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少了往日的苦涩与无奈，多了一份狡黠和欣喜。

但法拉茜娅是看不懂笑容含义的，她能看清蓓塔身上每个细节，嘴角的弧度，眼睛里的泪水，甚至是皮肤下的血管，但她从未能看清哪怕一点更深的东西。

她甚至从没想过笑容也不一定代表欢乐，泪水也不一定代表痛苦。

紧接着，法拉茜娅注意到蓓塔的左手，距离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近。

空气突然爆炸了。

蓓塔从餐桌的上方飞了过去，滚到了餐厅的另一端。

小腹结结实实地挨了法拉茜娅一脚，整个人飞了出去，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哈啊。。。。。。哈啊啊啊。。。。。。”蓓塔喘着粗气，有些话即使不得不强忍疼痛，她也要说出来。

“好痛啊！”

但事到如今，法拉茜娅怎么会这么简单地投降。

“你要干什么！”

“我才要问你。。。。。。”

“我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问你自己啊！！你带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之后，是剧烈的咳嗽。

“胡言乱语！”

蓓塔呼吸依然急促，但她依然尝试站起身，

“不许再靠近了！！”

话音刚落，蓓塔便再次摔倒在地。

“呜呜啊。。。。。。哈啊啊啊。。。。。。”蓓塔她忍泪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的脚。。。。。。”此时法拉茜娅注意到蓓塔的似乎是扭伤了。

内脏估计也因为冲击受伤了，左手也因此受到了二次伤害，半条手臂都被染红。

可即便如此，蓓塔还是拼尽全力想要起身。

“不。。。。。。”法拉茜娅的瞳孔急剧收缩，失声尖叫，连阳光都许久没有让她如此恐惧。

当人类少女再次撑起上半身，沾满血的指尖向前伸出半寸，吸血鬼的理智轰然崩塌。

“别过来！”法拉茜娅破开房门，冲入外面的黑暗。

“法莉！你要去哪里！”蓓塔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决堤而下。

“不是说哪里也不去吗！”

好烦。

从那天晚上起，蓓塔彻底变成了法拉茜娅不认识的样子。

疯得彻彻底底。

以后该怎么办啊。。。。。。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要被这样对待。。。。。。要是没有遇到她的话，至少现在的我不用去担忧这么多。。。。。。

好烦。

如果永生意味着永远被困在这种撕裂中，那么死亡，或许才是解脱。

。。。。。。

法拉茜娅愣了一下，然后一头撞在一旁的树上。

是不是有什么搞错了啊？

为什么恐惧害怕，落荒而逃的是我啊？

九死一生的老手怎么能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

该死的，就因为这种小事连去死都想得出来，我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她受够了这种感觉，受够了自己的懦弱与不堪。

感到害怕的，应该是她才对。。。。。。

法拉茜娅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东躲西藏的，应该是她才对。。。。。。

法拉茜娅的动作越来越快。

就算真的要死也应该是作为猎物的她去死。。。。。。

对吧？

在寒风灌入衣袖的呼啸声中，狂奔时带起的气流卷起地上的落叶，正如十年前，披着毯子躲避阳光的吸血鬼。

这是陷阱，人类少女的伤口，从来不是弱点，而是最致命的诱饵。

但，即便如此也要回去，如果蓓塔就这么死在我不在的地方，什么猎物猎人陷阱诱饵，没有一点意义。

而且，我又能去哪里呢。。。。。。

夜幕下，法拉茜娅踏在那熟悉的石阶上，平时的这个时候，蓓塔应该已经睡吧。

在距离家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法拉茜娅注意到了地上的褐色血迹，这种情况下，恐怕也只有她能看得见了。

倒吸一口冷气，冲回敞开的大门，引入眼帘的却是一地狼藉。

“蓓塔？”她去哪里了？

跟踪延伸到山下的血迹，法拉茜娅一路狂奔，如今的她还在安慰自己，蓓塔是去镇上了，应该早点教她怎么用药。。。。。。。

还好，法拉茜娅作为吸血鬼，想找到受伤的猎物轻而易举。

“呼。。。。。。你在这儿啊，说你好几次了，下次不可以再乱跑了。”

回到家中，法拉茜娅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蓓塔抱到床上，跪在床前地看着她。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如果我可以多陪陪你的话。。。。。。”

“我还有话要说。。。。。。你可以听一听吗？”

“对不起。。。。。。原谅我。。。。。。”

