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此为时间线四十章左右的故事。）

夜已经很深了。

空调外机轻轻作响，却不敌窗外写满盛夏的清脆。

“知了—知了—”

一声，接一声。蝉鸣随着键盘的节奏，碎开在我指尖。

“结束了…”

敲下邮件的最后一个字母时，怀里的小璃已经将脑袋搭在玩偶上，打起了瞌睡。

轻出一口气，我定下眸子，打量起臂间的那只小兽。

脸蛋埋在毛绒之间，像只洁白饱满的汤包，显得有些肉嘟嘟的。

两只兽耳乖顺地趴倒脑后，在轻细的呼吸声中一抖一抖地颤动。

小腿有些发痒，这才发觉那根盘曲在我身前的尾巴，已然软软耷拉了下去，紧伴他身子的起伏，轻搔着我。

不是很忍心打扰啊，这么可爱的一幕。

微笑着欣赏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才小心地抱起小璃，送上床，盖好被子。

然后，我也在他身旁躺下，任困意自行其路。

“晚安，小璃。”

……

鼻尖，萦绕着一丝异味。渐渐浓烈。

不是枕席间的肥皂香，不是哥哥身上属于大人的味道，不是……

是火焰舐尽生灵的焦腥味。

他不是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

“…？！”

他努力睁开双眼。

兽眸，随之扩张到极限。

血云与灰烬沉降，月轮被灼成生锈的铜钱。残星划过处，天空裂出琉璃状纹路。灰雪混着滚烫的雨，几乎要随血污般的天空，融化向地面。

“这是……”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双眼。

“不…可能……”

他俯首揉了揉眼睛，再用力看向身后。

“…！！”

村口根系暴突的老树，已然焦黑。某截枝桠上，挂着祈愿绳残片。

那是他七岁那一年，在娘亲的怀抱里，亲手为其系上的。

可现在…只剩下盘曲的灰烬，在炙热的风中褪色。

“娘…”

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他的脸颊。

年幼的双脚已然尽力奔跑起来，尽管他并未意识到。

那些曾铺成回家路的鹅卵石，此刻却更似炎尾的獠牙，在他早已沾满灰尘的脚底沁出血珠点点。

眼前倏忽闪过一个青稚孩童，跟在大人身后，白皙的脚丫蜷成未绽的蓓蕾，一步一顿，一边小声嘟囔着疼。

石路仍在，他却再也顾不上这般孩子气的玩笑了。

“啊！！…”

分神的刹那间，衣角被井口半融的铜铃猛地挂住，让他重重摔倒在地。被撞翻的纺车上，未纺完的嫁衣缠上他的手腕，顷刻间碎裂成四散的灰蝶。

手臂传来钻心的痛。

他站起身子，吞回涕泪，再次向焦土迈出脚步。

跑着，跑着，摔倒，跑着……循着记忆，竭尽全力地跑着。

“爹！！…”

“…娘！！……”

视线里时明时暗的白色，是泪帘外，他自己的吐息。

已经分辨不出前路了。

他压抑住破碎的哽咽，闭上泪眼，仿佛连哭的力气都要省下，以求尽快把家和脚下的距离归于咫尺。

他希望娘能再一次拥自己入怀，柔声哼吟那些刻入童年深处的童谣；爹能用爽朗的笑声迎接自己的归来，用宽大的手掌轻轻抚上自己的额前……

脚步渐渐缓慢。

家，我的家，应该就在眼前了吧。

脚已经碰到了门前的木槛，而爹娘，一定是还在屋里，等着自己的。一定。

怀揣着最后半寸期待，那双兽眸，怯怯再现于睫毛上的尘灰间。

“…！！”

脚下的不是门槛，而是一条筋骨寸断的木头。洇开的黑焦尚未掩盖其原本的颜色。

是房梁，躺在“家”的骸骨之间。半片未燃的窗花静静绽在废墟之上，却显得如此脆弱苍白。

双腿是什么时候再无力站起的？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绝望地跪倒时，膝盖旁，有一点他早已熟悉的金光。

已然半熔的，娘的手镯。

画面一转，他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什么都看不见，听不清，感受不到。唯一的触感，是面颊上眼泪的温热。

他想尝试起身，但手腕处的勒痛，却提醒着他，自己已无处可逃，无路可走。

“…”

