满黄色的药粉,已被渗出的血汁染成褐色。柳如眉打开手中的铁盒,里面满是酱黑色的药膏,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柳如眉伸出小指用指甲尖挑出一块,点在唐女侠的脚底的伤口处。

“哇呀————!!!”唐女侠发出一声惨绝的嚎叫,张牙舞爪的挺身而起,缩腿抱脚,尖声叫道:“这是什么药?怎的这么疼的!!”

柳如眉好似被唐女侠的样子吓到了,懵懂的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呀。”

唐女侠抱着脚疼得呲牙咧嘴,眼泪直流。但看柳如眉被吓呆了的模样,也不好为难一个孩子。她从没怀疑过药的来源问题,只琢磨着从来有良药苦口的道理,现在脚底的伤处火烧火燎的疼痛难忍,必是熬过去便会清凉舒服了。于是又伸过伤痛大脚,眼泪汪汪得呻吟着道:“好丫头,你轻些~, 姨姨的脚儿要疼死人了~~”

柳如眉低着头应了一声,却暗暗得将嘴唇抿进牙齿里,三根手指并在一起,挖了好大一块药膏,狠狠得戳在唐女侠脚底的血口子里。

“啊啊啊啊啊——!!!!!”唐女侠只觉得好似有一根烧红的铁棍捅进了脚底的伤口里,疼得她挺身惨嚎,一把抱过大脚在床上左右翻滚,一下子又折腾翻下床去了,在地上以头撞地的尖声哭嚎,直叫破了喉咙,最后大叫一声,双目翻白,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下身阴户里一股清白的尿液缓缓流出,在地上占了一滩。再看唐女侠已面色惨白,香舌外吐,出气的多进气的少,怕是已要被活活疼死了。

柳如眉毕竟只是个六、七岁的女娃,看到唐女侠这副骇人模样,胆怯害怕了。她只道这唐女侠已是死了。恐惧之下,柳如眉仓皇逃回到母亲房间。

看到女儿惊慌失措跑回来,柳如眉的母亲惊讶万分,连忙相问。柳如眉倒是没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把母亲惊得通体汗流,惊慌问道:“你在她脚上到底涂抹了什么?”柳如眉如实答道:“石灰搅了一勺粪水,又掺了些泥土。”母亲惊呼道:“啊!你这不是想……想要了她的命吗?!”柳如眉咬着唇角低头不语。母亲心里明白女儿如此全是为了自己,禁不住把柳如眉拥入怀中哭泣,柳如眉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也绷不住,哭出声来。

事已至此,母女两个战战兢兢的等着艾贵上门兴师问罪。可等了一个晌午,前院后院都没有动静。左等右等,却突然等来了唐女侠从客房里传来的尖锐嚎啕声。母亲和柳如眉这才知道那唐女侠原来没死,心里松了半口气,但唐女侠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哭喊不断的传来,使母女俩稍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整个下午唐女侠的惨叫声响彻了后院。中间有时停了一时半刻,也会在寂静中陡然再次响起。声音尖厉高绝处,使人毛骨悚然。柳如眉母女两个在唐女侠一浪接一浪的尖叫哭嚎以及咒骂声中,相拥在床上,抖成了一团。

及止到掌灯时分,唐女侠的尖叫声渐渐平复。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屋外传来艾贵的怒吼:“小贱人,还不滚出来!”母女闻声惊抖,还是母亲顷刻间缓回神来,立即将女儿藏在里屋。这时艾贵已闯进门来,双目赤红,手持利刃。面对目露凶光、怒不可遏的丈夫,柳如眉的母亲悲从心来,厉声道:“她不过是一只脚,我便用一条命赔她!”说罢,旋即撞柱自尽。连艾贵都没想到,这个平日唯唯诺诺的柔弱女子竟也有如此刚烈的一面。看着从里屋冲出扑倒在母亲尸身上痛哭的柳如眉。艾贵咬了咬牙根,返身出门去了。

