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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痕无声,1

小说:律下行影 2025-09-07 14:14 5hhhhh 3510 ℃

铛——铛——

厚重的声音,在夜色散落的原野上宛如晚风拂过,是修道院的钟声,传遍了白墙拥簇的每个角落,为晚祷画上圆满的句号。

天空已然沉入深秋的寂静,圆月半悬,为庭院铺上了一层薄银色的清辉。少女们依次退出礼堂,带着与诵读祷文时截然不同的欢欣笑语,吵闹又有活力,披着夜风快步穿过回廊。就像是鸽子落入巢穴,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

晚祷结束之后,一天的固定安排就告一段落,接下来的时间,女孩们都可以自由支配。想要和朋友谈天说地的可以去串门,想要继续学习的可以去藏书楼。如果觉得一天下来累了,那带上换洗衣服去水休厅,洗掉一天的疲倦之后回去睡觉,也完全没问题。

不过,玛丽并没有走远。她在礼堂里多呆了一会儿,等到人流快散尽,左右观察了好一会儿以后,她才合上了书,从长椅上起身。

这是连着第三天,玛丽婉拒了希莉娅和罗莎莉一起回宿舍的邀请,呆在礼堂里了。明面上对二人的说法,是她想再在礼堂里祷告一会儿——但事情显然不是这样。

玛丽没有继续祷告,也没有走出礼堂,而是沿着礼堂角落里的楼梯向上走去。登上二楼,又走过一个转角,她沿着楼梯继续向上,她的目的地,是位于三楼的格特鲁德女士的房间。

玛丽的步调不紧不慢,看起来一如她往常恬静的模样,但她自己知道,她其实在努力地掩饰慌张。一开始,玛丽把抄录着教义的祷告书夹在腋下,可走了两步又觉得不自在,又换作用双手抱在胸前,走了两步,再换作了用虎口去夹书。但很显然,这不是换个拿书的姿势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要是这时候突然有个姐妹在背后叫她的名字,她怕是会一个激灵,松手把祷告书丢到地上去。

幸好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玛丽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要是掉在地上的书恰好凌乱地打开在某一页,又恰好被热心地想帮她拾起来的姐妹注意到——玛丽都不敢去想那种可能性,在抄录纸的边角,有一行淡淡的字迹。

不知风主何方,只觉衣袖微凉。

看起来像是礼赞文的一句,可玛丽心知肚明地知道,这是不属于圣艾琳的一行。打个马虎眼…玛丽做不到,圣艾琳教导她要诚实地对待自己的姐妹,她也始终将其铭记于心。

而除去这些最重要的,是玛丽自己都不清楚,都言不明,为什么她会写下如此的一行字来。

那只不过是几天前的灵光一现,笔还没停稳,玛丽就已经在页角落了这么一句。而这几天,她都被这件事困扰,祷告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注意力不经意间,就会从浓墨写就的祷文,转向铅笔的注脚。

想要擦掉它很容易,可就算铅色已经在指尖的摩擦下隐去些许,在心里留下的疑问也没有淡去分毫,反倒是看得更模糊了一分,让玛丽有种想用铅笔,不,用墨笔描一遍的冲动。

玛丽不知道这份冲动源自哪里,它就是在这么不经意间,在玛丽的心里扎下了根。这几日,越是读这一页的祷文,她就越是觉得不安,这一处笔墨就仿佛是一枚罪痕,烫在她的心上。

最近,她总是在想这件事情,这份困惑会在每天晨祷的时候涌现出来,宛如清晨的风儿不请自来地掀开她房间里的窗帘,带去徐徐微凉。更是在晚祷结束的时候涌上高潮——可风带来的不是抚平心灵的凉意,反倒吹得她燥热不安。正如同此时此刻,玛丽听得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她在回廊的转角稍作停留,指尖轻轻抚过一旁雕花的扶栏。那处木头因岁月与晨昏的擦拭泛着温润的光泽,此刻却沾上了玛丽手心的微汗,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湿滑。

玛丽擦了擦手,走向格特鲁德女士的房间门口。她在那儿站定,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信封,封面上有着隽秀的字体——写的是玛丽的名字。