蓓塔蜷缩在染血的被褥间，唇角泛着青灰，喉间溢出的喘息轻得像即将被夜风吹灭的烛火。

“为什么要追出来啊，像以前一样在家等我回去不好吗。。。。。。”

浑身是伤的蓓塔，在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的漆黑中被绊倒，一路滚了下去。

也许还有别的办法，但法拉茜娅赌不起。

清洗完两人满是污垢的身体，花了点时间，此时的法拉茜娅正收拾着换下来的衣物。

又脏又旧，扔了吧。

突然间，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吱呀声，然后是朝自己而来的，赤脚踩在木地板上的闷响。

蓓塔醒来了。

法拉茜娅的内心极度弱小，极度自私，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做了蓓塔不愿意的事，先前是，现在也是。

区别在于，她做好心理准备了。

法拉茜娅装作没有听见，放任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

终于，感觉到蓓塔来到自己身后的时候，法拉茜娅回头了。

想看看蓓塔的脸。。。。。。

。。。。。。

她看到的是蓓塔的右手，正朝着自己的脸飞速袭来。

桌子再次被打翻。

法拉茜娅倒在地上，她感觉自己的下巴好像被打碎了。

回过头，看到的是跪在地上，握着因反作用力向后翻折的手指，一脸痛苦的蓓塔。

“唔。。。。。。”听到蓓塔的呻吟，法拉茜娅下想要上前问候。

但是蓓塔没有给她机会，立马把手指朝着反方向掰回去。

“啊！！”呻吟变成了叫喊。

法拉茜娅立刻起身想要到蓓塔身前看看她的伤势，然而在靠近的一瞬间，被蓓塔抓住胸前的衣服和一只胳膊，随后被往前用力一拽，同时蓓塔侧过身去，抓着衣服的那只手带着法拉茜娅的上半身往地上狠狠甩过去。

法拉茜娅的下巴和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因种族天赋刚刚复原的下颚再次裂开。

还没完，蓓塔掀翻法拉茜娅骑在她身上，看到法拉茜娅脸上淤青肿胀一个不少后，蓓塔的眼角抽了一下，但她立刻别过脑袋，眼神飘向天花板。

随后，是长时间的寂静。

二人保持这样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法拉茜娅注意到，蓓塔双眼无神地东张西望，不知道在看什么，时而看向床铺，时而看向房门，时而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瞥向自己。

完全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自己应该做什么、自己被允许做什么的法拉茜娅似乎是为了躲避蓓塔的眼神，也将自己的脸别了过去。

这反倒是让蓓塔有了新的举动。

蓓塔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张开了自己的嘴，将自己右手的手指伸了进去。

尖牙。。。。。。她在摸自己的牙。。。。。。法拉茜娅只是用余光扫到就明白了蓓塔的想法。

尖牙会在短时间内变得异常锋利，她现在应该察觉到了。

很难受对吧。。。。。。

突然，法拉茜娅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粘腻，是蓓塔的手，上面满是她的血液。

还是不肯放弃吗？

也许是因为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甚至其中有大部分其实是法拉茜娅自己的血，她没有了过去那样激烈的反应，什么动作都没有。

但让法拉茜娅没想到的是，这反而刺激到了蓓塔。

“什么意思。。。。。。”

蓓塔的胸腔里突然涌上一股怒火，她另一只手狠狠地打在了法拉茜娅的腹部。

“给我张嘴！”

法拉茜娅的呼吸被打乱的瞬间，蓓塔抓住了机会，把手戳进了法拉茜娅的嘴里。

法拉茜娅不敢轻举妄动。

但刚刚还一脸愤怒的蓓塔，突然间平静了下来。

因为蓓塔看见，自己手上的伤已经好了。

不管是早些的刀伤，还是刚刚的划伤。

“我的血，融进了你的身体。。。。。。这是我们繁衍后代的方式。。。。。。”法拉茜娅开口了“你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新的身份总是需要适应，法拉茜娅努力让自己显得无情，也许这样可以让蓓塔尽早接受现实。

“你呢。。。。。。你还是人类吗？”

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法拉茜娅一时有些语塞，她不明白蓓塔是什么意思。

“你，你不是早就知道。。。。。。”

“我问你是，还是不是。”蓓塔打断了她的反驳。

法拉茜娅大脑有些卡壳，有些生气的回答到：“不是又怎么样！”

“那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是怪物！你满意了吧！从一开始就是！”

