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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5-8)幻象,欲火,田野间被强奸的千金,和成为破碎性奴的她

小说:被当成肉便器使用十二年后骑士逃离了哥布林巢穴 2025-09-07 22:24 5hhhhh 2690 ℃

遗憾。

太多的遗憾。

杰茜-帕罗雅佳尔,这个纯洁无瑕的少女,应该是,必须是,肯定是,她的妻子。

她对她的感情,究竟是如何,从何而起,向何方而去。

难道真的只是一见钟情,如莺尾花开般天真的爱恋?难道她真的只是一个完美的英雄,要保护柔弱烂漫的少女?

此刻洛蒂亚的脸上带着狰狞和狂怒,她和夜珀倒在了发黄陈旧的床铺上,架子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她的力气大极了,抓着夜珀的手腕,把他牢牢扣在床上。

既然得不到,那么近在眼前的,就要纳入囊中。欲望,无尽的欲望。

她的世界天旋地转起来,吹笛人喂给她的无数绝孕药水的副作用侵袭了她的肉体,她的灵魂碎裂成片,飘散在时间的不同角落。一股无名的烈焰焚烧着她的一切,属于英雄的部分被埋葬在人群的遗忘后,只剩下欲火焚烧的温度。

他看到自己和杰茜在农田上初见。多么美丽的少女,她那乌黑如涛的微卷的长发像山上未成熟的黑莓果,带着稚嫩的酸涩和玲珑多汁的诱人;洁白的侧脸,颤动的睫毛,高贵的樱唇......

他牢牢盯着杰茜,最后翻身下马。

你要做什么?

他看到少女的表情僵住了,却一言不发,任由欲望侵袭了灵魂。

贞洁,可爱,身份,地位,所谓的贵族千金,既然最后只会沦为另一个上位者的泄欲工具,那在你被人开苞掠夺之前,我为何不先一步得到你?

倘若这娇嫩的花儿注定要染上情欲的浑浊,为何不能是他?凭什么英雄就要遵守世俗的规则而恶人却能为所欲为?

倘若命运已然注定他要一无所有,为何他不先下手为强?

他摘下自己的头盔,随手丢在地上,居高临下看着双手撑地,坐在田埂上缓缓向后挪动的逐渐恐惧的少女,双目空洞。

世界熊熊燃烧,他知道自己的前方是悬崖末路。黑色的铭文攀上他的背脊,道德和信仰离他远去。

你要做什么?你是王都来的上级骑士琴恩?我,我是帕罗雅佳尔家的大女儿,我叫——

他当然没有听她多说一句话。那个瞬间,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十数年来的训练,忠诚,无穷无尽的压抑和服从,他根本不是一个人类,而是被训练来杀戮,以空虚荣誉喂食血肉的傀儡。

他咧嘴笑了,他扑倒在少女身上,按住她的手腕,她乱蹬着两条腿儿,发出短促高亢的求援哀声,奋力挣扎。

闭嘴。

他冷冷地说着,鼻尖轻点她的颈脖,贪婪地吸入她的气味。她是这么的稚嫩,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她身份高贵,是西境最有权势的大小姐。

但在力量面前,她只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

大手一下子伸进她的碎花蕾丝长裙,被紧紧包裹的雪⽩胸脯被牢牢抓住,小巧私密的乳房被肆意揉捏得泛起了粉色。

 她不住的颤抖,几乎要无法站立,略带童音的哭腔更加发了他的兽欲,她被翻过来趴在地上,他摘下手套从裙子下‮摸抚‬向上,雪⽩细腻的‮腿大‬让他的手指流连忘返。恐惧,绝望,嘶哑的哭喊......多么的美味。指尖轻挑起少女内裤的边缘,一点点向下拉,让它慢慢脫圆柔嫰的雪臀,直到女孩儿未经人事的私处暴露在了空气中。