却道那唐女侠为何没有被活活疼死,说来也是合着她命不该绝。艾贵在前院办公时心不在焉只是记挂着唐女侠,时不时出来到角门处向后院张望,正好听到唐女侠被柳如眉敷药时的痛嚎声。急急忙忙赶回后院客房,与那柳如眉算是前后脚的出门进院。艾贵进房看到唐女侠小便失禁,倒在尿渍里筛糠似的抽搐,立时大惊失色,把唐女侠抱回床上,又喊人拿来上好的老参吊命。唐女侠被撬开牙关灌了半碗参汤进去,恢复了些神志,迷迷糊糊的乱喊脚疼。艾贵捧着她的大脚查看,见脚底伤处满是黑色的粘膏,闻了闻恶臭扑鼻,忙用清水将伤口处清洗了。再叫人去请郎中来瞧治。等郎中上门时,唐女侠已又疼得晕死过去,又给灌了回参汤,瞧着气色还好。郎中对着唐女侠脚底伤口看了看,用手指抹点残留的黑膏,伸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皱着眉头道:“这是金汁啊,什么人这么歹毒。”艾贵也算江湖中人,知道“金汁”就是粪水,急忙道:“还有得救吗?”郎中摇头道:“伤口渗入金汁,药石难医,怕是不好了。”艾贵对着郎中拱手作揖,“您怎也想想办法,救她一救,我必重金酬谢!”郎中点首道:“掌门放心,老朽必全力为之。所幸金汁清洗还算及时,应没沁入骨肉。为今之计,只有将伤口被感染的血肉片去,还许有一线生机。”艾贵抱拳顿首道:“还请您老全力施为。”

郎中于是吩咐准备一坛烈酒,烧得滚沸。再从随身的医箱里掏出一柄寸许的小刀,在热酒中烫了。然后端坐在唐女侠脚底面前,手腕一抖,刷的在伤口处片下一条肉来。伤处无血水冒出,漆黑一团,将片下的那条脚肉拈在手里看时,也是里外通黑,郎中不觉连连摇头。

唐女侠在昏迷中也知疼痛,像离水上岸的活鱼一样浑身乱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郎中又叫艾贵道:“掌门按住她的脚,不可让她乱动。”艾贵答应一声,将唐女侠乱晃的大脚按牢了。郎中手起刀落,又割下一条黑肉来。

“啊——!!!”唐女侠活活被疼醒,上身打挺,细腰蛮臀向上拱起,形成一个反弓的弧度。紧接着丰润的肥臀重重的砸在床板上,身子忽悠一下坐起来,趴在伏身按住她伤脚的艾贵的后背上,尖声大叫道:“你们在做什么?!放开我的脚呀——!!”艾贵脸面朝下,费力的扭回头道:“姐姐莫动,是郎中在为你治脚。姐姐,是谁在你脚底伤处涂的金汁?”唐女侠听闻脚伤上被涂抹的是金汁,顿时号啕大哭,破口大骂道:“还不是你生的好闺女,口蜜腹剑的小贱货!她这是要我的命啊——!!!”艾贵听罢又惊又气,想不到女儿小小年纪竟能如此歹毒心狠,莫不是她母亲平日里的灌输唆教?嘴里恼怒道:“姐姐放心,我必不会饶她!”

郎中听了这后宅秘闻,心中暗自叹息,手下却是不停,手起刀落,再削下一块脚肉。

“啊呀————————!!!”唐女侠嗷的一嗓子吼叫,脚趾挺翘又猛的向下弯曲,身子趴在艾贵背上剧烈的晃动,嘴里不停的哭喊尖叫:“疼啊!!受不了——!!啊呀呀呀!!杀千刀的小贱人!害我受这个罪!!我要把你千刀万剐!!!啊!!脚啊——!!疼!啊————!!!受不了!!受不了啊!!”