远远地，传来一个，不，数个不同的声音。交谈间，夹杂着不怀好意的笑声。

“你们…是谁啊…？”他瑟瑟道。

杂音一度暂停。

然后再次响起，越来越近。

“你…啊！干、干什么…”

一双粗糙的手握上他的腰身，惹出几声带着哭腔的责问。

奸淫的笑声随之响亮了。

然后……是前所未有的滚烫感，以及身后几乎要让他昏厥的撕裂感。好似一根烧红的铁棒，将自己彻底贯穿。

这样的痛苦，远远超越了孩童承受力的阈值。

“啊！！！！”

……

“…小璃！小璃！你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融化了周遭的虚无。

再次睁开眼时，火海枯山，痛苦与黑暗…都不见了。只有一张看不真切，但已分外熟悉的脸。

那正是听到尖叫后，贴近的我。

“小璃，你…没事吧？”我以手覆上男孩的脑袋，轻轻问道，“做噩梦了？”

一双暗淡的兽眸迎上我的目光。

原本的清澈，已然被惊惧所染浊。

“不要…！”

他挣开我的手心，翻过身去，用力拉上被子，裹住脑袋。

强行压抑的啜泣随之而出。

就像是揉皱的玻璃纸，卡在他喉间，细碎作响。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

“…”愣神片刻，我并没有收回手，而是向前伸去，落在那一团颤抖上。

这一次，小璃没有反抗，也没有顺从。只不过是，呜咽声加重了几分。

我的眉头渐渐锁紧。

根据我个人的经历，孩童在噩梦之后，会处于一种安全感缺失的状态。此时的安慰，也就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亲人的肢体接触。

而表现出明显的反抗，甚至是惊恐…大概和噩梦背后的回忆有关。

放在小璃身上，也就是那段流浪的过往。

“小璃，不用怕。”

缓缓摩挲着蜷成团的男孩，我柔声道。

清冷的月光第三次拨开纱云时，幼兽的抽气声，最终撕裂了比回忆还浓稠的寂静。

“娘…呜呜…”

一声呜鸣。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

“哭出来吧，小璃。哭出来就好了。”

我没有停下手上的抚摸，只是任男孩哭下去。

他一个人过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苦，也确实该找个时间，好好发泄一下胸中的委屈。我是这么想的。

过了许久，颤动才稍稍有所缓和。才有了些许沉闷的字眼，夹杂在哭嗝里。

“哥哥…”

“怎么了？”

男孩深深吸入一口气，又颤抖着呼出。

“能不能…不要…嫌弃小璃…”

“什么？”我颇为吃惊。

“…我是你的哥哥，怎么可能嫌弃你啊。”

被子下的男孩抽噎着，摇了摇脑袋，“因为……小璃…很…脏……”

在颤抖的呜咽里，我逐渐拼凑出了发生在小璃身上梦魇的原貌。

最初的一年多，小璃一直以流浪儿的身份，在一处小村庄上生活。

流浪儿，总是最好哄骗的那一类。

直到一个下午，或者是中午，他已经记不得了。

他以为…那只是一块点心。仅此而已。

然后，他就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然置身于一个昏暗的房间之中。

就在那里，三个男人……侵犯了他。

这场惨剧持续了一天一夜。反抗换来的是棍棒的毒打，而童稚的哭求则引来着更为用力的贯穿。

直到黄昏再次落幕，他们才将遍体鳞伤，绝望不堪的男孩，丢到了荒山之中。

“爹……娘……”

“我…好想…你…们…”

只可惜，哑透的嗓音连这般细小的悲鸣，都发不出了。

……

“原来如此…”

窗外，蝉鸣声不合时宜地更响了几分。

“对…对不起，哥哥……小璃…是坏孩子…”

破碎的呜咽几乎再拼不出完整的语句。

而我虽然心疼不已，却…无能为力。

故土的破灭可以被时光和爱冲淡，可心灵上的创伤…不是那么轻易能办到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

“小璃是好孩子哦。不好的，是那些对你做坏事的人。”我干涩地道。

“可是…他们对我…”

“小璃不是坏孩子，”我掀开男孩头顶的被子，手搭上他的后背，轻轻拍动，“无论如何都不是。”

他的心跳仿佛也被桎梏在那段回忆里，挣扎不止，牵动肩胛的轮廓时隐时现，像是折断后尚未愈合的翅翼。

“哥哥知道，小璃是好孩子，是那些坏人不对。也希望小璃你知道这一点。”