 “大小姐,我要脱下您那昂贵的裙子啰。”他故意问着她,其实早把暗扣打开了,手指在她的后庭轻轻‮摸抚‬,却迟迟不伸向含苞待放的花心。

哀嚎,求饶,少女的稚嫩嗓音回荡在田野间,无数双深沉的眼眸注视着这一切发生。

 他把她纤细的‮腿双‬打开,微微轻颤的‮心花‬已经湿润了,手指轻探进去的瞬间那千金娇贵的⾝体整个紧绷,手指好像被吸住一样,紧得拔不出来也插不进去。在悲伤的尖叫中,丝丝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野花,她的双腿被打开到极致,就着刚刚她流出的缕缕爱液,粗大的男根瞬间插入了那未经人事的蜜缝中,层层嫰⾁被蛮横的顶开,小小的花⽳被强行撑到最大。她攥着身下的花儿,花瓣落到地上,根部折断,泥土翻起,清脆的撞击声中她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神采。

在日光下,在田地里,在骑士团投下的斑驳的影子之间,他粗暴地占有了她。

他望着她低声啜泣,捂着脸,渐渐没有了挣扎,那田地吸吮了她的鲜血,竟然长出了一朵红色的彼岸花。

他撕碎了这花蕊,一撮撮地洒在她残破瘦削的胴体上,混杂着那散落一地的碎裙。他在她的娇躯里中出了一次又一次,双腿间流出的浓郁精液混杂着淫水孕育了一整片花田;接着他披甲上马,庞大的军团浩荡经过她抽搐的身子。

他来到城中,那却是死寂一片。残砖败瓦,黄沙滚滚,只有平民的死尸陈列四周。他忽地转过头去,那身边骑在马背上,背着长弓跟在后方的,竟然全是挂着腐肉的骷髅。

他跨过摇摇欲坠的吊桥,进了城堡,在那灰尘漫天肖像剥落地毯模糊的长廊里,他又见到了杰茜,倚着窗台,正对外面的小花园。

亲爱的。

她默默对他伸手,那脸上不知何时抹了淡妆,红唇在黑白的世界里像焰火一般炽烈。她的雪颈脖挂满了价值连城的宝石项链,她的衣裙镶嵌了一万片镀金的薄片。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她抬手时珠宝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苍白的面庞上胭脂之间被泪水划出细密的沟壑。

你不是杰茜,他说道。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她伫立在走廊之中,怔怔的,那华丽的长裙也这盖不住她的失落。

可渐渐的,他发现这城里四处都是杰茜的模样。

那涂了金粉的马车停在大路中央,他走上前掀起布帘,里面是纠缠湿润的肉体。

杰茜正在正中间,娇小的身子挤在五个赤裸的男人之间,她嘴里含着挂满唾液的肉棒,纤手撸动另外两条男根,细嫩的腰肢前后摇摆,双腿间插着的黝黑肉棒随着动作不断从嫩穴里挤压出浓稠的精液。她披头散发,哪有半点贵族千金的觉悟,只是对他咧嘴笑着,口水滴滴答答留得到处都是。

她昂起头,他却听不到那喊着肉棒的小嘴里的呻吟和娇喘。他释怀地笑了,他当然听不到。他从来都没听过她在床上的声音,也想象不出她淫荡的模样。

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过她。

那些爱与奉献,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只是一场没有结果的交易。

死吧,走吧,离开罢。

没什么义务,没什么要做的。

都和她不再相关。

......

“蒂亚姐!快醒醒啊!咱是夜珀——”

夜珀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发出了尖锐的惨叫。他砰地变回了自己的本体,在床上扭动挣扎。

不行,洛蒂亚已经疯了,他必须变回黑猫的形态才能逃离——

短短几秒内,他感觉自己几乎被洛蒂亚吃了。要知道,他是公猫哪,又不是人类,洛蒂亚对他而言是个彻头彻尾的异族——

那里不能摸,那里不能摸!

母人类的手在他的裤裆那里摸来摸去。

好奇怪的感觉,这是什么感觉?

有什么要爆炸了,有什么越来越硬了,是人类的勃起感......

