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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之眼(全) - 1,1

[db:作者] 2025-06-25 09:24 5hhhhh 5130 ℃

                破魔之眼

 

 作者:碎蓝

 2010年/10月/15日发表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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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联作品:《山风夜梦》

  《山宗日月》碎蓝文集:

  http://67.220.92.18/forum/space.php?4157073/myblogs***********************************

  写在前面:

  事先声明,本篇内的刑月、魔眼、奈须这几个名词是借用日本TYPEMOON公司的,只是单纯的名词借用,有必要澄清,我不想学某个公然无耻抄袭FATE的死人妖。

  顺带一提,我诅咒那个死人妖的屁眼早日开花,虽然我严重怀疑他已经屁眼开花。

  当他抄别人的时候我真的没什么感觉,但他竟然抄到我最景仰的奈须大神,那就简直比挂我一巴掌更加难受。人若然都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等到事关自己的时候,就没人为你申冤了。

  共勉之。

  另外:

  这篇是《山风夜梦》的外传。如无意外应该是一个中篇,不会超过五万字。

  其实以《山风夜梦》的松散结构,将这篇东西放进去完全不是问题(汗)。

  不过考虑到那惨淡而难堪的人气,我实在无勇气将它放进去。

  何况这本来就是个独立的故事。

  《山风夜梦》那个诡异的结构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当然要承受其后果。

  然则我又不愿意太监,怎么办好?

  想到无法可想,最后决定做成系列。

  尽量每个故事独立成篇,然后再互相关连。

  说是这么说,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纠结。

  嘛,这个计划,就先从本篇《破魔之眼》开始,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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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

  太白皇朝宏德二十二年,六月初,东海岸,靖海城。

  那年,白玉郎十九岁。

  名义上,他这次离京只是单纯来东海游玩,但实质上,靖海城不过是他旅途上的中继点。他真正的目的地,根本不在东海,而在南岭——位列天下四大武院之首的南武山宗。

  这位宏德皇帝唯一的皇子修习天子秘武《龙战天下》已逾十年,在宫中本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但他究竟练至何种境界,却几乎无人知晓。

  在明丽那贱人的印象中,他只是三日打鱼、两日晒网式的闲练,既不专心,亦无寸进,根本就像是一只可以随手拍死的帝蟋蟀——再如何矜贵,也不过是区区虫类而已。

  明丽乃是他父皇宏德皇帝的宠妃,时年已经三十过半,却十数年如一日般,在后宫无数佳丽中独享专宠。靠的除了一身保养绝好的美色以外,而且十分心狠手辣。

  白玉郎当然不会记得,自己那个可怜的宫女母亲是如何悲痛欲绝地将刚出生的他交到明丽手中,然后无语望天,最终被人投井惨死的那一幕苦情戏。

  他甚至一直叫那个贱人作娘,一直叫到如今。如果不是九岁那年,某个因咯血病自忖必死的宫中仆妇,拿着一只金线描边的碎蓝小绣鞋,向他道明一切,他恐怕还真要当那个贱人是亲娘。

  同样的小绣鞋,他本来也有一只,却在六岁那年不知何故被明丽当面绞碎。

  自小他就对那个女人有着一种很难言的怪异感,因为她看他的眼神,无论如何不像一个母亲。

  那大概是一种刻意伪装成慈祥喜爱,而内里却充满着怨憎忌恨的诡异眼神。

  所以,一旦有人终于跑来告诉他,他一直以来的感觉原来都是有理由的,而且竟是一个这样的理由时,他几乎马上就毫无困难地相信了。

  事实上,类似的事件,他早就亲眼见过,而且不只一次。他父亲之所以没有留下更多的儿子,只因为明丽她不需要。

  众所周知,多年以后坐在玉座上的那个正武皇帝,乃是普天下最我行我素的狗杂种,但当年的白玉郎,在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是一个听教听话事事顺从的乖孩子。