只要把它投进门框边上挂着的小信箱里,日后格特鲁德女士就会为投入信笺的女孩们留出时间,聆听她们的苦恼,接受她们的告解。

不过,玛丽并没有把信放进去——虽然她早早地写好了,可在这一刻她还是迟疑了,视线在手里的信和信箱之间摇摆不定,最后停留在了格特鲁德女士房间的门上。

这道门与走廊上的其他门扉并无太大不同,门框上刻着相似的花纹,但或许是因为门牌上格特鲁德女士的名字,在玛丽的眼中,这扇门似乎比其他门要更沉、更厚。

玛丽很少会被叫来这个房间,大多时候她只是站在转角处远远地观望,等着罗莎莉、偶尔是希莉娅挂着泪花从房间里出来,和她们一起回去。

不过现在,这片寂静的夜色里只有她一人,而且是她主动避开了姐妹们站在这里,甚至连月光都悄悄地避开了窗棂。

风轻轻地撩过她的裙摆,吹起她的几缕,如同金盏花一般灿烂的发丝。玛丽用手指捋齐了头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她眨了眨眼,把信放回衣服口袋里,像把还未说出口的心事收起。

紧接着,仿佛是下定决心般地——她伸出手去,敲了敲格特鲁德女士的门。

“请进。”

门内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但玛丽的心态却与平常完全不一样。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有意识地挺直了脊背,有些吃力地推开了房门。

屋内灯光柔和,烛火在一盏玻璃罩中跳动着橙黄的光,给四周的静谧染上几分温度。房间一如往常整洁,石墙与木架之间摆放着一些笔墨器物、经书与祷卷,最显眼的是靠墙那张深色书桌,桌前坐着那位她既敬畏又信赖的训导者。

“晚上好,女士。”

玛丽的声音稍稍有点颤抖,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慌乱,向格特鲁德女士行了个简礼。

格特鲁德女士放下了笔,抬头看向眼前有些拘谨的女孩。看到是玛丽,女士的眉头都不由得舒缓了一些。

“是玛丽啊,没回宿舍去,是有什么事吗?”

一直以来,玛丽都是修道院里的优等生,虽然少了一分伶俐,但乖巧又懂事,从不叫人操心。也正是如此,格特鲁德女士对玛丽的来访,也稍稍感到有点意外。又或者说,是玛丽掩饰的很好,连格特鲁德女士都没看出她的异常。

承着格特鲁德女士的眼神,玛丽咬了咬唇,然后用不高,但字字分明的声音说道。

“我想要进行一次告解。”

听闻,格特鲁德女士把羽毛笔放回砚台,稍稍坐正了身体。没有反驳,便是应允,格特鲁德女士对玛丽轻轻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与格特鲁德女士对了一眼,玛丽就低下了脑袋,克制着慌乱的心绪,缓缓说道。

“这些天,我在祷告的时候,总是分心…”

格特鲁德女士没有置以可否,只是等着玛丽继续说下去。可或许是因为玛丽就要说到犹豫的地方,再平静的眼神,也还是让玛丽觉得目光炬炬,满脸发烫。

“诵念祷告的时候,我的脑袋里总会飘出来一些…不相干的念头…”

说着,玛丽把怀里的祷告抱得更紧了一点,然后又接着说道。

“我起初以为只是疲惫…可后来,每到晚祷,我的心就像是自己跑走了。它不肯在圣言里待着,好像总想躲开什么。”

“嗯。”

格特鲁德女士轻轻点头,看着玛丽发红的脸蛋,轻声点头,而玛丽似乎也注意到了那汇聚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努力地克制着挪开眼睛的冲动,用细小的声音说道。

“我把它记在了我的祷告书上…”

说着,玛丽拖着步子,走到了格特鲁德女士的桌前,把自己的祷告书递了出去。她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怎么这么做了,这宛如像是把罪证交给审判官的动作。

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格特鲁德女士接过玛丽的祷告书,在心里暗暗赞扬玛丽的字体秀丽,一页一页地向后翻着——直到某一页上,一行斜着写在页角的字迹吸引了女士的注意。

在那一瞬间,玛丽挪开了视线,她不知道格特鲁德女士会怎么看待自己的做法。

对教义研究颇深的格特鲁德女士,一眼就看出了这句话背后的可能性,但她没有点出来,只是对玛丽说。

“无论这两行字源自哪里,这都是你有所感悟的结果。”