在那股急迫的海啸来临之前,夜珀砰一声变成了小黑猫。洛蒂亚扑了个空,整个人压在床上,他跳到了一边,肚子快速起伏,心有余悸。

这个母人类的病可不浅哪!

“喵!”

他蹲在桌子上,看着洛蒂亚双手渐渐攥禁了,把床单弄得皱巴巴的一团。她脱力了,喘着粗气,缓慢地卷成一团,抱着自己的膝盖,侧躺在床榻上,不知在看着哪里。

她,还好吗?

他跳到洛蒂亚身边,谨慎地推了推她,但她没有一点反应。

不行,猫形根本没力气。

思索片刻,夜珀还是变回了男孩的模样。

他把洛蒂亚翻了个身,没想太多,坐在她的腰上,撬开她的嘴,把淡葡萄酒倒了一点点进去。

希望酒能刺激她醒来吧,他在心里想着。

“蒂亚姐!我回来了,这里是一些熏肉和酒——”

房门打开。

空气陷入了死寂。

少年的表情僵住,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他的心上人,躺在皱巴巴的床上,另一个年纪不大,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跨坐在她的腰上,和他四目相接。

“你回来了。”

男声。

“......”

洛桑的表情扭曲了。

“你他妈的是谁?!”

“咱是夜珀喵!”

“那为啥你要变成男人的样子啊!不对,你是男的?”

“咱是公猫啊!”

“可你看起来是女的啊!”

“咱有○○啊!”

夜珀站起身,双手抱胸,“不是吗?”

“啊!”

洛桑的表情更扭曲了,手里的熏肉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啊!不可能啊......可是......”

“你变成少女的时候,明明声音也变了的......”他喃喃自语,“不可能啊......”

“这是咱本体之一。”夜珀翻了个白眼,“只是看起来不像雄性罢了。”

只是长得可爱而已了,人类对性别的辨认真是迟钝呢。

“啊......”

洛桑匆忙地捡起地上的熏肉,“蒂亚姐怎么了?”

“刚刚蒂亚姐说着不明不白的话,把咱推倒在床上了,还摸我,要和我交配。”

夜珀变回黑猫,随口叼走一小块熏肉,蹲在桌子上填了起来,“太可怕了喵!”

“什,什么?”洛桑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敢相信那个自己只能在梦里幻想一下,高冷的女人会主动......“那现在——?”

“她没有反应了喵。”

“那刚才为什么——?”

“咱不知道。咱变成了杰茜,然后蒂亚姐就兽性大发了。”

“杰茜?”

“哦,杰茜-帕......”夜珀顿住,“等等,你不知道蒂亚姐以前是谁吗?”

“以前?蒂亚姐说会和我讲她以前的故事来者。”

洛桑放下买到的食物,心疼地把杯子在洛蒂亚身上盖好,手停止她的脸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放下去,“蒂亚姐?你听得到吗?你怎么了?”

“她被吓到了。可能。”

梅莉的声音悠悠传来。

从进房间开始,小女孩就一直蜷缩在床角,刚刚才醒来没多久。

她揉了揉眼睛,碧蓝的眸子里面没有一点孩子应该有的神采。

“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洛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被洛蒂亚带出来的,一路上也没有和她交流过。

“我叫梅莉。”

她低下头,稍微挪动了一下屁股,发出短促的闷哼。

小穴......还在痛。

她只是个孩子。马利对她做的事情,是那样的粗暴和折磨。

稚嫩的身子,本就不应该染上成年人丑恶的情欲。

“你还好吗?你是哪里来的?是蒂亚姐的......”

“我是瓦伦星的货物。”

“瓦伦星?”洛桑呆呆的,“那是什么?”

“你是蠢货吗。”梅莉转过头去,“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喂!我在地牢里被关了那么久,我甚至没有好好地看过岩城一眼诶,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瓦伦星是一群奴隶贩子。”梅莉淡淡说道,“我是被蒂亚姐救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洛桑的眉头舒展开来,“我还以为蒂亚姐有孩子呢......对了,你又是什么魔物?”