  他尤其顺从明丽,顺从到,连他想要以平民身份离宫千里,到东海岸游玩这样的请求,她居然也答应了。

  唯一的条件,只是要他带上身边这两个人,寸步不能离。

  这两人的身份并不单纯。

  男的这位是皇家武院军武殿近二十年来最优秀的毕业生韦光正,他新娶了明丽的侄女明琳为妻,已为明家女婿,其政治选择非常明确。

  至于女的那位,则是明丽最疼爱的外甥女尹玉贞。

  坊间谣传,明贵妃年轻时曾经恋上自己的姐夫,二人私行苟且,而后明丽珠胎暗结,历经曲折诞下一名女婴。

  据说那名女婴,正是尹玉贞。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明丽失去了生育能力,白玉郎心想。

  明贵妃一生最大的憾事,就是无法让宏德皇帝废黜陈皇后,由她取而代之,成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

  所以,她想要让尹玉贞当上皇后的决心,极其强烈。

  于是,白玉郎便顺水推舟,将此次外出描述成预支的密月之旅,成功取得了明丽的许可。

  原本的三人旅团,又因为白玉郎的提议,增加了韦光正的娇妻明琳,成为了看上去十分明副其实的四人密月旅团。

  但事实上,对白玉郎来说,那只是为韦光正增添一个累赘。如此一来,他要潜往南武山宗的把握,无形中又大了几分。

  他当时真的这样以为。

 

                 壹

  六月的靖海城,是一个阳光充沛、海风清新的渡假胜地,前提是,不下雷雨的话。

  这一日午后,靖海城笼罩在一片巨大的黑云之中,暴雨倾盘而下,吓人的闪电不断撕裂暗夜般的长空,轰彻天地的雷鸣疯狂地来回激荡。

  而在全城最大的悦云客栈天字七号房内,正在进行一场堪比天上雷雨的激烈性爱。

  新婚才三个月,韦光正对自己的娇妻有着一种怎么也干不够的蓬勃性欲。明家既能出明丽这样的大贵妃,血统方面的质素自然无与伦比。正常来说,明家女子这种天生尤物根本不可能许配给韦光正此等并无显赫家世背景的平常男人,但是凭借其在军武殿的十五年苦功,韦光正不仅超越了他卑微的出身,取得了军方大佬们的一致赏识,还得到了一个千娇百媚的明家新妇。

  如此际遇,于他而言,几乎就是读书人所谓的「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了。

  至于说做明家女婿,就等于是投入明贵妃一党的政治选择,他并不是十分在意。政治这种东西,说到底只是玩弄心计的达官贵人们的游戏,而他在军武殿所学到的,唯有武力,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话事人。

  当今朝野,明家势力权倾天下,乃是世人皆知的事实,不投入明家一党,根本就无党可投。就连太子本人,看上去也是十足的明家党人。

  做明家的女婿,韦光正自觉非常享受,尤其是在床上。

  明琳此女年方十七,身段高挑,体态玲珑,一身雪白明艳的娇肤比牛乳更加鲜嫩,胸前双峰秀挺,柳腰堪盈一握,最妙的是,那两瓣肥翘得与年龄不相附的美臀,肉乎乎的,自有一股淫熟的姣媚。

  此外还有那一双匀称修长的美腿,小巧迷人的玉莲,这身体,简直处处充满着致命的诱惑。韦光正时常想,上天造出这样妖精般的肉身,根本就是要将她的男人致诸死地。

  韦光正绝不是一个不晓得自制的人,但现时身处靖海城,远离玉京,这次又是所谓的密月之旅,这些都使他不知不觉间放松了自己。

  况且窗外正下着凶暴的雷雨。

  他将娇妻剥得一丝不挂,粗长的肉根从后方一次次地挤开两团粉嫩的厚唇,在紧滑的膣腔内恣意抽插,丝毫不顾妻子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叫,只是杀红了眼似的拼命死干。

  每一次插入明琳的身体,韦光正都感觉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不是人的人,或者,根本就是一头奸魔。

  他平日对明琳千依百顺,体贴入微,但只要一插入她那有如神器般的膣道,他就会释放出内心一直囚禁的魔兽。

  那魔兽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也不懂什么叫温柔抚爱,只知道不停地抽插。每次他都将明琳翻转身去,从后而入,就是不敢让她看见自己那副凶残的兽脸。

