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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恨您的慈爱一视同仁,1

小说: 2025-09-07 14:14 5hhhhh 2860 ℃

在原本的构想中,这只不过是一场寻常会面。

从海汶城的边缘眺望,编枝者的隐居地照常是那副死寂沉沉的面貌:黄沙漫天,土地倾颓,永远没有新的坏事,也永远没有新的好事。时至今日,米雷尔已不再为世界的枯朽而动容。她从教区深处一路跋涉至此,脚下踩着这具行星的尸骸,它所散溢的死亡实在太过庞然,流尽万灵之血也无法为其收殓。

风中扬沙有铁锈气息,以及机兵终身浸润其中,已经很难再明确意识到的,原浆所散发的独特臭氧腥味。

她在朝圣者的营地短暂驻足修整,铬蓝羽翼从眼角一闪而过。米雷尔向灰败天顶投去一瞥。那只鸟追踪她已有时日,全无避忌之意,居高临下地回以审视。

每次来这里,齿间总有沙砾唾之不尽,无关痛痒、又挥之不去,细小的不快。

阿斯忒瑞亚的守卫换了新人,耿直地将她拦下了。米雷尔觉得好笑:这个吃原浆团长大的瘦削孩子恐怕连死灵都没见过。一如编枝者本人,地城只能保留下这样不值一哂、徒留形式的尊严……她懒得多费口舌,只说:她会见我的。

守卫执意坚持,要走她的名字进去通报,果然很快匆匆出来:抱歉,请进吧。阿斯忒瑞亚大人说,您是可信的朋友。

……米雷尔心想:哇。可信的朋友。

这几个字屏息敛声挂在那里,面色无辜,也不知怎么招惹到了她。

米雷尔确为扮演一个可信的朋友而来。她事前备好了充足的理由,早在心中排演纯熟:

——好久不见,阿斯忒瑞亚。我研究出了两个新的小把戏,能为武器附着雷与火,供那些搞不懂复杂术式的笨蛋专用。但是只剩下我一个人啦,没人需要了。洛希德起了个大不惭的名字,最后却搞得这样七零八落不了了之。行吧,我早该知道的。术式毕竟无辜,迭代过几个版本,现在已经很便利,或许能对你的新机兵们派上用场……

但只消看到阿斯忒瑞亚第一眼,她就感到腹稿在胃中皱成一团,远远滚进水道深不见底的裂隙里去了。

编枝者有一副宁心静气的面孔,深林中波澜不惊的湖泊,从中倒映外在宇宙,很难看清水体本身的颜色。但米雷尔知道如何分辨她微不可察的情绪,立刻看出对方今天心情愉快:并不是缘于自己的到访,而是因为她怀中那具尚未被赋予灵魂、即将诞生于世的机兵。

在幽暗的房间里,那层淡淡喜悦将对方镀上刺眼闪光。她将堵在口中的苦涩努力咽下去,几乎萌生一些扭头逃亡的冲动。

阿斯忒瑞亚的目光却已经轻轻铺了过来,昏黄灯光像微笑一样在她脸上晃过。声音压得也这样低:很高兴又见到你,米雷尔。发生了什么吗?几日前才听说,洛希德带你们去了东部教区。

这本该是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提问。这时却居然让她措手不及,含糊其辞回答:“说来话长。小队解散而已,她们各自有事要做。厄休拉跟人类商队走了,贝涅要回北方……”

……而我只是想见你。

米雷尔不愿再说下去,目光闪避游移,最终滑落到编枝者苍白颀长的肩颈上。那里暗布着不可见的裂痕,唯独逃不过术式专家的眼力。换作其他任何器物,这般状态一定已经一触即碎了,阿斯忒瑞亚却行动如常,好像她能容纳的劫难永远没有上限。

她放下那具新生躯壳靠了过来。空间捉襟见肘,思念已久的对象忽然间变得这样触手可及,米雷尔几乎忍耐着她的接近,别开脸去。

“你在衰弱,阿斯忒瑞亚。何必如此呢?新的机兵早一年还是晚一年诞生,根本无人在乎。你应该多加休息才对。要是连你都无法主事,希德就只剩下一盘无头乱撞的散沙了。”