“咱不是说过了喵?咱是夜珀。”

“夜珀是什么?”

“你是蠢货吗喵?”

“怎么你也说我蠢啊?”

“因为你就是。”夜珀无语了,“咱是魔物没错,但咱要照顾蒂亚姐,好了吧。咱是以噩梦为食的魔物。”

“吃噩梦?我从来没听说过。被吃掉噩梦之后就不会做噩梦了吗?”

“咱可以吃掉你经历过的噩梦,或者即将会做的噩梦。但大部分时候,除非吃掉真实的经历,不然噩梦就会从记忆中不断滋生。但吃掉记忆的后果就是......你懂的。”

“那你能吃掉我的一部分噩梦吗?”

“可以是可以。但看你的样子,也不知道代价是什么吧。毕竟你连夜珀是什么都不知道喵。”

“代价?”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小鱼干。”夜珀冷笑一声,“代价嘛,就是咱也会吃掉你的一部分灵魂。”

“灵魂!”洛桑尴尬地笑了笑,“那还是算了。”

教堂的钟响了。

钟声回荡在岩城的大街小巷里,洛桑马上站起了身,“对了,我还要去还钱......”

“还钱?”

“是啊,还钱。我在路上不小心吃了几个别人要拿去卖的红衣果,说好了今晚去把钱还上的。”

“伟大的光明神啊......”夜珀喃喃道,“咱第一次见到有人在亲眼见过神明,被卷进混战,和魔物共处一室后,还想着要还水果钱的人。梅莉说的没错,你就是个蠢货。你是没有恐惧吗喵?不过看你的样子,说不定还真是个未竟之人......”

“未竟之人是什么?”

“蠢。未竟之人就是灵魂残缺的人类喵。可倒霉了喵。”

“哦。守信很重要的!三枚铜币虽然不多,也是农民一家人的一餐了。”洛桑在钱袋里翻找出几枚铜币,“虽然这些是蒂亚姐的钱,我之后会找机会还上的。”

“真是蠢货。”

夜珀舔了舔爪子,“爱去就去吧,反正光明神只钦定了我去照顾蒂亚姐,你去哪里都无所谓。”

“怎么能这么说的呢?”

“咱说的也没错。”

“你......”

洛桑咬了咬牙,发现自己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一时间又有些失落起来。

他把钱揣进兜里,离开了旅店。

......

......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会想起那个被他撞跌在地上的少女。

她只是个普通农家女孩,和他在旅途上见到的女孩别无二致。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她的好心,那双明亮的眸子让他竟然有些记挂了。

特瓦茨街就在旅店的另一侧,没走多远就到了。

这条街道是一条长长的上坡,狭窄而昏暗,两侧都是些剧院,斗熊场和妓院之类的贫民建筑。

他在心里默念着,寻找着十四号的所在。

此时已经到了深夜,火光已经基本熄灭了。洛桑掏出半截蜡烛点上,接着星光和微弱的黄光穿梭在小巷里。

十二号......十三号......十四号。

是这里了。

咦,原来这里也是旅店吗。

他举高了些蜡烛,发现门牌上用漂亮的草书写了‘艾丽斯旅店’的字样。

不过岩城位处边境,自从王国和哥布林成为邦交盟友,来往的商人就多了起来,自然也需要投宿的地方,也算是让岩城人赚了一些钱。

洛桑把铜币放进挂在门口的瓦罐里。瓦罐小小的不是很起眼。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反正也不会有人想到它里面装了钱。

正当他转身要走,旅馆二楼的窗户却忽然吱呀一声开了。

娜拉探出头来,手里拎着提灯,身上穿着简单的宽领睡裙,一脸惊喜。

“你真的来了。”

“啊,娜拉,我把钱放在瓦罐里了。”他赶忙挥手,“真是不好意思。”

“真教人惊讶呢,我以为你不会来的。”娜拉微笑道,“要进来喝点热茶吗?”