“。。。。。。”

趁着蓓塔分心的时间，法拉茜娅将蓓塔掀翻，然后翻过来压在了她身上。

“总有一天我会吸干你的血。。。。。。”

“。。。。。。那你现在还在等什么？”

“你已经不是人类了。。。。。。没兴趣。。。。。。”即使正常的吸血鬼确实不愿意对同胞下手，但“没兴趣”这个理由似乎有些蹩脚。

“你。。。。。。”蓓塔表情颤抖。

“嗯？”

“还在骗我！”蓓塔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法拉茜娅推开。

法拉茜娅跌倒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蓓塔提起来摔在床上，将脸朝着法拉茜娅的面门砸了下去，咬住了法拉茜娅的嘴唇后，伸出舌头想要伸进去，却被法拉茜娅紧锁的牙关拦住，即使是嘴唇和脸颊被咬出了血也不肯松口。

“唔唔！”法拉茜娅没功夫继续去猜蓓塔的想法，蓓塔现在的状态，不可能做什么让她安心的事。

此时蓓塔还想像刚才那样给法拉茜娅再来两拳，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对方死死抓住。

蓓塔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也没有意义，只能在和对方的嘴唇架起一道镶嵌了红玉的水晶桥后起身。

“你为什么要把我变成这样！”

“没兴趣又是什么意思！”

蓓塔的嘴和手都没停过，不断质问的同时，手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法拉茜娅根本没办法回答，蓓塔只能听见她止不住的娇喘。

“你说总有一天会吸干我的血，你说过的吧。。。。。。”于是，逐渐失去耐心的蓓塔终于喊出了她最在意的问题。

“你明明说过的吧！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变成这样？在那之前你在干什么？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啊！”

“我是。。。。。。用不上的东西了吗。。。。。。”

“不要再说了！！”法拉茜娅终于做出了回应，她抬起左脚狠狠踹在了蓓塔的脸上，蓓塔的头后仰到了一个夸张的角度，随后跌坐在地上。

好痛。。。。。。

蓓塔流出了两道鼻血。

但法拉茜娅并没有继续，而是在蓓塔的眼前起身晃悠悠地朝着门口走去。

好痛苦。。。。。。好恶心。。。。。。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啊！

生日那天我都道过歉了，你也说不怪我，为什么还死揪着不放，就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烦死了，早知道会这样，不如当初直接把你脑袋砍下来，对你我都好，免得像现在这样受苦。

都怪你，都是你自找的，把我的话当鸟叫！

不滚去天堂跟父母待在一起，跑来人间当孤儿很好玩？活该遇上我！

别人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你认识她吗？活该被盯上！

嫌弃我以前不理人？喜欢憋着？活该憋出精神分裂！

早就知道我是怪物，为什么不跑？非要留下来？活该一个人等死！

活该变成怪物。。。。。。

活该。。。。。。

。。。。。。

一连串的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随后是来自身后的冲击。

蓓塔追上来了，法拉茜娅此时还没未走出房间，而蓓塔直接冲过来扑倒了她。

蓓塔抱住法拉茜娅的腰喊到：“你要去哪里！”

法拉茜娅咬着牙，一边拖着蓓塔朝着房间门爬去，一边说到：“放开我！”

“你哪里也不许去！”

“恨我又不让我滚，非要我死给你看吗！”

“胆小鬼！混蛋！废物！孬种！”

“你说什么？”

“你一走了之，然后留我一个人吗！胆小鬼胆小鬼，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

法拉茜娅停下了。

留她。。。。。。一个人？

比起和我这个怪物一起，居然更担心这个？

她在害怕？

不，不对。

原来如此。

终归只是。。。。。。一只羔羊。。。。。。

习惯了投喂的牲口，一旦断食就会哀嚎。。。。。。

我才是掌控一切的那个。。。。。。想走就走。。。。。。连她的命都是我的才对。。。。。。

终归是，我的羔羊。。。。。。

看来，法拉茜娅找到了蓓塔的“弱点”。

“畜牲。”法拉茜娅声音很小，翻身对着蓓塔一阵蹬踹，在她挣脱后起身伸出一只手捏住蓓塔的脸。

“畜。。。。。。”没等蓓塔反应过来，就被法拉茜娅用双唇堵住了嘴。

虽然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蓓塔会突然对自己做这种事，但既然刚才的自己那么失态，那就不能这么简单的了事。