她陈述得很平泛,边说边感到话语毫无效力地消散在空中,连一粒尘埃都没有撼动。阿斯忒瑞亚摇了摇头,果然又回一些毫不新奇的话,根本不必听就能想象全部的措辞:我们都有被赋予的使命,米雷尔;新的机兵会带来新的可能,她们是新的希望。

是的,她最疼爱的永远是下一个、再下一个。最新的那个。最小的那个。

“谁知道,说不定是新的痛苦。”米雷尔说。

她没想到这句话脱口而出,摇了摇头,在窄室里焦躁地来回踱步,懊恼于今天难以收敛的尖刻,即使对方没有被她刺伤的迹象。编枝者静立,敏锐地守候下文,想必早已猜到她的苦闷怨艾下藏着坏消息。

于是——这句话已在她口中徘徊环绕数千遍,如今终于说出来了:“阿斯忒瑞亚。洛希德加入了教会,她现在是新的圣子。”

米雷尔如愿看到对方动摇。林中静湖终于泛起涟漪,虽然掷下的石子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其实这念头又刺了她一下。)

“……她解释过原因吗?”

“天知道,一个字也没留。”米雷尔说,“当然,她有想追求的东西,大家都有:力量、信仰、仁爱之类的,随便什么,为了不至于在漫无天日生生死死里迷失,总得找点念想钓在眼前吧?”

她走近安放着新机兵的台床,眺望那张一片空白、尚未被不幸所涂抹的面孔。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阿斯忒瑞亚。连所有机兵之中最为强大的一个,都无法再相信希德的神话了。”

阿斯忒瑞亚无疑受到了挫伤,但远谈不上被击垮,她平静而断然地摇了摇头。“希德不是神话。几十年来,我们所做的一切绝非毫无意义。即使洛希德决意离去……她的选择本身也一定存在某种价值。”

米雷尔看着她,觉得这堂皇大话空洞得不可思议。她不想与对方争吵——无论何时,尤其是现在——但她心中有一道裂痕,一个四处侵蚀的破口,海汶斯维尔的风沙从中尖啸穿过,她阻止不了它的声音。

“真的?已经多少年过去,谁也不曾见过任何能称之为进展的东西。圣树真的存在吗,在这颗没人见过树叶的星球上?我想不出来这同神话有什么差别。希德是不是使用这个词语来作为某种宗教性的隐喻,或者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正因为我们四处点亮晶枝,原浆才从土地中无孔不入地流溢……”

“米雷尔。”编枝者呼唤一声,将手轻轻覆到她的小臂上。声音轻微,仿佛害怕惊扰负伤仔兽。“我不曾对你说过谎言。”

阿斯忒瑞亚靠得太近了,呼吸将她的前发扫落几缕,让米雷尔觉得目中刺痛。她从湖面倒影中看到自己惊惶软弱的面孔。

怎么会。

她想说我不是为了讨要温情回这儿的;她想说哈哈世间友谊大多是这种下场,我又不在乎;她想说:不对吧,怎么会是你在安慰我?

但是等到真正开口,米雷尔听到自己的声音喑哑孱弱,锈迹斑斑,像透了摇尾乞怜的淋雨狗。

“这一切要到何时才能了结?阿斯忒瑞亚。你让我们诞生,就是为了来这世上无穷无尽地受苦吗?”

阿斯忒瑞亚垂下眼帘,方才施与过她的少许暖意立刻消失了。

希德的编枝者重新冷冰冰站在那儿,只是再一次、又一次,重复她早已给出过的答复:“——那不是我能告诉你的事。”

是的,谁能指望能听到新的回答?

