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樹梢斜出一枝紅梅，被風吹得微顫，曹操站在樹下看，是難得政務清閒的時候，輕輕吐出一口氣，早春的寒將氣息凝成了一小片霧，梅在那片霧後被短暫柔軟了艷色，有種別樣的風情，他略略勾起一點笑，玩樂一般再次呼出霧來，還未欣賞霧中梅，下腹那股隱痛突然明顯一些，那點笑被弭平，雙眉間皺出痕，他將雙手覆在腹前，即便是厚重的袍也抵不過沉沉痛意引起的冷，正當曹操抿著唇忍耐時，一件深色大氅落在肩上，一雙手從後伸來將前襟攏好，接著滑下來疊在他的雙手上。

「你要到外頭就該著手衣。」

曹操垂眼看那雙手將革製品卸下，再握著他的手套進去，對他而言過分大了，但裡頭溫熱舒適，皺起的眉鬆懈開來，笑著詢問：「難道你就不需要嗎？」

夏侯惇低頭為曹操套好另一手，末了才回：「你若這樣想就回廳，荀令君在尋你。」

「多則壯麗，少則清雅。滿樹花苞獨它盛放，傲立風中佔盡風情，只是」曹操轉過身仰起臉，「不覺有些寂寥嗎？」

夏侯惇皺起眉頭並回視目光，但曹操並沒有其他表示，僅僅微笑著等候回應，他凝視好一會說：「你是想讓我留下來陪你嗎？」

曹操眨眨眼，唇角的笑意更濃一點，可偏淡顏色的鳳眸仍持續盯著夏侯惇，獨眼心腹眉間皺得更深，又過半晌後說：「我酉時末去找你。」

「那時再來向我要回吧。」曹操抬起手，覆了一層皮革的食指極輕地撫過夏侯惇的頰，再一轉身便踏步走向不遠處的廊道，腳下輕快，一轉眼就消失在彎角處。

夏侯惇將視線轉向梅，梅依然在風裡被吹得搖曳，略微翻卷的柔軟花瓣是鮮豔的紅，他看了片刻後輕輕嘆息。

02

香氣溢了出來，和以往特殊時日點燃的薰香格外不同，夏侯惇掀開內室的簾，不甚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像蜂蜜一般的甜蜜，又隱含一股辛辣的味，微酸的果實味道一恍神便溜了過去，他望向坐在燭台旁的人，對方手肘靠在榻邊的扶手，就著火光看書簡，聽見足音後便將竹簡捲起放到置於榻上的書堆。

「這味道如何？」

「你這要問荀令君，我可不懂薰香。」

「陛下賜的珍奇香料，我命人調製一番，我覺得挺好的。」

「你說好那便是好聞罷。」

曹操抬眼看向走近的夏侯惇，伸出手後對方便彎下腰將他抱了起來，他環著心腹的脖子說：「但又有些過於奢侈，下回還是用以前的。」

離床不過幾步，夏侯惇將曹操輕輕放在床邊，單膝跪下為對方除去鞋襪，他低著頭回：「你若是喜歡用也沒甚麼打緊，你這樣身分也是應當，我還奇你平日這般節儉。」

「你不也總是請士卒吃酒嗎？自己兜裡都沒留多少。」曹操笑了笑，「反正你又不喜歡。」

夏侯惇抬頭去看，一隻裸足踩在他大腿上，一隻被他握在手裡，他揉了揉那隻微涼的腳掌問：「你哪裡知道我不喜歡？」

「你在皺眉。」曹操彎下腰去碰夏侯惇的臉，指尖輕輕點在對方眉間，「你要覺得難聞我就不用了。」

「……只是不熟悉而已。」夏侯惇沒有動，只是任由那隻手緊貼臉龐摩娑，腦後的帶扣被解開，失去眼球的地方露了出來，指頭挨在閉合的眼皮上，涼而搔癢，他繼續道：「你身子不爽利便早些睡下。」

「就是不爽利才要你來。」踩在大腿上的足緩慢地往裡滑，腳尖壓在獨眼男人的胯間，那處似乎硬了一點，曹操彎起眉眼，足尖細細地順著蹭，不過一會便被握住腳腕。

「莫忘了自己現下狀況。」

心上人一襲單薄白色寢衣，內裡也未著褲，火光照耀下隱隱約約透出身體輪廓，瀏海不似平日那般往後梳得整齊，幾綹搭在額前，髮也只是鬆鬆挽著，看上去一派慵懶，只是對方眼裡笑意更盛，摸在臉上的手觸到唇，指頭撫弄唇肉，接著抵在唇間，夏侯惇僵了一會便張開，那根手指侵了進來，指尖戳在舌面上玩，搔弄一會就去玩周遭的黏膜，牙也被摸好幾遍，末了抽出時手指黏著一層水液，曹操啟唇伸舌，紅紅的舌尖繞著手指轉，曖昧地摩娑舔舐，最後含進去，桃色唇瓣柔軟地堆在指邊，夏侯惇眼也不眨地看著，最後那手指抽離，拉出一條透明的絲線，手指又再次挨上自己的嘴，塗抹似地將津液抹勻，那濕潤的唇微微張開，從裡頭吐出挑逗的話語。

