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心防欲溃

那几只吓人的大老鼠一溜烟跑远了，四周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可我却觉得，空气比刚才还要凝滞，还要让人喘不过气。

明儿那滚烫的、坚硬的……东西，还紧紧地顶在我的小腹上。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形状和热度，还有那一下一下的、几乎是带着侵略性的跳动。

我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涌到了头顶，又像是凝固在了四肢百骸。羞耻、惊恐、还有一种……一种让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和陌生的兴奋，像无数只细小的蚂蚁，在我身体里乱窜，啃噬着我最后一丝理智。

我猛地抬起头，撞进了明儿那双幽深得像不见底的黑眸里。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痛苦和挣扎，而是……而是一种赤裸裸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欲望！那里面燃烧着一团黑色的火焰，烫得我心惊肉跳。

“明儿……”我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声音却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带着连我自己都察觉到的颤抖。

他没有动，依旧那样紧紧地压着我，眼神像两把锋利的钩子，牢牢地锁在我的脸上，然后，慢慢地、带着一丝探究和贪婪，滑过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最后……落在了我因为惊慌而微微张开的、有些苍白的嘴唇上。

我能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他独有的、混合着汗味和少年荷尔蒙的滚烫气息。这种气息，在此刻，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最致命的毒药，让我头晕目眩，浑身发软。

“妈……”他终于沙哑地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拨弦，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我……我好难受……”

我知道，他说的“难受”，不仅仅是指腿上的伤。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又酸又胀，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罪恶感的快感，从我们身体紧贴的地方，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胸前那两团丰腴，因为他的挤压，变得更加敏感，顶端那两点不受控制地变硬，隔着衣料，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微微摩擦着，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战栗。下面……下面更是早已一片泥泞，空虚得厉害，渴望着被什么东西填满……

“陈明哥！阿姨！你们……你们没事吧？”林小冉那丫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像一盆冰水，猛地从我头顶浇了下来。

我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

天啊！我刚才在想什么？！我在做什么？！

我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用力推开明儿，连滚带爬地从那狭小的空间里钻了出来。因为动作太急，我的膝盖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蹭破了一块皮，火辣辣地疼，但我却丝毫感觉不到。

明儿被我推得一个趔趄，闷哼了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和……不甘。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拉我，但被我躲开了。

我狼狈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脸颊依旧烫得厉害，不敢去看明儿，也不敢去看林小冉。我怕她们从我的眼睛里，看出我那些龌龊不堪的心思。

“没……没事……”我强装镇定，声音却依旧有些发飘，“就是……就是被那些老鼠吓了一跳。”

林小冉怯生生地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她可能……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又不敢确定。毕竟，刚才我和明儿之间的姿势，实在是太……太暧昧了。

明儿也慢慢地从公交车残骸后面站了起来，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默默地揉了揉自己依旧有些异样的下腹部，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一边，靠着墙，不再说话。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我们……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沙哑，“这里不安全。”

没有人反对。

我们重新上路，但队伍里的气氛，却和之前完全不同了。我和明儿之间，像是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厚厚的墙壁，谁也不看谁，谁也不和谁说话。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炙热的、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依旧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像要把我的衣服烧穿一样。

我的身体，也因为刚才那番“意外”，变得更加敏感。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每一次若有若无的靠近，都会让我想起刚才那种几乎要让我窒息的亲密，那种禁忌的快感。我这具熟女的身体，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变得异常渴望。莹白的肌肤下，仿佛有无数的欲望在叫嚣。

我努力地想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但它们就像跗骨之蛆，怎么也甩不掉。我甚至开始……开始有些期待，期待能再有一次那样的“意外”。我知道这很危险，很龌龊，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明儿的腿伤，似乎更重了。他每走一步，眉头都会皱得更紧一些。林小冉想去扶他，却被他有些粗暴地甩开了手。他宁愿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也不愿意再让任何人靠近。

看着他倔强而痛苦的背影，我的心又软了下来。他是我的儿子啊！我怎么能……怎么能对他有那种念头？可是，他也是个男人，一个年轻的、强壮的、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男人。尤其是在这种朝不保夕的末世，道德和伦理的约束，似乎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我们默默地走着，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安全的落脚点在哪里。太阳渐渐升高，空气变得越来越燥热。我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汗水浸湿了我的后背，薄薄的衬衣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我成熟丰腴的曲线。我能感觉到，明儿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我后背和臀部流连。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我既羞耻，又隐隐有些……兴奋。

突然，走在前面的明儿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有些紧张地问。

他没有回头，只是指了指前面不远处，一栋看起来还算完好的二层小楼。“我们去那里看看。”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果决。

那栋小楼孤零零地立在路边，窗户大多都破了，墙壁上也有些烟熏火燎的痕迹，但至少，它看起来比那些摇摇欲坠的废墟要结实得多。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小楼，明儿握紧了手中的菜刀，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我则紧紧地跟在他身后，手里也握着那根粗木棍。林小冉跟在我们最后面，小脸吓得有些发白。

小楼的门虚掩着，明儿用菜刀轻轻一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黑漆漆的，散发着一股霉味和尘土味。

“我先进去看看。”明儿说着，就要往里走。

“等等！”我拉住了他，“你的腿……”

“没事。”他甩开我的手，语气有些生硬，“你们在外面等着。”

说完，他就一瘸一拐地走进了黑暗之中。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我怕里面有危险，更怕……怕他出什么意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紧紧地握着木棍，手心里全是汗。林小冉也紧张地攥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冲进去的时候，明儿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

“里面安全。”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声音有些疲惫，“有一些……别人留下的东西，还能用。”

听到这话，我和林小冉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跟着明儿走进小楼。里面果然积满了灰尘，但基本的家具都还在，甚至还有一些没有开封的罐头和瓶装水散落在厨房的角落里。看起来，这里之前应该也有幸存者待过，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

“太好了！我们有吃的了！”林小冉看到那些食物，眼睛都亮了。

明儿没有理会她的兴奋，只是径直走到客厅一张还算干净的沙发旁，然后一下子瘫坐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了。

“明儿！你的伤！”我赶紧跑过去，蹲在他面前，看着他那条再次被鲜血浸湿的裤腿，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我……我去烧点热水，帮你清洗一下伤口。”林小冉也跑了过来，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

“不用。”明儿突然睁开眼睛，声音冰冷地拒绝了她。然后，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复杂而炙热，“妈……你来。”

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我有些犹豫，刚才在公交车残骸后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妈，”他又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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