米雷尔发现自己居然还会因这套屡次反复的无谓争吵而浑身发抖,真是毫无长进。她本能地朝阿斯忒瑞亚扑过去了,几乎想去伸手扼对方喉颈,又半途松开力气,最终僵持在一个介于胁迫与拥抱之间不上不下的姿势。无所谓了吧。到底想要哪边,她自己也没想清楚。

短暂沉默,阿斯忒瑞亚替她做了选择,轻轻揽住她,安慰般拍了拍脊背。

银色发丝间有温和无害的浅淡香味。米雷尔曾经暗自想象这就是植物的味道,寰宇之中如今仅剩这样唯一一株。这想法现下温情得让人恼火。她太疲惫了,没有挣脱这个怀抱,只是任由心中裂隙替自己说下去。

“但我无法不问,阿斯忒瑞亚。我没那么关心力量,说不上多喜欢人类,对拯救世界兴致寥寥,每次从晶枝中醒来,世间仅剩的趣味只有举目可及的困惑。难道这种秉性是你天然赋予我的诅咒吗?再说,审视万物的视角、寻找漏洞的方法、解开答案的喜悦,这一切分明是你——全都是你教给我的。我确实日思夜想,魂牵梦萦,但越是加以质询,越是觉得一切疑难都因你而来。很多未解之谜,那些看似艰涩百倍的问题,我最终都解开了;而你是所有谜团里最初的那个,也是最触手可及的那个,却从来不愿给我任何回答。阿斯忒瑞亚……阿斯忒瑞亚……你是不是唯独对我太过残忍?”

阿斯忒瑞亚不再作答,只有倾注着哀怜的目光像一卷薄布轻轻落在她赤裸袒露的心灵上。米雷尔想将这块遮羞布扯掉。好吧,好吧。那不妨来说点我们能知道的东西。换个新的问题。

在编枝者开口之前,米雷尔拽住她的长发亲吻她,动作里灌注太多奔走的情绪,手臂紧锢她的头颅,蓄意想显得强硬粗暴。

其实没必要,因为阿斯忒瑞亚根本没有对抗与挣脱的意图,静默地予取予求。场面完全不像预想中那样血淋淋的。舌尖稍加刺探就叩开唇缝,潮湿黏软地缠裹在一起,顶多只不过扰乱了呼吸的节奏。

她的镇静让人心火更旺。

米雷尔去揽清瘦腰肢,探进衣物缝隙里向上摩挲,将舔咬交加的吻细密按在耳侧、颈肩、锁骨,终于感觉怀中躯体紧绷起来。

“……你在做不被允许的事,米雷尔。”

阿斯忒瑞亚的声音变湿润了,但仍有绰绰有余的冷静——好像这事意料之中、早晚会发生。

机兵嗤笑,抬头紧紧看着她。

“是的,我贪得无厌,比洛希德更甚,我可以做得更糟糕。我更想知道:是谁不允许?你要处罚我吗?希德的章程里有相应条款、说到底有章程存在吗?你会摧毁我的心智、洗净我的头脑、让我重新诞生一次?”

阿斯忒瑞亚一时哑然。她抿唇犹豫,刚被吻过的唇心还在湿漉漉反着光。分度盘上天平指针左右摇摆,好像米雷尔摇摇欲坠的心情对她竟然还有点分量,或者更准确、刻薄、直白些,*一个濒临迷失的机兵*还有尝试挽回的价值。

最终她只是避开视线说:换个房间吧。

阿斯忒瑞亚一定会后悔的。

追随者为她准备了寝室,即使编枝者少有闲暇用于睡眠。房间里毫无生活气息,设施倒很齐全:甚至——甚至有一扇窗户。光线奢侈地照进来,米雷尔毫不意外会有一抹铬蓝光斑夹杂在里面。如果现在暂缺,那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阿斯忒瑞亚就背对着这道光线无知无觉地宽衣解带,脸上凝固着,仿佛搞不清自己在做什么,布料与外甲好像鸟雀褪掉羽毛簌簌落下来。或许由于这种联想,袒露出的肌肤失去庇护,显得格外苍白脆弱。