这句话就像是宽恕,听闻此言,玛丽顿时安心了不少,她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希望你继续努力,去找到背后的理由,也许不久之后,你就会明白它为什么出现了。”

玛丽本是期待格特鲁德女士能为她带来解答的,但现在却又凭空多了一个“为什么女士会这么说呢”的疑问。

而格特鲁德女士也看到了玛丽的疑惑在这一刻重叠交织,便抛出下一句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不过,在祷告时分心这件事的确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尽管玛丽是第一次站在这里,她却预感到了女士的下一句话会是什么。

“请去隔壁房间等候。”

言毕,格特鲁德女士便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连同祷告书一起,递到玛丽的手里。

“是的,女士…”

玛丽尽可能地想让自己从容一点,但她的手指还是止不住地颤抖。格特鲁德女士看到了玛丽的不安,握住她的手说道。

“你能主动说出来,我很欣慰,不愧是玛丽。”

“谢谢您…”

“所以,也让我见一下玛丽的决心吧。”

“嗯…”

退出房间,玛丽的目的地就在格特鲁德女士的房间隔壁,只有不到五步的距离。只在姐妹们的闲谈和传言里听闻过的净心室,现在和自己就只有一门之隔。

修道院的女孩们每次到格特鲁德女士房间去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地瞟到这里,感知到这里的存在,但女孩们也都默契地对它保持着距离。这是一个只有在特殊的时刻才会进入的地方,

尽管神明不需要女孩们展现出相应的诚意,也一定会宽恕这些她们,但也因如此,女孩们更需要让神明清晰地听到她们的声音——她之怜悯,无需呼唤,亦不曾远离。我之悔心,若无践行,便不能归于清明。

玛丽的心里回想起礼赞文的一行,回想起圣艾琳的教导,她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原本有些紧张的手,此刻也变得稳稳的,拧开了房间的把手。

开门的瞬间,玛丽感觉到一阵凉风拂面,让她下意识地低了低脑袋,抬起手护住额前的头发。而在她注意到这只是心理作用,打算往里走,踏足这对她来说名为“日常之外”的小房间时,她又感觉到自己的腿有点沉。因为玛丽注意到了房间里的陈列——正对着打开的门的,是一张宽大低矮的桌子,而在桌子的背后,高窗的正前方,一尊雕塑安然无息地矗立在那儿。

是玛丽在修道院的各个地方都见过的,再熟悉不过的圣艾琳的雕像,面容微俯,注视着走进房间的来客。雕像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之下,边缘勾勒出柔白的轮廓,仿佛披着一层轻盈的白纱,仿佛就是温柔二字的诠释。

可是,与修道院里其他地方陈列的雕像不同,圣艾琳的姿势并非是双手合在胸前默祷的模样,而是双手平举,和平日里女孩们诵读祷文的时候捧书的姿势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圣艾琳此刻手中捧着的东西。

是玛丽只在姐妹们的闲谈里听过的,一支惩戒用的藤条。虽然还隔着几步的距离,但它的存在实在太过醒目,玛丽顿时屁股一紧,有些呆呆地站定在了原地,难以再迈出一步去。

打破了她出神思绪的,是背后响起的脚步声。沉稳不迫的节奏,让玛丽无需回头,便知道是格特鲁德女士来了。

格特鲁德女士的视线扫过玛丽立于门侧的身影,紧接着打量起房间里的布置,确认一切都如她亲手安排时一般端正无误,最后点起了房间里的灯。

顿时房间里变得明亮了些许,而玛丽却下意识地遮住了眼睛——仿佛是因为心思都暴露在了光照之下,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又一次,她默念起了圣女的教导,这才松了口气平静下来。

“玛丽,把门关上,进来一些。”

在玛丽笔直地站在原地出神的时候,格特鲁德女士已经走到了桌子的侧边,不疾不徐地出声提醒玛丽。玛丽顿时红了下脸,伴随着吱呀的声音,她轻轻地把门带上,然后也走向了桌子旁边。

“把东西都放在桌子上吧。”

木质的桌子上铺着一层布,遵照着女士的指示,玛丽把抱在手里的祷告书,还有房间的钥匙,规整地放在桌子的边角。

“做好准备了吗?”

