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很难受，机体自身的排斥机制会主动抵制外来物，无法流通的情况下会更加严重，必须用外力强行压制，反噬的过程听他人感想是不如直接去死，治疗效果也很微弱。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不过……暂且不考虑。

　　长崎素世快碎了，治疗的过程像在缝缝补补一个到处漏棉花的破布小熊，身体东一块西一块的被自己的魔力拼在一起，要是被不明情况且精通法术的人看到要骂自己恶趣味吧……

　　但至少人救回来了。

　　7

　　掐着时间点，床上的人准时醒来，千早爱音真想夸自己一句医术高超。

　　长崎素世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像是被人用刀划开骨和肉又重新用针线缝在一起，动一下随时会掉出来一堆零件。衣服也被人重新换了一套，但里面什么都没穿……？她茫然地抬头，对上了千早爱音的眼睛。

　　她们谁也没说话。

　　空气里大多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不敢细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努力辨别，发现对方身上还残留着其他信息素。气味寡淡如水但极具攻击性，一瞬间压的她有些喘不上气，无法具体描述那种气味，水的味道？有种暴雨带来的阴湿感。

　　不好的猜想瞬间浮现。

　　“你是Alpha？”长崎素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颈后的腺体，很完好。

　　千早爱音看到她的动作没有说话，撩开自己的发丝露出那块发红还带着牙印的部位。

　　“但被咬的人是我。”

　　人类沉默了。

　　零散的记忆碎片终于拼凑出一块完整的回忆。

　　所以梦里那口井，是对方的腺体吗？因为信息素的味道太像水，所以……

　　是有听说过omega侵犯alpha的事，从前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罪犯竟然是自己。

　　“抱歉我……”

　　“好了好了，不用，我也没干什么好事。”

　　千早爱音急忙急忙打断她，再纠结下去她自己都要晚节不保。

　　私事先搁置在一旁，她们复盘了整件事。水蛇的问题太过蹊跷，明显有人故意陷害。首先阵法的样式很古老，八成的概率有其他长生种协作参与。其次，符文的锁定伤害只针对人类，不会对水蛇有任何伤害。

　　“目的性很明确，需要的是水蛇本身，阵法可以悄无声息地处理前去讨伐的人，而他们可以坐享其成。”

　　“除了要干什么掩人耳目的事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做到如此极端”

　　长崎素世靠在床上叹气，无意间被卷入什么很麻烦的事了，还把自己搞得半残。

　　“所以才会有人在之后一直追着你？”

　　“是，几乎是无缝衔接。对面显然是有备而来，好在高松做的那瓶隐藏气息的药水帮了大忙。”

　　“那我们现在……”

　　长崎素世还没说完，反胃的感觉突然涌上，她硬生生吐出一大口血。

　　设置阵法的人下手确实很狠。

　　“可先别管其他的了！”

　　千早爱音慌忙用魔力试探对方，果然，最低效的治疗方法效果很差，她还需要继续补救。

　　撕开经脉，填充，压制。

　　她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她的身子抖得很厉害，汗水几乎是一瞬间浸湿了身后的布料。

　　“soyorin……”

　　“怎么了？”长崎素世勉强抬起头看她，脸色惨白得像一片纸。

　　虽然这很冒犯……

　　“其实还有一个不那么痛的办法。”

　　“什么？”

　　她在心底打了好几遍腹稿，措辞被修改来修改去又被反咽回肚子里咀嚼，最后干瘪地挤出来一句话。

　　“它听上去很荒谬但是……但是……”

　　她还是没敢说完，心虚地瞟向地板。

　　“没关系，说”

　　“和我，做。”

　　8

　　死一般的寂静。

　　长崎素世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好像从对方口中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对话的跳脱程度有点大，但显然不是错觉，千早爱音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了，低头坐在床边装死。

　　她在努力思考今天一天之内是不是过得太离奇了。

　　首先，真的差点成为父亲口中那些死在外面的人。

　　另外，因为对方长相和性格缘故，擅自把对方划分成Omega或者Beta的存在（谁家好Alpha经常会被其他Alpha口头骚扰啊）。

　　那个方法怎么听都很奇怪，但她相信对方的为人，不认为千早爱音只是想和她做爱随便找了个借口。

　　那么轮到她自己了，排斥吗？并没有，只是治疗。对方都帮了自己那么多，没有理由陷害她。况且自己干了比千早爱音更加冒犯的事。

　　想到正常Alpha的自尊心，被一个比自己弱那么多的Omega咬了腺体还被吸出信息素这件事……她真的要感谢对方没有当场把自己撕碎了。

　　突然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她用试探的眼神往对方裤子那里瞟。

　　太糟糕……。

　　果不其然，顶起的幅度惊人，和她上半身形成了鲜明对比，有点难以想象平时可可爱爱的人下面，呃。她摇了摇头，阻止了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你，这样，呃，多久了？”