要是说米雷尔从未幻想过这种场面……那肯定是谎言。但她这时反倒只是不太投入地一闪念:阿斯忒瑞亚又会是由谁所创造?天父,神王,造物主,应当都不太恰当。可能她诞生于一滴露水。一枚树上结下的果实,一颗透明的卵。反正——肯定也是机兵没有资格知道的事。

她没打算继续等,把对方从窗前拽开,顺着猝不及防的一失衡就按在床铺里了。

……这样没法脱,阿斯忒瑞亚如实说。也许是在表达委婉抗拒,谁叫她委婉呢?米雷尔权当没听见。

再说脱得已经够多了。此刻她正对着刚刚被剥出来的白皙胸乳,尖端随着呼吸一颤一颤,有点太晃眼。米雷尔原本想继续说点什么,中途注意力完全走偏,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吃了一口。尝起来微凉,不太经得起刺激,用舌尖轻挠,稍加挑磨,乳粒很快变得像一小块硬糖那样坚实。她含进更多,将乳晕也裹到口中深深吮咬,阿斯忒瑞亚呼吸发晃,大腿失控地轻抬,又试图不露痕迹地收回去。

噢,原来如此。米雷尔立刻明白,几乎哑然失笑了,吐出已经濡湿肿胀的乳珠,去掰对方的脸:反应来得这么快……阿斯忒瑞亚,你是不是未免太喜欢扮演母亲的角色?

阿斯忒瑞亚应该朝她脸上啐口水。但她显然太斯文或者太有牺牲精神了,只是紧紧闭上眼,比起顺从更像置身事外,可能是指望这场折磨早点结束。

米雷尔心想:要是你宁愿只给这样的答复,我当然也乐于享用。

到了这种时候,刻印的副作用才会突然显露出不便。结晶的双手长于施术,对抚慰肌肤来说未免就太冷太硬。米雷尔索性用脸颊去蹭,从圆圆胸乳间一路舔舐下去,自觉像什么很白痴的小动物。

幸好身体并不像她本人那样吝啬地守口如瓶,甚至远比想象中容易打交道。只不过是呼吸扫过,表面就立起一片细细绒毛。米雷尔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腰,按在尾椎上,居心叵测地掐了点微弱电流,教会术式迷你版,这也是从远方带来的伴手礼。贴在脸上的腹肉立刻流过一阵颤栗,腰身很快就被烫化了一般发软。

腿心已经湿得很不像样。吹了口气,阿斯忒瑞亚立刻难以承受地弹开,反倒更像触电。米雷尔乐不可支,抬头望她,看到对方这时完全混乱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惶惑神情。

她确实从中感到了一丝酸刻的宽慰。

是的,阿斯忒瑞亚,就是这样许多无解疑难令我日夜煎熬。万幸我还能将它分给你品尝。

她起身换成手指埋进去,汁液流了太多,做起来毫不费力。只是被冰凉结晶侵入的滋味应该不大好受,穴心酸涩地缩紧了。米雷尔毫不体贴,捺住阴核深深地往里探,磨开层层叠叠的肉褶,津液很快湿漉漉地糊满了掌心。阿斯忒瑞亚总有躲开的倾向,但她很不擅长藏这个,敏感处很快全都一览无余地落到她手里。哎呀,真糟糕。

米雷尔耐心挑弄,磨到阿斯忒瑞亚止不住低低地喘,肉腔挛缩得厉害,又将手抽出来。她另有别的打算。结晶也已经被体温焐得热透了,指尖还绕着水丝,长长向下垂,又亮起能量荧光,存心很直白地展示给她看:“阿斯忒瑞亚——我还有另一个术式。”

原浆生命很便利吧?只需要一点富有窍门的生物电信号,生理状态都能随心转化。被漫无尽头的生死消磨太久,有些机兵凭此来获取淫乐。

编枝者被滚烫性器抵住的时候发抖了一下。但最后只是叹息般吐了口气,不予置评。她肯定早就有所耳闻,只是太有装聋作哑的本领,非要让人剖心剜腹把一切避无可避地摊到眼前才行。