  他其实很清楚,那是他自己的心魔。

  他出身于一个家道破落的军户,父亲于某次平叛战役战死沙场,留下他这个遗腹子。母亲为了养大他,受尽无数艰辛,种种凄苦,那时候,在他幼小的心灵上便种下了心魔的种子。

  为了出人头地,他付出比常人多百倍的坚毅,承受比常人多百倍的屈辱,而他之所以能够坚持得住,不能不说正是拜心魔所赐。与此同时,这心魔也得以成长得越发壮大。

  即使如今他已经在军方取得一席之地,还娶了明家新妇,理应感谢上苍感谢朝庭,但这心魔却并没有离他而去。

  相反,它一直都在蠢蠢欲动。

 

                 贰

  窗外的大雷雨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

  悦云客栈天字六号房内,白玉郎呆呆地望着大雨出神,暗自凝神苦思龙战天下的某处关节。

  在他身边同样望着大雨发呆的绝色少女,正是尹玉贞。她看了这场雨足足半个时辰,从开始的惊吓,到后来的无聊,现在终于忍无可忍,她转头向白玉郎说道:「表哥,这场雷雨没完没了,究竟要下到什么时候嘛?」

  「我又不是雷公,怎么知道?」白玉郎随口答道。

  「啊啊啊啊,无聊死啦。你也不陪人家聊聊天,就会看着这傻雨发呆。」

  「啥?无聊的话,可以去找你表姐聊天啊。」

  尹玉贞俏脸微红,扭着手指说:「她……她说,不太方便。」

  「哦?嘿嘿嘿,这对狗男女。」

  「呜,表哥你笑得好阴险。」尹玉贞咬着手指往后连退了几步。

  「对了,贞妹,你不是无聊嘛,不如我们也来玩玩吧。」

  「玩……玩什么?」

  「玩洞房啊,好不好?」白玉郎踏前了一步。

  「呜,人家才不要玩。」尹玉贞急急跑到床上,拉起薄被将自己裹成一个大粽。

  「贞妹你真是体贴,居然自己跑到床上去了,呵呵呵。」白玉郎步近床前,在某处肉感十足的地方轻抚了两下。

  「呜哇!你……你不要过来。」尹玉贞的背部已贴上墙壁,无路可退。

  「咦,你丽姨没告诉你吗?这次东海之旅本来就是我俩的蜜月游啊。」

  「丽姨明明跟我说,千万要保住处子之身,不要上你这大色狼的当。」

  「切,她有这样说过吗?」白玉郎无奈收手,颇有点意犹未尽。

  尹玉贞怯怯地看着他渐渐后退,心中暗暗舒了口气。明丽倒是没教过她那句话,那是她娘教的。娘说,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贞洁,如果不能将贞洁保存到大婚那晚,就无法得到夫君的尊重。

