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记得他们吗？就是那个小巷子，就是那两个……”天天兴奋地在身上比划，“皮带这样这样的……”

卓科长不明所以，灰姐倒是也想起来了：“噢，是他们。我们刚来这个……这个城市的时候，在那边小巷子里遇到过这两个人。”

当时两人穿着极其暴露的皮带装，让天天狠狠震撼了一把。震得鼻血都出来了，还是红衣服那个给了他两张纸巾。

“原来他们是明星啊？”天天瞪大眼睛，仰望正在拥舞的两人，“难怪长得那么好看！”

“说不定，他们就是红月和深土。”灰姐回想了一下两人跟舞台上如出一辙的颜色搭配。

“真的吗？恒哥，他俩就是红月和深土？”时衣从宗恒身后探出脑袋，好奇地问。

“对。”宗恒一边拖着他走，一边回答。

另外三人听到声音，才回过头。

卓科长看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回窗外——跟连体婴似的，伤眼睛。

天天倒是积极地一跃而起：“宗哥，我来我来。”小跑过来，就要接托盘。

宗恒向后避了避：“当心，东西比较多。你拿两杯酒吧。”

天天依言，小心翼翼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科长，一杯递给灰姐，才又转回身，拿了自己那杯。

宗恒这时也终于走到座位边，三人都向他道谢。他点点头，把托盘放到众人之间的桌上，让大家自取，自己则拿起剩下的两杯酒。

他找了一张离其他人稍远些的宽大沙发，把两杯酒放到沙发旁的小几上，这才终于腾出手，反身把背后的挂件抱起来，搁在大腿上，在沙发坐下。

探身取来这人喝过的那杯酒，塞他手里，才拿了自己那杯，可算能坐下来好好看演出了。

时衣舒舒服服被他抱在怀里，看他这忙忙叨叨一通复杂的操作，咯咯直乐，拿鼻头去轻轻蹭恒哥的脖子。

要是在从前，有人在旁边看着，他其实不太好意思跟恒哥这么亲密。他只是个嘴嗨王者，一有人看就怂。但此刻，大概恒哥给他喂的那一口酒太烈了，他有点醉。

醉得什么都不在乎了。

卓科长在音乐间隙听到几声说不清是清脆还是粘乎的笑声，皱起眉。

太不检点了！

他抿了一口酒，品味着气泡在舌尖破开、柠檬侵入味蕾、青提柔缓回甜，忽略旁边那两人，把注意力拉回半空中那场宏大的演出上——

舞台上，在众神即将打开最后一具神棺之前，一道黑影从地面拔地而起，一把攫住了身着红色长袍的神明。

众神意识到，这是恶魔入侵，想要夺取他们的神格！

恶魔伸出尖利的罪恶之手，从红色的丝绸长袍衣襟探入，想要凌口神明。

赤色神明的衣袍被扯乱，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上面挺立的两颗嫣红小巧的口头被恶魔肆意玩弄，他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哀鸣。

众神冲上来拯救他，却被更多黑影挡住，一个个落入魔掌。

眼看众神即将齐齐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千钧一发之际，身穿黑袍的最后一位神明自我苏醒，推开了挡住自己的屏障，狠狠打退恶魔，拥抱住衣衫凌乱的恋人。