“是的,女士…我应该做好准备了。”

玛丽轻咬了一下嘴唇,语气里也明显还有迟疑。不过,格特鲁德女士并没有多说什么,在她印象里心思细腻的玛丽,为数不多的小缺点,就是会把许多事情都细细地去嚼,去品尝。

于是,格特鲁德女士的话语只剩下了简洁明了的指示。

“玛丽,去取藤条来。”

“是…女士。”

玛丽的声音轻得有点听不到,但她还是礼貌地点头回应之后,才挪动起她有点僵硬的步子,一步,两步,用鞋尖磨蹭着地板,走向圣艾琳的雕像,但一下又像是怕惊扰到圣女的沉眠,她又换作踮起的猫步。

她能听得到自己裙摆摩擦的声响,也能听得到心脏怦怦直跳。圣艾琳的手不高,但对于修道院的女孩们来说,她们必须要抬头,向上伸手才够得到,与此同时,她们就会再次对上圣艾琳的目光。

对于玛丽而言,如此近的距离下,她感觉到圣艾琳的神情更加宁静了,低垂的眼目似乎就是为了注视自己而存在,而在那柔和却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她感到心底的一切都无所遁藏。

圣艾琳双手捧着藤条,那姿势仿佛不是要施予惩戒的权柄,倒是更像温柔地将手中的重托交于他人。玛丽向圣艾琳的雕像行了个礼,然后一边默念着祷文,一边用双手接过那支藤条。

起初她以为那会是冷的,像石像那样带着夜晚的寒意。可事实上,它带着一种几乎让她颤栗,却带着热意的温度——也许是石像吸收了月光,也许是她自己手心的热度投射其上。无论如何,那一刹那的触感,比她预想中更像是“承接”。

玛丽小心翼翼地捧着藤条,回到桌前,走到格特鲁德女士的面前,然后同样有礼地,轻轻奉上。

“脱掉衣服,然后趴到桌子上。”

格特鲁德女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玛丽轻轻点头,走向桌子的长沿——正好背对着圣艾琳雕像的地方,站定了身子。

木桌不高,在灯的照射下反射出厚重的光泽。玛丽把注意力放到桌子上的时候,她便注意到,这张桌子的高度,恰好适合自己趴在上面,又或者是用手臂支撑身体,摆出撅起屁股的姿势。她感觉脸有点发烫,又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闭上眼睛,再次轻声做了祷告,然后下定决心般地睁开眼睛,她蹭了蹭鞋跟,脱下鞋子,踩在地板上,然后用手去解腰间的系带,解开胸口的扣子,将披在最外面的外衣脱下。

一瞬间,玛丽细白的手臂便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内里的衬裙一并脱下,玛丽那白皙的大腿和小腿,也顿时一览无余。

羞耻感随着身体的裸露如同潮水般涌来,可准备还没有结束。玛丽很明白,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自己,背对着圣女的自己,必然要将自己即将受戒的屁股——袒露于她的视线之下。

玛丽用手指勾起米色的内裤,微微屈下身子,毫不拖泥带水地把它脱到脚踝,再扶着桌子翘起脚尖,把内裤从脚踝抽出来。轻薄的棉布带着细致的蕾丝边,她本未曾在意这衣物的样式,但此刻却忽然觉得每一道缝线都显得太过纤巧,仿佛每一分装饰都是为了强调她此刻小小的离经叛道。

玛丽的全身上下,除了固定她金发的发圈和米色的上衣,还有她的袜子以外,从腰腹往下的半身已经全部裸露了出来。她无比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光屁股完全地露在外面,毫无遮掩地迎向整间房间的寂静。

羞耻感又一次点着了玛丽的脸,她便再一次默念祷文,同时整理起脱下的衣物。把它们一一叠好,再依序整齐地摆在桌边,就像是在收拾自己的书桌那样自然。

做完一切,玛丽重新站好。她的小腿微微发紧,她便稍稍分开双脚,站稳身体,上半身则是往桌子前探了探,再用双手支撑住。如此一来,玛丽的屁股就自然地撅了起来,在这净心室的正中央。

