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的余韵在房间里缓缓沉淀，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喘息声。夏梅的身体仍在不自觉地轻颤，像被风拂过的枝叶，细微却无法停止。紧身衣早已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她起伏的曲线。头套内闷热潮湿，呼吸时喷出的热气在布料内侧凝结成细密的水珠，唇瓣每一次无意识地轻抿，都能尝到微咸的湿润。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下身还残留着被侵入的胀痛感，隐隐的酸涩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羞耻感后知后觉地漫上来，烧得她耳根发烫，连指尖都蜷缩起来。她不敢动，更不敢摘头套，仿佛那层布料是她最后的遮羞布，一旦揭开，某种隐秘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隔着头套模糊的视线，她悄悄瞥向身旁的顾云。他仰躺着，胸膛随着呼吸缓缓起伏，闭着眼睛，唇角却带着一丝餍足的弧度，像是刚刚享用完一场盛宴的猛兽。夏梅的心尖莫名一颤，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悄然滋生——这就是……幸福吗？

突然，顾云低笑了一声，眼睛仍闭着，嗓音却带着慵懒的戏谑：“看什么？以为戴着头套，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看？”

夏梅浑身一僵，慌忙别过头，声音细若蚊呐：“没、没有……”

顾云终于睁开眼，侧过身，单手撑着头打量她。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即便隔着布料，夏梅也能感觉到那股灼热的注视。他伸手抚上她后背处的拉链，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敏感的皮肤。

夏梅猛地一颤，下意识又转回来，声音里带着慌乱的央求：“别、别摘……”

顾云低笑，拇指摩挲着她的头套勾勒下的颌线，语气里满是玩味：“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

他的声音像羽毛，通过耳朵布料轻飘飘地挠在她心尖上。夏梅咬住下唇，头套下的脸颊早已红透，顾云笑了笑，他侧过身，手指像游蛇般滑向夏梅腿间，"再不起来我又来了——"

"起、起来了！"夏梅像触电般弹坐起来，颤抖的手指勾住后背拉链往上拉拉链，金属齿分离的"嘶啦"声在安静中格外清晰。当拉链抵达头顶时，后背的缝隙已经隐隐能看到她微微湿润的黑发，她深吸一口气，像揭开自己最后一片鳞甲般扯下了头套。

骤然涌入的空气让夏梅眯起眼睛。汗湿的刘海黏在额前，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被床头灯映得像碎钻般闪烁。她急促的呼吸让锁骨剧烈起伏，嘴唇因为长时间的紧咬而显得格外鲜艳，长时间包裹的脸颊也泛着别样的潮红。

顾云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突然理解为什么全包同好们都痴迷于摘头套的瞬间——那种从完美包裹到突然裸露的冲击感，就像强行撬开蚌壳露出柔软的蚌肉。此刻的夏梅像只被雨水打湿的雏鸟，每一寸颤抖都透着被看光的羞耻。

"别看......"夏梅慌忙用手捂住脸，布料包裹的指缝间露出的肌肤泛着樱花般的粉红。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穿着全包紧身衣坐在床上——那些淫荡的褶皱、腿间半透明的湿痕、胸前明显的凸起全都一览无余。更可怕的是，方才那些羞耻的求饶、失控的呻吟、高潮时的浪叫，此刻都随着头套的摘除而变得无比真实。

顾云喉结滚动，伸手拨开她湿漉漉的刘海。这个动作让夏梅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床头。

"现在知道捂脸了？"他低笑着用鼻尖蹭她发烫的耳垂，"刚才说'要肉棒插进小穴'的时候，不是挺诚实的吗？"

夏梅的脚趾猛地蜷缩起来，紧身衣在膝窝处勒出深深的褶皱。她这才发现摘掉头套后的羞耻感竟是加倍的——所有表情都无所遁形，连睫毛的颤抖都会出卖心情。

顾云突然贴近她汗湿的颈窝深深吸气，像瘾君子品尝毒品般呢喃："原来你摘掉头套后......是这个味道，很美。"

他滚烫的掌心顺着紧身衣的腰线下滑，在腿根处暧昧地画圈。夏梅绝望地发现，自己湿润的身体竟然因为这句评价又有了反应。

顾云的手慢慢停了下来，他俯身吻住她，唇舌温柔地纠缠，直到夏梅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当他放开她时，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蒙着一层雾气，唇瓣微微红肿，泛着水光。

顾云低笑，拇指轻轻蹭过她的唇角，嗓音沙哑：“别这样看着我……”他顿了顿，声音更低，“我怕我又忍不住。”

夏梅的脸颊瞬间烧得更红，连忙别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两人靠在床头，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空调的冷风轻轻吹拂，却驱散不了肌肤相贴的热度。

“你……”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愣住。顾云轻笑，侧头看她：“你先说。”

夏梅攥紧了被子，全包覆盖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被角，布料摩擦声让她一下子安心，又将全包的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像是想要藏起来。她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轻轻颤抖，似乎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