「弄了還挺解痛，所以我想插進來試試。」鳳眼嫵媚地瞇起，「惇，你覺得如何？」

夏侯惇的眉間微皺，他再次張口將那根濕漉漉的指含進，可不同於適才的被動，厚舌包了上去，舌尖在指底下蠢動，從尖端到根部，指縫也不曾放過地舔舐，握住雙足的手掌在腳跟處揉捏，大拇指磨蹭著足踝外側，不一會便往上摸到小腿，同時挺起身子，他靠近那張臉，幾乎要貼上淡桃色的嘴唇，手指從他嘴裡抽了出來，沾著水液的指頭擦過唇角，紅色的舌尖自那美麗的唇間吐出，舔過手指留下的痕跡再探入他的嘴，夏侯惇用舌迎上，將曹操柔軟的舌纏住往裡扯，張開嘴去含那對唇，熱烈地摩擦吸吮，緊貼的唇間發出濕潤的水聲，撫摸小腿的手一口氣拉開腿再向上，手指在大腿上磨擦一會便往後強硬塞入肉臀底下，掌心捧住抬高，舌與舌的戰場已然進到對方口內，纏在脖頸的手力道大了一點，夏侯惇將一條腿跪上床，一邊用足跟去蹭自己的腿把鞋弄掉，一邊把身軀嵌在對方腿間後往裡帶。

唇舌間的水音連綿，交融的鼻息滾燙，夏侯惇緩緩抽出舌，唇依然貼緊曹操的，嘴唇移動間能聽見一點黏膩的聲音，他低著聲詢問：「……你真要？」

曹操微微張開眼，眼睛捕捉到對方的視線，他又伸出舌尖去舔夏侯惇的唇，接著嘴唇又蹭上去，磨了一會才說：「你不願意便罷了。」

夏侯惇沉默半晌，握著臀的手鬆開，他抬起上身，曹操的雙臂滑落下來，但並沒有完全離開，手指勾在腰扣上，指尖靈巧地去解，衣襟便敞了開來，他將外衣脫下稍稍折疊後便單手托起對方屁股墊在下方，接著再解開繫在右側脅下的結，裡衣也照做了一番。

曹操垂著眼看：「弄髒了你要光著膀子出去嗎？」

「你就墊了一層要如何不汙床。」夏侯惇低頭去順布料，「反正你房內也能尋到我衣服。」

曹操瞇起眼微笑，指頭又去勾心腹的褲，褲襠處被頂了起來，右掌便碰在上頭，他乾脆隔著褲去撫那東西，硬挺的一根被拘在裏頭，隨著揉摸而愈發脹大，就在指尖要竄入褲內去觸頂端前被握住手腕，掌心燙熱，連低沉的男音都蘊著高熱：「別碰。」

「為何？」手指不安分地動，指頭在襠前搔，曹操的聲音柔軟：「勃得那樣厲害，掏出來讓我幫你摸摸不好嗎？」

淡色鳳眼裡有水光，柔情又纏綿地瞧著他，夏侯惇額上的汗落下來，恰好打在對方的前襟，一圈水漬暈出，曹操上半身還算齊整，可胸前的衣被頂起兩處，下擺散亂著露出兩條白皙的腿，大張的腿間能瞥到一點月事布的邊緣，大概是注意視線，曹操空著的左手搭上自己腰間的帶，鬆開後便去拉衣襟，那動作很慢，像在操控他的眼睛，目光不自覺跟著移動，緩慢裸露出的胸口，一顆微翹的乳粒微微顫著，那手大概是刻意的，掌要去撥另一側，偏偏擦過奶尖，一聲極小的嬌吟溢出，那雙眼裡的水色濃了幾分，唇瓣略微張著，又紅又濕。