于是米雷尔顺从于这种反馈,将她抱到腿上,强硬地将自己推进去。没有太多感触,因为庞杂的情绪在躯干中枢疾走,剧烈得盖过了一切。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糟糕,反正已经难看到阿斯忒瑞亚移开了视线,侧过脸,随即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抽气,忽然变得浑身僵硬起来。想来她终于看见窗外那只破鸟了。

胸腔中洋溢起恶劣的爽快。米雷尔掰过她的脸吻得更肆意,舔咬柔软舌肉,吮咂她口中的水津,让对方无暇分心多想。

等这个吻结束时,编枝者的视线已经开始发蒙了。米雷尔握着她的腰更深地往下坐,直到阿斯忒瑞亚承受不住这样的苛待,完全脱力跌到她怀里。机兵们的创造者单薄纤弱,轻如一捧月光。但她竟然还不愿示弱般,勉强扶着床铺辛苦支撑,在摇摇欲坠的平衡里反倒将性器吞下几截。

“她难道没有对你做过这种事?”米雷尔明知故问,只想将事情搅得更混乱,“那个给你指令的人。那个让你永无止境生产机兵的家伙。”那个窗外的偷窥狂。

“为什么……”阿斯忒瑞亚缓了一会儿才给出反应,低低地问道。为什么会知道?

米雷尔佯装不知她真正的问题。

“说起来,我在教区图书库里翻到过些怪有意思的旧时代文献。人类对自己的剖析真是很深入呢,在自寻毁灭之前。有一项研究成果是:凡生而为人天然就会有弑父娶母的冲动……你觉得这足以解释我的这份心情吗,阿斯忒瑞亚?”

阿斯忒瑞亚又沉默了,好像她绝不愿给出那个虚影的一丁点线索,哪怕只是暗示对方存在也不行。

她顾虑的事物永远这样庞大这样多。如果想在里面占据一席之地,米雷尔真是需要变成一个很恶劣的大麻烦。

是的,所以,不妨让事情更坏些吧?

米雷尔逐渐找到了做这事的要领。她一向研学得很快:试着找到对方会难以按捺喉中颤栗的角度,然后不断重复注入力气而已。让阿斯忒瑞亚方寸大乱需要的技巧竟然比编织术式简单太多。抵在深处慢慢抽送一阵,穴腔开始适应起来,给出热切回应,吃下更多也不再艰涩,叽咕水音在房间里不堪入耳地回响。

“米……雷、尔……”

阿斯忒瑞亚终于发出一点声音,扶住米雷尔的肩膀,腰心随着动作在她手中止不住轻跳。那明显不是一个感到疼痛的反应,虽然纯粹的痛苦可能反倒更易于忍耐。她无意识地从中逃跑,偷偷抬高腰身让性器进得浅些,或者至少不要老是打在……那个位置。

米雷尔这时很有恶劣的耐心,放任她擅自缓一口气。缓到半途,忽然又精准无比地捣进最薄弱处,撞出一记慌乱悲鸣,好像差点直接去了。

这次实在没能压住音量。几乎立刻,追随者担忧地来叩门:“出什么事了,阿斯忒瑞亚大人?”

你要怎么解释一个可信的朋友所做的一切?米雷尔以不怀好意的仁慈停下,让阿斯忒瑞亚抬起湿漉漉的面孔,在她身上作答。

阿斯忒瑞亚说:只不过是、术式实验出了些意外。无需慌张,米雷尔已为我妥善处理。今天请不要靠近这周边一带。万一有能量外溢,我不确定对人类会造成怎样影响——?!