艾贵埋着脸,唐女侠的眼泪汗水鼻涕口水喷了他一头,顺着他的脖颈向下淌。此刻艾贵也是心如刀搅,不过也只能是按牢了唐女侠的大脚,不使她脚动。郎中叹了口气,伸手将唐女侠抠向脚掌的足趾包着向后推动,使她的脚心舒展开来,另一手拿着小刀伸向唐女侠脚底的伤口里面刮。

随着这一下刮动,唐女侠上身一挺,扯着脖子嘶吼道:“疼死我啦————!!!”叫到声嘶力竭处,声线转细,像漏了气的风箱,“吱”的一声背过气去,身子下落,软塌塌的伏在艾贵的背上。

“您看这……”艾贵满头是汗的望向郎中。

郎中从唐女侠脚底伤口里剜出好大一块黑肉,看着已经有黑红掺杂的血汁冒出来,便头也不抬的道:“女侠身体硬朗,喊叫声中气十足,暂时无性命之忧。你先将她放平,不要阻碍了呼吸。”

艾贵依言行事,抱着唐女侠放躺时,感觉到她身上亵衣都已被汗水浸透了,下体更是潮湿一片,原来唐女侠又已疼得失禁了。艾贵正心疼,却见到躺倒的唐女侠突然满面狰狞,汗出如浆,娇躯又抖将起来。回头看时,那郎中挽了袖管,正双手较力,掐在唐女侠脚底,挤伤口里的黑汁水。

“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

郎中挤按了几下,唐女侠猛的一激灵醒过来,张大了嘴发出一连串的尖叫。喊到极处,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晕死过去。随即马上被疼醒,接着尖声嚎叫。如此几番,郎中终于在唐女侠脚底伤口中挤出鲜红的血液,止住了手。

唐女侠长长的喘了口气,挺腰拱背,头顶抵着床,哭喊大叫道:“亲娘咧~~~!给个痛快的罢!!!”

郎中住手后,又盯着唐女侠足心伤处仔细看,见伤口外围翻开的皮肉上还是有星星点点的黑色,便又拿起小刀一刀一刀得将黑色的腐肉片去。

“啊!啊~~~~~!!啊——!!”唐女侠稍稍放松的身体又紧绷起来,张牙舞爪的挣动着想要坐起,却被艾贵按住,唐女侠抱住艾贵的肩膀大哭道:“贵郎,不成,不成啊!这一刀刀好像削我心头肉一样!呀!呀呀呀——!!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啊!!!贵郎,我求求你,让他停手吧!我不治了,我不治了!!就让我死了罢!!贵郎,我不成了——,你要为我报仇啊!!啊——!疼死我——!小贱人,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艾贵咬牙按住唐女侠挣动的身体,红着眼圈道:“姐姐挺住!你会好的,你一定能治好!”

郎中在唐女侠的痛哭嚎叫声中将黑肉都片净了,反手舀了一木勺烫酒,说道:“过了这一道,便成了。”说罢,一气将这勺子烫酒浇在唐女侠脚底的伤口上,“哧啦”的一声,唐女侠脚板上底冒出一股白烟。

“嗷——”唐女侠尖叫了半声便僵住了,头向上挺起,扯得脖子上冒出青筋,眼珠子瞪得快要冒出来,嘴张大到极致,却叫不出高声,从嗓子眼里面挤出像冒泡似的“格格”的声音。

艾贵被唐女侠这样子吓住了,返头去看郎中。见郎中也是眉关紧锁,看唐女侠保持这个姿势已好长时间,便用小刀伸在唐女侠脚底的伤口搅了一下。

“啊!!!”唐女侠身子一抖,先吐出一口浊气,接着大叫出声,娇躯像面条一样软在床上,一阵一阵的抽搐。

郎中松了口气,擦着鬓角的汗道:“叫出来便成。”

艾贵见郎中如此,悬着的心也放下一些,问道:“这便是成了?”

郎中一边动手在唐女侠脚底敷药包扎,一边答道:“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艾贵连声道谢,命人取来二百两纹银相酬。

这时床上的唐女侠缓回了一些力气,又开始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嚷脚疼。

郎中又给开了一副安神的汤药,便告辞离去了。

服过了安神药后,整个下午唐女侠晕一会儿,醒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大声尖叫着嚎,昏晕的时候咬唇磨牙的哭,直到了天色擦黑的时分才沉沉的睡去了。