在这方面，法拉茜娅水平比蓓塔还要烂得多，只能对着蓓塔刚刚的方式照猫画虎，与其说是亲吻，更像是仓促的“撞击”，按理说法拉茜娅是主动的一方，但仿佛她更难受，没过多久便呼吸急促，唾液也开始失控，顺着嘴角流到下巴，粘腻的触感让二人眉头一皱。蓓塔紧紧抓着法拉茜娅的手腕，却一时不知是抵抗还是顺从。

不过，法拉茜娅倒是很快就受不了了，把头往后一样脱离战场大口喘气，嘴唇离开时还发出一声“啵”声，此时两方嘴唇周围都是唾液。

蓓塔用手擦了一下下巴，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说到：“跟狗舔似的。”

法拉茜娅心里有数，便宜也没占到，威吓更是谈不上，现在还被嘲讽像条狗，这要是放她15岁那会儿，脸怕是都要气红了，虽说现在红是难了。

法拉茜娅抬起右手，对着蓓塔的脸打了下去。

蓓塔先是一愣，在疼痛像渗开的墨汁一样蔓延到牙根后，她尝到了嘴角裂开的血腥味。

说起来，蓓塔想起来法拉茜娅从来没有打过自己，这要是放以前，打死她都想不到法拉茜娅会因为不会亲人给她一拳。

但出乎法拉茜娅意料的是，蓓塔慢慢露出了笑容。

她不会是喜欢上被人殴打的感觉了吧？

蓓塔确实是因为某件事而发自内心地想笑，但怎么会是喜欢挨打呢。

果然是因为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小孩，才让蓓塔觉得心情舒畅的吧。

但是还不够，其实还有办法让你更生气吧。

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畜牲？

要不要试试被畜牲侮辱的感觉啊？

单膝跪在的蓓塔瞬间起身，把法拉茜娅撞倒，蓓塔一把抓住法拉茜娅的衣服，将其撕得粉碎，然后是下身，鞋子，直到法拉茜娅全身又一次一丝不挂。

融于月光的肌肤晶莹剔透，纤细的腰肢，微微隆起的双峰，让蓓塔有些恍惚。

十多年前就是这样了吧。

法拉茜娅回过神来，发现蓓塔此时将自己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正捏着自己的双峰。

不给反应的机会，蓓塔分起法拉茜娅的双腿，二话不说把手指插进了法拉茜娅的小穴开始搅动。那里还维持着16岁少女的模样，被如此暴力的插入，恐怕是第一次。

法拉茜娅快要疯了。

她到底想干什么啊！今天是什么情况？发情了吗？她以前是这种古怪的性格吗？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久违的快感夺走。

“唔啊！”法拉茜娅下体伴随着一阵颤抖，涌出了晶莹的潮水。

蓓塔眯起眼睛，说到“被畜牲这样对待，感觉怎么样？

恶心谁呢？

法拉茜娅也不管蓓塔是不是故意的，抬起双腿夹住她的脑袋使劲往一侧摔，顺势翻身将蓓塔压在身下再次完成体位反转。

“忍你很久了！你的贱命能留到现在全是因为我心善，少在这里给我得寸进尺！” 法拉茜娅跪在地上，一把抓下蓓塔的袍子，然后抬起蓓塔的一条腿，学着蓓塔的样子把手伸向她的小穴抠挖。与之前不同，法拉茜娅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了。

“发情的畜牲，还想翻天了？”

很快，蓓塔在这粗糙的刺激下泄了身。

法拉茜娅神情严肃，反倒是蓓塔彻底笑出了声。

“呼。。。。。。呼哈哈。。。。。。连这都要学我吗？你还真有原则啊。”

“没完！”法拉茜娅脑袋一热，抬住蓓塔的一条腿，将自己的下体送了上去，紧贴蓓塔的小穴，这是她第一次将书上看到的东西用于实践。

两个小穴开始了激烈的摩擦，汁水四溅，强烈的快感同时刺激着二人。

“再胡说八道我打断你这条腿！”

“又是这套，那我就撕烂你这张没一句真话的嘴！”蓓塔的表情回归严肃。

“你以为我不敢吗！”法拉茜娅立刻抱住被她抬起的那条腿做出威胁的样子。

“装什么呢老东西？！”蓓塔同样抓住了法拉茜娅那条跨在自己身上的腿，“到现在了还以为有用？”