动作看上去已然妥当,但玛丽知道自己心里还在打着鼓。因为她深切地知道,接下来那支质地柔韧的细长藤条,由自己交到女士手中的藤条,将会落到自己的屁股上。

她背对着圣女的塑像,却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目光。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登上了礼堂一楼的圣坛,作为姐妹们的指引者,准备开始进行一场祷告。只不过, 如今要奉上的,不是祷告的词句,也不是虔敬的言辞,而是玛丽自己的身体——那两瓣赤裸,因不知所起的越礼失度,此刻袒露于光与律法下的,她的屁股。

玛丽侧过头去,看向格特鲁德女士。仿佛是赞扬玛丽的决心那样,月光恰逢时宜地照在格特鲁德女士的身旁,让格特鲁德女士的眼神看起来多了一丝温和。

“看来你做好准备了。”

“是的,女士。”

言毕,玛丽闭上了眼睛,紧接着便感觉到藤条点在了自己的屁股上。格特鲁德女士站在玛丽的侧后方,握着玛丽从圣艾琳手中接来的藤条,把它轻轻地贴在玛丽的两瓣裸露的小丘上,就像是在校准天平那般,来回磨蹭着玛丽柔软光滑的肌肤。

不久,玛丽感觉到藤条不再动了,她紧张地伸直了腿,微微地绷紧屁股的肌肉,但藤条并没有呼啸而来,传入耳畔的是格特鲁德女士温润如水的声音。

“放轻松,玛丽。”

玛丽咽了下口水,她从没感觉到自己的腿可以这么硬,连软个腿窝都要好一会儿功夫,待过片刻,她紧绷的身体才舒缓下来。

“我要你向圣艾琳诉说,你现在站在这里的理由。”

玛丽的头低垂着,额发遮住了半边脸,鼻息绵长而不稳。她的身体维持着俯身的姿势,两手规矩地平放在桌面上,而屁股坦然地暴露在身后——在艾琳圣女庄严不动的注视之下,她道出了话来。

“我在抄录本上写下了不属于您的一行。我因此分心了许久,在祷告的时候没能投入全部的身心。请您…见证我的悔过…”

说罢,玛丽又撅了撅自己的屁股,就像是表达她地诚意。格特鲁德女士很满意玛丽的举止,在玛丽忏悔过之后,她又用藤条点了点玛丽的光屁股,然后扬起手来。

藤条在空气中划出一记干净利落的弧线,清脆的声响在净心室内炸开。

“嗯啊…!”

藤条亲吻在玛丽的屁股上,打得她身体一颤,忍不住地溢出哼哼声来。

和巴掌不同,藤条的第一下带来的并不是浮于表面的刺痛,而是如同正午的晾衣绳被太阳点着火焰,燎过肌肤的尖锐的痛感,清晰而狭长地留下一道灼痕。

玛丽指尖轻颤,抓皱了铺在桌面上的亚麻布,唇齿之间溢出一声吸气的喘音。她下意识地想要收紧身体,可紧接着便意识到,那只是徒劳的本能。

玛丽感觉到屁股火辣辣的疼。平日里她就很少因为犯错被打屁股,她对疼痛的忍耐力,是远比不过她的两个姐妹的,更别说这还是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宛如圣启的惩戒。

“不可因羞而避律,不可因痛而忘主。疼痛不掩慈意,惩戒方是护佑。”

玛丽在心里默念起圣艾琳的教导,玛丽很明白,屁股上的疼痛感,是自己正在得到净化的象征,而在圣艾琳的目光注视之下,她自然要坚持下去。

所以,除了微不可察地绷紧脚趾头,玛丽没有动,更没有扭屁股,更没有闪躲,而是又抬了抬被藤条抽出一道棱子的屁股,咬着牙等待第二下藤条落下。

咻——!

藤条划破净心室安定的空气,又一次抽在玛丽的屁股上。第二下比第一下低了一些,藤条抽在了玛丽屁股偏下的位置——接近大腿根部,皮肤更薄,也更敏感,撞上肌肤的声音比上一记更加响亮。

“啊……”

玛丽轻叫了一声,却不是哭腔。那是一种低得几乎不成音的喃喃,像是惊叹,撩起她的麻花辫,来回摆动,蹭得玛丽脸上发痒。

玛丽的身体抽了一下,那疼痛仿佛深入了肌理之下,再从那里一点一点地扩散到整片臀肉。她感觉自己能分辨出疼痛如何在屁股上游走,就像墨笔清晰地在纸上画出线条,尖锐又酥麻。

玛丽的屁股已然泛起明显的红痕,是前两下藤条精确留下的印记,红得透亮。她的皮肤微微鼓起,像被火焰灼烤过的丝绸边缘,有点发肿了。

没等到玛丽完全消化掉疼痛,格特鲁德女士便轻轻挪了一步,第三下随之落下,落在玛丽的臀峰,在玛丽白皙的屁股上留下第三道鲜明的痕迹。

“呜…!”