艾贵直守到唐女侠安稳了,提刀出门去找柳如眉算账。这才出现了柳如眉母亲以命抵脚的惨剧。艾贵出屋后,命人将夫人收敛了,再将柳如眉幽禁在房中,便又赶回唐女侠身边守着。

唐女侠虽保住了性命,但脚底伤口还是出现了红肿溃烂的情况,并有逐渐加重的迹象,伤处剧烈疼痛不休,唐女侠终日哭嚎,夜不成寐,食不知味。再请郎中来看,皆药石无灵。熬了半月,唐女侠实在挺不住了,便背着艾贵写了封书信。

原来这唐女侠闯荡江湖时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其中最为殷勤的是江西的一位富户盐商,那盐商曾在机缘巧合下以万金买下半颗上门峨嵋派的镇门之宝回春丹,唐女侠也是与盐商同游时无意中得知,便记在心上。此次书信便是寄给这盐商,信中内容主要是求那半颗回春丹治脚,并随言道若盐商肯舍出仙药,唐女侠愿以身相许。

却说这盐商还真是对唐女侠一片痴心,接到信后,立即星夜兼程,携药登门。及至赶到时唐女侠已近灯枯油尽,奄奄一息。盐商见到也不敢耽误,立即取出那半颗仙药回春丹,又刨开两半,一半给唐女侠服下,另一半磨成粉,敷在唐女侠脚底伤处。唐女侠在服药后便有了起色,当下便吃了两碗汤面,恢复了大半精神。只是敷药的脚底疼痛难当,唐女侠抱着大脚哭了一夜,第二天开始也是见好。

既此,盐商便要带唐女侠回江西完婚。艾贵自是不肯,奈何盐商在朝中也有根基,又有书信为证,用不得强。无奈只得放唐女侠离去。

后来从江西有只言片语的消息传来,也尽是唐女侠脚伤未愈寻医问药治脚之事,再过了几年,那盐商受纳兰明珠案牵连,轰然倒台,唐女侠便也廖无音信了。

从那以后,镇远镖局掌门艾贵整日埋头镖局事务,绝口不提续弦再娶。对唯一的女儿则视若路人,任其自生自灭。

而柳如眉,因无人教育又生性狡诈顽劣,很快沾染恶习,结交歹人,更是学得了魅惑男人的娼妓本领。外表贵为镇远镖局的千金小姐,背地里却在黑道如鱼得水。

对于幼年家中剧变,柳如眉非但不懊悔自己行凶作恶,累母顶罪惨死,反而将一切罪责归咎于唐女侠。每每看到江湖女侠们一身劲装套在健美的肉体上行侠仗义,柳如眉就联想起唐女侠,联想起那夜伏于阿玛身下丑恶淫荡的肉体。在她那扭曲变态的心中,女侠都是自己的杀母仇人,都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娼妇。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那些名满江湖的女侠们身败名裂,受尽屈辱,最终由自己亲手凌虐至死。

终于,她等来了机会。陕甘总督巴勒王爷寻武林人士结亲,她趁机毛遂自荐,凭着柳腰秀足极尽谄媚之能,终入户王府。时机成熟,心理变态的柳如眉开始进行自己的复仇计划。她首先向王爷诬告众女侠密谋参与反清作乱,骗得王爷准她动用王府的人、财、物力,借江湖恶人之手暗中捕获众女侠。于是,柳如眉收买了淫贼黑钻风等数个武林败类,再疏通各地官府,使恶贼可以肆无忌惮地行凶作恶,英雌们的噩梦开始了…

前尘言尽,现下校场上只剩下云英娘孤零零跪在擂台中,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行止。这时从吊桥走来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着褐色长衫,外衬翻毛的裘皮马褂,生得长条脸,下颚留几缕山羊胡。此人走到云英娘近前,作揖说道:“云女侠,小人姓胡,是王府的外府管事,特听王爷差遣,领您去世子院里安顿的。”云英娘连忙起身,因玉足痛楚而身姿微晃,客气作答道:“那有劳胡管事了。”那姓胡的管事陪笑着道:“岂敢,岂敢。请云女侠随某来吧。”说罢,便当前引路。云英娘活动了下腰肢,感觉到被黑钻风封住的穴道因时间过长已松动了大半,腿上也有了力气,只是右脚的脚趾和脚掌处一阵阵的传来疼痛,不过还算勉强能忍,云女侠咬了咬牙,瘸着肉脚随胡管事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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