“我……我还有件事没告诉你……”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顾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邃，看不出情绪。

夏梅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其实……分手那天晚上，我……又跟他……”

她的声音哽住了，深吸口气，应该告诉他的，虽然那件事他原谅了，但不能再有其他隐瞒。

“我当时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她的手套攥得更紧，布料深深陷入肉里，“我觉得自己……就那样了……”

后面的她说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是自暴自弃，还是自我放逐？顾云前脚刚走，她就像着了魔一样，又加了那个男孩，答应了他的视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仿佛只有用更深的堕落，才能麻痹心里的痛。

顾云深深地望着她，眸色暗沉，看不出一点情绪。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窗外树叶摩挲的声响。

顾云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缓慢起伏，像是要把某种沉重的情绪压下去。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声音轻得几乎飘散在空气里："我......知道。"

夏梅猛地抬头，湿漉漉的眼睛瞪大，瞳孔在惊愕中微微收缩："你......怎么会？"

顾云扯了扯嘴角，笑意未达眼底。他伸手拨开黏在她颈侧的一缕湿发，动作温柔得近乎残忍："我找过他。"

"你？"夏梅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迅速低下去，像是被掐住喉咙的鸟，"怎么知道......是他？"

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在顾云侧脸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他忽然笑了，那种带着锋利边缘的笑："你以为我大号退了群，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手指顺着她的脊椎慢慢下滑，"我还有小号。"

夏梅的身体明显僵住了。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

顾云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摸了摸她的脸，继续道："我看到他在群里发的那句'只有他知道'......"拇指重重碾过她锁骨上的红痕，"就猜到应该是他跟你视频。"

夏梅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她想起那个男孩得意洋洋的炫耀，想起自己浑浑噩噩的放纵，胃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

"然后呢？"她的声音发抖。

顾云的眼神骤然变冷。他俯身从床头柜摸出手机，点开相册里一张截图。画面上是某个色情网站的界面，缩略图里赫然是她肉色全包跟那个男孩视频的样子。

"我让做网络安全的朋友黑进他的电脑。"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才发现这个家伙......把你们的录屏上传了色情网。"

夏梅的视线模糊了。她死死盯着那个模糊的缩略图，指甲透过布料深深掐进掌心。原来顾云不是在色情网看到的，而是直接黑了那个男孩的电脑。

顾云的声音沉沉："我在他电脑里......看到了第二个录屏。"

夏梅的呼吸骤然停滞。她缓慢地转过头，瞳孔在惊惧中微微扩散："第、第二次......他也......？"

"你以为呢？"顾云突然笑了，指节刮过她冰凉的脸颊，"傻姑娘，能录第一次的人，怎么会放过第二次？"他的拇指重重碾过她下唇，"那次他穿的是黑色全包吧？还用了飞机杯......"

夏梅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记忆像被撕开的伤口般汩汩涌出——那个男孩确实在第二次视频时换了黑色的全包，还特意用上了飞机杯，说道“想象姐姐的小穴”。

"......嗯。"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音节，指甲深深陷进布料。

顾云突然掐住她的腰把人拖近，鼻尖抵着她的："我那时候那么生气，还有一个原因"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颤抖的唇上，"视频自慰这种事，即使你穿着全包"手指突然插进她发间收紧，"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样的畜生打交道！"

夏梅被扯得仰起头，喉间溢出痛呼。恍惚间她看见顾云眼底翻涌的暗色，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你以为让他别外传就有用？"顾云冷笑，"第一次的录屏他确实只发到国外那个网站......"手掌突然覆盖上她腿间的紧身衣布料，"但第二次——"指尖重重按上早已被湿润布料勾勒的缝隙，那里还混合着两人残留的体液，"他连群聊截图都准备好了！标题就写着'群主姐姐发骚实录！还准备发到各大国内同好论坛！！"

夏梅浑身剧烈一抖，眼前闪过大半年前按摩店视频泄露时的噩梦——陌生人的私信轰炸，社交账号下不堪入目的评论，亲朋好友同事的冷嘲热讽，那时候她因为视频露脸才被人人肉网暴，而这个录屏虽然没露脸，但一旦发到国内，那难保不会被其他人乱传，到时候不仅是zentai论坛，其他的地方也会有，或者又会被熟人看到，那种私密视频被不是同好的人甚至是熟人审视，评论的羞耻恐惧感，还是让她一阵后怕……

"要不是我朋友黑进他电脑时发现上传进程......"顾云突然咬住她耳垂，"现在国内每个论坛又都能看到你全包高潮的样子。"

这句话像刀般劈开夏梅的神经。她突然开始发抖，不是情欲的颤栗，而是溺水者般的痉挛。如果没有顾云......如果再一次经历那种全网羞辱......