两位神明一起，赶走了其他恶魔，拯救了所有同伴。

赤色神明歌声悠扬，告诉众人，恶魔会一次次卷土重来，他们必须尽快恢复神力，创造新世界，才能让潜伏于地渊的恶魔彻底消失，否则终将被恶魔吞噬。

而他们所有的神力，都被封印在他们自身的神体之内，需要互相帮助，进入彼此的身体，才能发掘出埋藏在最深处的强大神格。

……进入……彼此的身体？

那个……应该不是他想的意思吧？卓科长的脸色陡然一僵，握住酒杯的指节开始发白。

然而舞台上的故事没有在帝国口神文明与意识安全审查总局报备过，也不以卓科长的意志为转移，急转直下，变得愈发魔幻。

黑色神明的双手拥抱着恋人，摩挲他包裹在红色衣衫中的纤细脖颈，然后沿着脊椎，一路下滑，直到握住那两瓣丰满的口股。

深棕色的大手狠狠揉捏，棉软柔嫩的口肉被纤薄丝滑的红绸紧裹，被挤出各种口气的形状。

赤色神明细瘦的腰肢在恋人身上扭动，柔若无骨，右脚白皙的足弓抬起，缓缓划过恋人结实的小腿、大腿、髋骨。

嫣红的袍子下摆在他洁白的皮肤上柔滑垂落，露出曲线优美、雪口口实的长腿。

他左边脚尖踮起，让抬高的右腿以令人心惊的柔韧度，绕上了恋人的腰。

而恋人展开身上宽大的黑袍，如同恶魔张开两扇黑色的翅膀，猛然合拢，将两个人都包裹了进去。

赤色神明的唱音渐转低徊，沙哑的颤音如游丝般悬浮于神明们最后的圣所，在幽深压抑的穹顶之下，向同伴轻声诉说通过口口重获神力之法。

十位神明跪坐一圈，瞻仰这场现场教学。

赤色神明扭转摆动着身躯，随着一阵暧昧的窸窸窣窣的响声，他脱下红袍，雪白的手臂高高举起，将揉成一团的血红丝缎抛起。

光滑的丝缎在半空中舒展开来，折射微光，如风中飘零的曼珠沙华，娇弱无力地轻缓坠落。与此同时，它的主人也软倒在恋人身上。

因为有黑色披风的遮挡，赤色神明的身体被大部分盖住，只能看见上面露出一片洁白的肩膀，下面则露出一只光口的小腿，令人遐想，在那披风之口口体如何完全口口。

口体了，里面是真的口体了吧？！天天目瞪狗呆。说好的会穿衣服的呢？

科，科，科长，这能看吗？这真的是不交罚款就能看的吗？

他惊恐转头去看科长，没想到科长还在看着舞台，脸上震惊混合着呆滞，整个人如同被美杜莎盯住的猎物一样，完全石化。

这，这算是能看，还是不能看呢？

天天没能从领导那里得到批示，只能转头，求助地看向时哥，时哥正缩在宗哥怀里，两人没什么动作，却莫名给人一种“不能看”的氛围。

他只好又转向灰姐，灰姐头靠在墙上，一脸淡定，眼中甚至还似乎流动着某种怀念。

那，应该没事？

至少是披风遮住的，四舍五入，跟穿着衣服是一样的，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应该可以看？为了任务，坚持坚持！天天默默握紧怀中的抽纸盒，给自己鼓劲，坚毅地重新望向舞台。

就在天天视死如归的视线中，黑色神明一把抱起口条条的恋人，把他修长光滑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

然后，开始慢慢顶胯、挺送！

暗光的黑色披风有节奏的颤抖，能看出被包裹在其中的赤色神明的身体正随之律动，被顶得一耸一耸的，歌颂的曲调高昂圣洁如神明，歌词却变得断断续续——

“你在我身躯上起伏……隆起黑土的山丘

让我……决堤成汹涌的河流

噢埋葬我……在我幽深的洞穴里填满土壤

花儿在山坡上潮湿绽放

山峰嶙峋……顶起我攀向天堂

花瓣揉碎……蜜汁染红你黑色的手掌”

唱到这里，黑色神明的动作骤然开始加快，歌声似呻吟似哭泣，像一把沾满蜜糖的钩子，既甜腻又勾人，让人心尖发颤——

“啊……啊……

用你最巨大的……坚硬的……炽热的

贯穿我

啊……啊……

用你最原始的……凶猛的……欲望的

蹂躏我”

……啊！……啊！……啊！……啊！……这个慌乱的尖叫是天天脑袋里的。

他惊慌失措拼命抽纸。

流鼻血了！好多血！好多血！

决堤成汹涌的河流了！

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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