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

“你说你有女朋友了。”路灯下，周屿用两只手抱住陈凛的肩膀，生怕他突然飞了似的。

“哪里……我是怕……”

没说完的话被相交的唇齿堵回在肚子里。

“……小凛，不要舔啦……”周屿用力擦脸上的口水，“属狗的是吗……”

“嘿嘿，哥你身上好香。”陈凛把头靠在周屿肩膀上。

如果不是陈凛肚子发出抗议，两人可能一直抱到天亮。

“你没吃晚饭吗？”

陈凛点点头。

“傻孩子，要先照顾好自己……”周屿拍了拍陈凛屁股，“走。请你吃关东煮当护理费。”

拐角的便利店响起了打烊的歌曲，店员已经在打扫卫生。“姐，关东煮还剩多少，我都要了。”

店门口的台阶上，陈凛捧着一大盒关东煮，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店里传出隐约的声音。

吃了几口之后，陈凛又用竹签插起一块萝卜，然后把盒子递过来，

“哥，你也吃点……”

周屿笑了，然后抓住陈凛的手，把竹签上的萝卜塞进自己嘴里。

“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地说声……”

…………

“黑-凤～梨……那双眼动人……”

艰难杀进四强，大伙在KTV里已经有点衣冠不整了。如果不是教练和周屿明令禁酒，有几个人可能都要躺着出去。

“笑声更迷人……愿再可……”王煜和林骁“深情”对望，唱着蹩脚的广东话。然后林骁没有忍住，趴在桌子上大笑。

“死男同。”李晨如是说。

“就你最该死，今天踢得跟梦游似的。对面有那么好看吗，魂都丢了。”林骁拿话筒指着王煜。

“去你妈的。”王煜反击到，“再难看也长得比你强。再说了，我看的是啦啦队。”

周屿赤裸上身坐在一旁，今天踢得挺累的，也就不想说话了。

推门而入，是另一个隔间的陈凛。“鄙人不才，献唱一首。”

“繁星 流动/和你 同路……”

“还听这么老的歌啊。”周屿开口了。

“老歌才有味道么。”李晨递过来一个话筒，“会唱吗，你俩合唱？”

周屿点点头。

“……情同两手 一起开心 一起悲伤

彼此分担 总不分我 或你

你为了我 我为了你

共赴患难绝望里

紧握你手——

朋友……”

唱完，陈凛还煞有介事鞠了个躬。

“好！”林骁起哄，然后拽着王煜，“走走咱们也去唱两首。”

“朋友……”周屿嘀咕。

…………

“真属狗啊？”周屿看着陈凛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陈凛用手背抹去嘴边的油花，“比你属贼的强，碗里的不吃就吃我手里的。”

周屿上去挠他痒痒，“你说啥？再说一遍？”

“哈哈……哥我错了……哈哈哈……”

路灯下，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慢慢向宿舍走去。

“这要是让别人看到……”

“我就跟他说这是我女朋友。“

陈凛狠狠掐了一下周屿手背。

“嘶……”

“好好说，是什么？“

“男朋友！男、朋友！”

…………

应该唱《喜欢你》的……但是王哥已经唱了……

不太合适吧，要是让他们知道……

要是让屿哥也知道……

可是……

“陈凛，怎么没再听你说女朋友，分手了？”张明阳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现在是单身……”

递过来一张女生的照片，“我表妹，单身，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陈凛瞟了一眼，转头又盯着自己手里的话筒，“……没兴趣……”

“再看看嘛，人家女孩子可好了，歌唱得也好，你不是……”

“说了没兴趣。”陈凛把照片按回明阳怀里。

“眼光还挺高的……”明阳端详着自己怀里的照片

不是眼光高……

…………

——哥，下午没课，来我宿舍坐坐？

阳台上，9号和10号球衣并排晾在一起。两件球衣的主人也肩并肩挤在薄荷味的床上。

周屿觉得自己真是养了一条大狗。此时大狗正手脚并用搂着他，在他身上闻来闻去的。

周屿伸出手轻轻摸大狗的胸口，里面有一张已经乱了节奏的鼓。

陈凛胸前的纽扣被解开……大狗在往周屿脸上涂口水。

略微成型的胸肌和腹肌……不知道更衣室里周屿已经对此心动了多少次。

解开短裤的裤带，周屿稳了稳呼吸，慢慢把手探索进去……

没有内裤。

也没有头发？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然后是伸手掏钥匙的声音。

两人慌乱中坐起来，周屿直接抄起来一本《运动解剖学》，“背阔肌是这里……”

“柳哥回来这么早啊？”