他久久不语，只是用最小声呜咽着。

然后…

“哥哥…”

“嗯？”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能不能…”

“请你…要了小璃…”

我的手，连同思维，僵在原地。

我是不是听错了？

也许…就算没听错，他所谓的“要”和我理解的不一样？是让我不要丢下他？

“小璃…真的…呜…很喜欢…和哥哥一起…生活……”

男孩没有注意到我的失神，继续呜咽道。

“但…小璃真的…很害怕…怕哥哥知道…我这么脏…会……嫌弃我…”

“所以…拜托你……”

他的小手抓上我的手，不似平时那般温热。回头看向我的双眼尚红肿着。

用意不言而喻。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我能感受到，我对这个长不大的小孩子，的确产生了些许兄弟间不该有的情感。

但绝不应该是在这种情况下。

听了他的遭遇后，我的心里除了心疼和同情，再无其他想法。

我不忍心。

但……

我可以就此哄他入睡，把这一切当作从未发生过。

可他呢？

他是个坚强的孩子，到了明天，还会和往常一样，踩着闹钟的尾巴醒来，向我道一声糯软的早安，然后继续着我们的日常生活……

继续背负着这份伤痛，生活下去。

我不希望这样。

如果迈出这一步，真的能让他安心，给他归属感的话……

那我愿意这么做。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

迟疑再三，我开口道。

男孩点头。很慢，但很坚定。

“那…小璃，我要来了。”

第一步，应该是抚摸吧。

我极不情愿，却又不得不伸向男孩的衣摆，向上推去。指尖掠过男孩的皮肤时，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颤意。

似乎还是在害怕。

“哥哥…”

淡蓝色的短袖最终停在男孩腋下，胡乱地堆叠。

两点嫩粉色，像是愈合不久的伤口，点缀于白皙的底色上。

我试探地伸出手。

“呃嗯！…”

二者接触的瞬间，男孩皱起眉头，一声轻哼悄悄而出。

我像做错了事般急忙移开手指。

如果放在平时，小璃这样的反应只会让人觉得色气又可爱，想好好欺负一下。

但现在…那些被深深侵犯、伤害后尚未愈合的创口，让我不忍心再继续做下去。

“小璃，难受吗？”我问道。

带着沉重鼻音的童声却催促着我继续。

我只得摊开手掌，覆上男孩的胸脯，轻而再轻，做出摩挲的动作。

“呼…呜嗯…嗯…”

直到轻哼声变成略显沉重的呻吟，而嫩粉的突起已然形状分明，我继续任手向下，游走在男孩腹部。也是一样轻的动作。

孩童皮肤的细嫩温润，呻吟声的甜美粘糯…我都没有感受到。或者说在那时的我眼中，没有体会到。

只是希望快一点结束，快一些打开小璃心里的郁结…

“哥哥…呜…”

化不开的红凝在男孩腮边。

与此同时，我的手也停在男孩紧闭的后穴外。

“我要进去了，小璃。”

手指尖缓缓探入，随即被温热的肉壁阻拦着。

“疼…”

男孩扬起小脸，双眼紧闭，一副努力忍耐的样子。

床单被汗水润湿，在他手里，已然扯皱成回忆的乱麻。可痛苦的呜咽声，却还是从紧闭的小嘴里流露了出来。

“…稍微忍一忍哦，小璃…哥哥轻一点。”

我本想就此收手，但最终还是狠下心，任手指深入。一点，再一点。

第二根手指尚未没入大半，呜咽终究成了压抑不住，又不敢宣泄的哭声。

“不要……呜…”

“呜呜…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呜…对我…求求你……真的…好…疼…”

尽管泪珠断了线似的从眼角溢出，尽管身子吃痛而颤抖得无可复加…他都没有一丝反抗。

只是默默地忍受。

仿佛…一旦反抗，下一秒，就会有赤殷的血痕撕裂他的身体。

“小璃…哥哥在这。”

模糊的兽眸再次迎上我的目光，震颤了一瞬。

“是哥哥在陪着你哦，不是那些坏人。”

我压低上身，对男孩的耳尖轻语。

我能听到男孩的啜泣渐歇，感受到身下的小兽放松着紧绷的身体。

轻拥男孩入怀，我坐起身子，用手指插入他发间，将那洁白的小脑袋抚近我胸口。

滚烫的湿润感，与我们相遇的那一天恰如其分地共振着。

“哥…哥……”