  而且,她其实并不太喜欢白玉郎,甚至可以说有点讨厌。至于理由,她自己也说不出来,总之就是不喜欢。

  傍晚时分,雷雨终于完全收止住。天边挂起了淡淡的彩虹。

  韦光正精神爽利地过来与他们聊天,尹玉贞便问起她表姐明琳来。

  「她啊,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呢。」韦光正不好意思地说。

  「你小子也太狠心了,嘿嘿嘿。」白玉郎发出一阵男人间会心的淫笑。

  尹玉贞咬唇不语,扭头就走。

  明琳果然还软在床上,她脸上浮着一层淡红的烟霞,疲泛中透着一股欢好过后的媚态,看得尹玉贞心跳不已。

  「表姐,雨好不容易才停,你就不要赖床了。跟我出去走走吧,我闷都闷死了。」尹玉贞拉起明琳软若无骨的小手,嘟着嘴说。

  「好表妹,让我再躺一会吧。」明琳的声音懒懒的,显然还未回复过来。

  「再躺,天都要黑了。起来起来。」尹玉贞郁闷了一下午,此刻不禁发起了小姐脾气。

  明琳轻叹了一声,缓缓爬起。这位表妹十有八九就是将来的皇后,不到万不得已,还真不能得罪了她。

  两美同游,身后两名护花使者自然也不能偷懒。这四人一出现在靖海城的大街上,立马就成为了过往路人的焦点。

  毕竟是临海的旅游名城,大雨过后,街上虽然一片忙碌,但有心情畅游的人也不少。趿着一双竹屐,在傍晚时分悠闲地往海边漫步,那真是别有一番情趣。

  「都是阿正你不好,说什么安全第一,偏要住最大的悦云客栈。其实住在海边的鸣海客栈就好了嘛,向着大海,景致又好。」尹玉贞一边走一边数落着韦光正。

  「小贞你要我说多少次啊,万一出了事,可不是开玩笑。」韦光正很无奈地摊手。

  「阿正你就是乱操心,你弄这么一队人跟在后面以为我不知道吗?会出事才有鬼。」白玉郎在这个问题上一向站在尹玉贞这边,此时又不失时机地挤兑一下他。

  韦光正抹了抹汗:「郎兄,在下自知责任重大,实在不敢轻忽。」

  「好了好了,反正这里离海边也不远。咦?前面发生什么事,好多人在围观呢!」明琳一看不对,马上出来为夫君解围。

  韦光正乘机向前面打了下手势,一名渔夫打扮的精瘦汉子便快步趋前,低声道:「老大。」

  「前方何事?」韦光正问。

  「死了人,据说是个妇人,凶手十分残忍,分尸,似乎还……食人。」汉子的声音压得很低,明显不想让二女听见。

  「什么?为何不早来报告?」韦光正厉色道。

  「老大,事发突然,属下也刚刚得知,连官府都还没来人,详细情况……」

  「得了得了,我们去看看究竟。」白玉郎拍了拍那汉子的肩头,便大步向人群走去。

  韦光正在背后急赶,又不好拉,只得快速地说:「郎兄,现场血腥,人多口杂……」

  白玉郎忽然停步,一指身后二女,道:「对了,你还不先找人安置那两位小姐?」

  韦光正一愣,正要使人将二女送回去,只见白玉郎已经大步流星冲入围观人众之中。

 

                 叁

  现场果然血腥。

  通往海边的青石板街,一处卖水磨豆腐的临街小店前,血腥味在暴雨后的清新空气中显得格外刺鼻。

  屋内光线很暗,但仍然可以清晰看见类似人体残肢的碎块扔得满地都是,断口不像刀切,倒像是硬生生撕开的,暗红的血液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那光景,只会令人联想到屠宰场,别无其他。

  围观者都聚于屋外,没有一个人有勇气步入那个血色的修罗殿。众人震惊之余,议论纷纷。

  「唉,好可怜的母女。真是没天理啊。」

  「究竟是哪个畜生做的孽,刚才行雷闪电怎么不劈死他,天没眼啊。」

  「就是因为打雷我们才没听见呢,要不然小翠母女也不会死得这么惨。」

  「你看看,那里那里,分明就是那人渣嚼到一半吐出来的,太恶心了。」

  「不止,还有那里,那一大滩白精,唉,真是作孽。」

  「不看了不看了,好想呕……哇……」

  正于此时,官差们终于闻讯而来,他们一面呼喝驱使围观者散去,一面封锁现场。

  白玉郎不想引起注意,唯有随着人群离开,一旁的韦光正连忙招手,让下属带同二女过来会合。

  「喂喂,究竟怎么样?」尹玉贞一脸好奇地问,她死活不肯回客栈,就是想知道第一手情报。

  「嗯,很有趣,很少见的犯案手法,非常残忍。」白玉郎说。

  韦光正摇头道:「此处居然出了这样的命案,看来不太安全。况且,能徒手分尸,凶手似乎有一定武功。」

  明琳紧紧握住夫君手臂,心惊胆战地说:「不如我们离开靖海,去其他地方吧。」

  白玉郎眼光一闪,问:「嗯?你说去哪里好?」

  「咦?我……我去哪里都无所谓,公子你决定就好了。」明琳似乎有点怕白玉郎,眼睑下垂不敢望他,怯生生地说。

  「此处距离苍刑月岛不足二百海里,不如就去那里看看如何?」白玉郎转身向韦光正说。

  「位列四大武院之一的那个苍刑月岛?郎兄怎么忽然间想去那里?」韦光正奇道。

  「我知道,他想去学武,哈哈。」尹玉贞取笑说。

  「知我者,莫若贞妹也,来,亲一个。」白玉郎作势扑前,尹玉贞娇笑着跑开。

  「阿正,苍刑月岛除了是武院,也是天下闻名的旅游胜地。岛上设有专门的旅游区,与武院相分隔,你根本不需要担心安全。至少,我就不信有人胆敢在苍刑月岛分尸食人。」白玉郎正色道。