喉頭滾了幾次，夏侯惇深吸一口氣去壓抑自體內升騰起的烈火，去抑制過度澎湃的情慾，他啞著嗓子說：「別……太煽動我。」

紅腫的唇彎起妖豔的弧度，指頭點上同側的乳首按壓，輕輕哼出甜膩鼻音，被握住的手繼續蹭著對方突起的褲襠，曹操笑著說：「分明平日沒這樣溫吞。」

夏侯惇皺著眉回：「你也非平日。」他放開曹操的手不再阻止，在指尖觸到男根前低下頭先咬上另一顆翹起的乳珠，對方的胸膛自然挺起，他乾脆地張大嘴將乳暈也含入。

陰莖被取了出來，帶著薄繭的掌心握住摩娑，夏侯惇將鼻間的熱氣全噴在曹操的胸前，將那白皙的肉都染成一片紅，把兩塊微膨而柔軟的肉箝在虎口處，舌頭舔過硬挺起的果實，舌尖在乳頭上細小的縫裡蹭，他稍稍將腮往內收，去吮吸那一塊胸的前端，甜蜜的呻吟在頭上響起，他側過頭，右眼正好對上另一粒乳珠，曹操的指尖掐在上頭揉，他忍不住收攏掌心將那一塊格外突出，拇指及食指正好捏住根部，握在陽具上的手收緊，夏侯惇屏住氣，雙手失了控制用力捏握，乳肉從指縫裡溢出，牙偏又咬在腫脹又敏感的乳頭上，在嘴裡嚐到一點鐵鏽味的同時，壓在身下的軀體在扭動，並著急促的喘息，分在身側的腿夾過來，過了一會才有些鬆開，他放鬆手裡的力道，把那塊肉從嘴裡吐出，乳暈腫脹，似乎還有些外擴，碩大的奶頭立在上頭，隨著曹操的呼吸而淫亂地晃動，一圈滲血的咬痕掛在邊緣，另一邊倒還好，雖也腫大卻沒那樣過火，只是對方手指還掐在上端，看上去又有些淫蕩，夏侯惇抬頭去看，那雙含水鳳目瞇著瞧他，兩頰抹上艷麗的紅，紅唇間吐出濕潤的氣息。

聲音柔婉又甜蜜地說：「……裡頭癢得厲害……你何時要進來……？」

那隻握住肉棒的手又開始動起來，上下搓弄挑逗，指尖點在前端小小的口上，然後繞著打轉，夏侯惇聽見自己心口處高昂的跳動、那濡濕嘴唇張合間那一點點細微的黏膩水音、還有妖嬈又繾綣的叫喚聲。

「惇。」

他咬住牙，雙手沿著那具軀體的弧度向下，粗魯地扯開係在腰側的繩結，那塊掩住下體的布滑落下來，露出沾染著血與透明黏液的縫，夏侯惇的手按在腰胯間，拇指緊靠中間柔軟膨起的肉上摸，黏滑的體液沾在指縫裡，那條狹長的縫早已打開來，內側兩片紅色薄肉些微露出，他將指頭滑過去按住，甜美吟叫被輕輕喘出，無論是頂端半包在皮裡微露一點的紅艷蒂珠抑或是玫紅的內裡都一覽無遺，染成粉色的淫水膠著在肉間，看上去又黏又濕，最濕的還是底下那個微張的口，一收縮便吐出含著血絲的黏水，因著重力往下滑，濕潤了股縫以及另一個穴。

陰莖被扯著向前，那隻白皙的手圈握住龜頭要抵上那張濡濕的嘴，可就是過於溼滑，碩大的頭部蹭過那穴往前滑，撞在小小的肉珠上，曹操挺起腰，嘴裡的呻吟拔高一些，夏侯惇吐出一口熱氣，小力地擺動腰去頂那顆淫珠，似乎過於受用了，叫出的聲音既甜又膩。

「啊、啊……哦……別、別玩了……嗯、啊……」

濕漉漉的眼在瞪他，只是甜美的撒嬌要更多，夏侯惇不禁露出微笑，他調整了腰胯的位置，將肉棍戳在那個張開的穴，穴如同等待已久般地含住頂端，可即使小嘴再急切仍一點一點推入，陽具緩慢地拓寬閉合又濕潤的肉壁，身下人吐出嘆息般的音，雙手攀在他的背後，雙腿纏上腰，眼睛彎成嫵媚的形狀，在陰莖進入大半後開始扭動腰臀，他掐握住對方的窄腰阻止。

「你、要是……受傷該如何是好？」

「……嗯、唔……才沒、啊、這般脆、脆弱……」

手打在掌背上，夏侯惇無可奈何只能卸下力道，讓對方做想做的，原本還留著一段露在外頭，那穴往前一送便全吞了進去，碩大的頭一下就戳到最深，直接撞到另一個微張的口，而那雙漂亮眼睛裡的媚意很快散去，眼裡含著的淚全滾下來，唇間甜蜜的喘息轉變成帶著哭腔的調，夏侯惇立刻重新握住曹操的腰要抽出，可纏在腰上的腿並不願鬆開，連帶那身體緊貼上來，將淚全抹在他的頸邊。