声音敛得滴水不漏,真了不起。但甬道随着话语收紧抽颤,急不可耐于将去未去的焦灼感,或者说谎真的让她很是紧张。阿斯忒瑞亚显然不擅长欺瞒——她是说假话时会顾后瞻前编上太多细节,反而通盘露馅的那种人。米雷尔及时地向上顶一下,打断她画蛇添足的找补,导致话尾带上了奇异颤音。好在守卫没有察觉异样,对编枝者的发话照单全收,从门前远去了。

机兵在她耳畔愉快又讥嘲地说:看来今天你需要面对的问题只剩下我了。这样处理足够妥善吗,亲爱的阿斯忒瑞亚大人?

边说边继续把她操开,水液噗啾外溢。感觉卷土重来极快,阿斯忒瑞亚答不了话,酸软发麻的快意沿着脊髓一刻不停向上侵袭,舌根都忍耐得颤栗,一开口就要漏出很不体面的声音。她把脸藏进米雷尔的肩窝里,仿佛还想护住怀中最后一丁点尊严,闷闷噎噎蜷缩起来,神智不清地高潮了。

编枝者从未如此狼狈过。色彩淡薄的发丝随着主人打晃,暗淡地散乱开。她捧起一缕亲吻,成就感轻轻泛起涟漪,转瞬又被阴郁潮水闷闷吞没。

就第一次来说,做得未免太过分。穴壁还在止不住突突痉挛。出于少许仁慈,或者循序渐进的宽裕感,随便什么,米雷尔托着对方腿根单薄的软肉捏揉放松,让她从余韵里挨过去。

阿斯忒瑞亚混沌茫然的眼眸渐渐回清,里面有一句话在动摇——还没有结束吗?

怎么会。才刚开始呢,不要这样心焦。

等里面放松下来,她抵得更深,感觉到宫口在滚烫又酸楚地翕张,稍碰一下就敏感瑟缩。

机兵漫无边际地想到:当然,我们不是从这儿诞生的……

阿斯忒瑞亚终于慌乱起来,伸手握住她的手臂,一时想不出说什么,在悬而未决的刺激里紧张得打颤。

但颅顶在千头万绪中一阵阵发麻,米雷尔揉按她的小腹,已经听不出自己有多亢奋与残忍:放松些,让我进去吧。不用害怕,一切都只是原浆模拟的生物信号,只是假象与错觉而已。快乐也好、痛苦也罢、无论是爱慕还是愤怒,即使是每晚让我辗转反侧的情感,我对你的全部想象,也不过就是一些浮游不定的电子在运动,比灰尘还小,比幻梦还轻。对吧?妈妈。

这个称呼本意只是为了折磨彼此。可是听起来意外地……很妥帖。紧贴着性器前端的小口仿佛深有同感,心惊肉跳地瑟缩一下。那就是对的。她毫不留情地顺势凿了进去。

阿斯忒瑞亚忍耐得周身泛红,腰腹止不住惊跳。疼痛与隐秘的快感相乘,感觉几何倍地放大,倾泻的话语和施加的刺激都已远远超出她能承受的份量。但她最大限度的求饶也不过就是闭上眼摇了摇头。又或许那不是求饶,而是对问题的回答。

没有机会再作确认了。最深处满满裹上来,吮得太紧。米雷尔被挑拨到方寸尽失,扣着她的腰胯深深顶送,一轮又一轮,越来越快。阿斯忒瑞亚只能发出支离破碎不成词句的失声喘息,耳畔嗡嗡蜂鸣,视野混沌一片,无论是体液被磨出细沫的糜乱水声、床铺在颠簸里摇晃的声音,还是自己的下流低喘,都无法再听见,感觉几乎像溺水濒死。

但她毕竟还活着,甚至还很清醒,只能无助地眼看着激烈快慰从身上轧过,腰身随着操弄向上弓起,想从快乐的凌虐里抽身哪怕一毫。逃不了多开,没被捣几下又已经高潮。清液从交合处缓慢而无休无止地渗出来,好像再坚韧的器皿也会完全被肉欲浪潮拍碎。

她终于含糊混乱地恳求:“太、多了,米雷尔,太多了……先停一会儿……停下、好吗……?”