  「这个倒是真的。不过为了一个杀人魔而远遁海外,又似乎过分了点。况且海上风急浪大,危险性只怕更高。」韦光正道。

  「我们从玉京顺江而下,一路上都是坐船。区区二百海里,难道你对你们那艘军用船那么没信心?何况,苍刑月岛本来就在我的行程计划之中,并不完全是为了那变态才去的。」

  「你总有理由……好吧,你想什么时候去?」韦光正问。

  「今天刚下了场大雨,看天色明日应该会是个好天气,不如就明天早上吧。坦白说,我已经被那变态搞得有点反胃了。你看,嫂夫人的脸色也不太好。」

  明琳脸上一红,抓住韦光正的手不自觉地又加了力。

  韦光正轻抚着娇妻,点头说:「急是急了一点,不过也有道理,我去安排一下。」

  于是,第二日,韦光正留了一个兄弟在靖海照应,便带同其余人手与白玉郎等三人登上大船光舟号,同往苍刑月岛。

  「嘿嘿,阿正你除了船上这十个船工以外,居然还另外带了十二个人,真是太夸张了。之前在江上航行的时候,这十二人都分散在沿岸警戒吧。」白玉郎靠在栏杆上,望着风平浪静的无际大海一脸奸笑地说。

  「郎兄,在下责任重大……」

  「得了得了,你小子就没有别的借口。喂,昨天那件凶案的报告呢?别收着藏着了,快拿出来我看看。」

  「那个……我们的报告向来只存在于口头上。」

  「算你狠,那你背来我听听吧。」

  「凶案死者是苏小翠和小惠两母女,年龄分别是二十六岁和八岁,经营一间水磨豆腐店。苏小翠是个寡妇,丈夫于五年前出海打鱼至今未归,两母女相依为命……」

  「我才不想听她们的身世。你还真是照背啊,拜托可不可以直接点,说说忤作验尸的结果?」白玉郎没好气地说。

  「简单来说,两名死者都被人先奸后杀,咳,其实也有可能是边奸边杀,因为据说死因都是出血过多。」

  「那么,凶手真的一块块肉咬下来了?」

  「嗯,也有整只肢体徒手撕扯下来的。由于尸体过分零碎,甚至都无法重新拼回人形。」

  「食下去很多,是不是?」

  「难以统计,至少母女的双乳都不见了,很可能被吞,其他部分被食下去的只怕也相当不少。」

  「还有呢?」

  「还有就是,凶手的阴茎似乎非常粗大,要么就是使用了作案工具,因为死者的下体很明显被严重撑裂。」

  「哼,作案工具?其实单单用手也可以做到吧。」

  「咳咳,最后,因为现场满布鲜血,作案前后又下着大雷雨,所以找不到任何证物。」

  「除了精液。」

  「是的,除了精液。据查死者生前并未与人结怨,似乎是遇上了纯粹的杀人魔。」韦光正总结道。

  白玉郎沉吟良久,才忽然说:「看来,这凶手已经不可以算是人了。假如他出现在你面前,你有没有把握将他认出来?」

  韦光正摇头道:「很难,这种人必定有两副脸孔,否则他早就被诛杀,根本不可能存活于人世。」

  白玉郎回头看他,阴冷刺人的目光下,似笑非笑地道:「你很有心得嘛。」

  「并不算什么心得,只是一般的常识。」韦光正淡淡地说。

 