玛丽顿时觉得腿有点发软,手臂也有点发酸。她一个小趔趄,大腿碰到了木桌的横面,木纹的冰凉透过身体传来,让她清楚地感受到屁股上的灼热更盛一分。

温度的差别让玛丽明显地感觉到藤条留下的痕迹正在浮起,在裸露的肌肤上留下名为惩戒的痕迹。

尽管玛丽坦然地走进净心室,坦然地面对格特鲁德女士的教导,坦然地将娇臀献于圣艾琳的注视之下,可疼痛感没能让她忘记困扰自己已久的思绪,反而是让那句心血来潮的句子,更加鲜明地涌上心头。

玛丽现在格外希望,格特鲁德女士能像平日里——在玛丽偶尔犯了错误,比如自己因为学习到太晚导致第二天晨祷精神不好,被叫去房间惩罚的时候一样,一边打屁股,一边训导。

可现在,格特鲁德女士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挥动着手里的藤条,朝着玛丽的屁股又打上去一下。

“嘶……”

玛丽咬着牙,但还是克制不住从唇齿间流出的凉气,她猛地夹紧了双腿,连带着屁股也收缩了一瞬。

火热的感觉在屁股上散发、蔓延,尖锐又清楚的痛感让玛丽能清楚地感觉到每一下藤条都落在自己屁股的什么地方,尽管这是她头一回挨藤条,可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屁股会变成什么模样。

想必,会是几条粗棱的线条,整齐地布在白皙的画布上,每一次微小的呼吸,都带着它们颤抖不已。

咻——!

还没消化完疼痛,下一记藤条就又招呼了上来,这下的落点有些重叠,刚刚舒缓下去的肌肤,又一次汗毛直立。玛丽甚至感到藤条离开皮肤的那一瞬,皮肤也仿佛跟着一同弹起,然后又慢慢退缩下去。

换作是希莉娅,现在她或许会止不住地掉眼泪,换作是罗莎莉的话,大概要挣扎地想要赶快离开——但玛丽的心中没有一分抱怨,只有未消解的困惑。

这几下藤条,的确打消了她这几日祷告分心的愧疚感,可若是继续追根溯源去想那愧疚感的源头,便还是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

藤条像是熟知女孩每一寸肌理的弹性一般,精准地敲打在最能感受到痛、也最羞耻的位置上——让那两瓣已经泛红的屁股拱起又跌落,像是要她承认自己确实做错了什么,可玛丽做不到。

玛丽下意识地想把屁股往回缩点,但自我告解的信念又把她钉在原地。她闭着眼睛,忍着眼泪,沉浸在疼痛感中,短暂地忘却那些纷纷扰扰的思绪。

藤条在空气中呼啸的声音宛如一种预警,玛丽几乎能预测到藤条什么时候会落下——正当玛丽这么想着的时候,下一记藤条就如她预想那样袭来。

“呜……”

坚强如玛丽,此刻也不得不折服在藤条的洗礼下,泪水瞬间从她的眼眶中涌出,滴滴落在木桌上,溅出粒粒水花。

格特鲁德女士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只不过是藤条与巴掌的感受实在无法相提并论。

格特鲁德女士的巴掌会在和女孩们屁股的接触下变得温暖,可藤条带来的只有夜风的清凉,而且它完全盖不过肌肤上蒸腾的热意。

玛丽的臀峰上布着几道匀称的红,藤条的痕迹几乎是沿着玛丽的臀缝两侧对称排列,随着玛丽身体的起伏微微颤动。

她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动,但那种火辣辣的胀痛感让她的屁股忍不住轻轻抽动了几次,便也带起肌肤表面的藤痕重新泛起一阵灼意。

“玛丽,放轻松。”