顾云察觉到她的颤抖，低笑了一声，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怎么，害怕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眼底却暗沉沉的，像是藏着某种危险的愉悦。“不是很想被人看到吗？反正又没露脸。”

夏梅猛地摇头，喉咙发紧，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不……不是的。”

她当然害怕。那些视频如果真的流传出去到各大网站，哪怕没有露脸，熟悉她的人也能从她的身形、声音、甚至是某些习惯性的小动作里认出她。更何况，那些视频里的喘息、呜咽、特别是那些淫荡的话语，全都赤裸裸地记录着她的沉沦。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极度的社死了。

顾云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得近乎宠溺。

“好了，别怕。”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安抚的意味，“我朋友清理他电脑的时候，顺便警告了他——如果敢再乱发你的东西，或者说些不该说的话，就把他的个人信息、聊天记录、甚至是那些视频的截图，全部打包发给他父母、导师、同学……让他也体验一把‘社死’的感觉。”

夏梅怔住，呼吸微微一滞。

——原来是这样。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男孩后来突然变得安分，不再用视频胁迫她，也不让她视频通话和各种拍摄要求了。原来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而是顾云在暗处掐断了他的退路。

她的心跳忽然加快，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她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那个网站的视频收益……”

顾云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也是我让他转给你的。”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像是在欣赏她的反应，“你毕竟是视频的‘主角’之一，为什么不要？”

羞耻感像潮水般漫上心头。这几个月的转账她一直以为是那个男孩遵守信用，原来，是顾云！

夏梅的视线模糊了。

她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轮廓——眉骨的弧度，鼻梁的线条，唇角似笑非笑的纹路——每一处都像是被命运精心雕刻过，又在她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记。

（明明知道……）

睫毛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滚落的瞬间在紧身衣上洇开深色的圆点。她想起分手那晚自己歇斯底里的模样，想起视频里放纵到丑陋的姿态，想起两人分别时顾云那句"我们，就到这里吧"。可此刻他掌心的温度正透过布料灼烧她的腰侧，那些暴烈的记忆突然裂开细缝，涌出蜜糖般的痛楚。

（明明是我背叛了你……）

喉间的哽咽变成颤抖的喘息。她看见顾云瞳孔里倒映的自己——头套摘掉后凌乱的发丝黏在潮红的脸颊上，眼泪把睫毛糊成湿漉漉的簇状，丑得像只被雨淋透的麻雀。可他的眼神却温柔得让她心碎，仿佛在凝视什么易碎的珍宝。

（明明那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啊……）

这个认知让心脏突然痉挛着抽痛起来。她猛地扑上去吻他，紧身衣包裹的膝盖重重磕在床垫上，发出沉闷的"咚"声。唇齿相撞时尝到血腥味，分不清是谁咬破了谁的嘴唇。顾云闷哼一声却立刻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顺着她脊椎凹陷的曲线滑下去，隔着布料在尾椎骨处重重一按。

"顾云……"她在换气的间隙呜咽着喊出这个名字，像落水者抓住浮木，"我爱你……"

这句话烫伤了两人之间的空气。顾云突然僵住，继而发出低沉的笑声。他捧起她的脸，拇指抹过她湿漉漉的颧骨："傻瓜。"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我早就知道了。"

床头灯在他睫毛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夏梅在里面看见自己小小的倒影。

"知道为什么我非要下载那两个视频吗？"顾云突然咬住她耳垂，在齿间细细研磨，"因为听到最后——"湿热的气息灌进耳道，"你喊的都是我的名字。"

夏梅的瞳孔骤然扩大。记忆像被闪电照亮的雨夜，突然清晰得可怕——第一次视频时她想象着对面头套下是顾云的脸，对着屏幕无意识呢喃"顾云"；第二次高潮时意识模糊，仿佛看到顾云就坐在旁边，嘴里喊的依然是"顾云，别丢下我"。

原来最不堪的时刻，她的本能依然记得是他。

顾云的手掌突然覆上她胸前，透过布料顾云的热度仿佛传递到心脏："这里……"又移到紧身衣裆部湿润的布料上，"和这里……"最后点在她咬破的唇瓣，"从来都只认得我。"

夏梅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那些自我厌弃的、羞于启齿的、肮脏卑劣的碎片，突然被这句话串成完整的形状。她终于明白顾云执着的从来不是占有，而是比占有欲更深邃的东西——就像此刻他吻去她眼泪的方式，虔诚得像在举行某种赦免仪式。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透明的蛇。顾云用被子裹住两人时，夏梅正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小声抽噎。他抚摸着怀中这具被肉色莫代尔包裹的身体，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那是在前公司的新人培训会上，那个穿浅蓝色衬衫的女孩正低头记笔记，发丝垂落的弧度温柔得像一首诗。当她抬头时，琥珀色的眼睛清澈见底，却在与他视线相触的瞬间，闪过一丝他读不懂的微光，像是藏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对他礼貌地微笑，嘴角的梨涡里盛着阳光，可眼底却浮动着若有若无的雾气，让他忍不住想靠近，却又不敢贸然惊扰。

而现在，这个温柔又神秘的女孩终于完整地属于他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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