“嗯……”室友瞟了一眼衣冠不整的两人，“学霸讲题呢？床上教学挺激烈的。”

“你们继续，”柳子轩把电脑装进书包里，“我去图书馆吹冷气。”

门重新被关上，两人长出一口气。

“月底了，你还有钱吗？”周屿说。

“有。七天，还是如家？”

…………

“双床房……没办法只有这个房型了。”陈凛把房卡插入取电口。

周屿把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你要来一起洗吗？”

陈凛已经跳在他面前，两手平举：“你给我脱衣服。”

脱掉上衣，漏出里面古铜色的肌肤，积攒着阳光和汗水的气息……

解开裤带……短裤直接滑落到脚面上。周屿再次确认了……一根毛发也没有。

“天生就这样的……也不长胡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暴露在周屿面前，陈凛也没有遮遮掩掩，摸了摸下巴。

“……不过功能是正常的……”看着抬头的小小凛，陈凛脸红了。

水蒸气氤氲在浴室里，模糊了墙上的镜子，还有里面交织在一起的两个身影。

“小凛……疼……”周屿一手扶着墙，一手在背后阻止着陈凛继续推进。

“哥，你第一次吗？”小凛声音兴奋了起来。

“废话……你不也是第一次吗……”

陈凛抽出来，又往上涂了点沐浴露，“没有润滑油……”

温水浇在两个人炽热的皮肤上，陈凛碾过一个点的时候，周屿浑身颤了一下。

“爽吗，哥？”

周屿伸手拍了一下陈凛屁股，“滚呐！”

陈凛一边坏笑加快了动作……

体内温热的肉棒颤抖了几下。

“射了？”周屿摸了摸自己还坚硬的下体。

“嗯……”陈凛拔出来，有点不好意思。

“还敢说功能正常……”

“第一次吗……”

周屿关上花洒，拿浴巾给陈凛仔细擦干净，然后抱起他扔到一张床上。

再看一眼小凛的全貌，在暧昧的灯光下，简直就是艺术品……

“空调开16度……”

“没事，待会你就不冷了。”

周屿扑上来，两人唇齿打架在一起。

这次轮到周屿舔陈凛。脸蛋，脖颈，到胸前的两颗小点……

“哥……”陈凛脸上有了红晕。

“这叫鼠蹊部。”周屿舔到光滑的大腿内侧，小小凛又开始抬头。

“哥，你要不要……”

早就想要了。周屿拿出沐浴露，搬起来陈凛的两条腿……

周屿在完全进入之后，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等等。”他拿起枕边散落的毛巾，把陈凛两手背到脑后，打了个结。

陈凛把头转过去，想用手臂挡住红透的脸。

“疼吗？”周屿慢慢抽动了一下。

“嘶……”小凛龇牙，但又说道，“别停……”

“好紧啊。”周屿慢慢加大了幅度。

疼痛和快乐一并涌上脑海，陈凛流出了眼泪。

“你哭了？”周屿停下动作。

“别……继续……”陈凛自己动了动。

“那再忍一下。”周屿整根顶了进去。

绷紧的通道慢慢放松，陈凛不自觉哼出声来。

“哥……嗯……帮帮我……”

“帮你什么？”

“帮我弄一下……”

“弄什么？”周屿一边坏笑一边装傻。

“你的……在里面那么舒服……我的在外面……孤零零的……”

“哦？”周屿用手抹开小凛肚子上拉丝的透明液体，“孤零零？不见得哦。”

“哼……啊……哥你太坏了……”周屿加快了动作。

室温从20度慢慢上升，两人沁出细腻的汗水。

“啊……哥……我不行了……”

防线崩溃，一道白色的抛物线落在小凛的胸口，然后是第二股……量大的惊人。

“这就缴械了？就这点体能怎么行呢？”周屿继续以饱满的姿态冲击小凛的防线，已经失守一次的防线又摇摇欲坠，但这次却更加难受。

“犯规……犯规啊……”小凛挣扎着被毛巾困住的双手，两腿蹬来蹬去却无济于事。

防线再次失守，一股股水柱浸透了身下的床褥。

周屿抱起眼神涣散的小凛放到另一张床上，解开毛巾垫在他身下。

小凛浑身赤裸靠着床头坐起，感觉到身下流出一些白色温热的泡沫。“我去，太爽了，防守比进攻爽多了。”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周屿也倒在床上，屋里只听见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声音。

空调重新被调到26度，周屿伸手去抚摸古铜色带着薄肌的皮肤，从脸颊到肩膀，胸肌，腹肌，站不起来的小小凛……手滑过右腿膝盖的时候停住了。

“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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