算是对玛丽的勇气和坚持的赞扬,格特鲁德女士少见地在惩罚的途中停了下手,腾出手去摸玛丽的屁股。

不算温暖,但也不冰冷。玛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安心感涌上心头。蓝灰色的眼眸里流出断断续续的泪水,挂在她的脸颊上。月光从窗外斜照进来,在她湿润的眼睫上投下一道光点。那光点在她脸侧的泪痕上闪了一下,仿佛是圣像俯瞰之下,一次柔和却深沉的回应。

“最后两下。”

听闻格特鲁德女士的宣告,玛丽软下来的屁股又紧绷了一瞬间,脚趾头也一下子抓着袜子勾出轮廓——但很快又放松下来。紧接着,玛丽就感觉到格特鲁德女士的手离开的她的身体,取而代之的是藤条的轻点提醒。

她是从圣艾琳的手里接过藤条来的,这两下轻点,让她仿佛感觉到了圣艾琳正在用那包容一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于是,就仿佛是在回应那温柔的注目,玛丽又撅了撅她的屁股,仿佛羞耻这两个字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那般。

紧接着,寂静的夜晚再次被藤条划破,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无声的呜咽中,玛丽屁股上的绯色痕迹又多了一道。

玛丽想开口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她只是咬着唇,双手微微地发抖,屁股在一波波灼痛的余韵中收紧、再放松。像是默默地告诉自己,要再忍耐一下,再坚持一下,再少一记,就到了尽头。

她想,如果圣艾琳此刻真在注视,那一定是为了见证她究竟愿意承认多少错吧。沐浴在那温柔,又严厉的关怀之下,告解终于迎来了尾声。

藤条在空中划过一记干净利落的弧线,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地落下。

啪!

声音比先前任何一下都更沉稳,力道不重,却极其精准——横跨了先前的每一道痕迹,就像是最后一笔勾销的注释。

玛丽的身体猛地一震,臀肉在那一下的余韵中紧绷、绽放,再慢慢收拢。她没有再发出声音,只是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像是把所有的疼痛、羞耻和悔意都一同从胸腔中释放出去。

“呜………”

玛丽再也说不出话,口中吐出的只有绵长的呜咽。她只是轻轻地颤了颤,把额头压得低了些,仿佛是突然找回了羞耻心那样,咬住嘴唇,把自己的表情藏在了月光的背影之下。

格特鲁德女士没有说话。她只是站在玛丽身侧,看着光裸下身的女孩静静地伏在桌上。玛丽胸背一抽一抽地起伏,轻轻地抽泣着,正想要背过手去摸屁股的时候,她停住了手,她注意到还没到能揉屁股的时候。

从圣艾琳手中接过藤条,请格特鲁德女士代为执行训诫之后,自然还得将它归还到圣艾琳的手中——如此想着,玛丽缓缓地从桌前直立起身子,转头看向格特鲁德女士的方向,而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女士正看着她的方向,做出等待接取的动作。

袜子与地板摩擦出细微声响,玛丽忍着屁股上的疼痛,走到格特鲁德女士的面前,恭敬地从她手中接过藤条。

像是接过一件圣物,玛丽小心翼翼地捧住了那根藤条,手指紧张得微微蜷起。那就是刚才打在自己屁股上的东西,上面残留着的温度,或许就来自于自己的身体——玛丽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耻和颤栗,几乎想松开手。但她没有。她咬住下唇,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动作不显得太过迟疑。

她走到圣艾琳的雕像前,抬头望向那有着温柔目光的圣女。圣艾琳的目光还是那么柔和,此时此刻,“圣艾琳见证了一切”的念头越发强烈地涌上心头,这让红着脸的玛丽又一次低下了头去。

倒不是因为露出屁股挨打的害羞,只是因为玛丽只向圣艾琳坦白了自己在祷告时分心,也只受了分心的惩罚——而她心里还装着一些没有向圣艾琳坦白的事情。

藤条归于了原位,玛丽看着它安静地停在那里,像是从未动过一样。她突然有些分不清——是自己主动将身体交给了它,还是它一直就在等着,等她哪一天会走进这间屋子,脱下裙子,将屁股交出来。

玛丽站在圣像前,光着下身,屁股还在隐隐作痛。她知道自己仍暴露着,但她没有急着遮掩。她只是微微俯身,赤裸着下体向圣艾琳行了一礼,像一个尚未被宽恕的忏悔者,把最后一丝尊严系于这姿态中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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