　　嘴比脑子快，她在说什么东西。

　　千早爱音终于抬起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胀大的性器把裤子顶起很大一块，她慌忙扯过被角盖住自己。

　　“我真的要告你性骚扰了soyorin……”

　　Omega的脸瞬间爆红，“我没有，这是例行关心……还有，你那句话，才更像性骚扰吧。”

　　千早爱音快被这个人气死了，咬牙切齿地回复，“那好吧。从、你、咬、我、之、后、没、多、久。”

　　“也就是你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到现在？”

　　“soyorin可以不要问了吗……”

　　Alpha气笑了，罪魁祸首这里问七问八，她觉得自己能崩到现在真是个活菩萨。

　　长崎素世细想今天所有的事好像都是自己在拖对方后腿。

　　纠结到现在麻烦的一直都是自己。

　　“来吧。”没必要想那么多了，不管她是真的治疗还是想做什么。

　　现在该怎么做？脱衣服？然后？她有些颤抖地把自己松垮的衣物往下扒，让大片白暂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红茶味的信息素弥漫开，味道浓厚得让alpha差点直接失去理智。

　　管他呢，交给生物本能就好了。

　　汗顺着自己的背后往下滑，胀痛的感觉逼得千早爱音喉咙发热，试图用吞咽行为把冲动咽下去。她压住长崎素世的肩，发出最后声明。

　　“soyorin想清楚，之后发生什么我不敢保证。”她顿了一下，“友情提醒，我现在是易感期。”

　　长崎素世点了点头。

　　“你不问我具体是怎么治疗的吗？不怕我骗你吗？”

　　千早爱音的大脑仍然插着最后一根旗帜在风中摇曳。

　　“我相信爱音ちゃん”

　　人类直接脱口而出这句话。

　　啊……再这样她真的要彻底暴露本性了。天知道她忍了多久。

　　其实从那天后她有时不时想过对方的模样，松垮衣物下的身体时不时会在她梦里闪过，每当想努力分清对方时，梦境的保护机制便让她直接清醒。

　　说出来真的很好笑，活了那么久完全没有过这种经验，就连这么近距离接触人类也是第一次。

　　长生种的通病，她很难分清自己的感情。性？还是喜欢？

　　至少现在的她分不清。

　　好烦，不想管。已经获得许可了，随便怎么样了。Alpha不再压抑，收敛的信息素完全散出，阴冷潮湿的感觉瞬间覆盖整个房间，甚至比外面的雨还猛烈。

　　偶然想起有被同类评价过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太诡异了，和她本人反差太大，冷的吓人。

　　会不会吓到对方？

　　长崎素世没做其他发言，只是红着脸主动用信息素回应她，拽住她的领子笨拙地亲吻。

　　还好，没有很抵触。

　　第一次竟然是以治疗为目的的性爱吗？她突然有点懊恼。

　　顺其自然地抓住对方晃动的胸乳开始蹂躏，乳肉颤动得厉害，红果点缀在上充血胀大，仿佛要滴出血。无聊时阅览的颜色刊物终于发挥了作用，她回忆里面的步骤，用指尖向下按压乳头又揉搓着勾起向上。

　　因为只是例行公事，她们没有过多的对话。

　　Omega发抖地厉害，皮肤染上动情的颜色，她很满意，继续绕着乳头打圈，又将其含入嘴中玩弄，犬齿轻轻啃噬过薄薄的皮肉，如愿以偿地收获了对方难耐的呻吟。

　　才只是这样就不行了？挑弄的欲望浮上心。

　　长崎素世太敏感了，仅是轻微的逗弄就能看见她的眼眶开始发红。拥抱，抚摸，亲吻，气温上升得飞快，她咬住对方的唇把呻吟堵在口中，指尖从胸前滑落至小腹，拉开裤子，轻微试探，触碰到黏腻的水渍。下面湿的一塌糊涂，穴口早就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一张一合地渴望着侵入。

　　已经没有润滑的必要了，她用两根手指直接没入扩张，很烫，绵长的呻吟是最好的助兴剂，湿滑的液体很快打湿手掌，穴肉规律地收缩包裹异物。

　　千早爱音想，比起他人评价自己信息素的味道，长崎素世更像是水做的，淡蓝的眼如决堤般溢出泪水，被她轻轻吻掉，小穴随着她抽插的手带出更多的液体，快要化成一滩水。

　　一切是那么自然。

　　“爱音ちゃん，不难受吗？”

　　出乎意料地，对方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Omega腾出一只手主动往下褪她的裤子，隔着底裤摸了摸她的性器，让她理智差点真的飞走。