“啊,这么晚了,真的好吗?”

洛桑有些局促了起来。娜拉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扎得粗长的褐色辫子垂了下来,随着她银铃似的笑声轻轻摇晃。她的睡裙上有简单的茶花图案,他这才注意到——她像一朵从土里破出的不起眼的小花。

“不要紧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红头发的人——塔塔尔人——”

“齐塔尔人。”

“——齐塔尔人呢。”娜拉把窗关上,咚咚咚地跑下了楼,把大门打开,对他挥了挥手,“进来吧!”

她提着提灯,侧过身去,赤着脚,替他照亮了进门的台阶。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洛桑挠了挠脑袋,还是进了娜拉的房子。

夜里很冷,他单薄的布衣根本阻挡不了寒风的侵袭,被冷得有些发抖了起来。热茶,多么诱人的词汇。而且有茶喝的话,可能还会有美味的饼干之类的......

作为穷困潦倒的冒险者,他对于这种慷慨的赠予并不会拒绝,甚至会有所期待。这和红衣果不同,红衣果是他主动进肚子的,但如果有小点心什么的,便是被动的赠予......

“诶?娜拉,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这是一间典型的岩城砖房,比起更内陆的地区,有种硬朗的棱角之美。用灰砖垒砌的厚实的墙上挂了简单的黄铜灯座,一楼只有几张椅子和老旧的木桌;角落的茶台上放了一套餐具,铁壶在壁炉里安静沸腾着,往外冒着带茶味的水汽。

“我啊,我原本和叔叔住在这里,但他最近被帕罗雅佳尔大人征兆为长弓手了。他是个优秀的猎人呢。”娜拉弯腰拾起茶壶,往碗里倒入滚烫的茶水。

火光把她的脸儿打得忽明忽暗的。她脸上那淡淡的雀斑竟然不是多么难看了,甚至说得上有些美丽起来。

“虽然很冒昧。”洛桑浅浅啜了一口热茶,发出舒心的叹息,“但是,这么晚了,邀请一个陌生的男人进家里喝茶,真的不要紧么?”

听到他这么说,娜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钻进厨房,从烤炉里端出一盘小巧的烤饼,走路时裙摆一摇一晃的,煞是可爱。

她坐定,“吃点烤饼吧,你之前饿成那样,不知道多少天没吃饭了呢。”

“啊,谢谢......你真是个大好人。”

洛桑拿起烤饼,顿了顿,便大口吃了起来。

“比起问我为什么会邀请你进来喝茶,你更奇怪吧,会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娜拉支着下巴,兴致勃勃地看着洛桑,“你们齐塔尔人都这么好骗的吗?”

“噢。”

洛桑停下咀嚼,有些尴尬。他要怎么和娜拉解释,其实在拿到事物和茶水的时候,他就喊醒了龙神大人去确认东西有没有毒?

怎么说也当了一段时间冒险者,要是连这点戒心都没有,恐怕已经在外面死好几次了。

“因为......我相信你。”洛桑喃喃着,把烤饼塞进嘴里。不得不说,这些放在大炉里烤制的大麦饼香气扑鼻,对于他这样好几天没有饱餐,又被龙神消耗掉大堆体力的人来说,简直是天堂般的享受了。

“能和我讲讲齐塔尔人的故事吗?或者冒险的故事也好,就当作是这些烤饼的报酬了。”娜拉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她真像一只在温暖炉边的小麻雀,洛桑在心里想着。如果是蒂亚姐是价格昂贵的金丝豹。娜拉就是吱吱喳喳没有戒心的团雀。

“我啊,我从北境出来。齐塔尔人呢,以前是生活在北境的居民......咳咳咳咳咳!”

讲的太快,洛桑猛地呛住了,娜拉赶忙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又喂了他一些热茶,这才让他缓过气来。

“啊,嘛,我们崇拜的其实不是光明神大人哦,我们崇拜的是生活在冻土的龙神大人。”

说到这里,洛桑小心了起来,生怕吵到脑子里喋喋不休的老龙,“它又高又大,身长百丈,张开羽翼时遮天蔽日......”

