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涅丝艰难地穿好衣物，终于迈出寝殿时，阳光已接近正午。

她尽可能让步伐平稳，却止不住每走一步都牵动肌肉深处的余震。那份迟迟未退的灼热，藏在骨缝里，也藏在刚刚掩下的羞耻中。

今日她穿上了一套蔷薇堡内相对保守的制服——高叉战裙配及膝遮摆的飘帘，暗红与黑缎交错，绣着绯纱之莺的族纹，胸前覆着一层轻甲绯纱，背后披着半截金纹披带。看似庄重，实则仍保留了勒斯莱茨惯有的诱惑式剪裁。

裙摆下那道高高的叉口刚好割到髋骨，布料紧紧贴合在她微肿的阴阜上，随着行走的摆动，不断摩擦着她被狠狠使用过的秘处。那片交合后尚未完全收缩的柔肉每接触一次，便泛起细碎的颤意，从小腹下蜿蜒向腿根，再隐隐烧上脊背。

她咬着牙，没有喊痛，也不让尾巴抖一下。

但她知道自己看起来很糟糕——小腹契印的轮廓隐约浮现，颈侧与肩头的吻痕用绯纱遮了些，可背脊两侧的抓痕在动作间依旧清晰可辨；更别提那根怒龙在她体内翻涌了一整个早晨，她好不容易才稳住脚步，却还是在走廊上走出了一点点不自然的弧线。

她本以为走廊上空无一人。

她错了。

卡萝靠在门侧的立柱上，银发松散地披落，神情冷淡得像晨雾未散的池水，指尖转着一枚银色发饰；米瑞雅则蹲在阶梯上，一脸看好戏地仰头盯着她；而爱丽丝，双手负在身后站得笔直，神情从容，宛若等待检阅队伍的副统领。

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瞬。

她本能地想退回去关门。

可腿刚动了一寸，卡萝缓缓睁眼，声音平静：“逃跑，会更狼狈。”

阿涅丝怔了一下，尾巴下意识地僵住。

“你们……都在？”她的声音哑得像昨夜刚哭过，喉咙干涩。

“等你吃早饭。”爱丽丝微笑，语气柔和，却带着一种仿佛早已安排好的确定性，“导师早上收到了维尔泽殿下的传讯。你已请了半天假，不算旷课。”

“意思是……”阿涅丝垂下眼帘，手指紧了紧裙摆。

“我们都知道你为什么迟到。”米瑞雅抢上一步，耳朵抖了抖，露出一个快活得近乎狡猾的笑。

“你以为我们会只等你吃饭？”

“主要是——”她拖长了语调，忽然学起娇声细语：

“维尔泽……我……来了啊啊啊！！”

阿涅丝脸色瞬间涨红，尾巴猛地一甩，扬手就要打她：“米瑞雅你个混蛋！！”

米瑞雅早有预料，灵巧地闪到她身后，尾巴一绕还不忘在她耳边低语：

“连早晨都能操成那样……啧啧，这节奏，要不是维尔泽殿下亲自传讯，我们真以为你是被干得晕过去了才缺训。”

“米瑞雅。”卡萝冷冷开口，语调像锋刃擦过石壁。

米瑞雅耸耸肩，退到栏杆边，露出一副“我已经闭嘴”的无辜模样。

阿涅丝没有回头。她咬着牙，只盯着卡萝。

那目光中没有怒意，也没有自辩，只有一种……憋屈的倔强。

而卡萝的眼神，则比清晨还要冷静。

没有嘲讽，没有羡慕，甚至没有怜悯。

只有一种夜莺之间特有的眼神——她看懂了。

那种被契印彻底重塑的脱力，那种从灵魂深处被压进爱的模样。

她曾是她。

阿涅丝忽然哑口。

那一刻，她再也无法直视卡萝，只能咬着唇，倔强地踏步离开。

她走得不快，却又不敢停。裙摆摇曳间，那紧贴下体的高叉内衬不断摩擦着她柔软的阴唇与昨日留下的伤痕。那不是痛，而是一种暧昧得叫人发烫的持续提醒。

你还没退烧。

你还在发热。

你不再只是你了。

她迟到了整整两个时辰。

——

蔷薇堡图书馆，南翼静谧如常。

她一走进来，四位导师正坐在高台后方。没有一个人抬头。

没有人投来责备的目光，也没有人刻意回避。

她像个普通的学徒，迟到了——

就迟到了。

她坐下的那一刻，桌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份新的练习册、一道默写律条与一个装有密咒的卷轴。

没有字条，没有解释。

但她知道那是谁替她安排的。

维尔泽。

她闭了闭眼，指尖轻轻贴上卷轴封口，感受到其中残留的传讯波动，确认了。

他知道她想独立。

但他，依然为她挡下了这道风口。

她攥紧羽笔，翻到律条抄录页。

> “夜莺不得因情感迷失方向，唯家族至上。”

她一笔一划地写着。

可小腹的契印却依旧在轻微发热，仿佛在嘲笑她这副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停笔，低头望向纸上墨迹未干的字句。

手指轻轻抚过“情感”二字。

心头悄然浮出一句低语：

——可他不是情感。

他是誓言。

他是焰。

他是她的——蔷薇之主。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落笔。

她知道自己必须习惯这一切。

可更危险的……

是她已经开始期待——

下一次，被焰点燃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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