「你、你不是痛嗎！」夏侯惇滿頭汗地說，不好說是被嚇出的冷汗抑或是肉根被絞纏而生的情熱。

曹操搖搖頭，蘊著哭腔小聲地說：「輕點……你輕點就好了。」

那雙淚眼抬起來看他，嘴唇揚著貼在下顎親吻，鬍鬚似乎刮得對方有點疼，但軟唇仍緊挨著，輕輕地呼喚他：「惇……惇……別停下……」

夏侯惇深呼吸幾次後低下頭用嘴含住那對唇，握在腰間的手很克制，腰跨擺動的弧度很小心，裡頭的肉濕軟滑溜，前段的壁上稍帶些皺褶，後頭又有些許的突起，此刻像是吸吮般地全纏過來，一吸一收地讓他心蕩神馳，龜頭輕輕撞擊著深處那個口，每碰一次便從裡頭溢出黏膩液體，近距離看到的那雙眼有些失神，唇瓣在蠕動，他將那些哭喘盡數吞入。

濕黏體液從肉與肉的縫隙間沁出，微甜淫靡的氣味混著血腥味，興奮感比起往常要更加劇烈，慾火灼燒身體，下腹的火尤其劇烈，他的鼻息粗重，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但他不能聽到對方的呻吟，那會更令他無法控制，夏侯惇的手往後掐住那對肉臀，圓潤又結實的，他掐捏著臀藉此壓制心中高漲的火，被體液黏成一綹綹的陰毛蹭在那柔嫩又少毛的胯間，濕紅淫縫頂端的珠大概是脹了不少，可以感覺到蹭過時輾壓的觸感，交合間蹭出的淫濕水音加劇空氣裡的熱，陰莖抽出一點再深深頂入，又有液體從深處湧出，濃郁的血味讓他有些衝動，在一次較猛烈的衝擊下，微張眼縫裡的珠向上翻去，夾在腰身上的雙腿不住摩擦，濕熱肉穴抽搐得比剛剛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裡頭的口圈緊了龜頭前端一點，黏液澆在馬眼上，夏侯惇繃緊臀部才不至於直接射出。

勃發的肉棒抽出時沾滿紅色的黏液，那個暫時合不攏的穴也一抽一抽地吐出紅豔豔的黏塊，墊在底下的白色裡衣被打出一朵朵血花，染成粉色的淫汁也跟著湧出，水液模糊了血花邊緣，對方的身體全然施不上力，他一鬆手便軟軟地躺在床上，夏侯惇握住那根棍摩擦，半閉著眼想像自己還在那濕熱的穴內，掌間磨蹭出又濕又響的音，頂端的小眼在張合，粗壯的柱身在脈動，最後咬著牙將積蓄的白漿全射在了曹操的腹，有幾滴白液濺到搖搖晃晃的腫大奶尖。

03

幸好多墊了衣裳在底下，尚不至於沾染到床，褲子也因未全然退下而沾染不少紅，夏侯惇將自己軟掉的陰莖塞了回去，先去清理曹操的身，牆邊早已預備好一桶水，他來回忙活好一陣子才讓對方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夏侯惇套上藏在曹操臥房內的衣，隨手拍平衣襬後便要提起幾乎要滿的桶及那桶用過的水，對方喚住了他：「惇。」他回過頭瞧。

「今晚留下罷。」

「……知道了。」

夏侯惇提著兩個桶便走出內室，曹操頭靠在枕上，那股濃郁的情慾氣息和血味被半開的窗散去不少，用西域香料調製而成的薰香再次充盈房內，甜甜的蜜以及些許的辣，他瞇著眼昏昏欲睡，近乎要睡去前聽到熟悉足音，那人將床帳挑落，紗掩住了床，火光只餘淡淡，掀開後燭光再次灑進，不一會又被擋在外頭，細微的窸窣聲靠近身邊，他挨了上去，對方的身體很熱，是特意在火前烤過的暖，曹操把臉貼在獨眼男人頸邊，能聞到一點輕微的汗味，他輕輕地嗅聞，一隻手臂攬在背後。

「……真的解痛？」

「嗯。」曹操哼出鼻音回答，靜默半晌後睜開眼去瞧對方，夏侯惇正垂眼看他，他仰起臉在那蓄著鬚的下巴親吻一下，接著說：「下次也來吧。」

夏侯惇睜大右眼瞪，瞪了一會才放棄似地道：「前面不行。」

「為何？」

「你哭成那樣還想試嗎？」夏侯惇低頭在那對唇落下吻，一邊細細磨蹭唇肉一邊說：「總之前面絕對不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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