　　长崎素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怎么想的，于情于理，她真的欠对方太多，对性事的经验，也仅限于家庭教育，不过还算完善。回忆起来，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对方为自己服务，她也想主动做些什么。

　　“这次是soyorin自己提的。”

　　可是，当对方的腺体第一次活生生地展现在她眼前的时候，鼓起的勇气又掉下去一半，没关系，应该不会死掉……

　　双腿被掐住分开，滚烫的性器顶入穴道的时候，她没忍住发出一声尖叫，下意识地往后退。腰却被对方用力抓住往回带，一下顶到深处，被填满的饱胀感很奇怪，泪水抑制不住地往外洒，快感和痛感交织在一起，把头脑搅成一滩浆糊。

　　soyorin，soyorin，千早爱音黏腻的嗓音扒在她耳侧安慰她，和她身下的动作完全是两个状态。

　　甬道绞得很紧，吐出更多粘液迎合对方的动作，穴里的嫩肉被翻带出又被重新塞回去，内壁敏感的点随进进出出的动作被来回顶撞。

　　太深了了，不要了，要死了……放荡的话不加思考地吐出，向对方求饶。

　　受不了，其实还是想要的意思吧，千早爱音恶劣地回复她，没有放慢速度，只是舔了舔她的唇。

　　耻骨被一下下撞击，带来触电般的快感，呼吸乱套完了，呜咽声夹杂着兴奋的呻吟打在对方耳侧。她像溺水的人一样死命抓住对方的背，一个很不好的猜想突然浮现，或许床上的千早爱音才是她真正的本性。

　　快感随结合处传向身体各处，最终汇聚到小腹，眼前一阵翻白，高潮了，大腿痉挛着打抖，过量的热流浇灌在对方性器上，从穴口流出打湿了大片床单。

　　还没等她缓过来，千早爱音直接用力操开她的腔口，注入自己的液体。

　　她又发出一声尖叫。好涨，好难受，身体很奇怪。过载的热量冲的她头疼，冷冽的雨水气息恰到好处的包过着她，缓解那惊人的温度。

　　怎么会有这种类型的信息素？第一次意识清晰地感受时，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把她压得喘不过气，可现在就像清凉的水，温和无害。

　　她渐渐在温和的环境下放松精神。

　　喘息的间歇，眼前的画面突然扭曲，令人安心的的雨水味消失，肮脏的空气几乎立刻填满鼻腔。雨声夹杂着蛆虫和蚂蚁在尸体上咀嚼的声音贴在耳边，残存的肌肉和腐烂的组织随处可见，依稀能分辨出部分人的轮廓。腐败的液体渗透出令人作呕的酸臭，萎靡的内脏器官如同黑色淤泥般散落在地上。

　　画面清晰得像是真实经历过，镌刻在骨子里对死亡的恐惧让长崎素世几乎快干呕出来，可下一秒，令人恐惧的场景又变成了千早爱音的脸。

　　“soyorin怎么了？”千早爱音疑惑地看着上一秒还哭的梨花带雨的Omega僵在原地，“脑子不会真的烧坏了吧？”

　　她的腺体还堵在穴口里没有拔出，连带着动作扯得对方身体一阵打颤。

　　自己不会阵法炸出心理阴影了吧，她真的有那么怕死吗？

　　长崎素世喘息着按住对方乱动的身体。

　　“没事……只是有点累。”

　　骗人，很明显长崎素世是因为其他事走神。

　　在想别人吗？跟自己做还能分神去想别的事？是不是自己太温柔了？

　　她有点分不清自己莫名其妙的怒意从何而来，这就是信息素作怪？会放大占有欲？色情刊物里面的描写第一次落实到心里的感觉很微妙。她抽出性器的同时故意蹭过对方内壁敏感的点，看着长崎素世短暂回归正常的脸又变得难耐。

　　喜欢她对自己情动的模样，好像看到更多。

　　如果不是因为治疗就好了。

　　“还没结束，继续吧。”

　　千早爱音握住对方的手撸动自己疲软的腺体，很快，长崎素世感受到手心的腺体又重新硬挺胀大。

　　如果她没有受伤，她还会答应她这样做吗？

　　长崎素世有些不清醒，突然压抑十足的雨水味激的她本能性地发抖。

　　“爱音ちゃん怎么……了？”

　　千早爱音迅速摇了摇头，笑着去看她，“没有啊，只是在想其他事。”

　　不对劲，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姑且问一下做爱治疗的原理可以吗？今天还需要几次？”长崎素世有点头疼，心理意义上。

　　千早爱音从后抱住她，用尾巴尖戏弄还在吐水的小穴，抵住红肿的蒂头，看着长崎素世被快感逼得在怀里扭动，难耐地蹭着自己。

　　“很简单，我的精液可以补魔，次数，当然是越多越好啦。”