“嗯，哥哥在呢。永远都在。”

“…”

男孩未出一言。

而是张开双臂，第一次正式回应了我的拥抱。

他抱得很用力。就像…在害怕失去我一般。

而我，也任淡笑漾开在嘴角，搂紧。

“哥哥…继续吧…”

许久，小璃探出脑袋，却仍是不敢与我对视。

羞涩很快让步为忍耐的神色，当我的身体代替手指，抵住男孩的下身。

“放松，小璃…”

“嗯……呃！”

前端进入时，小璃轻叫一声，小手抱得更紧了几分。

我托着他的身子，一点一点放松力度，让男孩身体的重量驱使着进一步的结合。

“哈…嗯……”

泪花逐渐晕开那两团冰蓝。

“好了，已经全部进去了。”

刮了刮小璃的耳尖—如今已然顺倒脑后，我轻声道。

“哥…哈…先别动…小璃有…有点难受…”

“好，听小璃的。”

我一手轻拍男孩的后背，让他适应腹中的异物，另一只手则滑上尾巴根部，抚动不止。

“哼嗯…”尾尖随着男孩的喘息声，一同缠上我的手臂。

“哈…哥哥…”

“嗯？”

“请你…动…吧…”

小手抓上我的前胸，男孩的糯声已不再浸透着恐惧，只是颤悠悠地含糊着。一只小小热热的突起，顺着稚语抵住我的腹上。

“痛的话，要告诉哥哥哦。”我道。

扶着小璃的屁股，我慢慢离开了他的身体，然后再次进入，直至最深。

如此往复。

“哈嗯！…啊…呜嗯…”

“很疼吗，小璃？”我问。

只不过，小璃似乎无心回应我的问题，只是把头埋在我胸前，颇为用力地吐着奶嫩的喘息。我能听出那声音里的半分甜腻，不像是痛苦，而是愉悦和释然。

我也随之加快运动的频率。

与其称之为单纯的皮肉之交，我更觉得，这是我们之间全新亲情突触的建立。

皮肤撞击发出的脆响愈演愈烈，与男孩的呻吟相交织，在此时此刻，盖过了一切不安，一切梦魇。

“哥哥…抱、抱抱…”小璃伸出小手。

“嗯，来哥哥抱。”

我们互相搂紧对方，沉溺于这一刻的欢愉中。

……

“哥…”

“嗯？”

我将身旁发着呆的小璃揽入怀中，让他舒舒服服地枕住我的胳膊。

“谢谢你…”男孩侧目，看向窗外透亮的星光，喃喃道。

原本吵闹的蝉鸣声，此刻已惊不起一丝月光的涟漪。

你们也累了，也要休息了吧。我想。

“分内之事啦，”我揉乱他的白发，“既然说了不会让你再受委屈，那我肯定要信守承诺到底。”

安然一笑的同时，小璃挣开我的手心，却用小脸狠狠蹭了蹭我的脖颈。

“小璃啊，”我侧身，“那个…”

男孩昂首，“嗯？”

我并未继续说什么，而是面对他扬起的前额，轻轻俯身，印上了一个吻。

“吓到你了？”

眼见得男孩粉霞满面，受惊小兽一般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我轻笑道。

“下次提前说一声嘛…”小璃摸着被我偷袭过的地方，糯糯地嘟囔道。视线微垂的同时，却又傻乎乎地，轻轻笑出了声。

“乖，睡觉吧。”

轻声说着，我拉上被子，盖住怀里的小男孩，手轻轻搭在他胸口。

小璃的呼吸渐渐缓平，融入细细风声。

可我，却仍望着窗间，星夜之下，那只风铃的剪影。

心余万千思绪。

小璃，你感觉好些了吗？

不要担心，不要怕。坏人都不见了哦。

哥哥会在这里，陪着小璃的。

（ps：继续说没说完的话哈。为什么要这么早写这篇嘛…因为有了灵感，不想浪费。在这之后，小璃的心结就彻底打开了，进入对“我”的救赎中。

是个很悲伤的故事呢…这次少有地用了相当冷静的语气，来描写交合的情节。可能看着不是很爽。但…真的很想写这样的情感类意识流文，所以还是写了。原谅我继续用了部分之前的内容。

高考前的最后一更了w，以及最后，问问各位有没有什么想看的日常剧情呢？真的想不出来日常能写什么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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