米雷尔在她耳畔梦呓般虚无地笑了:“不要。你愿意施予我的东西这样少……就至少再陪我一会儿吧。”

阿斯忒瑞亚浑身软得完全使不上力,又被抱了起来,只能将重量尽数倚靠在罪魁祸首身上,气息被撞得断续错乱。才刚接连去过,穴肉敏感到不堪一碰,却继续被滚烫性器毫不体贴、结结实实地碾磨拓开,小腹突突发跳,腔内忽地又吹出大团汁水。不久前还洁净如新的床单早就湿乱不堪,淫液只能沿着布褶滴滴答答滑到地面上。

米雷尔依然不放过她,沿着咽喉舔上去,继续亲吻脱水发干的嘴唇,将断续哀喘尽数饮下。

你看:如果没有我,你也不用经历这一切。有些机兵从未存在会更好,难道你就没有一瞬间这样想过?我在东巡路上遇到太多迷失的同胞,她们本可以不必这样痛苦的。

或者说,连米雷尔自己也找不到自己的暂停键在哪里。这绝对要怪创造者思虑不周。编枝者大人太疼惜自己的造物,居然不愿为随时死而复生的生命装个自爆按钮,以至于这种极端情形里,机兵残存的理智没有任何紧急避险手段可用,只能被冒渎欲望按在爪下。

“可是说到底,”更迷失、更狂乱、更神思恍惚的那个米雷尔自顾自说着些疯话,“是你让我降生于世了。我每一次憎恨世间,就不得不憎恨你;每一次眷恋生命,也不得不眷恋你。你要我如何独自承受呢?这样庞大无边的幻觉,即使只是蜃景也未免太过沉重,仅凭我的颅骨如何安放得下?妈妈,母亲,阿斯忒瑞亚……”

有某种温热的液滴落在了腿上。

她以为那是阿斯忒瑞亚的泪水,一瞬间僵住,悔恨冷彻骨髓,完全清醒了。万幸,并不是。比那糟糕得多。这些水液散发着甘甜香味,质地浓稠,从乳孔之中向外淌,很有分量地往下坠。简直如同、全然就是……

“……阿斯忒瑞亚?”

阿斯忒瑞亚狼狈不堪地遮挡住脸,满面通红,散发着惊人的热度。但凡再被追问一句,她恐怕真的要因极度的羞耻而落泪了。

米雷尔忽然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这个答案晴天霹雳一样把头脑轰得一片雪白,架着对方的手一抖,就这样不清不楚地射在了最深处。好吧,最后的理智本来觉得至少可以阻止这种事发生的,现在百口莫辩,怎么也说不清了。

她自觉太糟糕。但阿斯忒瑞亚,呃,是不是也有点不遑多让?

乳汁还在可怜兮兮地向外滴。米雷尔俯下身去截住这一滴,又不由自已含住乳粒吸吮。小而沉的一股水流落在舌尖上,像预想中那样醇甜,乳水的奶香腻腻地填满了整个房间。

但是……但是……为什么??

米雷尔机械性地思考,发现自己完全不想知道答案……如果这是对她喋喋不休追问给出的教训,那还真是恰到好处。阿斯忒瑞亚误会她有这样的偏好吗?阿斯忒瑞亚觉得补充糖分有益于多巴胺分泌吗?还是说……单纯就……只是对称呼起了生理反应……?

她几乎立刻又硬了,决不能再往下想。米雷尔松开她,很难坦然面对一房间的狼藉,只好去瞪墙面,难以置信地揪扯着头发,对自己所做暴行还有些恍惚。

“抱歉。抱歉,阿斯忒瑞亚……我只是有点……有点要发疯了。”

身前的人花了很多时间调整呼吸,最后传来轻轻一声叹息,伸手来摸了摸她的脸颊。

“如果能让你好受些,也没关系。但你看起来只是愈发痛苦了。米雷尔,如果这真的是你渴求的事,不该会这样。”

米雷尔转回来看她。编枝者的面孔沉静如初,她刚刚制造的裂缝似乎转眼之间就已经尽数弥合。

阿斯忒瑞亚只是说:交给我吧。

米雷尔茫然不知所措地心想:*什么*?