“哇,龙真的存在吗?”娜拉瞪大了眼睛。

“是真的。”

“它的翅膀真的是羽毛翅膀吗?不是蝙蝠那种皮翅膀吗?”

“是羽毛啦......”洛桑想了想,“又白又干净......”

接着尴尬地笑了笑,“真的很漂亮,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羽翼。”

“然后呢?它给你们什么好处了吗?”

“嗯,龙神大人庇佑我们免受风雪的侵袭,能够在被认为是死地的北境狩猎生存。”

“那后来呢?洛桑,你怎么一直在掐自己大腿?”

“没什么,哈哈,一点习惯而已。后来啊......算了,那段历史就不说了,很无聊的。不如,我来说说我的冒险故事?”

“好哦。”

有了听众,洛桑马上就开始喋喋不休了起来。他家有五个弟妹,他是家里的次子。大哥是齐塔尔族有名的铁匠,因此家里过的还算安稳。他小时候贪玩,经常乱跑,又一次跑进了北境的风雪中,被龙神救过;但族长觉得他迟早会激怒龙神大人,于是在他提出要离家冒险时,不仅没有反对,还送了他许多行李和干粮,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他从齐塔尔族现居的北境城市奎贝科出发,一路打零工向着西境前进。他在码头当过苦力,跟着老兵学过剑术,也做过旅行商人的仆从。

他一路来到岩城,终于考取了最低级别的冒险者徽章,接着加入了冒险团,去卡莱德斯寻找机会。

卡莱德斯是个危险的地方,但这也意味着那里的委托很多。然而好景不长,一次和巨魔英勇作战的时候,他身负重伤,为了不拖累伙伴,他毅然决定独自离队前去岩城求医。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用衣服遮住自己的右臂......

“好,好厉害......”

娜拉听得入神了。她盯着洛桑的眼睛,那眸子中扑闪扑闪的,满是女孩的好奇和崇拜。

不知怎的,茶煮了一壶又一壶,也许是为了听得更清楚,娜拉把椅子搬到了洛桑旁边,看着少年眉飞色舞地说着故事。

“然后我啊,一个翻身,呔!你知道魔蜥吗?我和你说,那些怪物虽然看上去像长得很丑的蜥蜴,但体型足足有一辆马车那么大......十二只!我和我的伙伴一人一把剑,在这么小的空间里,长剑切过魔蜥的肉,说时迟那时快,鲜血喷溅出来——”

这房子空荡荡的,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说话声了。很多时候,都只有我自己念书的自言自语的声音。

她忽然轻声说道,打断了洛桑。

“诶?”

她讲起了自己的童年。她只是一个农民家的女儿,在卡莱德斯战役里,当时住在卡莱德斯城外村庄的父母都在逃难路上死去,留下了她独自一人投奔岩城的叔叔。她当然会感到孤独。为了维持生计,她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学会了织布,采果子,做陶罐......她什么都会,简直像个男孩那样被养着。

可即便是这样,叔叔还是觉得她只是个给他的生活增加难度的拖油瓶,于是想要把她嫁给一个叫诺亚的下级骑士,哪怕对方臭名远扬,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嫁给骑士不好吗?虽然下级骑士不是领主,甚至不是贵族,但至少是个体面的阶层,还可以对普通士兵和平民吆三喝四的.....如果晋升成为了上级骑士,就可以分到自己的小村庄,收取佃租了。

可她第一次见到诺亚的时候,简直被吓了一跳。她没有见过那么高傲的人。她低着头,努力藏起自己,可是诺亚只是醉醺醺地大声嚷嚷,把低声下气的叔叔推倒在地上,骂着难听的话,然后一摇一晃带着佩剑离开了特瓦茨街。