                 肆

  光舟号于黄昏前抵达苍刑月岛。

  此岛面积相当不小,足足有五十个靖海城那么大,单以面积而论,在四大武院中仅次于南武山宗。整个岛呈月牙形,西面是月牙的内侧,有狭长的细沙滩,而东面外侧却满布岩石。

  众所周知,苍刑月岛是个火山岛,火山口位于岛南某处,早已被列为禁区,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岛北则是丘岭带,有好几座高低起伏的山丘,其中全岛最高的苍丘也位于此处,高度大概一百二十丈。

  据说此岛以前曾经是罪人流放地,所以岛名有个刑字。不过那究竟是多么久远的事,现在连苍刑月岛的主人也答不上来。

  光舟号在岛西的游人码头泊岸,岛上几间旅店的人早就在此守候。

  「喂,阿正,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住海边的店,你们不住,我就自己一个人住。」尹玉贞一脸恐吓地对韦光正说。

  「这个你可以放心,因为岛上所有旅店都是临海的。」韦光正笑说。

  「哼,那你打算住哪一间?」

  「最大的那一间,刑月湾。」韦光正说。

  「你的趣味真恶劣,永远都是要最大的。」尹玉贞跺了跺脚,望了望明琳胸前的汹涌波涛,心中莫名地生起气来。

  白玉郎乐呵呵地从她身边走过,她忍不住在他后面做了个鬼脸。

  一名俊朗少年越众而出,施施然向韦光正等人行礼,道:「在下碇苍刑,乃是刑月湾的少东主。各位远道而来,想必都累了,敝店已预备最好的房间和饭菜招呼各位,有请。」

  韦光正点点头,当先跟上,毫不客气地与对方讨论起各方面的安排来。

  「咦,怎么一落船就接上头了?好像早就约好了似的。」尹玉贞不解地问。

  「这世上有飞鸽传书啊,况且,月岛在靖海城本来就设有事务处。阿正办事向来谨慎,你以为他什么准备都不做就会冒然出海吗?」白玉郎哂道。

  「那其他店的人来这里干嘛?傻乎乎的。」尹玉贞指着其他店的人笑问。

  「第一个可能,他们在等其他旅客;第二个可能,他们就像你,自己傻乎乎的还以为别人也傻乎乎。」白玉郎一本正经地说。

  「表哥,你今晚别想进我房间。」

  「哟,好稀罕呢,什么都不让干,我还不如找个岛上的小娘联络感情。」

  「阿正,过来,从今以后我自己睡一个房间,听见没有。」尹玉贞赌气说。

  「啥?岂有度密月分房睡的道理?」韦光正望向白玉郎。

  「不要看我,我是被人踢出来的。」白玉郎一脸无辜地说。

  「对,是我说的,行了吧。」尹玉贞气乎乎地说。

  听见这番对话,那刑月湾少东主碇苍刑亮出了一个如落霞辉扬的笑容,眼中精光闪闪地看向尹玉贞,说:「这位小姐请放心,刑月湾的上等客房还有不少,等下小姐大可以随意挑选。」

  尹玉贞脸上微微一红,轻声道:「有劳少东主。」

  白玉郎冷笑一声,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应该说,刑月湾绝不仅仅是大而已。此处的亭台楼榭,花木园林,无不显露出一种特别的格调。