她本以为自己恶意曲解了对方的语境,罪加一等的是,没有。阿斯忒瑞亚还有点放不开,动得很慢,但意图很明确地跨坐在她腿上。米雷尔宕机了。重启键也该设计一个的,编枝者大人。

然后对方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动作。

“还有……另一边……”

阿斯忒瑞亚根本不敢直视她,又把眼睛闭上了,自己捧来浑圆饱胀的乳房,窘迫到发汗,好像说这几个字耗费了她全部力气。

一定是幻觉。米雷尔听到自己的大脑中央处理器在咔嚓作响,极速推理出目前最正确的做法:捅自己几刀,回晶枝清醒。但一来手上没有刀,二来她犯了一整天错,好像已经不差这一回——反正最后她又凑上去喝了好吧别管脑子里的一团浆糊在想什么这时候难道还能做任何别的选择。

胀痛酸楚随之缓解,阿斯忒瑞亚舒了口气,揉了揉她已经茸茸散开的后发。

她有点紧张,动作很生涩,伏在米雷尔身上慢慢将自己往下放。小穴已经又很湿软,只是每吃进去一小截,腔肉就控制不住不安地抽缩一下,停停顿顿,好像对刚才的过量快慰心有余悸。其实有点折磨人。等到终于被完整嵌下,肉茎已经硬烫得恨不能把她烧焦。

“抱歉,忍得很难受吗?”

阿斯忒瑞亚居然真的有点愧疚。所以说太有良心真是一个致命的性格缺陷。她大约是起了不合时宜的责任心,把羞耻感都盖过去了,扶着肩向上抬起来,再慢慢吞吃回去,小幅度地上下骑动,汁液顺着腔壁向外一颤一颤流淌。

快乐随之水汽蒙蒙地升上来,稠密到让人难以呼吸。米雷尔真的昏头转向了,忍不住又喊她:“阿斯忒瑞亚……”

对方点点她的嘴唇,示意安静些。米雷尔乖乖闭嘴。

只有这一瞬间,阿斯忒瑞亚好像真的将一切都抛到脑后,不管什么窗外的鸟,地城流泪的人群,天顶上谁的视线……只是很专注地看着她。银色发丝水一样流下来,扫过肩颈,带出凉丝丝的痒意。

里面食髓知味地含夹着,渐渐磨出了更多水。阿斯忒瑞亚抽气颤抖,摆了摆腰,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努力把自己操得更深。声音还是很克制,柔软吐息在耳畔摇曳。

感觉简直好得不像话。因此也未免太糟糕,糟糕到极点,在米雷尔最出格、最露骨的春梦里都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梦里的阿斯忒瑞亚总是冷静矜持,永远不为所动,放任她独自引火烧身,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怎么可能会这样暖和柔软、这样敞开一切、这么地……淫乱?

她的愧疚之心只有一点点,被情欲踹飞出去,立刻想得寸进尺了,嘴唇贴在耳珠呼着气,很捣乱地恳求说:“叫出来可以吗,阿斯忒瑞亚?我想听你的声音。”

对方看了她一眼,耳朵要滴出血,只是稍微放大些喘息的幅度,呜呜咽咽,听起来很可爱。伸手去掐乳粒,立刻小声惊叫了一下。把乳晕捏在虎口里,拇指打着圈揉捺奶尖,声音就软塌下来,下面渐渐随着节奏越吸越紧。阿斯忒瑞亚低低垂下头颅,被快感蒸得浑身通红,神情又开始融化了。

米雷尔觉得这家伙真是不懂得以身饲虎,或者农夫与蛇的道理,心中莫名其妙地火大。她又偏过头去咬颈间柔软皮肤,构思着怎样留下些衣服遮不住的痕迹,但齿下触感脆弱得让人心颤,恶念又半途而废。一到阿斯忒瑞亚跟前,心里就老是变得这样不干不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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