叔叔还是没有死心,又去找上了他——后来她才知道,如果结了婚,下级骑士就可以收到一大笔领主给的赏赐。他同意了。那个早上,她本一咬牙,决定要离开岩城。她收拾行李的时候被叔叔发现,又被打了一顿。他很生气。

所幸那个骑士最后被调去了卡莱德斯,她这才逃过一劫。

她没有什么朋友,因为她是卡莱德斯人,他们叫她‘怪物的奴隶’。但她已经习惯了,她一个人干活,一个人做家务,每天晚上努力学习认字,希望有一天能攒够钱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你看,我的手都是茧子。到处都是。因为我什么活都做,所以什么行业的痕迹我都有呢。

她握住洛桑的手,让他感受她那温暖带着粗糙的双手。气氛旖旎了,在温暖的橘光下,她紧紧靠着他。

我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真羡慕你这样的冒险者,又厉害,见识又多......

我在岩城看见过很多冒险者,但他们看起来都是和那个下级骑士一样的人,只有你,你让我想起书里带着勇者之剑出征的少年。你说,你将来会成为勇者吗?你会成为伟大的冒险者吗?

“我,我我我我我......”

你会成为英雄王吗?听说怀着正义,勇敢的心踏上旅途的少年,都会得到神明的眷顾......

“啊,娜拉,这......”

他的局促不安只是坐实了她的看法和猜测。她把他揽住,把头埋进他的胸前。

蜡烛吹熄了。

他能感受到少女的渴望。

她的身上充满野果,农田和稻谷的味道。

这让他想起了洛蒂亚——不是因为相似,而是因为她们如此的不相似。

蒂亚姐的身上总是带了奇怪的腥臭味和血的味道。她不像一个女人,倒也不是说她像男人,只是她眼中的茫然和所经历过的所做过的残酷的事情,让他无法理解。

她的神秘,她的方向,她要走的路,他不知道迷雾中有什么。

但娜拉不同。她只是个普通的岩城女孩,挑着摘采到的红衣果到集市上售卖。她坚强又平凡,没多少积蓄也不没有强大的力量。

这是他第一次和一个普通的女孩相拥。在冒险的路上,他时常会看到冒险团其他的成员和路上偶遇的女性温柔细语,搂搂抱抱。有时他会愤愤不平,没多久前还在和他相谈甚欢的女孩,现在却在前辈的怀中浑身酥软了,他却被打发去看守马车,这是什么道理?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拥抱一个普通的女孩。

娜拉的身子很柔软,但并不是那些贵族千金似的柔软。她虽然瘦削却很结实,炽热得似是燃烧的柴火。

粗糙的布料,笨拙的摸索,他在黑暗中与她倒在了咯吱作响的老旧床铺上,靠着凹凸不平的石墙,沉重喘息。

他想起洛蒂亚,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当她光着身子躺在黑鸦酒馆的沙发上,浑身都是被糟蹋过后的污浊,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她的美丽已经蒙尘,在尘世的风暴中染上情欲的色彩。他所追求的,也许——也许,只是个破碎的女子。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首吟游诗人丹德尔广为流传的关于魔女诗歌:

床沿无言相视的十二月

屋内花蕾初绽的数点血

没有远征,史诗和石中剑

只是淅淅沥沥地

荡起坩埚里椿药发涩的漪涟;

记得那间逼仄,

载我们缠绵辗转的阁楼

末了,保持负距离沉眠

乘上木马引潮涌的侵扰,在地下室

你撩起裙摆,初见吞吐法杖的小口

击碎那一丁点,未曾开口的腼腆

睡罢,在昨日的暮色里惊醒

欲火焚烧的高山上

气氛旖旎的残垣里

抓住黑夜编织的发辫

紧闭迷离沉醉的双眼

褪下

那袭遮掩幽径的罩袍

在湿润平坦的窄路

在床榻作响的黄昏

拈些晶莹的丝线

咽下炙热滚烫的药水

飞溅

四散

打湿半床美梦,上下起舞

解开层层缠绕的布条

呢喃轻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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