法拉茜娅推倒蓓塔，本是自私阴暗的目的，在多年间慢慢变成，将自身过去投射于对方的期待，幼稚又草率，明明依赖身下之人锚定自我、却因过度依赖而失去自我，二者结合，又只能化为一次次“发情的畜牲”的蔑视。

蓓塔掀翻法拉茜娅，不对的时候遇上了不对的人，长时间的压抑强迫她作贱自己，本性善良的她心性被磨灭，终于，不自觉情感绑架的失败和自我消耗带来了痛苦，代表了这一切的 ，也不过是将“懦弱的废物”一遍遍重复。

体位的变换不断循环，两个同样不幸的人谁都无法彻底压制谁，二人都来到了最后关头，呼之欲出，蓓塔突然向法拉茜娅伸出了一只手，而法拉茜娅完全没有思考就抓住了它。

相当有默契地同时拉起对方后，法拉茜娅将蓓塔拥入怀中，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但手却仍然不老实，在蓓塔背上划出一道道渗着血的伤口，这是她最后的“抵抗”。

身后的疼痛，蓓塔不会独自承受，这也不会是法拉茜娅想要的，同样锋利的爪子破开雪白的后背，但这丝毫不能缓解蓓塔内心的苦闷。

终于，高潮在二人的呜咽中袭来，巨大的刺激迫使她们将对方抱得更紧，在一阵剧烈的颤抖后归于平静，只留下地上的精与血宣告着战斗的“残酷”。

事毕，两人躺在满地污浊上，月光照亮彼此后背正缓慢愈合的伤痕。

虽然距离体力耗尽还有远，但内心的疲惫告诉她们，在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许久之后，二人缓缓起身。

蓓塔耷拉着脑袋，靠在墙边，双手环抱住膝盖，双眼无神，而法拉茜娅跪坐在地上，看着像画一样一动不动的蓓塔，心里又是一阵苦涩。

“只有欲望照常。。。。。。”蓓塔自言自语到。

“你要是想的话，我。。。。。。”

“以后连欲望都不会再有了。。。。。。”

“。。。。。。”

“。。。。。。”

“对不起。。。。。。”

“。。。。。。”

“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我教你怎么。。。。。。活下去。。。。。。”法拉茜娅哽咽地说出这些，在她眼里包含全部情感的话。

法拉茜娅向蓓塔伸出手，蓓塔抬起头看着那只不知第几次向自己伸出的手。

“你什么都不懂！”蓓塔一把将法拉茜娅的手拍开，在衣物堆里随手一抓起身跑了出去。

“蓓塔！”刚刚不是还。。。。。。

蓓塔从楼上跃了下去，砸碎楼梯的扶手后跌在地上。

法拉茜娅起身去追，大脑一片空白的她同样跌了下去，但失去了扶手的缓冲，法拉茜娅很不幸地摔倒了脊椎，还被断裂的扶手划上了腹部。

她看清了，蓓塔此时将当年的那条毯子披在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啊。。。。。。”

。。。。。。

即使过去了那么多年，法拉茜娅还是不愿意接受。

一个永远只能躲藏在黑暗中的怪物，再怎么扮演再怎么怀念也变不回人类。

但蓓塔的存在却在证明并非如此。

每道新的伤口，都是对方在她灵魂上刻下的新坐标，让她在黑暗中，永远能找到回家的路。

蓓塔已经死了，死在法拉茜娅的懦弱之下，只留下一个和法拉茜娅一样痛苦的灵魂。

如今法拉茜娅曾经再次拥有的人性也只是偶然的馈赠，而非必然的归属。

那个在爱中颤抖、疼痛、软弱的自己，将随少女的离去一同被焚烧，徒留一具披着永生外壳的、没有心脏的躯壳，在永恒中寻找永远无法复燃的、属于人类的火。

可是。

说我是胆小鬼，凭什么你就可以拿着我的东西说走就走？

“给我回来。。。。。。那是。。。。。。”

“那是我的！还给我！！！把她还给我！！！”

即使是法拉茜娅，这种重伤想要恢复也需要很久。

“呃啊。。。。。。”下半身根本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蓓塔远去。

“唔啊——！”

已经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失声痛哭了？

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法莉，你到底是？”

“一个嗜血的怪物。”

“那天，你是想。。。。。。”

“你想的没错，我没能控制住。。。。。。”

“为什么要控制呢？”

“我不想这样。。。。。。”

“是为了我吗？”

“。。。。。。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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