  一种东洋特有的格调。

  每一个房间都面向大海,拉开木门,眼前就是一片夕阳浴海的壮丽美景。那半沉海心的咸蛋黄,染满金光的闪烁海面,令人有一种不知人间何世的感动。

  「各位不妨先梳洗一下,这些房间内都设有温泉浴池。对了,各位如果不介意的话,还可以试试我们的公用温泉浴场。当然,是男女分开的。」碇苍刑微笑着说。

  「有没有男女混浴的?」白玉郎笑问。

  「有一处,不过离此间较远就是。晚宴于半个时辰后在苍之间举行,那么,稍后再见。」碇苍刑始终面带微笑地缓步退出,拉上房门。

  等他走后,白玉郎忍不住吐槽:「喂,堂堂苍刑月岛最大的旅店,竟然连个女招待也没有吗?」

  「人家出动到少东主来招呼你,你还想怎么样?」说完这句话,尹玉贞就拉着明琳回去自己的房间,完全不打算听白玉郎的回应。

  「这小妮子春心动了。」白玉郎对韦光正说,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二人。

  「郎兄,你是不是吃醋了?」韦光正摸了摸头,笑说。

  「我吃什么醋?哼,对了,这碇苍刑看来武功不俗,应不是普通的旅店少东家。」

  「当然不是。碇家是苍刑月岛三大家族之一,虽然一向主管游客区这边的事务,但也从未忘记武学上的修练。」

  「三大家族?除了岛主奈须氏和开旅店的碇家之外,还有哪一家?」

  「还有专门负责打制刀具的原家。这三家一向互结姻亲,极少有与外人通婚的情况。」言下之意大可不必吃醋。

  「你小子,竟然连这个也调查过了?」白玉郎暗暗心惊,韦光正比他想象中更加难缠。

  「这些都是岛上人尽皆知的事实,不是什么秘密。」韦光正道。

  「关于魔眼,你又知道多少?」

  「魔眼是苍刑月岛的独门绝学,传说是能够一眼看穿对手招式破绽的神奇武技,但实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知者聊聊。作为天下闻名的武院,公开招生却从来不提及魔眼,学员中也从未有人修练过此门绝技。」

  「听说,他们只教一种叫刑月魔刀的刀法。」

  「那是一种境界之刀,毫无招式可言,修练全靠领悟。所以有人说,魔眼其实就是境界练到极致的产物。」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从来没有学员通过修练习得魔眼?」白玉郎哂笑道。

  「所以这也只是一种说法。」

  「如此诡异的地方,居然也有人来交钱学武,真是奇哉怪也。」

  「不奇怪,因为刑月魔刀十分有效,那是名副其实一击致命的魔刀。而且,有些人学招式学不来,学这种境界之刀却非常顺手。」

  「哦?那么,作为一个武人,身处这个苍刑月岛,你不想跟他们过过招?」

  「如果不是职责在身……」韦光正说到一半自己都说不下去。

  「烦死了,你这小子就没有别的借口。去,去,去。」白玉郎不耐烦地将韦光正推出了房门。

 

                 伍

  刑月湾的苍之间内,坐着八个人,四男四女。

  除了白玉郎、韦光正、尹玉贞、明琳这四个,还有刑月湾少东主碇苍刑、碇苍月兄妹,岛主奈须氏的独女奈须砂叶,与及原家的代表原九郎。

  苍刑月岛三大家族的人居然都到齐了。

  「阿正,你究竟和他们说了什么?怎会搞出这样的场面?」白玉郎忍不住责问韦光正。

  「我都一头雾水。」韦光正苦着脸道。

  这样的对话碇苍刑当然不能装作没听见,他潇洒一笑,朗声道:「四位不必多虑。砂叶和九兄都是在下的世交,今日正好路过小店。在下对四位的人品风流非常欣赏,大家年纪又相仿佛,实在很想让大家坐在一起,交个朋友,于是便不惜冒昧,代为引见。还望四位不要见怪。」

  「原来如此,无妨无妨,多交几个朋友不是坏事。」尹玉贞首先点头。

  韦光正也只好表态:「少东主言重了,几位都是月岛的少年英俊,我等也是心生向往啊。」

  明琳在夫君旁边含笑致意。

  白玉郎一面随口说:「正是正是。」一面留心观察那四人。

  奈须砂叶年龄大概十七八岁,沉静得不像是人,那气质并非冰冷,只是单纯地没有情感。美丽固然是美丽,但那是根本不属于人间的美丽。最奇特的是她那双眼瞳,深蓝的瞳仁如同海神的宝藏,勾引得人心剧跳不已。那其中有着一股莫名的震撼,似乎能够直接冲击灵魂的最深处。

  白玉郎不敢多看,总觉得再看下去自己的意识就会跌入那深蓝的海洋中不能自拔。他连忙转头看她身边的男子原九郎。

  这位原家九郎的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一身儒雅的气质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那英俊白净的脸,强健壮实的身体,简直就是一个十分罕见的完美男子。只是,他有着一双深红的瞳仁。那双瞳仁透着一股难言的诡异,说不清道不明,与原九郎这整个人不相协调,仿佛那根本就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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