　　这个特性真的不会被人抓走去干什么不好的事吗？不过想到她的实力，应该完全不用担心。

　　千早爱音扶住她的腰径直插入腺体，快感又让她止不住打颤。

　　果然，担心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这种姿势更能直接刮过敏感点，甬道一张一合地欢迎腺体，收缩着努力吞吐进更深处，还没动几下白浆就顺着缝隙流下，长崎素世没有精力抑制自己的声音了，大腿打颤的厉害，下意识并拢又被身后的人掰开，叽咕的水声和呻吟回荡在室内，交合的液体不断滴落，把床单打湿了一大片。

　　“嗯……啊！”

　　蒂头突然被用力揉捏，双层的刺激让她眼前一阵发白，Omega的身体真的很适合性爱，适应一次后，穴肉已经开始主动吞吐对方的腺体，获取过量的快感。

　　千早爱音掰过对方的脸，侧头亲吻，长崎素世在情事中错乱的模样很可爱，有很多往常不会露出的表情，涣散的目光和坦诚相待的话拼凑在一起，稀有的过分。

　　红茶味被雨水浇得清爽，像冷泡茶一样解渴。

　　所以说alpha真的是很恶劣的存在，听着对方求饶的声音反而让她更加兴奋。

　　[不想要了……呜呜，要被操死了]

　　尾巴又强硬地卷起她的腿推开。

　　粉色的鳞片被水打湿得更加漂亮。

　　长崎素世被做的失去理智，吐出平常根本不会说的话，可身体交合处吞吐的穴肉在她抽离时仍然挽留着她，完全和本人的发言不再一个状态，她咬上对方的胸乳，狠狠地凿得更深，白色的液体灌满了对方体内。

　　好喜欢。

　　她看着长崎素世淡蓝的眼失焦，下意识抱着她索吻。

　　她有点收不住自己了。

　　9

　　长崎素世太高估自己了。

　　好丢人，被做晕过去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

　　乱七八糟的记忆如潮水在脑海回放，被她紧急按了暂停键。

　　不敢去看被子下面的情况，她闭上眼开始运转身体里的魔力，千早爱音没有骗她，堵塞感确实没有一开始那么严重，但也仅是如此。

　　旁边没有人，对方不知道去哪了，内心稍微有些落寞。

　　那种事之后，不应该有一些安慰陪伴环节吗？（看书看到的）现在这样，有点像提起裤子就走人。她有些郁闷地躺在床上，感受充沛的魔力在肢体各处发烫。可对方也没有义务这样做，说到底，她们的行为只是出于治疗目的，还是她自己提的。她有什么资格要求那么多？

　　倒不如说，自己无意间欠了对方更多。

　　想到这点，她又闭上眼放空自己。

　　……

　　“soyorin，快醒醒。”

　　长崎素世刚睁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千早爱音面色凝重地递过来一张纸。

　　“怎么了？”

　　很难见到千早爱音脸色那么难看的时候，事出必有因。

　　她没有回复她，只是把目光落在手里那张纸上。

　　长崎素世展开那张有些发皱的粗麻纸，教会纹章的火漆率先进入眼帘，这无疑是官方所发布的通报。

　　[通缉令]

　　[千早爱音]

　　[使用禁术残杀同伴，独占魔物素材后潜逃]

　　教会审判庭血红的印章盖在右下角，上方是千早爱音的画像，画师甚至精细描绘了千早爱音头发翘起的走向。

　　“你，被通缉，是因为杀了我抢素材？”

　　太荒谬了，没找到她的尸体直接下定论，教会笃定她活不下来，栽赃的很直接。

　　这样一来，阵法的设置者是谁不言而喻。

　　“你的剑被展示在现场，说是现场被残杀后留下的遗物。”千早爱音无语地摊开手。“还挺多人为你哀悼”

　　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不敢想有多壮观。

　　“所以我现在是死人”长崎素世感觉好笑，“社会意义上的。”

　　在正式消化这些信息前，她不想轻易下任何定论。

　　她摸着那张通告的边缘，“他们甚至舍得用金箔描边，赏金开的也很高。”

　　 最下方被遮盖的教会批注更是讽刺

　　「除赏金外，凡提供有效线索者，既往之罪皆可赦免」

　　教会这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封口。

　　长崎素世的用指甲划过赦免二字，裁信刀直接刺穿纸。刀刃撕裂纱麻纸的脆响回荡在室内，她正沿着通缉令上千早爱音的画像虚线切割，底下教会的印章被她一刀切碎。

　　“soyorin别生气，至少，现在，我的脑袋比水蛇值钱了。”

　　千早爱音笑着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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